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泽羽在夜总会附近租了套房子,然后连续五天晚上都去那里上班,仅仅五天他就达成了二十连胜的成绩,赚得盆满钵满。第一次挑战胜利的奖金是六百万,成为常驻后赢一场三百万...

夏泽羽在夜总会附近租了套房子,然后连续五天晚上都去那里上班,仅仅五天他就达成了二十连胜的成绩,赚得盆满钵满。
第一次挑战胜利的奖金是六百万,成为常驻后赢一场三百万,照这个趋势下去,即使扣税,不满一个月他也能赚够一亿。
系统都急眼了,生怕他赚够钱就不做任务了。
对此他回应:“放心吧,我这人很贪心的,你那一亿元的奖励我也要拿。”
系统这才放心的去摸鱼。
负责人脸都笑烂了,自从夏泽羽来了之后挑战的人变多了,观众和下注的人也变多了,很多人都想看夏泽羽被击败,可惜都没能得逞。
但怎么说呢,每天都是这一套,也有点腻味。
钱嘛,是从四面八方来的,不能只抓着一个渠道赚。
所以他决定回一趟夏家。
原剧情中夏氏是因为经营不善濒临破产,沈从锦那时候还没遇见唐棠,对原主抱有好感,才主动提出联姻。
沈氏是珠宝行业龙头,夏氏只能说是中型企业,当年沈从锦不顾身份地位悬殊也要救原主一家于水火,甚至还供原主出国留学,也难怪原主对他死心塌地了。
不过恩爱的时候什么都能给你,移情别恋之后踩你像踩只蚂蚁,渣男就像根二极管,只有极端的做法,没有好聚好散的概念。
夏泽羽倒要看看经营不善的原因是什么,还能不能救,救回来能不能把这间公司收入囊中。
刚迈进客厅,一个茶杯就飞了过来,夏泽羽抬起手稳稳地接住了。
他不紧不慢地走到客厅,把茶杯轻轻放到茶几上,很是淡定。
夏老爷子都要气炸了,指着他鼻子骂:“你个废物!连个婚约都守不好!”
“公司现在亏空多少?”夏泽羽直接问重点。
“跟你说有个屁用!”
“五千万?”夏泽羽微微一笑,拿出了银行卡,放到桌上,“这里有六千万,拿去用吧。”
“你……”父亲愣住了。
一旁的大哥夏泽星嗤笑一声,嘲讽道:“你可别给我们添乱了,拿张空卡装什么呢?”
夏泽羽调出银行短信界面,看到每天都稳定入账几百万,大哥都惊掉了下巴。
哦对了,夏泽羽买了新的手机,传说中的苹果手机,总体还不错,就是信号有点差。
“你做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了?”夏泽星质问道。
“放心,都是我的血汗钱,”夏泽羽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姿态轻松随意,“六千万,还是能解一下燃眉之急的吧?既然我有这个能力赚钱,就不要把我当牲口一样发卖给别的男人了。”
夏泽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嘲讽道:“我不知道你钱哪来的,但你能保证一直赚吗?况且是你主动缠着沈从锦,现在又闹哪一出?”
夏泽羽不多做解释,拨通了沈从锦的电话开了免提,不一会那边就接通了。
“我就知道你会主动来找我,”沈从锦的语气里带着轻蔑和傲慢,“你现在回来跪在我家门口的石子路上磕头道歉,我可以考虑原谅你。”
“你是没被我打够吗?”夏泽羽直击对方的要害,“石子路?倒是给我提供新思路了,我可以把你的脸按在上面摩擦。”
沈从锦沉默了几秒,再次开口还是嘴硬:“上次是让你钻了空子,你以为你这么做会引起我的注意吗?我只会更厌恶你。”
夏泽羽叹了口气,耐着性子说:“沈从锦,抛开别的不说,这些年你也给过我家不少帮助,我出国留学也是你出的钱,这点我要谢谢你,但请你搞清楚,我不是卖给你了,你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能给我,把我像一个牲口一样对待,我觉得我们这个婚约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钱我会还你的。”
父亲急得都要扑过来了,夏泽羽一把把他推回沙发上。
“夏泽羽,这都是你欺负唐棠的报应。”
“对,我欺负他是该受到报应,但这个报应不该由你这个始作俑者执行,若不是你先背着我出轨,若不是你欺骗唐棠,事情就不会发展成这样。”
“你……”沈从锦一时间哑口无言。
这夏泽羽怎么说话逻辑那么清晰了,他不是只会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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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和发疯吗?
“明天带着你的律师来夏家,签订解除协议,不来我就带着律师去你办公室找你,你也不想让你的下属知道你被我甩了吧?”
夏泽羽立马挂断了电话,不给沈从锦回应的机会。
“夏泽羽,你怎么能这么冲动!”父亲气得脖子都红了,指责道,“沈氏是什么体量?你赚个几千万就沾沾自喜了?你也配提出解除婚约!”
“你要这么想嫁自己去嫁,反正妈去世那么久了,你要改嫁我也没意见,我看你眉眼也跟我有几分相似,打扮一下说不定也是风韵犹存呢。”夏泽羽阴阳怪气地说。
“你有病吧?!”
“是啊,你也知道逼人结婚有病啊。”
夏泽星趁机煽风点火:“夏泽羽,你觉得沈从锦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他要是不留情面,那我也不打算放过他。”
“呵,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这句话应该送给你,”夏泽羽直勾勾地盯着他,“我打算进夏氏上班,谁更合适继承公司,不如比比。”
“哟,赚个几千万就那么自信了。”
“好过你亏个几千万。”
“你!”
“上去睡觉了,别打扰我。”夏泽羽懒得跟他们掰扯,转身就走。
本以为原主的性子那么嚣张跋扈,应该是被家人宠大的,现在看来,不过是遗传了父亲的暴脾气罢了。
第二天早上九点,沈从锦就带着律师来了夏家,夏泽羽一边嚼着三明治,一边翻看解除婚约的协议,都给看笑了。
沈从锦让夏泽羽把之前供他留学的钱、以及给夏氏投入的资源折现还回来,精确到小数点两位,总共八千多万。
夏泽羽看向一脸嘲弄的夏泽星,质问道:“沈氏给了公司那么多钱和资源,你居然都亏了?你那位置找头猪来坐都不至于亏那么多钱。”
“你说什么呢?”夏泽星瞬间破防。
夏泽羽叹了口气,然后拿起笔在协议上签字。
“钱,我会在这个月筹给你。”夏泽羽说。
沈从锦冷笑道:“你家公司都亏成这样了,怎么还?”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签完字了就请回吧。”
“好,我等你筹够钱。”
沈从锦带着律师走了,他那么自信,无非是觉得原主一个延毕的废柴富二代还不上这个钱,肯定过阵子又会来求他复合。
夏泽星接着嘲讽:“筹不够钱,你就等着进失信名单吧!”
谁也没想到,都不用一个月,夏泽羽就筹了九千万的整数打到了沈从锦卡里。
因为他这些天不止去了一家地下拳场,还去薅了其他四家,他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从天黑打到天亮,混这个圈子的人听到2895身子都要抖一抖。
连警察都上门来问他是不是干坏事了,当然都被拳场老板处理了,毕竟他是摇钱树,可不得护着。
但不幸的是,他夜总会跑得太多,传出了一些不好的谣言。
震惊,夏氏濒临破产,夏家二少爷多次出现在夜总会,疑似进出老男人包间。
夏泽羽确实是去老男人包间了,只不过是谈比赛谈奖金,那些老男人都要排队给他敬酒。
不过他这张脸白嫩漂亮,舆论往那个方向走了。
所以沈从锦给他打来了电话,语气满是嘲弄:“我就说你那些钱是怎么来的,原来……唉,泽羽,你早点跟我道歉何必走到这一步呢?”
“哪一步?说清楚?”
“陪老男人睡觉,不觉得自己下贱吗?”
“呵,”夏泽羽忍不住笑了,“你要看我和老男人玩的视频吗?”
“什么?”沈从锦都愣住了。
“挂了吧,我发给你。”
然后夏泽羽挑了一场暴打中年壮汉的比赛视频,发给了沈从锦。
他还给血渍打了马赛克发了一份到朋友圈,并配字:要不是拳法太野,奥林匹克也能有我的一席之地。
沈从锦闭嘴了。
舆论也渐渐消散了。
这谁还敢造他的谣。
就连父亲和大哥也对他客气了很多。
沈从锦的钱还上了,夏泽羽调整了参赛时间,一周打三天一晚上打两场,毕竟白天还要留着精力去公司上班,可不能太累。
虽然是夏家二少爷,但夏泽星给他分配的办公室不足十平米,只有一张一米二的办公桌,一个铁皮文件柜,一扇小窗采光还不好,沙发都没有。
算了,强者从不畏惧环境,再说了,他很快就会搬到夏泽星的大办公室里。
夏氏衰败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产品设计跟不上时代审美,营销老土又奇怪,让人觉得买他家产品很low。
其实夏氏珠宝也算本地的老店了,是由夏泽羽外公外婆两口子在街口摆个铺子敲打金银首饰一点点做起来的。
老两口只有夏泽羽妈妈这一个女儿,她上高中后与父亲相遇相恋,结婚后就如那个时代的大多数女性一样做了贤内助,家里的店铺则由父亲接管。
等外公外婆两位撒手人寰后,父亲的骚操作来了。
他先是把所有店铺卖了,和几个酒肉朋友在写字楼盘了三层楼,成立了一个公司,股份被分散了出去,再加上转型初期
疯狂压榨员工,很多老师傅吃不消,最后都熬不住离职了。
一开始他乘着时代的班车赶上了实体经营盛行的时期,混得还算风生水起,后来时代变得很快,来到了互联网时代,他却还沉浸在过去的成功之中,依旧用老一套运营公司,导致大量客户流失。
他觉得他跟不上时代了,那上过大学的大儿子总该行了吧?
结果没想到这大少爷更不行,到处去投资融资,跟狐朋狗友喝点酒吹个牛就签合同,钱砸进去都没个响的,权利股份又被人瓜分了不少,搞的营销都是些什么“女人只有装点好自己,才能得到优秀男人的青睐”这种招骂的,本来这行的客户群体三分之二都是女性,还整这些烂招。
原主四岁的时候妈妈就生病去世了,在两个废物男人的熏陶下也成了一个废人,十六岁就抽烟喝酒飙车,出国留学后也不好好上课,延毕了两年才回来,回来也不好好上班,跟唐棠撕头花抢男人闹得轰轰烈烈,给夏家脸都丢尽了。
人们都感叹,夏氏不过是昙花一现,离衰败不远了。
夏泽羽看着夏氏一片红的财务报表,以及网络上满分10分只有3.2分的评价,感到头疼。
他其实大可以丢下夏氏往体育事业上走,或者利用原世界给他的知识进军科技行业,但他是个还算有责任心的人,夏氏又没死透,还吊着一口气,就顺手救一救吧。
夏泽羽拿到了六百万的支票,负责人换了一副谄媚的嘴脸,问他能不能经常来。
虽然他不喜欢这个负责人,但赚钱重要,还是点头答应了。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三次抢劫的,全被他给收拾了,这一晚动手太多了,他都觉得有点累了。
[宿主,请控制您的能力,不要被太多人察觉到异样。]
“我知道,我有分寸。”
夏泽羽在酒店睡了一觉,然后回到了沈从锦家,原主的很多东西都在这,他得回来拿。
一进门就听到厨房的动静。
早上六点,可够勤快的。
夏泽羽走了过去,倚靠在门边,看着唐棠忙活。
唐棠过于专注,都没发现夏泽羽的存在,直到端菜出来才发现门口多了个人,他吓了一跳,手上的汤碗没拿稳。
夏泽羽手疾眼快地接过汤碗,然后快速放到台面上。
“啊,你,”唐棠有些不知所措,“没烫到吧?”
“你不应该先问我怎么回来了吗?”
“呃,”唐棠愣了一下,“怎么回来了?”
夏泽羽叹了口气。
怎么说呢,唐棠本色还是善良的吧,本来也是原主欺负他在先,一个贫困生,好不容易从小镇考到顶尖大学,结果被渣男骗感情,被原主霸凌到退学,他恨透原主了吧。
昨天吓尿了并不是他胆小,而是他潜意识里对原主有很深的恐惧。
“回来拿点东西,”夏泽羽说,“方便坐下聊聊吗?”
唐棠戒备地看着他,不敢回应。
“那站着说也行,”夏泽羽态度诚恳,“以前的事,对不起。”
唐棠微微一怔,反应过来后他的表情有些复杂,好像是怨恨,又好像是难过。
“我知道我轻飘飘的一句道歉不能抹去我带给你的那些伤害,你也可以不原谅我。”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唐棠的声音都在颤抖。
“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你从一开始是无辜的,我的敌人不应该是你,是我找错方向了,我以后不会再针对你了,但我曾经伤害过你,你可以继续把我当敌人,怎么报复我我都认,只要你心里能稍微舒服点就好。”
唉,重新开始的第一步,帮原主收拾烂摊子。
夏泽羽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原主在这方面就是做错了。
唐棠沉默了一会,然后后退了两步,没好气地说:“我不相信你,离我远点。”
“你还爱沈从锦吗?”夏泽羽突然问。
“什么?”
“我觉得他有点克你,你没发现你从遇到他开始做什么都变得不顺利吗?而你离开他的这两年,在国外混得风生水起,现在回到他身边又碰到了多少麻烦。”
唐棠低下了头,开始思索这个问题。
“你要好好思考一下,这些年来,真正给你温暖和帮助的人是谁,以及你对沈从锦是执念还是余情未了,你是想报复我才来抢走他,还是因为真的爱他。”
夏泽羽的话跟恶魔低语一样,就算唐棠没怎么认真听,但还是狡猾地钻进了他的脑子里,在脑内循环播放。
夏泽羽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继续劝导:“报复我的方式有很多种不是吗?不一定要通过抢一个男人来体现吧?你在国外辛苦研修两年,难道就是为了回来和我抢男人吗?比起那些小手段,我更想看看你真正的实力。”
重新开始的第二步,瓦解原剧情,这样夏泽羽才能掌控新剧情的走向,他可不会那么老实跟着原来的路线走。
再说了,这种情情爱爱的纠纷他又不太擅长,创作他的作者都没给过他一点情感设定,笔墨全加在技能点和智商上了。
与其跟唐棠在这抢男人,不如把唐棠拽到他擅长的赛道上,让他成为一个真正能跟自己抗衡的对手,这游戏玩起来才有意思。
最重要的是,唐棠有主角光环,他设计的一套珠宝在剧情后期会帮沈从锦的公司渡过难关,他要让沈从锦在最关键的时刻得不到唐棠的协助。
前期早点埋线,后期也能轻松点。
原主留在这个家里的东西还挺多,毕竟沈从锦对他冷暴力两年他也不离不弃,舍弃原本的事业和社交圈,日日夜夜待在这个家里等沈从锦回来。
夏泽羽觉得有点恐怖,一个嚣张跋扈的富二代,在失去沈从锦的爱之后就像丢了魂一样,心甘情愿把自己困于此地。
不合逻辑,这本书、这个世界真的不合逻辑,夏泽羽要把它掰回来,他可不想在一个乱七八糟的世界里活到一百岁。
他只拿走了证件和几套方便活动的衣服,剩下的全吩咐人丢进了外面的捐赠箱,拉着一个小行李箱轻轻松松地走了。
[宿主,你怎么搬走了?那怎么做任务啊?]
他居然从电子音里听出了焦急的情绪。
“任务有时间规定吗?”夏泽羽问。
[在你三十岁之前完成。]
“现在我几岁了?”
[二十四。]
“这不还有六年吗?急什么?我一天能杀几千只怪物,六年还收拾不了一个渣男?”
[好像也是。]
“你这系统脑袋怎么那么轴呢?三千年前的AI那么落后吗?”
他话刚说完,晴空万里的天空居然轰隆隆响起一阵闷雷。
“对不起,当我没说。”夏泽羽连忙滑跪道歉。
大丈夫能屈能伸。
这一转眼又到了中午,一到中午就要吃饭,又能吃到肉了,开心。
夏泽羽站在商场的广告牌前,看着琳琅满目的美食,很是纠结。
[宿主,先别吃了,我觉得你的当务之急是先把你的拖鞋换了,你现在这样像个街溜子。]
夏泽羽低头看着自己的拖鞋,经过昨天疾走三万步的摧残,它已经在断裂的边缘了。
他进到了商场,看到里面宽敞舒适的空间和豪华的装饰,忍不住张大了嘴。
原来那个世界的商场,也不能叫商场了,应该叫地下集市,都是乌烟瘴气的,店主全是五大三粗的黑大哥和彪悍的大姐,你跟他们砍价,他们提刀砍人,哪像这里有一群漂亮小姐姐站在门口招呼人。
他随便走进了一家有鞋子卖的店,销售本来兴高采烈的迎上来,看到他的穿着又垮下了脸。
“呃,先生,您是……”
“你好,我想买双鞋,舒服好穿就行了。”
看到他这么礼貌,销售也不好继续挂脸,还是把他迎了进来。
“先生,您可能不太了解,我们店的价位会有点高,您看您的预算是多少呢?我们尽量推荐合适您的。”
“都行,钱不是问题,好穿就行,我干的体力活。”
听到“体力活”三个字,销售的表情更难堪了。
要是请出去吧,怕被说歧视工人,不请出去吧,又怕推销半天买不起浪费时间。
“那双不错,”夏泽羽指向一双灰色的运动鞋,“帮我拿下来吧。”
“那双价位两万出头哦。”
“那还挺便宜的,拿过来吧。”
销售有点犹豫,但还是拿了过来。
夏泽羽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外面突然涌过来呜呜泱泱一群人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他转过头,就看到十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猛男围成一个圈,而圈内被保护的,是一个身材挺拔,穿着藏青色西装的男人。
男人目测身高接近一米九,即使穿着西装包裹全身也能隐隐看到他发达的肌肉,矫健又不笨重,可以说是恰到好处的体型,他的皮肤很白,不像黄种人的肤色,就连头身比也如欧美模特一般优越,他带着墨镜,看不清他的五官,但挺拔的鼻梁和优越的下颚线就足以证明这个男人的长相不会太差,以及他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气场,会让人心底产生三分畏惧。
当然畏惧的人里不包括夏泽羽。
夏泽羽目光毫不掩饰的看着那个男人,对方像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便停下了脚步,转过头隔着玻璃窗和他对视。
很奇怪,明明带着墨镜,却能感受到对方灼热的目光。
下一秒,男人竟一转身,朝这边走了过来。
他踏进店门的那一刻,夏泽羽才收回视线,再盯就不礼貌了。
店里的其他销售立马迎了上去,像是看到天神降临一般,慌乱的同时目光又充满崇拜。
“傅……”
“嘘。”男人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随后,他坐到了夏泽羽斜对面的沙发上,双手抱胸,直勾勾地盯着夏泽羽。
虽然他带着墨镜,但夏泽羽感受得到他在看自己。
夏泽羽觉得不舒服,他想快点离开,抬起头对销售说:“就这双吧。”
“好的,您的码数是?”
“我的……”
夏泽羽愣了一下,这个时代的计数方式和三千年后一样吗?而且他也不知道原主的身体数据。
“不好意思,我不太了解,可以帮我测量一下吗?”夏泽羽问。
“好吧。”
适合他的鞋子拿过来后,他只是看了一眼,就让他们快速包起来,他发现他不管走到哪,那个男人的目光都粘着自己,所以刷完卡就快步离开了
而且他真的很饿,急需吃饭。
夏泽羽刚出门没几步,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就冷笑一声。
“傅总,怎么了?”助理低头问道。
“夏家现在这么可怜了吗?需要儿子去打那种比赛才有钱买新鞋子?”
“已经在破产的边缘了,就等着和沈家联姻起死回生呢。”
“和沈家?不趁机把他往地里踩都算沈从锦有良心了,谁不知道沈从锦为了那个设计师闹得满城风雨。”
男人站起了身,往前走了几步,拿起夏泽羽刚刚喝过的水杯,里面的茶水一滴不剩。
“傅总,您还要续茶吗?”销售贴心地问。
“不需要,谢谢,”男人对她微微一笑,态度温和,“我在这坐着给你们添麻烦了吧?那排货架上的东西都按我的尺码送一份来我家吧。”
“啊?”她受宠若惊,“好、好的!”
夏泽羽已经不见人影了,他也懒得派人去追,反正他想找随时能找到。
男人摘下墨镜,眉眼间英气十足,墨绿色的眼珠像是不见底的湖水一般深邃。
他看着夏泽羽离去的方向,对助理问道:“你不觉得……他好像和自己的身体不太熟吗?”
“闭嘴!你在瞎说什么?!”沈母歇斯底里地怒吼打断了他,“你这是造谣!是诽谤!我要告你!”
夏泽羽冷笑一声,没好气地说:“当初被你买走学籍的同学前阵子是不是找过你?因为母亲重病,想找你借点钱,结果你把她怎么样了?”夏泽羽脸色沉了下来,阴郁得可怕,“你差点把她杀了,我找到她的时候,她被塞进垃圾箱里,就吊着一口气了,还好,我发现得及时送往了医院,昨天她在ICU醒过来了,你要打官司可以啊,到时候我会带她去的,是不是造谣,法官会给你一个答案的。”
周围人议论纷纷,这可是吃到了一口大瓜啊,沈母对外向来是知性端庄文艺的富家太太形象,如果夏泽羽说的是真的,那她人设不全然崩塌了?
“够了!”在一旁装聋作哑许久的沈从锦终于开了口,对着夏泽羽就是一顿怒吼,“夏泽羽!你不要来这里闹事!现在你立马滚出去!我们这不欢迎你!”
“你现在知道说话了,刚才你妈羞辱唐棠的时候怎么变哑巴了?”
“滚!给我滚!不然我让你们夏氏好看!”
“好吧,夏氏倒闭了我个人倒是无所谓,但是那么多员工要是因为我失业了,我还是会有点良心不安的,我可做不到像你一样拿别人来做替死鬼垫脚石。”
夏泽羽走到礼品架旁边,拿出了自己的那份礼物,然后取出里面两条项链,手一松,项链摔倒地上直接裂开几半,周围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几百万的料子说砸就砸。
夏泽羽倒是一脸云淡风轻,淡淡地说:“送给你们我有点膈应,收回去吧,又有点小家子气,不如直接在这碎了吧,岁岁平安,也算个好寓意,最后我再祝愿一遍沈总新婚快乐。”
夏泽羽转过身,倍感心累。
可惜了,没能吃上席,算了,自己出去吃点炸鸡烤肉吧。
刚走没几步,就碰到一个人,他的脚步停了下来,对面的傅东延也是。
两人对视了一会,傅东延刚想开口,沈母就一脸谄媚地走了过来。
“傅总!欢迎您大驾光临啊!”她哪还有刚刚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把讨好做到极致,“刚刚闹笑话了,你别往心里去,来,我们……”
傅东延抬手打断了她的话,眼神还是黏在夏泽羽身上。
“你要去哪?”傅东延对夏泽羽问。
“您面前那位女士不欢迎我来这里,为了不扫兴,我还是走了吧。”夏泽羽解释道。
“哦?还有这种事?不欢迎你,那想必也不欢迎我吧。”
“不是的,”沈母连忙解释,“傅总您跟他哪能一样呢?”
“哪里不一样?不都是一个脑袋,两只手两条腿吗?是什么让你觉得你高他一等呢?难道你衣服底下还多长了一只手?”
傅东延没有一个脏字,语气也很平淡,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难以反驳。
傅东延不打算放过她,继续追问:“我今天来是想看看谁脸皮那么厚给我发的请柬,沈从锦三番两次给我下绊子,我都没有戳破点明,因为我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难看,但沈从锦却觉得我好欺负,没有丝毫收敛,现在还把请柬寄到我家门口,这不是明晃晃的挑衅是什么?”
“不是,不是的……”
沈母急得满头大汗,她不太管公司的事,哪知傅东延和自己的儿子不合,她只知道傅东延财力产业可观,便自作聪明给傅东延发去请柬,想借此机会套近乎,没想到踩到人大雷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