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忆,粘着媚药的马鞭,被捆起的手脚……看到我这张脸,宋淼淼突然有些恼怒,她狠狠扇了我一巴掌,手上的戒指在我脸上留下一道红痕。她看着我,突然笑了一声,捏着我的下...

的回忆,粘着媚药的马鞭,被捆起的手脚……
看到我这张脸,宋淼淼突然有些恼怒,她狠狠扇了我一巴掌,手上的戒指在我脸上留下一道红痕。
她看着我,突然笑了一声,捏着我的下巴,将那碗滚烫的东西灌进了我的喉咙。
我似乎听到了皮肉烧焦的声音,挣扎中,剩下的汤洒在了宋淼淼的手背上。
她尖叫一声,这声呼喊吵醒了府中的所有人。
宋知玉赶到时,只看到宋淼淼跪在地上,满脸是泪,“阿晚,是姐姐对不起你,要不是我平日里缺了对你的管教,你怎么会剑走偏锋,干出那种恶毒的事……”
“今日我只是怕你冷,来给你送碗鱼汤,你就算不领情,也不能伤害自己的亲姐姐吧!”
宋知玉这才看见宋淼淼手背上大片的烫伤。
他扬起手来扇了我一巴掌,我的头被打的偏向一边,耳朵嗡嗡作响。
宋知舟也心疼坏了,“你这个毒妇!”
爹娘惊呼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查看着宋淼淼手上的伤口,看我的眼神无比嫌恶。
所有人都凑在宋淼淼身边,却没有人理会倒在地上,不停喘着粗气的我。
我有喘症,吃了腥味的食物就会复发。
求生的本能迫使我抓住宋知玉的裤脚。
因为窒息,我只能发出残缺不全的气音。
“兄长……救救我……”
他毫不留情地踢开我,呵斥道,“你刚回来,就把家里搞得鸡犬不宁!我看你就该一辈子呆在那种地方!”
我愣了一下,呼吸都停了,痛苦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终于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宋知舟见姐姐受了委屈,自是为她打抱不平,“这可是阿姐今早特地带人从郊外的河中钓上来的鲜鱼,早晨下了厚厚的霜,阿姐仍要披着狐裘亲自去,还差点因此风寒复发!”
他一口一个阿姐,仿佛忘了我们也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姐弟。
可我现在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我狠狠地抓挠着自己的脖子,企图减轻一丝痛苦,宋知玉似是看出了不对,刚想俯下身查看我的情况。
只听宋知舟冷冷道,“兄长,他惯会骗人,你可不要上了她的当!”
突然,宋淼淼身边的丫鬟跑了进来,“大少二少!小姐想你放心,这次围猎之后,你想要什么兄长都满足你!我们还像从前那般,做最好的兄妹,好不好?”
事到如今,我哪还有说不的资格。
宋知舟在外面偷听了很久,听到这句话,怒不可遏的推开房门,“宋清晚,我告诉你,明日的围猎,你就算残了废了也得到场!”
对亲姐姐直呼其名是大逆不道,宋知玉却像是没听见,一句话都没有反驳。
“阿晚,最后听兄长这一次,算兄长求你了,明日围猎,兄长定会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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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好你。”
宋知舟看不得大哥这种委曲求全的样子,恶狠狠道,“你也不看看自己如今是个什么东西,在那种地方呆过那么久,你以为还会有哪家公子要你!我告诉你,你那些风流往事可有不少富家公子知道,若是没有宋府,你早就在外与野狗争食,被撕碎了!”
宋知舟这番话无疑是承认了将我送去正刑司是他们的主意。
他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却还是硬着头皮道,“你若是不想那些画像传出去,就乖乖听话!”
我瞪大了眼睛,口中发出嘶哑的音节,“画像?”
宋知舟不解释,可我知道他眼中的意思,他们竟然用这种方式威胁我!
那些屈辱的过往,原来全被他们记录了下来。
我更加无地自容,心痛地咬破了下唇,鲜血滴落在浅色的被子上,染了一片红。
看我点头,两人才安心离去。
4.
因为脸上的伤,我只能蒙上面纱,同时也在心中祈祷,不要和太子碰面。
我缩在角落,只想当一个透明人,直到一声呼喊打破了这份平静。
“阿晚,你终于来了!”
宋淼淼挽着她的闺中密友,浅笑着向我走来,每等我回应,她自顾自的介绍起我来,“这是我阿妹,这些天刚从外面回来。”
三年前我迫害阿姐,人赃并获的事闹了很大动静,此话一出,许多人的目光向我投来。
“这就是宋家那个二小姐,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一辈子关在外面?”
“宋家心疼女儿呗,要我说,这宋家大小姐真是可怜!”
“小小年纪就是蛇蝎心肠,若是我女儿,我早就掐死他了!”
周围人对我的指指点点声越来越大,我喉咙受了他们饭后谈资的玩笑。
想到这,我仿佛被看光了,弥漫而来的耻辱感将我淹没。
幼弟心疼地牵起我的手,“清晚姐,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我和兄长买了你最喜欢吃的点心,爹爹和阿娘也在家中等你,你就别闹脾气了。”
我看向他,眼神里毫无一丝波澜,三年过去,幼弟宋知舟已经长得比我都高了,触及到我的眼神,他不自在地偏了偏头。
兄长宋知玉的话里带着一丝责怪,“清晚,这些年你是受苦了,可我们将你送来这里,是想让你学规矩!你如今这般无礼,难道是还想呆在这里!”
我的身体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他说完,似乎觉得自己的话重了些,于是放软了声音,“清晚,你再这样,兄长要生气了,你连兄长的话也不听了吗?”
听到这话,我有些恍惚,兄长从前惯会拿这种话打趣我,可现在听了,我只觉得浑身发凉。
我低垂着头,双手奉于前,缓缓跪了下去。
特意训练过的姿势勾勒出曼妙的曲线,连我的话里也带着媚意。
“贱奴晚娘,见过二位公子。”
宋知舟被我的举动吓退了两步,声音颤抖道,“阿姐?”
宋知玉瞪着我,指尖颤抖。
世家公子见过的女人太多了,京城里著名的青楼女,也是同我这般姿势。
他怒不可遏地扬起手,却在巴掌扇在我脸上前猛地停住。
“好啊,宋清晚,我今日特地辞了公务来接你,你偏要如此恶心我!我送你来学礼数不成,你竟学了些勾栏做派!我的妹妹是知书达礼的京城贵女,不是你这种贱奴!
见我还不服软,他怒道,“好!那你今日就自己走回府!”
我的心中蔓延出无尽苦痛,心中翘首以盼的依靠,原来是造就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2.
宋知玉说要扔下我,便是毫不留情面。
声势浩大的车队空着来,又空着回去了。
嬷嬷剜了我一眼,轻嗤道,“现在倒是有骨气了。”
我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骨气这种东西,在我刚来正刑司时,就随着我的清白丢了。
我只是想知道,他们如今对我到底还有多少情谊。
我拿起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慢慢地向宋府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