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丈夫吗？”走廊安静了。宋繁星立刻不安地攥着衣角，低头跟我道歉：“徐姐，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让陈哥来陪我的，我昨天难受得太厉害了……”陈学谨也不赞成地看向...
是我的丈夫吗？”
走廊安静了。
宋繁星立刻不安地攥着衣角，低头跟我道歉：“徐姐，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让陈哥来陪我的，我昨天难受得太厉害了……”
陈学谨也不赞成地看向了我：“徐悦，你这两天，脾气闹得有点太厉害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忍下了眼底的眼泪。
忽然，我有点想笑。
这就是我为陈学谨打八份工，供他读博士，得到的。
我们刚恋爱时，有人说我脾气不好，结果陈学谨比我还生气，叫着就要上去打人，还是我拦了好半天，他才没跟那人动手。
但现在的陈学谨却只和我说，我的脾气太厉害了。
我不再跟他说话，开始一个人往病房走。
陈学谨有些慌了。
一时，他不再安慰宋繁星，而是松开了握着宋繁星的那只手，跑了上来，攥住了我的胳膊，问我怎么了。
“陈学谨。”结婚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他，“我们离婚吧。”
他的表情，逐渐变得不可思议了起来。
他依旧握着我的胳膊，要我说清楚。
我忍无可忍，打开了他的手。
就在这时，被我放在外套口袋里的B超单掉了出来。
陈学谨先我一步蹲下身，将这张纸捡起。
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错愕了起来。
“悦悦。”陈学谨一字一顿地我，“你怀孕了？”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已经流产了。陈学谨，昨天被你撞倒后，我就已经……流产了。我们离婚吧，陈学谨。”
驶，头发被风吹乱了，他想帮她整理头发，一时间没控制好方向盘，就撞到了我。
他的助理，我是见过的。
叫宋繁星，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对一切都很好奇，总是笑眯眯的。
我偶尔去实验室看陈学谨的时候，能看到他和宋繁星打闹。
宋繁星嘻嘻笑着，陈哥陈哥地喊。
而陈学谨勾着唇角逗她，在看到我进门后，才收敛起来，跟我解释，他跟小姑娘闹着玩呢。
此时，我的嘴唇不断哆嗦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陈学谨像是不理解我为什么一直哭一样，不停哄我，跟我说，我的小腿没什么大碍，顶多休息一周就能好。
为了赔罪，他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银行卡给了我，帮我擦眼泪，说等我出院就带我去买东西，我想买什么，他都带我买。
我摇了摇头，语气有些哽咽了：“陈学谨，我今天才知道，其实我……”
我想告诉他，我们的孩子没了。
但我话还没说完，一个护士匆匆走了过来，跟陈学谨说起了话：“陈先生，宋小姐刚刚醒了，她一直在哭，想让您过去看看她……”
通过护士的只言片语，我这才知道，刚才车祸时，宋繁星的脑袋不小心磕到了玻璃，晕倒了。
一听宋繁星已经醒来了，陈学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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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惊喜。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徐悦，我先去看看繁星的状况，等会再回来，好吗？”
听着他的声音，我目光平静。
他没听我说完话，整个人似乎有些心虚，又低下头，亲了亲我：“你好好休息。悦悦，我很快就回来。”
话音刚落，陈学谨就离开了我的病房。
房间里骤然安静了下来，我低了低头，眼泪掉在床单上，淹没开了一小块深色的痕迹。
跟陈学谨结婚十年，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急切地，奔向一个人的样子。
他永远都是波澜不惊又不咸不淡的，好像从不会这什么外露地表现自己的情绪。
这一刻，我才意识到，我好像从来都不太了解他。
陈学谨重新回我病房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我没有睡着。
他替我拽了拽被角。
这时，我终于开口，想说出白天没说完的话：“陈学谨。其实我们…为了让老公读博士，我撕碎了自己的录取通知书，独自打了八份工。
查出怀孕那天，我被老公开车撞倒，当场流产。
之后，我才得知，老公故意撞我，只是为了讨女助理开心。
我不再犹豫，提出了离婚。
老公却慌了。
他红着眼圈，握住我的手，求我回头。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些年里，为了帮他攒学费，我的身体透支，已经快要死了。
“恭喜您，根据B超显示，您应该怀了一对双胞胎……”
医生兴冲冲给我分享B超结果时，我愣在了原地，双手抚摸着小腹，看向了图片里小小的胚胎。
“不过……”医生忽然叹了口气，让我注意身体。
她告诉我，要是我的身体再这么差下去，多半会流产，一定要小心。
我咬了咬唇，点着头：“好。我会注意身体的。”
我的身体差，我是清楚的。
毕竟，这些年里，为了供陈学谨读书，我同时打了八份工，不分昼夜地拼命赚钱。
当初，我们一起收到了录取通知书，但那时，陈学谨家里出了事，我家也破了产，一时间，我们兜里连十块钱都没有。
陈学谨告诉我，他不准备念书了。他要赚钱养家。
我拦下了他，主动放弃了自己的录取通知书。
恋爱这么多年，陈学谨一直不肯让我吃苦，对我有求必应，我只是忽然想吃橙子，他都会在凌晨三点跑去超市，给我送到宿舍楼底。
冬天实习的时候，我们一起租房住，住的最廉价的城中村，没有暖气，他舍不得让我洗碗，总是把我赶出厨房，一个人清洗厨具，长了一手的冻疮。
我心疼陈学谨，舍不得让他放弃继续读书的机会，干脆自己出去打工。
最苦的时候，我们连青菜都买不起，三毛钱的馒头配辣酱，能吃整整一周。
陈学谨抱着我哭，说他肯定好好读书，以后好好养我。
后来，陈学谨在博士毕业后加盟了一家很有名望的实验室，带我换了新房新车，但渐渐不回家了。
医生给我开了几张单子，让我买点药调理身体。
我回了神，接下了她手里的单子，轻声道了谢。
离开医院后，我给陈学谨打了电话，想告诉他，我怀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