璃上碾过,“我昏迷在柏林Charité医院时,是谁伪造了我的签名批准施工?”沈予安耳边嗡鸣。五年前那封分手邮件发送的时间,正是柏林工地坍塌事故发生后两小时。散会...

璃上碾过,“我昏迷在柏林Charité医院时,是谁伪造了我的签名批准施工?”
沈予安耳边嗡鸣。
五年前那封分手邮件发送的时间,正是柏林工地坍塌事故发生后两小时。
散会后,沈予安在空无一人的消防通道堵住陆沉,“昏迷是怎么回事?”
应急灯在陆沉脸上投下跳动的红光,他解开衬衫前三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的手术疤痕,“钢筋贯穿肺叶,差两厘米就刺中心脏。”
他抓起沈予安的手按在疤痕上,“现在摸到了?
这是真的。”
掌心下的皮肤凹凸不平,随着呼吸急促地起伏。
沈予安指尖发颤,突然意识到这五年所有预设的前提都崩塌了——陆沉不是负心人,而是差点丧命的受害者。
“为什么不说…”沈予安嗓子哑得不成调。
陆沉突然吻住他。
这个带着血腥味的吻像场蓄谋已久的报复,沈予安尝到铁锈味和威士忌的苦涩,还有更深处的、令人心碎的颤抖。
当他终于回应时,陆沉却退后半步,用指腹擦去他唇上的水光。
“因为醒来后我看到新闻,”陆沉重新扣好衬衫,变回那个无懈可击的陆总,“说你是我商业欺诈的共犯。”
沈予安站在晃动的光影里,看着陆沉拾级而下的背影,突然发现对方右腿有极轻微的跛行——又一道他从未知晓的伤痕。
……暴雨让城市排水系统彻底瘫痪时,沈予安匆匆驱车返回工作室。
挡风玻璃上的雨刷已经失去作用,积水漫过车轮的瞬间,发动机发出垂死般的呜咽后彻底熄火。
手机屏幕亮起,是陆沉发来的定位共享请求。
沈予安盯着那个闪烁的小红点看了三秒,狠狠按下拒绝键。
雨水从车门缝隙渗进来,打湿了他放在副驾驶的公文包——里面装着从寰亚集团带出来的全部地质资料。
一道闪电劈开天际,照亮后视镜里逐渐
![]()
逼近的黑影。
戴鸭舌帽的男人弓着腰靠近,手里反光的物体在雨幕中轮廓模糊。
沈予安下意识摸向储物格里的瑞士军刀,却发现那里静静躺着陆沉落下的铂金袖扣。
“沈予安!”
黑色奔驰G63碾过积水急刹在左侧,陆沉降下车窗时雨水立刻泼进车内。
他右耳后的疤痕在闪电中泛着诡异的白光,未扣好的衬衫领口露出锁骨上那串数字纹身呼吸喷在他敏感的颈侧,“数到三。”
沈予安在黑暗中数着自己的心跳。
当陆沉松开手时,他看见废墟中央立着一棵挂满星光的云杉,树下是用钢筋焊接的简易长椅——和他们当年在柏林公寓阳台的那把一模一样。
“这是…五年前该给你的圣诞礼物。”
陆沉声音有些抖。
他单膝跪进雪地里,从怀中掏出个天鹅绒盒子,“补个流程。”
盒子里是枚铂金素圈,内侧刻着德文“Unser Herzschlag im Takt”(我们同频的心跳)。
沈予安突然想起云端之城图纸上那个42.3赫兹的共振频率,与陆沉血检报告里的抗体活跃区间完全一致。
“你发现了对不对?”
陆沉把戒指套上他无名指,“关闭声波萃取器的密码……是我们的心跳。”
沈予安拽起陆沉,将掌心贴在他左胸。
隔着毛衣传来有力而急促的搏动,与他自己失控的心跳逐渐同步。
陆沉低头吻他,雪花落在交缠的睫毛上。
这个吻比波兰的更深,带着五年份的思念与疼痛,沈予安尝到咸涩的泪水,分不清是谁的。
当他终于喘息着退开时,发现陆沉右手举着个遥控器。
“看后面。”
沈予安转身,看见废墟四周亮起无数蓝光。
那些被警方收缴的声波萃取器排列成心形,在雪地里闪烁如星河。
陆沉按下遥控器,装置发出柔和嗡鸣,频率检测仪上的数字开始跳动——40、41、42…“现在。”
陆沉将沈予安的手按在自己颈动脉,“想我。”
沈予安仰头吻他喉结,舌尖尝到皮肤下奔流的血液。
监测仪数字突然飙升到89,然后缓缓回落,最终停在42.3赫兹。
所有萃取器同时发出绿光,接着彻底熄灭——这是陆沉设计的自毁程序。
“它们再也伤不到任何人。”
陆沉抵着沈予安额头,“包括我。”
远处传来圣诞颂歌的旋律。
沈予安突然扯开陆沉衣领,在锁骨坐标纹身上咬出带血的牙印,“这个也该更新了。”
他舔去血珠,“加上今天的坐标。”
陆沉笑着摸出钢笔,在自己皮肤上写下新数字:52.5206°N, 13.4139°E——云端之城最终定址的经纬度。
墨水混着血珠渗入纹身,像某种永恒的烙印。
安颈窝,呼吸沉重而潮湿:“他把我当成…你是我丈夫。”
沈予安截住话头,捧起陆沉的脸吻他颤抖的眼睑,“只是我丈夫。”
华沙的雪越下越大。
回到酒店后,陆沉异常沉默地站在窗前,背影像是被雪光融化了轮廓。
沈予安从背后抱住他,掌心贴在他重新健康跳动的心脏位置——那里曾插着导管,流出的血液被人标价出售。
“明天就回国。”
沈予安咬他耳垂,“我们的圣诞树还没装饰。”
陆沉转身把他压进羽绒被里,吻得又凶又急,像要确认彼此的存在。
沈予安在眩晕中摸到他后腰的旧伤,那道疤比魏玛的新伤更粗糙,是钢筋贯穿留下的。
他突然想起什么,挣扎着摸出手机。
“看这个。”
他调出云端之城的设计图,“共振频率是42.3赫兹。”
又打开陆沉的血检报告,“你体内抗体活跃的声波区间…完全吻合。”
陆沉撑在他上方,瞳孔在暗处放大,“他们在工地抽我的血?”
沈予安突然翻身压住他,扯开衬衫领口咬在锁骨坐标上,“现在是我的了。”
他尝到血锈味,“每一滴。”
陆沉低笑着任他胡闹,手指插进他发间轻揉。
床头灯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两只终于找到巢穴的野兽,在雪夜里交颈而眠。
平安夜的柏林飘着细雪,沈予安站在Charité医院旧址前,呼出的白气在寒夜里凝结成霜。
陆沉从背后为他系好围巾,羊绒织物上还残留着波兰酒店沐浴露的雪松香。
三天前从华沙带回的证据,已经让陆远山被国际刑警列入红色通缉令。
“冷吗?”
陆沉嘴唇擦过沈予安冻红的耳尖,右手与他十指相扣。
自从解毒剂完全代谢后,他的体温比常人高出半度,像个人形暖炉。
9 心跳同频沈予安摇头,目光落在医院废墟西侧的工地围挡——那里曾是2018年坍塌事故的中心点。
如今围挡上喷着鲜红的“云端之城二期”字样,在雪夜里像道未愈的伤疤。
“为什么今晚来这里?”
陆沉没有回答,只是牵着他穿过警戒线。
积雪在靴底发出咯吱声响,沈予安突然发现地上有发光的箭头——是陆沉提前布置的冷光棒,指引向工地深处某个坐标点。
“闭眼。”
陆沉从背后捂住他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