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翠儿这才道:“我,我觉得王爷挺好的……”唐竹筠:挺好?哪里挺?哪里好?但是面上她却不动声色,故作娇羞道:“还可以吧。”宋翠儿红了脸。唐竹筠:纳尼?我夸“我男人...

宋翠儿这才道:“我,我觉得王爷挺好的……”
唐竹筠:挺好?哪里挺?哪里好?
但是面上她却不动声色,故作娇羞道:“还可以吧。”
宋翠儿红了脸。
唐竹筠:纳尼?
我夸“我男人”好,你脸红什么?
宋翠儿支支吾吾地道:“我,我听说嫁给王爷要带陪嫁丫鬟吧,表姐你准备好了吗?是秀儿吗?一个够了吗?”
不够你来凑啊?
别说,唐竹筠还真从宋翠儿脸上看出来了这么几分意思。
这件事情有趣了。
她不是奔着自己哥哥来的吗?这几天唐竹筠还一直想着这件事情该如何解决呢,让宋翠儿做她嫂子,那万万不能。
结果没想到,她还没想好对策,宋翠儿自己移情别恋了?
干得好啊姑娘!
有眼光!
一眼就看上晋王那个……尿的远的(来自实在没有什么词可以夸赞晋王的词穷糖珠子)。
“确实不太够。”唐竹筠惺惺作态,“可是家里穷,买不来丫鬟。我也就和你说,一个好年纪的丫鬟,要几十两银子呢!”
宋翠儿:“那表姐,你觉得我,我行不行?我肯定听话,不和你争宠的,我……”
唐竹筠都快忍不住笑了,郑重道:“不行的,表妹。你看王爷对我挺好的,但是实际上脾气可大了。他一瞪眼,我都哆嗦。”
这东西吧,想要别人感兴趣,一定得先把身价提得高高的。
贱嗖嗖的东西,白给也没人要。
她这是故意吊胃口。
果然,宋翠儿道:“其实我看出来了,那天吃饭的时候,王爷对你吹胡子瞪眼的。”
唐竹筠:“……”
“但是,但是我觉得王爷这样才有男人气概。”
唐竹筠:送你两条小皮鞭,拿着去找晋王去!
“你也这么想的?”唐竹筠道,“其实说句掏心窝子的话,真的,我哥哪里比得上王爷?我哥一个月十几两俸禄,王爷一个月是一千二百两你知道吗?”
宋翠儿张大了嘴巴:“那王爷一天得杀一只鸡吧!”
大姐,说鸡不说巴,文明你我他!
你这样说,让我忍不住多想——王爷每天都在自宫。
“那不够吃。”唐竹筠憋笑憋得浑身发抖。
宋翠儿:“我的老天爷,那过的是什么日子。表姐,你去享福带着我吧,我保证好好听你的话,真的。我可听话了,我还能干!”
能干过晋王吗?唐竹筠灵魂发问。
能干过晋王的话,她就是倒贴嫁妆都把宋翠儿送去。
但是她也不敢答应宋翠儿什么,毕竟她做不到,而宋翠儿目前来看也不算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
女孩子替自己谋划,想嫁个好人家无可厚非。
“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唐竹筠正色道,这是看在宋翠儿老实的份上,她暂时手下留情。
没想到宋翠儿一脸不相信:“表姐,你是怕我争宠是不是?”
唐竹筠:“……这样吧,你要是实在想,就问问王爷。王爷答应,我带谁都是带,行不行?”
她不信宋翠儿能有胆量去找晋王。
毕竟阮安若那样的盛世白莲,对上晋王堪比百草枯的肃杀目光都当即萎了。
但是她忽略了爱情的力量。
晋王某日回来,就见宋翠儿在自家门口来回踱步,一副焦急紧张的模样。
“你在这里做什么?”宋景阳上前问道。
宋翠儿:“你是宋大哥吧,咱们还是本家呢!”
宋景阳:“……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宋翠儿抬头羞涩地看了一眼晋王:“我找王爷。”
晋王披着夕阳和霞光,宛若天神降临,她想那天上的二郎神,大概就这样好看吧。
二郎神不理她,哮天犬不干了。
“你找王爷干什么!”
宋翠儿也不太高兴了:“我找王爷,你这人怎么总拦着?我又不找你。”
晋王看她脑子不太正常的样子,提步就往里走,没打算理她。
宋翠儿却急了:“王爷,我是来问问您,您介意不介意我表姐多个陪嫁丫头?不是换一个,是多一个,您看成吗?”
她聪明着呢!
这换一个晋王或许还挑挑拣拣,但是多一个,傻子才不要呢!
宋景阳膝盖一颤,险些摔倒。
晋王走到门口回头,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道:“你再说一遍!”
宋翠儿被他的气势吓到,半晌后嗫嚅着道:“我,我帮,帮表,表姐问,问问……”
她吓得快要尿裤子了,只能搬出唐竹筠来。
“你那个好表姐,又说什么了?”晋王脸上快要刮下一层冰霜来。
“表,表姐说,你答,答应她,她就带我去王府。”
“她还说什么了?”晋王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额角青筋跳动。
宋景阳:快去把唐竹筠抓来打一顿!不打这事真的太不爷们了。什么歪瓜裂枣都要塞来,寒碜谁呢!
宋翠儿想想,唐竹筠好像没说什么了。
但是不行啊,晋王那么生气,得说点好听的。
她灵机一动:“表,表姐说,王府每,每天都杀鸡。”
晋王做了个手势,让宋景阳把她打发走。
片刻后,宋景阳回来摩拳擦掌:“王爷,咱们现在去找唐竹筠算账吧!”
晋王冷笑:“不着急,让她好好休息,咱们明日去!”
正在给两个孩子讲故事的唐竹筠接连打了两个大喷嚏,心里骂道,老妖婆肯定又在骂她。
凛凛:“姑姑,曾祖母什么时候走?我讨厌她!”
嫣然:“姐姐,我也很不喜欢她,她总是欺负你。”
“没事,让她再住几天。”
唐竹筠不能现在出手,她得考虑唐明藩的想法,怎么也忍受老妖婆一个月,到时候唐明藩实在被闹得头疼超过孝顺的时候,她再动手。
“姐姐,要不你搬到父王那里去住吧,她害怕父王。”嫣然道。
凛凛却不赞成:“不行,姑姑不会嫁给你父王的!”
嫣然都要哭了。
唐竹筠正想着怎么安慰她,就见凛凛握住嫣然的手,非常认真地道:“你别怕,我姑姑不嫁人,等你长大了嫁给我,就和姑姑是一家人了。”
唐竹筠:“……”
好小子啊,有前途!
进去之后唐竹筠才看清楚,唐柏心低头跪在地上,一副任由打骂的模样,而唐明藩则拿着藤条,已经气得胸前不断起伏。
“爹!”唐竹筠看着唐明藩灰败的脸色,立刻快步上前扶住他,帮他顺气,“爹,您别激动。您身体扛不住,有话好好说!”
从前她不省心,但是好歹还有唐柏心这个出息的儿子。
现在她刚刚懂事,唐柏心又捅了天大的篓子。
唐明藩实在太可怜了。
“阿筠,你出去!”唐明藩道,“和你没关系。”
看得出来,他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爹,我既然是您的女儿,大哥的妹妹,大哥的事情,就不可能和我没关系。”
说句难听的,真要株连九族,还跑得了她?
之前她做了那么多荒唐事情都没有被人赶尽杀绝,难道是她长得美?还不是因为她父兄的庇佑。
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唐竹筠扶着唐明藩在椅子上坐下,然后看了一眼脸憋得通红的唐柏心,知道他是被自己看到了如此狼狈的一面感到羞愧,大概也因为贪墨的事情而内疚。
“爹,”她摇了摇唐明藩的袖子,“先让大哥起来说话好不好?总不能大哥跪着我站着。”
“让他跪着,让他跪死在那里!”唐明藩喉咙里喘着粗气,有呼噜呼噜的声音,显然被气得狠了。
唐柏心道:“阿筠,你出去,这件事情和你无关。”
唐竹筠有些生气,一个两个,都说和她无关。
怎么,还跑得了她不成!
“大哥,下午我和你说晋王的话时,觉得十分可笑。”唐竹筠道,“而现在,我觉得更可笑了。”
“阿筠……”唐柏心面色难堪。
“大哥,我宁愿相信自己脑子发热,做出偷盗之事,都绝不相信你会贪墨银两。”唐柏心道,“除非为了我。”
“没有!”唐柏心道,“这件事情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不要往自己身上揽!”
他说得又快又急,反复强调:“和你没有分毫的关系!”
半晌后他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对着唐明藩重重叩首:“爹,儿子不孝,请您立刻决断,把儿子逐出家门!”
唐明藩嘴唇哆嗦着已经说不出话来。
这是他从小亲手带大,亲手教导,引以为傲的儿子啊!
唐竹筠深吸一口气,过来拉唐柏心,却怎么也拉不动。
“大哥,”她说话也又快又急,像豆子被倾倒在盘子之上,“事到如今,爹已经气成这样,还换不回你的一句实话吗?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是当年我自己为了十两银子把自己卖到花船上,又未婚生子,再错还能比我错得更荒唐吗?”
“当年你和爹无条件地护着我,为我安排好一切重新再来。现在你有事,为什么不肯说出来一起想办法?你这是在拿着刀子往我们心上插!”
“把你逐出家门容易,爹怎么办?凛凛怎么办?你将来怎么办?”
“大哥,算我求求你,你说句实话好不好?”
“就算真是你一时想不开做了那种事情,为千夫所指,我们也会和你一起扛。没关系,银子丢了我们再赚,我们帮你赎罪……可是我们只是想要一句实话,你说出来好不好?”
唐竹筠说话间落了泪。
有前身的记忆,她知道唐柏心为了这个家,为了前身承受了多少不该承受的压力。
这样一个天纵之才,有担当有责任心的哥哥,不该这样前途尽毁。
唐竹筠擦了擦泪看向唐明藩:“爹,朝廷律法,贪墨这么多银子,会如何?”
唐明藩无力地道:“重则斩首,轻则流放千里。”
“那如果我们把银子还上呢?”
“那是几千两银子,不是几百两!”唐柏心道,“阿筠,你不要管我。”
“爹,我是在和爹说话。”
唐明藩道:“看皇上定夺,或许会从轻发落。但是我不知道……”
女儿幡然醒悟,好日子没过几日,打击接踵而至,几乎要压垮这个刚正不阿的男人。
他才刚刚四十,头发却已经白了一大半,看起来像个小老头。
唐明藩老泪纵横。
唐柏心连连磕头,额头在青砖地面上发出“砰砰砰”的声音:“儿子不孝,儿子不孝,日后还有阿筠照顾您,就让阿筠招赘吧……现在的阿筠,我很放心……阿筠……”
“够了!”唐竹筠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都到现在了,你还不肯说出真相。好,我不问了,我去找晋王!”
既然晋王威胁她,那就算他不是始作俑者,至少也知道真相。
“不准去!”父子俩几乎异口同声地道。
唐竹筠在晋王那里受挫,倘若现在去,不知道晋王会怎么对待她。
他们更担心唐竹筠受了刺激,又被打回原形。
唐竹筠看着唐柏心,冷笑连连:“我接下来如果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出了任何事情都是你害的。我做不到不管你,我也不会后悔,但是希望你不要自责。我欠你的,这次一并还给你!天亮我就去找晋王,要杀要剐,要我的身子要我的命,我都给他!”
就唐柏心这油盐不进的样子,就得下狠药才行。
“别说什么把爹托付给我,我不接受!我现在把爹托付给你,谁让我欠你们的!既然不死也要脱半层皮,那让我先去!夜深了,我回去睡了!”
说完,唐竹筠转身就往外走,眼神坚毅,背影决绝。
“一、二、三……”她在心里默默念着。
她在赌,赌唐柏心心疼妹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为他牺牲。
果然,她刚数到“五”,就听唐柏心颓然道:“阿筠,你回来,我说……”
唐竹筠见晋王面上并没有什么被激怒或者吃瘪的神情,不由有些失望,也懒得理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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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厨房继续下面条了。
何婆子道:“姑娘,老婆子来就行。您再做两道菜吧,这不是王爷来了嘛!”
唐竹筠不想做,就听她继续道:“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嘞,那可是皇上亲儿子。皇上是谁,那是咱们老爷的主子。”
话糙理不糙,也有几分道理。
唐竹筠闷闷地道:“那我就再做两个菜。”
她做了锅包肉和瓜片炒鸡蛋,这都是凛凛喜欢吃的。
然后她又亲自下了凛凛那份面条,然后一起用托盘端着进去。
常志带着凛凛坐在下首,晋王坐在上首,都还没动,还在说着昨天的事情。
常志唾沫横飞,意犹未尽,言语之间已经和晋王称兄道弟。
晋王神情淡淡,却也没有打断他。
“妹子,做了什么菜!这是看到王爷来特意加的菜吧。”常志夸张地道。
唐竹筠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刚才你说过的话吗?现在又装,搞得好像她要讨好晋王一样。
呵呵,就怕人家觉得她别有所图。
所以她把菜往凛凛面前放,道:“多吃点,这面条是你的,吃吧。”
凛凛乖乖低头扒面吃,常志也尴尬地招呼晋王吃面,还嘟囔道:“妹子,今日是不是时间来不及了?改天给咱们做个毛血旺呗,还要你拌那凉菜……”
“毛血旺上不来台面,凉菜倒是有,一会儿我让秀儿送一盘来。”唐竹筠也不敢太过分,便接了一句。
凛凛吃着吃着,用筷子扒拉出一个荷包蛋来,而旁边常志已经呼噜噜吃完一碗面条,并没有鸡蛋。
凛凛不由看向唐竹筠。
“他们都没有蛋,只有你有,你是孩子,最金贵。”唐竹筠道,“吃吧。”
常志:“……”
这话让她说的……
他忙对晋王解释道:“她没有那个意思,不是说那个蛋,是鸡蛋的蛋。”
唐竹筠无语,你不说还没人注意,包括她自己;这越描越黑,你解释个什么劲!
她恨恨地接过常志的碗,又帮他盛了一碗面。
晋王吃东西倒是不狼吞虎咽,比起常志来有几分赏心悦目。
但是!唐竹筠表示自己并不会被迷惑,她可是知道晋王什么货色,休想用美色迷惑她。
虽说有时候男人的五官会影响她的三观,但是但是当事人是自己的时候,她就是人间清醒——渣男退散!
晋王吃完一碗面,配上凉菜,竟然出人预料地好吃。
粗茶淡饭,却又是人间清欢。
如果唐竹筠不时不时用刀子一样的眼神剐他就更好了。
他得罪她了吗?
就算赏花宴当时出了事,那不是她强迫自己未遂吗?
他也算帮她说话吧,她现在对自己这般仇视到底为什么?
他没深入接触过女人,这是第一次觉得,女人的爱和恨,来得都如此莫名其妙。
晋王吃完碗里的面条,有点好吃,想再来两碗。
他并不指望唐竹筠会帮他盛面,他也不出生就是天之骄子,也习惯了亲力亲为,所以站起来打算自己再盛一碗。
没想到,他刚端着碗起来,就听唐竹筠凉凉地道:“来了是客,碗筷王爷就放下让我收拾吧,不用你动手。”
晋王:“……”
常志是个傻的,被牵着鼻子走了,惊讶地道:“王爷您这就吃饱了?这吃得太少了吧,那再吃点菜。”
晋王只好放下碗坐下,假装真的吃饱了。
凛凛道:“王爷吃得太少了,这样不长个。但是也没关系吧,王爷很高了。”
晋王:“……”
“就是,有为别人操心的功夫,赶紧自己好好吃饭长个。”唐竹筠道,给他夹了一块锅包肉,“你不是就爱吃酸甜的吗?快多吃点。”
那肉看起来奇奇怪怪,原来是酸甜的吗?
没有吃饱的晋王喉结动了动,起身道:“我出去走走。”
唐竹筠照顾凛凛吃饭,常志偷偷地道:“你怎么回事?故意针对王爷做什么?上次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这不是得不到恼羞成怒了吧。”
唐竹筠:“我呸!谁想得到谁不好说呢!”
“祖宗,你小点声。”常志担忧地往外看了一眼,“那是王爷啊!”
唐竹筠却是故意的,她讨厌晋王用“无辜 ”的眼神看着自己。
哼,你还当我不知道是不是?狗腿子早就泄密了!
也是想扒着自己爹的大腿,拉拢自己爹站队,给他好脸色,她还怕他赖上来呢!
她又不傻,晋王这种皇子,那是高风险群体。
一着不慎,九族遭殃,离他远点最好。
也不知道皇上抽什么风,非要把他安排在大理寺,太讨厌了。
晋王站在院子里摩挲烈风,他好马,这是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的。
然后他就看见唐竹筠出来又进了厨房,然后端出来一盘什么东西。
那像是用冰做的,上面浇着白色的牛乳一样的东西,却是凝固状的,旁边还点缀着切好的樱桃和草莓,看起来就很好吃。
“凛凛,吃冰碗子了!”
凛凛欢呼一声:“哦,有冰碗子吃了。”
这是唐竹筠自己研发出来水果冰淇淋,古人的有些东西也超乎想象,比如冬天囤冰,一年四季都有冰可以用。
“不能都吃,会肚子疼;而且几位叔父也很辛苦,还从来没吃过,该让他们尝尝对不对?”
晋王听见她和凛凛说话,态度温柔又坚定,心有所动。
很快,吃完饭的常志带着凛凛出来,要教他骑马,还自嘲地道:“我这是鲁班门前弄大斧了。”
凛凛仰视着晋王:“王爷骑马很厉害吗?”
晋王不知道为什么,对上他黑亮澄澈的瞳仁,有一瞬间的柔软。
他微笑着道:“一般厉害吧。”
常志大笑:“王爷谦虚了。来,凛凛,先上马。”
“上什么上!”唐竹筠道,“不是说了刚吃过饭,要休息一刻钟再说嘛!一点儿都不听我的话,凛凛过来,跟姑姑散步休息一会儿。”
然后她牵着凛凛出去,一边走一边道:“是不是说了好多次,饭后不能立刻激烈运动,你的肠胃还娇嫩,哪里受得了?肠胃呀,就像小姑娘一样,你得好好爱护……”
晋王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王爷,”常志道,“我可是带您来了,您现在能和我说句实话吗?您到底要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