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也早该习惯了。第二天一早,徐嘉言就开始动手动脚,一边搂着我的腰,一边亲我的肩膀:“老婆,我最近看上了一款法拉利,还差30万,你能不能先转给我点?”他这语气...

了,我也早该习惯了。
第二天一早,徐嘉言就开始动手动脚,一边搂着我的腰,一边亲我的肩膀:“老婆,我最近看上了一款法拉利,还差30万,你能不能先转给我点?”
他这语气,越来越顺口了。
我心里一阵发酸,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要钱要得这么心安理得。
说是借,说得好听,从来没见过他上交过自己挣的钱。
而且我们好久没亲热了,每次他亲近我就是为了要钱。
我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你说他没本事吧,他一直按时“交公粮”。
你说他有本事吧,银行里从来没进过账,花钱倒是大手大脚。
每次他拿着我的钱出门,不是去高档餐厅,就是去名牌店,买衣服从来不看价格,动不动就几万块。
可七年前我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约会只去街边的2元店,晚饭不是小吃摊就是小吃摊,逢年过节连个礼物都没有。
看着徐嘉言温柔的眼神。
我皱了皱眉,还是把银行卡递给了他。
“晚上有夜戏,今晚我不回家了。”
“筱雨老师,到你了!”导演喊我去拍戏。
我刚站起身,就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身子晃了晃,视线渐渐模糊,耳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快叫救护车啊!”
晚上六点半,我在省人民医院醒了过来。
鼻子上戴着氧气罩,难受得很。
门被推开,婆婆和徐嘉言匆匆忙忙地走进来,脸上装出一副担忧的模样。
“哎哟,我的儿媳啊,你可把我吓坏了!”
婆婆快步走到床边,脸上堆满了假笑,声音里满是虚伪的关切。
我盯着天花板,一句话也不想说,婆婆那大嗓门吵得我心烦意乱。
“儿媳妇,你就安心躺着吧,我明天就去问问医生你的病情,你放心!就算是倾家荡产,咱也给你治!”
身上疼得我忍不住蜷缩起来,我根本没心思听她说什么。
神经末梢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很快,我又失去了意识。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
恍惚间,我听见婆婆压低声音说:“嘉言,你媳妇这可是癌症!治不好的!她这些年肯定偷偷攒了不少钱,你记得问问她银行卡密码!别凌晨五点,我刚拍完戏。
正躺在休息室闭目养神呢。
突然,助理小圆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姐,出大事儿啦,就这么一小会儿,你和靳言的吻戏就被狗仔发到网上了。”
我瞅了眼新闻内容,心里“咯噔”一下。
都跟剧组强调过要保密、保密,结果还是被偷拍了。
“嗯,明天跟公司说一声,赶紧给我撤下来。”
小圆看着我阴沉的脸,呆呆地应了一声。
卸完妆、拆完发饰,天都快亮了。
到家后,屋里静悄悄的,我摸着墙,蹑手蹑脚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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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整个屋子亮堂起来。
婆婆双手抱在胸前,眼睛瞪得像铜铃:
“这么晚才回来?又上哪儿疯去了?!张筱雨,你看看人家,哪个媳妇天天半夜四五点才回家?!”
说完,她拿着手机在我眼前戳戳戳,屏幕都快戳到我脸上了,“你看看,你看看,哪个媳妇天天给自己男人戴绿帽子?还闹得人尽皆知!!”
我看着屏幕上的娱乐新闻,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这时候,老公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妈,小雨是去工作了,赚钱养家多辛苦啊,你就少说两句吧。”
婆婆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老公:
“你还帮她说话,结婚三年了,钱没赚到几个,孩子也没生一个,真不知道你养这个花瓶有啥用?!”
“人家隔壁老张都抱上俩孙子了,我啥时候能指望上你们啊!”
老公赶紧搂着婆婆的肩膀,哄道:“别生气啦,老妈,你今天不是要和你闺蜜去逛GUCCO店吗?快去吧,别迟到了,今天所有消费儿子给你买单!”
话音刚落,婆婆脸上就笑开了花,褶子都堆起来了。
她轻轻拍了拍徐嘉言的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临出门前,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看着婆婆离开,我一声不吭地坐到沙发上。
徐嘉言赶紧过来抱了抱我,大手在我纤细的背上拍了拍,安慰道:“咱妈年纪大了,你就别老惹她生气了。她一个人把我拉扯大不容易。”他的语气全是对婆婆的维护,根本没考虑我的感受。
我闷着头,一声不吭地进了浴室。
一碰到他妈的事儿,徐嘉言就分不清轻重。
三年让她把钱带进棺材里!等死了就来不及了!”
还没等徐嘉言回答,我又听见婆婆恶狠狠地咒骂:“真是倒霉!结婚三年都没生个孩子,这下还生病了,又费钱又费精力!真是个丧门星!”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徐嘉言顿了顿,拉了拉婆婆的手臂:“好了,妈,晚点再说吧。”
婆婆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拍了徐嘉言一巴掌:“晚点说怎么行!筱雨肯定活不了了,明天我就让王婆子给你物色几个合适的姑娘,到时候有看中的先处处看。儿啊……”
隔壁病床传来翻身的声音,把这母子俩吓得赶紧出了病房。
我猛地睁开眼睛,睡了这么久,此刻意识格外清醒。
屋顶白色的天花板刺得我眼睛生疼。
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枕头。
我拼命忍住哽咽,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我从来没想到,人性可以如此丑恶。
想起去年婆婆生痔疮做手术,我给她洗脚、端尿盆,每次帮她翻身、换药,都小心翼翼。
上个月徐嘉言发高烧住院,我24小时都不敢合眼。我每天在医院和家之间来回奔波,忙得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可现在我生病了。
他们却只想着算计我死后的遗产!
甚至!我还没死呢,婆婆就迫不及待地让徐嘉言去相看对象!
他们怎么能这么冷漠无情。
我为这个家付出了所有,到头来,却成了他们眼中的包袱。
第二天,我躺在病床上,耳边传来婆婆的哭音。
“医生!我的儿媳妇还有没有救啦?我们家可不能没有她啊!”
医生匆匆把她拉了出去,不知说了些什么。
她进来的时候脸上挂着泪珠,眉头紧紧蹙着。
隔壁病床的病友夸我好福气,遇上这么善良的一家人。
“姑娘真是好福气啊,很少有婆婆能这么关心儿媳妇的。”
我没回话,婆婆干巴巴的冲人家笑了笑。
医生说我虽是癌症晚期,但却有种靶向药能让我多活半年。
价格及其昂贵。
我知道,我就剩不到半年时间了。
如果能买来靶向药,我就能再多活半年,一颗沉甸甸的心好像又有了期待。
婆婆把拿来的热粥打开,一边晾粥,一边试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