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只停留了一瞬。我拼命摇头，泪水混着冷汗滚落。小桃哭着爬过来，“镇国公！沈姑娘真的要小产了！您救救她吧！不然，沈姑娘可能连性命都不保了啊！”“够了。”裴秀棠突然...
上只停留了一瞬。
我拼命摇头，泪水混着冷汗滚落。
小桃哭着爬过来，“镇国公！沈姑娘真的要小产了！您救救她吧！不然，沈姑娘可能连性命都不保了啊！”
“够了。”裴秀棠突然拂袖，“洛芷说得对，玩笑开过头就无趣了。”
“秀棠……不如……”洛芷轻笑，“来人，取二十匹白绢来。沈姑娘既爱作画，不如画个尽兴。”
3
裴秀棠没有再看我一眼，和洛芷转身离去。
两个粗使嬷嬷架起我时，身下鲜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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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断涌出。
她们按着我，把雪白的白绢往我身上靠，每一次摩擦都像钝刀剜肉。
“主子们吩咐了，这二十匹料子不染完不许停。否则，我们做奴婢的都要受到惩罚！”
我疼得眼前发黑，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哀鸣。
丫鬟哭得喘不上气，“沈姑娘，你可怎么办啊！可怜的姑娘！”
“第三条了，沈姑娘加把劲呀。”嬷嬷揪着我头发往血泊里按。
他们把一条又一条白绢放在我裙摆下反复磨擦，用力挤压我的肚子。
我忍不住放声哀嚎，“啊！好疼啊！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错了！我错了！真的太疼了！”
那两个嬷嬷互相使了个眼色，手下的力道更加用力。
第二十条白绢浸透时，我蜷缩在血泊里不住抽搐。
两个嬷嬷收手，满意地说，“画完了，奴婢们也能交差了！”
一双精美的绣鞋出现在我眼前。
洛芷的脸在我眼前不停摇晃，“沈自秋，你这种贱人，连怀上的种都是脏的，我就勉为其难帮你处理掉吧。”
她俯身低语，“真是可怜啊……当年你爹处处和我爹作对，后来他被我爹杖毙时，也是这么一滩烂泥似的趴着……”
我听见小桃撕心裂肺的喊声，“大夫！快救救我们姑娘！她真的小产了！”
还有远处裴秀棠的一声“自秋”，不知是幻听还是讽刺。
我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小桃哭肿的双眼。
喉咙干涩得发疼，我颤抖着抬起手，比划道，“裴秀棠呢？”
小桃的眼泪瞬间滚落，她咬着嘴唇，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他去陪洛芷姑娘过生辰了。”
我怔怔地望着床顶的纱帐，指尖不自觉臂，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等到我采到草药时，身上早已伤痕累累，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第一次，我采回紫色叶子的草药。
洛芷摇头，“不对，我要蓝色的。”
第二次，我浑身是血地捧回蓝色草药。
她轻笑，“记错了，是红色的。”
第三次……第四次……
直到最后，我拖着残破不堪的身体，将一株七彩草药放在她面前。
鲜血从嘴角溢出，我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倒在了地上。
我在厢房里躺了整整一个月。
窗外，下人们的议论声不断传来。
“国公爷为了洛小姐，派人下东海捞珍珠呢！”
“听说把沈姑娘种的兰花全拔了，改种桃树！”
“明日大婚，洛小姐的嫁衣可是用金线绣的凤凰！”
我静静听着，泪水无声滑落。
那些兰花……是我一株一株亲手栽下的。
他曾说，“你种的兰花，比御花园的还好看。”
如今，却为了洛芷的一句“喜欢桃花”，将它们连根拔起。
夜深了，府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我挣扎着起身，换上一身粗布男装。
镜中的自己眼底只剩一片死寂。
推开窗，夜风拂过脸颊。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困住我五年的牢笼。
裴秀棠，愿你此生，得偿所愿。
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成亲前夜，有人突然上奏我爹私吞军饷，陛下震怒，全家男丁问斩，女眷充妓。
我宁死不肯折腰献媚，被烧火棍生生打聋了双耳。
被打得只剩半口气时，裴秀棠出现把我带回了府。
五年间，我没有名分，心甘情愿陪他红袖添香，看他步步高升。
直到生辰那日，我诊出喜脉，他在花园里摆满了海棠花，身后站着一群同僚。
“洛芷，生辰快乐。”
可洛芷并不是我，是当朝宰相的掌上明珠。
一旁的同僚摇着折扇哈哈大笑，“秀棠，洛芷都答应和你重修旧好了，你什么时候把这个聋子打发走？”
裴秀棠伸手轻抚我的发丝，语气漫不经心，“急什么？等我娶了洛芷再说。”
同僚摇头，“该不会？你真喜欢上这聋子了吧？”
众人哄笑，目光下流。
“哦……明白了！你这是先拿她练熟闺中之趣，才能伺候好真正的千金！”
“上次我们在门外，听见这聋子喊得十分销魂！不愧是青楼里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