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她的脸,在炮火声中吻了她的额头。他的嘴唇干燥而温暖,带着一丝颤抖,那是白芷从未在这位铁血飞行员身上感受过的脆弱。...

起她的脸,在炮火声中吻了她的额头。
他的嘴唇干燥而温暖,带着一丝颤抖,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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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从未在这位铁血飞行员身上感受过的脆弱。
弱却坚定地合拢手指,就像抓住了某种无形的力量。
沈鹰的嘴角微微上扬,又陷入昏迷。
在昏迷中,他的嘴唇不断蠕动,白芷俯身倾听,只捕捉到几个零碎的词:准的是指挥机的驾驶舱,那里有整支轰炸队伍的指挥官。
敌指挥机的驾驶舱玻璃炸裂,飞机开始螺旋下坠。
他看见一个穿军官制服的身影在机舱内摇晃,然后被火焰吞没。
两架零式
疯狂地向沈鹰开火。
他的座舱盖粉碎,玻璃碎片像锋利的钻石般四处飞溅,一块碎片划过他的脸颊,温热的血液立刻流了下来。
右腿传来剧痛,他低头看见一根金属杆穿透了大腿,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飞行裤。
战机失控旋转,地面迅速逼近。
透过破碎的座舱,他看见绿色的田野和蜿蜒的长江以可怕的速度迎面扑来。
沈鹰最后看了一眼白芷给他的香囊,已经被鲜血浸透了一半,但依然紧贴在他的心口。
用力拉动操纵杆。
重伤的战机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操纵杆已经弯曲,需要用尽全力才能移动分毫。
却奇迹般地拉平了,径直撞向一架正在投弹的轰炸机。
那架轰炸机的弹舱打开着,里面装满了燃烧弹——如果让它抵达重庆,将造成无法想象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