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鲜血的枪杆如今也生了灰。我翻身上马,驶向远方。另一边,顾柔翻箱倒柜,怎么也没找到她的罐子。她气得给了身侧的丫鬟一巴掌:“傻站在这里干什么,不会帮忙找找吗?要是...

满鲜血的枪杆如今也生了灰。
我翻身上马,驶向远方。
另一边,顾柔翻箱倒柜,怎么也没找到她的罐子。
她气得给了身侧的丫鬟一巴掌:“傻站在这里干什么,不会帮忙找找吗?要是让世子爷发现真相,咱俩都得回明月楼去!”
沈御顿住了想要开门的手。
顾柔摔了桌上的茶几:“当初咱俩伙伙同世子爷的暗卫装成这些年保护他的人,为了让他相信,我的心口可是多了一道伤疤呢!好不容易赶走了芜池,绝不能出什么乱子!”
沈御呆愣在原地,顾柔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般在他的心头炸开。
我不止一次告诉他,我是他的救命恩人。
但他得知我与老太太的交易,彻底厌恶我,他宁愿相信初来乍到的顾柔,宁愿带无数女人回家,也不愿听我辩解。
他忘了,明月楼来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功夫。
他忘了,我在院中舞剑的翩然身影。
不,他都记得,他只是不愿相信我嫁给他是老太太的手笔。
“住口!”沈御推门而入,眼底的戾气藏不住外泄。
丫鬟当即就要跑,一把利剑划过,她当即跪地。
顾柔挡在丫鬟面前:“沈哥哥,不要伤害她!”
沈御笑了:“你当我会放过你吗?”
沈御阴森的目光吓退了顾柔。
顾柔立马装起柔弱:“沈哥哥,你都知道了,柔儿只是太爱你了!”
“更何况,芜池毫无身段,皮肤蜡黄,哪点能配得上你!”
见沈御不说话,她心底暗暗发笑,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己生的一副好皮囊,哪个男人能不为之动容?
顾柔伸手挽住沈御的胳膊:“柔儿自知做错了事,不如今晚......让柔儿好好补偿哥哥吧。”
她全然没有发现沈御的眸色阴沉,一双手自顾自往下探去。
护我的暗卫正躲在明月楼里花天酒地。
男人不卑不亢,继续道:“这是王爷的命令。”
老太太跟着我进了另一个院子。
花开满园,比我那满地焦土好看的多。
腿部传来剧烈的痛,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沈御狠狠踩上我的脚腕:“我说了,你要是再欺负柔儿就跪着给她道歉!”
“别以为你嫁给了我就可以任意妄为,我的人只能我碰!”
我淡然一笑,顾柔又开始作妖了。
从前我处处忍让,只为了让沈御多看我一眼,久到
我勾了勾手,极细的蚕丝绕过所有人往里屋去。
这些年我把芜氏一族的身份隐藏的很好。
人前,我是养尊处优的太子妃,人后,我是沈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这一次,我只想做回我的江南蚕女。
墙角,周围围满了毒蛇,一个泛着黑色的罐子往外淌水,上面大写着顾柔的姓氏。
我不动声色地用蚕丝带走罐子,走之前,我可得给好好给他们准备一份大礼。
“住手,沈御!”
老太太气得脸色涨红,这是沈御第一次为了一个妓女那么伤我。
顾柔娇弱地擦了擦泪:“我自知姐姐不喜欢我,但姐姐明知我最怕虫子了还往我屋里丢毒蛇,若不是沈哥哥出手相助,我今儿个恐怕就没命了。”
“老太太……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呀,我只是想在王府混口饭吃,对王妃之位更是不敢肖想!”
沈御挡在顾柔前面:“嫡母,柔儿是很好的女孩,你可千万被被那山野村妇蒙骗了!”
老太太颤抖着手指向沈御:“逆子!你会后悔的!”
她一口血喷了出来昏了过去。
我抬眸,正好对上帕子下顾柔的眼睛。
里面满满的,全是怨毒。
我直勾勾看着沈御的眼睛:“沈御,你可还记得当初山上的誓言?”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茫然,似是疑惑我为何会知道这事儿。
顾柔表情一遍,紧接着开始装晕。
“沈哥哥,人家不舒服,心口又开始疼了,能不能扶我回去休息?”
沈御立马上前扶着顾柔,语气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柔儿都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的,幸好我现在足够强大,可以保护你了,果然不是沈御。
“不要一副那么失望的表情,”沈景宁调笑我。
转而又恢复往日严肃:“边关战事告急,今年的冬天又没有你的蚕衣御寒,所以我来请你出战,不知阿池可愿意?”
抚上平坦的小腹,我苦涩地笑了:“我愿意。”
最后一丝念想破碎,欠沈御的,我还完了。
“明日,我来接你。”
沈景宁递给我一块玉石,翻身离开。
江南芜氏一族,身怀秘术,一命一石,世世代代效忠王室。
当初沈御替我挡下一剑,我毅然决然留在京城,暗地里护他上位。
老太太求我陪在沈御身边,设计下药让我俩水到渠成。
最终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如今阿姊已去,我该接下重任了。
朝老太太拜别时,她牵住我的手:“阿池啊,你们小两口只是有点矛盾而已,何苦闹到这地步?”
我麻木地褪下外袍。
伤痕累累的皮肤暴露出来,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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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纷纷低下头,胆小点的,瞬间被吓晕过去。
我指了指不久前烫伤的皮肤:“这个,是昨日沈御亲手把我推进火坑里烫的。”
“这里,是他出城时被歹人袭击,我为了保护他留下的。”
我一个个疤痕指去,悉数报上怎么来的。
刚成婚时,沈御会轻轻拂过我的伤疤,心疼的抱紧我的身体。
可惜好景不长,他发现我与老太太的秘密。
他冷冷道:“我没想到你是一个如此爱权贵金银的人。”
无论我怎么解释他都不信,甚至为了折辱我,他不惜整日往府里带女人,让我看着他们共度良宵。
小腹一阵剧痛,血液顺着我的大腿留下,染红了裙摆。
我白着一张脸,一字一句道:“甚至……他亲手害死了我的孩子。”
老太太红了眼:“是他对不起你,我早该放你离开的。”
“这就不劳烦老太太操心了。”
来人漫不经心地朝老太太做辑,转头看向我:“王妃还要去院里跪着给顾小姐道歉呢!”
“胡闹!”老太太摔了茶具:“一个女妓好大的脸面!也敢让沈府的王妃跪着道歉?”
跟在沈御身侧多年,他的暗卫从未正眼看我。
花灯会上,我猝然被人偷袭,而沈御派来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