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的手到了大堂。陈太傅,太傅夫人,还有陈清和的爹娘都坐在那儿。“筱荷好孩子,你可愿当我们陈家的一员?”我当时高兴懵了,被陈清和推着给长辈敬完了茶。陈家对外宣称...

着我的手到了大堂。
陈太傅,太傅夫人,还有陈清和的爹娘都坐在那儿。
“筱荷好孩子,你可愿当我们陈家的一员?”
我当时高兴懵了,被陈清和推着给长辈敬完了茶。
陈家对外宣称我是他们家的表亲,现在养在他们府里。
陈清和从来都是贵女中夺目的存在,有她在的地方永远都充满着欢声笑语。
我不爱说话,她就随我,偶尔抛几个话题给我,倒也十分自在。
再长大一点,有一次去外出避暑,她突然病了,病得很重,请来的大夫束手无策。
情急之下,我给她用了家里的秘方。
三天后,她醒了过来。
陈家上下皆激动万分,感谢上天垂怜,高兴之余,问我是否愿入太医院学习。
我自是愿意。
第一天去的时候,陈清和大包小包的让丫鬟给我装好,提醒我不用担心,我的师父和陈太傅是老交情了。
太医院有谁敢为难我,整个陈府都会为我撑腰。
我心里暖暖的,发誓要好好学医。
从那以后,我刻苦学习,成了齐老太医收的唯一女弟子。
5 失去的孩子几日的暴雨,让人的心情有些许不畅。
我惴惴不安的看着神华宫的方向,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
前几日,郭谓突然叫我回太医院,不用在神华宫伺候着了。
那时便觉有些不妥,还关照了陈清和几句,注意吃食那些。
果不其然,一天深夜,我被传召入宫。
孩子没了。
陈清和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动不动地靠在榻上。
郭谓站在一旁,眼神晦暗不明。
“跪下!”
他突然大喝一声。
我跪了下来。
而陈清和依旧没有表情。
“那到底是谁的种?”
“回陛下,臣不懂陛下的意思。”
我抬头,直视郭谓。
郭谓气得砸了几个摆饰,平静了一下情绪,又恨恨地说道:“有人告诉我那是段琛的种,我叫别的太医来给她诊过脉了,比你说的大了一个月!”
我抬眸看向他,用平时的声音回道:“烦请那位太医和我对峙。”
钱太医来了,一见到郭谓就哆哆嗦嗦地跪了下去。
“陛下,据臣所查,贵妃娘娘已怀胎七月,并非六个月。”
“钱太医。”
我丝毫不惧,从腰间抽出几张信纸扔在了地上,他一见那纸上的特殊花纹,就吓得晕了过去。
郭谓命人将信拿过去看。
信里所写,张贵人向钱太医讨要滑胎之药,务必不能让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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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出生。
这样她肚子里的就是嫡长子了。
还附带了一些建议,比如要其暗示皇帝贵妃的肚子月份不对等等。
郭谓看完以后发疯似的提起了剑,一剑接一剑地刺向了钱太医。
等发泄完,郭谓红了眼眶,抱了抱陈清和,命人好好照顾娘娘,随即离开了。
未几,殿外传来女子的哭喊声,其声凄切,仿若来自地狱。
晚些时候,一大堆赏赐被送到了神华宫。
我见陈清和这样,帮她收了赏赐,又挥退了底下的人,坐到了她的身边。
“清和,你还未复仇,你要活下去。”
陈清和茫然地看着我,又像看不见我一样。
6 杀了人的我渐渐地,宫里传出丽贵妃娘娘疯了的消息。
据身边的宫女说,自从贵妃坐完小月子之后,郭谓每每想与她亲热,都提不起劲来。
其他宫妃都可以,为什么唯独到了这里就不行?
每次对上她空洞的眼神,他都心里一惊。
有次他在神华宫内收到属下急报,西乾国的大军突袭了一个要塞。
郭谓气急,又见陈清和一抹淡淡的微笑,一气之下扇了陈清和一巴掌。
陈清和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在地上,激起了郭谓内心深处虐待的快感。
他想立刻强了陈清和,发现不行,就命人抬来一个宫妃,临幸了她。
自此之后,郭谓每每遇到朝堂不顺的时候,就去后宫虐待陈清和,同时叫一名宫妃在旁边伺候着。
久而久之,陈清和的行为越来越古怪。
郭谓却兴致不减,他很爱看精致的娃娃被他折磨的样子。
郭谓一开始的时候还会盯着我给陈清和上药,时间久了,便也不管了。
发泄完以后便拂袖而去。
看着陈清和身上斑斑驳驳的伤痕,我不知该从何开始处理。
战势越发吃紧,郭谓也愈发暴虐,这次直接在欢爱时勒死了一名宫妃。
对陈清和曾经的爱怜已荡然无存。
待我清理完为陈清和敷完药膏,她已经闭上了双眼。
这次,她一句话都没有对我说。
“西乾已攻至京城以北二十里处,不日便可达这里。”
“你还没有看到他死。”
我退了出去,见到宫门口,站着一个丫鬟“我就知你心怀不轨。”
丫鬟一脸恶毒,“我有贵妃偷情的证据!
我这就去告诉陛下,让你们死无全尸!”
“二天一早,师父就将我叫了起来。
“出大事了,老王爷昨夜逼宫,被陛下强行镇压了下去,那段家也已全部下狱……”我脑袋嗡嗡作响,后面的话已经听不清了。
我跟着太医院的太医们入宫,因着军队有军医的关系,郭谓白天才将我们传召过去。
其中透露的不信任,所有人心知肚明。
郭谓这边伤亡不大,看着是早有准备。
“你去和贵妃娘娘说这个消息。”
郭谓点了我。
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恨意。
我去到神华宫,陈清和正在院子里晒太阳。
见到我来,陈清和笑得眉眼弯弯。
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没有一丝阴霾。
从小她就是那样的人啊,从小她就是如阳光般温暖又瞩目的人啊。
“你怎么来了,陛下送来了好多珍珠饰品,你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挑一点去。”
“清和。”
她入宫以后,我从未叫过她的名字,她抬头看向我。
见我表情严肃,她的笑容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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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段郎......?段郎他......败了?”
我点点头,上前扶住了她。
陈清和有些站不稳,她在我的搀扶下坐在了躺椅上。
“你先下去吧。”
我塞给她几颗安神的药丸,告退了。
还未出宫门,就听到她放声大哭。
等我回到主殿,太医们已在底下跪了一片。
我也跪了过去。
“你们如若有二心,下场便会像那段琛一样,明白了吗!”
回太医院的路上,师父跟我说,其他人郭谓叫人都扔去了乱葬岗,只有段琛。
他叫人将段琛的尸体挂在城墙上三日,以此警示要造反的人。
我表面没有反应,回到屋内,我呆呆坐了很久。
没想到当夜,郭谓又将我宣了去。
“丽贵妃身体不适,你去看看。”
我背着药箱又来到了神华宫。
想到今日早上那样明媚的陈清和此生可能再也见不到了,内心一阵悲凉。
宫里,一个伺候的丫鬟都见不到,陈清和一人坐在雕花大床上,眼神空洞。
我上前为她把脉,居然……“娘娘……”虽然四下无人,我依旧用极低的声音告诉她,“娘娘有喜了。”
陈清和的眼里渐渐有了焦距。
“这是...…这是!”
回过神来,她捂住嘴巴。
这几日郭谓都不曾来过,她也并未给郭谓下药。
“感谢老天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