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总不好意思,让这蠢货碍了您的眼了,我们这就把人带走!”男人立刻上前一步,不由分说的一把扯住了韩庭屿的头发,将人狠狠的往后扯。“蠢东西!偷了钱还想跑,老子看你...

“郑总不好意思,让这蠢货碍了您的眼了,我们这就把人带走!”
男人立刻上前一步,不由分说的一把扯住了韩庭屿的头发,将人狠狠的往后扯。
“蠢东西!偷了钱还想跑,老子看你是活腻了!”
韩庭屿痛呼出声,头皮像是要被撕裂了一样。
他踉跄着倒在地上,手臂在地上蹭出深深地血痕。
“放开我!那是我自己的钱!”
“呸!就你这个穷酸样,哪来的这么多钱!”
韩庭屿还想挣扎,但是男人忽然伸手,扣住了他的后颈,用力一按。
像是触及了什么开关,韩庭屿立刻就不动了,全身不受控制的战栗起来,脸上顿无血色。
这是精神病院中被电击的前兆,他已经条件反射的恐惧。
见韩庭屿老实了下来,男人骂骂咧咧的拖着他就要走,一想到要重新回到那个地方,恐惧的泪水从他的眼角落下。
韩庭屿眼神空洞麻木,像是一具尸体。
“够了!在郑氏门前闹像什么样子!”
冰冷的声音传来,郑念佳寒凉的视线扫过僵硬的男人,她从包里掏出一张卡,轻飘飘的扔了出去。
“拿着钱滚,别在我的公司门前闹笑话。”
男人忙松开了手,点头哈腰的捡起卡,一溜烟的跑走了。
韩庭屿被一股大力拽住手腕,直接拖拽到了公司里,胸口剧痛,头昏脑涨的他被推着撞到了墙上,女人危险的气息压了下来。
“韩庭屿,这么多年不见,你就过得像条丧家犬一样?”
韩庭屿的心脏像被刀扎一样顿疼起来,他听见郑念佳带着恨意一字一顿道:“真、是、报、应。”
看着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韩庭屿几乎想要不顾一切的将真相说出来。
但他知道,他不能。
因为他答应了睿哥,要保守秘密,让他干干净净的离开。
五年前,韩庭屿和郑昌睿一同遭遇绑架,为了护着韩庭屿,郑昌睿被绑匪拖走折磨,等韩庭屿再次见到他,他已经被折磨的双腿尽断,容貌尽毁。
韩庭屿放了一把火,背着郑昌睿即将逃出生天时,郑昌睿拉住他的手,沾满血迹的脸上艰难漏出一抹微笑。
“小屿,你出去,好好活着......我希望我能在我妻子、妹妹面前,永远是干干净净的。”
他将韩庭屿推出去,自己落入滚滚火海。
郑昌睿要干干净净的,天之骄女郑念佳也要干干净净的,他在绑匪窝走了一遭,也早就不适合做她的丈夫了。
脏他一个人就够了。
所以,在郑念佳红着眼抱住他,一遍遍问他:“小屿,哥哥呢?哥哥为什么没有出来?”时。
韩庭屿笑了一下,笑的眼泪汹涌着流。
“他啊,死了呀,绑匪说了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我想活,他当然就得死。”
韩庭屿永远忘不了郑念佳当时那双惊怒又绝望的眼睛。
郑昌睿的妻子狠狠给了韩庭屿一巴掌,郑念佳死死扣住他的肩膀,活像要生生掐进去一样。
“小屿,你说实话!告诉我这都是假的!”
但韩庭屿给她的只有沉默。
郑家人让韩庭屿去死,郑念佳在把自己关在房中三天三夜之后,给了韩庭屿一张远走他国的机票。
她一字一顿,声音带着无尽的恨意,“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她让自己的富二代朋友将韩庭屿送走,只是她不知道,这个朋友为了给她出气,将韩庭屿秘密关在精神病院,一关就是五年。
沈云舒离开后就去找到了郑念佳。
她一巴掌甩过去,郑念佳没有躲。
“你竟然还把他留在身边!郑念佳,你对得起昌睿吗!?他是杀人犯!你竟然还对他有心思!”
郑念佳的眼神明明灭灭的闪动着,许久,她才淡声道;“他怎么样?”
沈云舒狠狠吸了一口气,然后冷笑道:“好着呢,他说了,给他笔钱就行了,他还能去潇洒,你就别去碍眼了!”
郑念佳的目光在那一瞬间熄灭了。
最后,她冷淡道:“我知道了。”
半个月后,韩庭屿坐着一只废弃轮椅,用了一天的时间挪到了陵墓。
郑昌睿的墓地在半山坡,他的轮椅上不去,于是他扑倒在地上,用双手一点一点的往上爬。
直到双手血肉模糊,他才终于爬到了郑昌睿的墓前。
墓碑的照片上,郑昌睿笑的灿烂,如他所愿,始终是那副干干净净的模样。
韩庭屿沉默好久,才轻声道:“睿哥,我来看你了。”
“我把秘密守护的很好,你在那边会开心吗?”
“等我去找你的时候,希望你别嫌弃我。”
他将小心护着的小雏菊放在墓前,泪水沾湿花瓣。
睿哥是对他很好很好的人,曾经搂着他的肩膀,对郑念佳说:“我可是把小屿当亲弟弟,你要是敢欺负我们小屿,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韩庭屿的额头靠在冰凉的墓碑上,喃喃道:“哥哥,郑念佳欺负我,你帮我教训她好不好?”
可是四周寂静,没有任何的回应。
韩庭屿想,也许睿哥也已经不再喜欢他了。
回去的时候,韩庭屿不小心从台阶直接滚了下去,他在原地昏迷了一会儿,才遍体鳞伤的爬起来。
等到他重新爬回到轮椅上,一辆车子停在了他眼前。
许久不见的郑念佳从车上走下来,见他满身血的样子,先是皱了皱眉。
韩庭屿将痉挛的手背到身后,先一步道:“不小心摔到了腿。”
郑念佳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谁在乎你怎么了,你要是残了我还会拍手叫好。”
韩庭屿没能维持住表情,心如刀绞。
她不耐的“啧”了一声,吩咐司机将韩庭屿抬上车。
路上,郑念佳只是一根又一根的抽,车中烟雾缭绕,她扔了一块帕子过去,冷声道:“擦掉脸上的血,恶心。”
韩庭屿没有动作,因为他的手开始抽搐,已经捏不住东西了。
郑念佳的脸色更沉,但没再说话。
很快,到了城郊的一片空地,他们下了车。
空地上被乱七八糟的堆了一堆的东西,韩庭屿目光落在上面,忽然身形一顿。
里面的每一个东西他都认识。
郑念佳成年礼送他的衣服被剪成了两半,他们的订婚礼、他们高中时暧昧的情书、他们一起动手做的同心结,还有许多许多的——见证他们从校服走到婚纱的一切。
郑念佳将点燃的打火机扔了过去。
提前泼了油的东西“呼”的一声燃烧了起来,在那一瞬间,韩庭屿几乎想要不顾一切的扑过去。
但他只是看着,眼睛干涩,泪好像也已经流尽了。
郑念佳的声音冷漠,“我也是蠢,留着这些干什么呢?韩庭屿,喜欢上你是我最后悔的事,你的骨髓救了明琛,也算是还了一部分命。”
“从今往后,你从我眼前消失,如果我再看到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韩庭屿的心也随着这一切付之一炬,郑念佳该往前走了,他就像她脚上的泥巴,早该被嫌恶的甩掉。
他机械的点了点头,哑声道:“好。”
被攥住的手腕传来锥心的疼,韩庭屿抬头看着眼前困兽似的女人,忽然灿然一笑,“就这种程度的报应吗?睿哥死了,我可是还好好活着呢。”
听到这话,女人一瞬间被点燃,眼神阴沉到可怕。
她猛地掐住韩庭屿的脖颈,狠狠收紧力道。
呼吸被猝然夺走,韩庭屿的脸色开始发白,他不受控制的发出“嗬嗬”的呜咽声,生理性泪水流了满脸。
就在韩庭屿以为自己会被郑念佳活活掐死的时候,女人才骤然放了手。
他像是一条死鱼脱力的趴倒在地,剧烈的咳嗽起来。
被眼泪糊住的视线中,他看到郑念佳蹲下身来,声音冰冷如刀:“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她又向韩庭屿伸出了手,手指却在半道儿停顿了片刻,随即动作飞快的一把扯住了他的领口。
“撕拉”一声,领子直接被撕裂,女人冰冷的声音响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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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印的掐痕之下,还有一道黑紫色的深痕印记横亘在韩庭屿的喉间,看起来格外的骇人。
韩庭屿咽下喉间的血腥味,想起脖子上的伤,几乎是颤抖着去捂。
这是在精神病院中经年累月留下来的。
他们美其名曰为“窒息疗法”,日复一日的勒着吊起韩庭屿的脖子,在他窒息的时候恶狠狠的说“重复一遍,韩庭屿是个恶毒的小人,根本配不上郑念佳!”
他流着泪,一遍遍重复;“韩庭屿......是个恶毒的小人......”
前两年,他死都不愿意说后半句;后三年,他终于麻木的一遍遍承认,自己已经配不上郑念佳了。
郑念佳的手落在那道痕迹上,韩庭屿的战栗发作的更厉害。
他一边流泪,一边却在笑。
“你知道的,在国外,他们总喜欢一些特别的花样。”
在郑念佳震怒的视线下,韩庭屿片刻都没有停留的说道:“我很喜欢这种感觉,比跟你做......刺激多了。”
郑念佳大力拎起韩庭屿,直接将人拖拽进了休息室。
随即,他就被狠狠扔在了床上。
女人暴虐的气息压下来,毫不留情的扯碎了他的衣裳。
韩庭屿颤抖着出声,“你这样,对得起刘明琛吗?”
郑念佳却冷笑出声,“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个泄欲的工具而已。”
韩庭屿感觉全身都被冻住了,脖子上的勒痕再次被一只手扣住,郑念佳的声音低沉阴狠。
“韩庭屿,这是你的报应,留下还钱还是被那些人带走,你自己选。”
“泄欲工具”这个词一遍遍的敲击着他的大脑,韩庭屿颤抖着闭上眼,在撕裂的心疼中放弃了挣扎。
没有亲吻,没有拥抱,只有女人的报复,他就是她嘴中的工具被迫承受着一切,还有女人一遍遍阴狠的质问。
“他们也是这样掐你的吗?”
直到黎明之际郑念佳才离开,她看都没看狼狈的韩庭屿一眼,冷声道:“自己把这里收拾好,晚上去陪酒。”
说完,便冷漠的关门离开。
韩庭屿昏迷醒来,才颤抖着身子跪坐在地上,一点点收拾满地的狼藉和血迹,将自己挪进浴室。
他的衣服都被撕坏了,但是上身被他死死护住的衣服却完好无损。
也因为他死不松手,被气狠了的郑念佳才更狠的折腾他。
韩庭屿试探着将衣服慢慢脱掉,被他拼死掩盖的东西才终于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