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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窈窈再爱我一次最新热门小说

2025-04-08 14:44:40人气:0编辑:翻土豆儿大牛宝

江时祁这些日子难得回了趟家,自然要去向太夫人请安的。太夫人见了江时祁心疼不已:“持谨,你可好些日子不曾归家了,这些日子吃得如何?睡得如何?”“祖母您且宽心,孙儿...

重生之窈窈再爱我一次最新热门小说江时祁这些日子难得回了趟家,自然要去向太夫人请安的。
太夫人见了江时祁心疼不已:“持谨,你可好些日子不曾归家了,这些日子吃得如何?睡得如何?”
“祖母您且宽心,孙儿一切都好。”
太夫人叹了口气,心里直泛堵。
江时祁,侯府长房长孙,品貌绝佳,文才武略样样拔尖,满京都找不出第二个像他这般优秀的男儿。
京都等着同他结亲的高门贵女排下来可以站满一条长街,偏她那个老糊涂的夫君给他定了一个商户女!
今日见了谢令窈,虽说比她先前想的好得多,可不管怎么样,也当不得侯门主母。一个商户女,如何担得起他们江家百年望族的长媳?
说实话,今日谢令窈主动提出要退婚,她是心动的,可当日两家结婚,老侯爷为显郑重,专门请了不少德高望重同僚来作证。
如今这些人不少还在朝中机要处任职,若让他们知道江家有悔婚之嫌,即便此事的确是由谢令窈主动提出,恐舆论还是会对江家不利。
幸而江时祁回来得巧,她正好可以问问他。
“你回来的路上,可见过谢家小姐了?”
江时祁如实道:“见过了。”
太夫人不自然地抿了一口茶:“持谨觉得如何,可还喜欢?”
虽说两人住得不远,可偏江时祁一回来就见到了谢令窈,太夫人又有些觉得谢令窈是在欲擒故纵。
可又想起她方才的神色,的确不似作假,她在深宅后院经营了几十年,真心还是假意她尚且还是能分辨的。
谢令窈的容色绝佳,太夫人就怕江时祁也被迷惑了去,后面的事倒不好再说了。
“孙儿与谢小姐见面的次数不过寥寥,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太夫人悄悄松了口气,她的孙儿果然与寻常男子不同,若换个人,只怕魂儿都被勾走了。
“那......若是退婚的话......”
“祖母。”江时祁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如玉的面庞极其郑重:“我与谢小姐成婚已成定局,您无论如何莫要再提退婚一事,我们江家所欠谢家良多,娶谢小姐既是祖父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旁人就是千好万好,孙儿与她们也没这个缘分。”
太夫人张了张嘴,有些尴尬,现在要退婚的可是人家谢令窈。
“可若是谢家要退婚呢?”
江时祁微怔,谢家要退婚吗?
为什么?
江时祁想到谢令窈冷淡的模样。
是因为讨厌他?
太夫人挥退下人,和缓道:“祖母绝没有诓骗你,谢家姑娘今日一来就提了退婚的事,那时你母亲和几个叔母都在,你若不信,只管去问问她们。”
江时祁长睫半垂,双指无意识地摩挲。
当年靖远侯府卷入一场震惊朝野的贪污案,虽不是主谋,但从大理寺拿出的证据来看,侯府牵连颇深。
陛下震怒,不等最后审问结果,就将侯府一干人等全部收监。
那时的谢令窈的祖父无论如何也坚信他的好友,也就是江时祁的祖父,当时的靖远侯,不会犯下贪污这样的重罪。
于是冒着触怒龙颜的风险,顶着巨大的压力为侯府奔走,收集证据。
最后结果是好的,多亏了谢家拿出来的关键性证据,侯府洗清了冤屈,无罪释放。
但谢家却实打实惹了皇上不喜,最后随便被寻了个由头,被贬至简州,此后再也没得以重返京都。
可以说,没有谢家也就没有现在的江家,这也就是为什么江时祁的祖父要坚持定下江时祁与谢令窈的婚事。
谢令窈的父亲谢宸实在不是做官的料,最后丢了本就芝麻大小的地方官,改而经商。
他眼光毒辣又有头脑,靠着谢令窈祖父的好名声和与靖远侯府这点微末的关系,在简州混得风生水起,不过十余年的功夫,竟成了简州首屈一指的富商。
可毕竟商户就是再有钱,地位也不高,谢宸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他的两个个儿子考虑。这样一来,谢令窈嫁去侯府便成了最好的捷径。
有侯府保驾护航,他那两个儿子以后不愁在京都站不稳脚跟,怎么也能混个闲职来光耀门楣。
故而逢年过节,简州谢家丰厚的礼就没断过,即便侯府次次拒绝,他依旧照送不误,乐此不疲。
江时祁不喜谢宸的市侩钻营,但也没有因此迁怒谢令窈,他体谅她幼年丧母的苦楚。也打定主意不管谢令窈养成了什么样的性子,他也要尽量去容忍,为她提供富足安稳的生活。
可现在祖母却告诉他,谢令窈要退婚?
他不相信谢宸会放弃这条近在咫尺的路,难道是谢令窈自己的意思?
可是为什么?
见江时祁迟迟不说话,太夫人怕他是因为被人退了婚,心里不舒坦,劝他道:“虽然你与谢令窈指腹为婚,可毕竟生来就没长在一块儿,你就是再好、再出色,没有自小的情份,人家姑娘也未必非你不嫁。”
简州离京都千里之遥,谢令窈生在那里长在那里,若是对谁家郎君动了心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太夫人没说这话,但是她相信以江时祁的聪明,自己能够猜到这一层来。
江时祁稍一思忖便有了这个猜想,只是这个想法一出,他莫名觉得心里一堵。
“我要亲自去问问她。”
若她实在不愿意也就罢了,毕竟若是为了那一桩本就是为了报恩而存在的婚事误了她的良缘,那岂不是罪过?
只是他要确定那是她的本意,还是因为有人逼迫她或者诱骗了她。
太夫人对此并无异议,她方才六神无主,现在想来,是该留下谢令窈细细问一问。
“好,只是今日天色近晚,她才病愈,又在客栈住了好几日,想来也不曾休息好,你明日再去问她吧。这样着急忙慌的,有些太失礼了。”
江时祁皱眉:“客栈?”
太夫人尴尬一哂,虽说这事不是她安排下去的,但也是她先前把对这门婚事的不满明明白白摆在了脸上,不管是那几个儿媳妇还是府里的下人都轻视谢令窈,这才在她进京都的第一日就将她撂在了客栈不管。
不然后面也不会有谢令窈跑去迎松居住下的事。
江时祁见她脸色不自然,便知道还有内情,只是作为晚辈,他也不好指着自己祖母的鼻子去质问。
府里下人人多口杂,他稍一打听便能知道原委,用不着非得听她亲口说。
太夫人闭口不谈,江时祁便也不再揪着不放,又简单说了两句话便起身走了。
行至院外,江时祁朝身后跟着的张茂冷声道:“把谢令窈自进城到今日进府的事打听清楚。”
他今日一早才得了信说谢令窈要进府,在这之前,他只在年夜饭上听祖母提过谢令窈今年可能会来京都,江时祁也以为谢令窈会在天气暖和了再来,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
张茂傻不愣登地看了江时祁一眼,疑惑不已:“谢小姐不是今日进的城么?”
直到刚才,他还和张茂一样,以为谢令窈是今日一进城门就到了侯府。
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刚开春的天气瞬息万变,昨日还在倒春寒,今日明晃晃的太阳一大早就挂在了天上。
谢令窈是客人,不用同其她姑娘一样早早就去太夫人那边的请安,她也不惧怕下人们偷偷在背后说她惫懒,索性直接睡到被阳光照醒才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
“小姐,今日春光正好,可别辜负了。”
碧春听见房内有了动静,这才笑着捧了衣裳进门。
谢令窈摇了摇还不太清醒的脑袋,迷迷糊糊下了床洗漱坐好,等着碧春为她上妆。
“有人来传过话么?”
碧春手上专心致志地忙活着,口中答道:“太夫人派人来过了,说让您睡醒了去她那里一趟。”
今日天气好,她作为客人,主人家没有晾着她不管的道理,应是安排了侯府几位年轻的姑娘陪她一块儿出去玩儿。
谢令窈没再说话,闭上眼细细琢磨着这几日的进展。
江时祁这个人重信守诺,他既然已经同意了这桩婚事作罢,想必是不会反悔。
侯府太夫人这边本就对她多有指摘,她能主动提出退婚,老人家自是打心里开心,只是碍于情面,暂时闭口不谈。
徐家那边,态度也有明显的松动,问题应该不大。
这样算下去,不出半月,这桩本就不曾广而告之的婚事就可以悄悄解除了,届时,天高海阔岂不是任她飞?
如此一想,谢令窈心情大好,对这个她避之不及的侯府也宽容了一些。
收拾妥当后,谢令窈简单吃了两口糕点才往太夫人那里去。
她到的时候,正巧侯府的几位小姐还都在。
江雨霏笑嘻嘻地拍了拍自己身边儿空着的位置,示意她坐到自己旁边。
谢令窈冲她眨了眨眼,同太夫人见过礼之后才坐下。
“祖母正和咱们几个说呢,天儿暖了,让我们陪你出去走走,可巧正商量着去哪儿你就来了,正好,你可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谢令窈赧然一笑:“多谢太夫人和几位姊妹费心,我初来京都,哪里都不熟悉,不过京都繁华,去哪里都行。”
谢令窈细细回想了一下,她前世在京都的十年间,哪里都去过,可在哪里都是匆匆一瞥,从未有过时间和兴致好好玩玩。算起来,她对这个偌大的京都,还真是一点儿也不熟悉。
太夫人放下茶盏,端起和蔼可亲的笑来:“那就四处都去去,这几个丫头们也闷了一个冬天了,正好带着你出去一同撒欢儿。”
江时祁那边来回过话了,说谢令窈坚持退婚的话,他也不强求。太夫人现在是又喜又忧,喜的自然是这桩一直哽在她心头的婚事终于就此作罢,忧的是江时祁和江家落下一个嫌贫爱富不守承诺的名声。
她也不是非要忤逆亡夫,但凡是换个孩子,她都愿意心甘情愿地把谢令窈娶进侯府养着。
可偏偏是江时祁,侯府最优秀的孩子,未来前途无量。若是不娶一个身份贵重的女子,往后朝堂之上无人保驾护航,不知道要吃多少暗亏。
太夫人这两日仔细考虑了一下,为了没有后患,先好吃好喝把谢令窈供起来,等到自己寿宴那日,把当日的见证人都请到府中做客,由谢令窈自己当面提出来,岂不免去江家许多麻烦?
谢令窈还不知道太夫人已经打定主意要等到两月后再正式退去这门婚事,正兴致勃勃地听着江雨霏安排着待会儿的行程。
“咱们不用午饭直接出门!先去鼎新阁吃他们家特色炙烤羊肉,然后去乐天瓦舍听曲儿,听完后去租一艘船游湖吃酒。”
江倩柔光是听了都觉得累,不自然地抿了口茶。
“这也太赶了?窈窈待的时间还长呢,慢慢玩儿岂不是更好?”
江雨霏一向是不喜欢江倩柔整天拎着帕子半死不活的故作柔弱姿态。
“哪里赶了?不过你要是嫌累,就晚些时候直接出来游湖吧。”
江雨霏巴不得不带她,江倩柔矫情得很,带上她,她必定一会儿嫌羊肉膻了,一会儿嫌唱曲儿的嗓子不够脆,惯会扫兴!
江玲玲向来是唯江倩柔马首是瞻,听了这话有些不满道:“大家一起出去玩儿,自然是要一同商量着来,怎么你一个人就决定了?”
江秋寒是个八面玲珑的老好人,只端着笑,从头到尾没多说话。
“什么叫我一个人说了算?我问你们你们又不说话,那我提出建议了你们又来挑毛病,真难伺候!”
眼见争端将起,太夫人轻咳一声打断她们,转而看向谢令窈:“窈儿怎么看?”
谢令窈面上为难,回答得却很直接:“我觉得雨霏的安排不错。”
她这话无疑是得罪了江倩柔和江玲珑。
可是,谁管她们?
连江雨霏都没想到谢令窈毫不避讳地站在了自己这边,眼睛亮了亮,又觉得因为自己的强势,让谢令窈为难了,不免有些自责。
可是谢令窈都这样说了,她断没有再松口的道理。
“那你们俩晚些时候再过来同我们汇合?”
江倩柔压下心头的火气,扯了扯嘴角:“好!”
她心下冷笑,这个谢令窈跟个棒槌似的,能成功嫁进来才怪!
一个穷乡僻壤来的乡巴佬,也配她作陪?也就江雨霏那个傻的,还上赶着呢!
太夫人也因为谢令窈的直白有些惊讶,但也没多说什么,只嘱咐她们外面不要贪杯,游湖的时候少喝些酒。
几人陆陆续续告辞后,太夫人坐着没动,问吴嬷嬷:“我怎么觉着,谢令窈这个丫头时而精明时而木讷呢?”
吴嬷嬷弓了弓身,笑呵呵道:“我这个老婆子都看出来二房两位小姐瞧不上谢小姐,难道您瞧不出来?难道谢小姐自己就瞧不出来?”
“你的意思是,她是故意的?”
吴嬷嬷点了点头。
“谢小姐是打定主意要退亲了,二房两位小姐对她来说不过就是无足轻重的人,她明知道她们不喜欢她,又怎么还要委屈自己去讨好她们呢?“
太夫人也觉得吴嬷嬷言之有理,笑着感叹:“这丫头,还真是个小辣椒。”
太夫人是高门大户里金银堆砌养出来的千金大小姐,金尊玉贵了一辈子,最是看不上委曲求全唯唯诺诺的人,听吴嬷嬷这么一说,反倒有些欣赏起谢令窈来。
谢令窈之后再未上船,拉着江雨霏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后找了间茶坊坐下聊天,没聊几句便见江倩柔她们下了船。
玩儿了这么久,几人都累了,也就没再耽误,径直回了侯府。
因着白日里疯玩一整日,谢令窈早早就困了,草草吃了两口晚饭就拥着被子沉沉睡了过去。
可不巧,没睡整一个时辰,便又被李嬷嬷喊醒了。
谢令窈拿被子紧紧捂着头,想要假装没听见,却被李嬷嬷强硬地扯开了被子。
“宁姐儿,别睡了,太夫人那边派人来请,看样子着急得很呢!”
谢令窈躺着没动,骤然被叫醒,她还没缓过神来。
李嬷嬷叹了口气,忙劝道:“此刻已经入了夜,你又是远客,若非情况紧急,轻易不会这个时辰来扰。快快动身吧,若真有什么要紧事耽误了,反而不好。”
谢令窈最是见不得李嬷嬷一脸愁容的样子,长长吐了口气,气恼地扯过碧春递过来的衣裳迅速换上。
既未上妆,也未挽发,任由如墨的长发披在身后,浓密顺滑的发丝泛着柔亮的光泽,让她本就小巧的脸看着只有巴掌大小。
李嬷嬷有些担忧:“就这样过去会不会有些失礼?”
谢令窈低低打了个呵欠,又给自己灌了一杯浓茶才道:“这样不是更显得我马不停蹄就赶了过去?”
李嬷嬷摇了摇头,和碧春一左一右扶着她朝太夫人院里赶过去。
此刻江时祁和周氏正在福寿堂坐着,太夫人坐在上首,还没从刚才的事中回过神来。
刚用过晚饭,宫中太后娘娘竟派了人来。
这原不是什么稀奇事,毕竟是侯府,太后娘娘心血来潮要见哪位女眷也不是没有过,太夫人都已经安排了吴嬷嬷准备好明日进宫要穿的吉服了,可来传话的太监竟说太后明日要见的是谢令窈。
怎么会是谢令窈?
太夫人和周氏思来想去,怎么也想不明白太后娘娘是怎么知道谢令窈这号人物的,更想不明白,太后又为什么要见她?
周氏心里很是不安,若谢令窈见了太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这门婚事到底还能不能退成?
“母亲,您看......”
太夫人此刻也懵着,下意识地转头去看一直没说话的江时祁,试探着问:“持谨,莫不是太后知道了你与谢令窈的婚约?”
不等江时祁说话,周氏焦急接过了话头:“就算是知道了,太后娘娘难道会为这个就专门见她?”
太夫人沉默了,这倒是事实。别说江时祁,就是皇子们定了亲,太后也没把他们未来的皇子妃个个儿都召过去看的,那可是她的亲孙子们。难道在太后心中,江时祁一个臣子,还能越过他们去?
“急什么,我让人去请了谢令窈来,或许她知道,等她来了问一问不就是了?”
正说着,谢令窈就到了。
江时祁不自觉微微侧了侧头,目光落在恹恹进门的谢令窈身上,眸色沉了沉。
谢令窈黑发如瀑,未施粉黛却依旧唇红齿白,清透白嫩的肌肤在烛火的照耀下仿佛蒙上一层朦胧的柔光,水润的眸子似有星光跳动。
“别在意那些虚礼了,窈儿,你先坐下。”
谢令窈也没推辞,依言安然坐好。
江时祁收回落在谢令窈身上的目光,无意识地深深吸了口气。
“窈儿,方才宫中来人了,说是太后娘娘明日要见你。”
谢令窈怔了怔,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
太后怎么会见她?
哪怕是前世,江时祁身居高位,太后也鲜少单独见过她,唯有一次还是因为江时祁行事太过凌厉,太后动不了江时祁,却把她召进宫敲打,意欲让她多加劝导。
那时她既气江时祁连累了她,又笑太后看错了人。
江时祁那样的人,怎么会被她劝解?别说她,就连太夫人都不能改变江时祁的决定,他这个人啊,主意大得很,怎么能因为旁人的劝诫就改变自己的处事方式?
尤其还是她这个江时祁弃若敝屣的糟糠之妻,江时祁与她说话都厌烦,又怎么愿听她的话?
于是谢令窈只有自认倒霉,白白因江时祁挨了太后一顿训斥,回了侯府只当吃了个哑巴亏,不曾对人说过。
若是旁人,谢令窈还能凭着多活了一世能从容应付过去,可若是太后,她还真是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太后的手段她就算不曾亲眼见过,可也有所耳闻,她能从先皇的一个低位嫔妃做到一国之母,靠的从来都不是帝王虚无缥缈的爱,而是实打实的厉害手段。
靠着非凡的手段和策略,成功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名正言顺的嫡子,扫除一切障碍帮他登上帝王之位。
正因如此,她对皇上来说,不仅仅是一个母亲,还是一个坚定的盟友。直至现在,皇上也对她百般尊重孝顺,不许任何人忤逆她。
谢令窈对太后是又敬又怕,毕竟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可以决定自己的生死,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任何的诡计和手段都是枉然。
今生她不过是一个初来乍到的商户女,太后根本就没有理由认识她。
突如其来的召见,让谢令窈下意识皱紧了眉。
太夫人见谢令窈的表情,也不像是知道内情的样子,不禁更加疑惑起来。
江时祁见谢令窈苦恼而又茫然的样子,平静出声:“明日我会亲自送你入宫。”
谢令窈无声地点了点头,她在感觉到生命被威胁的时候,下意识地觉得江时祁还是可靠的,毕竟那十年再不好过,她也安安稳稳地在侯府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
心里千疮百孔,身上却是锦衣华服。
太夫人细细叮嘱了谢令窈一些进宫的注意事项后,眼见已快到子时,便让三人都回自己院子去休息。
谢令窈和江时祁一前一后出了门,梧桐居和浩瀚阁在一个方向,她避无可避,只能错一步缓缓走在江时祁身后,并不断在心中祈祷他能加快步伐拉开与她之间的距离。
不会令她失望的是,江时祁始终与她保持着这么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并没有撂下她走开的意思。
夜色之中,江时祁骨骼分明的修长手指轻飘飘地举着一个灯笼,昏黄的烛火照亮着二人脚下的路。
“你不用害怕,太后并没有传闻中那样可怖。”
谢令窈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江时祁是在跟她说话。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一阵风吹过来似的。
“嗯,我知道了。”
江时祁突然停了下来,幸亏谢令窈一直警惕地盯着江时祁欣长的背影,不然她就这样直直撞上去了。
江时祁微微垂下头,对上谢令窈微微仰起的小脸,上面明晃晃地写着疑惑。
他在心里低低叹了口气,问她:“谢小姐,冒昧问一句,江某是不是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过你?”
谢令窈遏制住想要抽搐的嘴角,何止是得罪?
嘴上却道:“不曾,我与江公子不过初次见面,何谈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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