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凛像往常一样倾身为她系上安全带,见她眼圈通红,轻声安慰道:“视频的事是个意外,我会找人处理干净,你今天状态不好,我先送你回家休息。”乔喜微微抿唇,回想起他在办...

商凛像往常一样倾身为她系上安全带,见她眼圈通红,轻声安慰道:“视频的事是个意外,我会找人处理干净,你今天状态不好,我先送你回家休息。”
乔喜微微抿唇,回想起他在办公室里说的话,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商凛微微一怔,抬手帮她拭去泪水,紧接着想起什么,打开车门道:“等我一会儿,我去买个东西。”
车门关上,乔喜才发现商凛拿错了手机。
他的手机放在扶手旁的凹槽里,乔喜鬼神神差地拿起来,输入了乔雪眠的生日。
手机成功解锁,乔喜在微信置顶里看到了乔雪眠的名字。
两人最近的聊天记录里,乔雪眠问他能不能在她回国之前和自己断干净。
商凛回复:一个玩物而已,我就没和她在一起过。
乔喜心脏猛地一缩,强忍鼻尖酸涩继续往上翻。
乔雪眠出国的两年里,商凛每天雷打不动给她打一通电话,时间都是晚上八点左右。
这也是他口中要召开董事会,让乔喜无论如何都不要打扰他的时间。
除此之外,他还会每月给乔雪眠转账,金额高达六位数,干脆利落到连附言都没有。
乔雪眠也很会撒娇,时不时发几张自拍过来求夸奖,商凛会回复乔喜从没见过的萌宠表情包,提醒她别穿太少,小心感冒。
看着这些聊天记录,乔喜终于明白,她从来就不了解商凛。
他表现出的温柔体贴,不过是对乔雪眠汹涌爱意的冰山一角。
等商凛回到车上,她的手里多出一盒紧急避孕药。
商凛轻抚她的头顶,用温柔到极致的语气道:“昨晚太急,没顾上那么多,把这个吃了,以防万一。”
乔喜双手紧紧攥着药盒,唇瓣几乎被咬出血。
如果不是亲耳所闻,她现在恐怕还傻傻的以为商凛是真心为她着想。
如今,她彻底清醒了。
车停在别墅前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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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凛习惯性地和她吻别,谁知乔喜却避开他的吻,手忙脚乱地解开安全带。
男人沉了沉眸,强势地将她圈在怀里。
“还在因为视频的事不高兴?”
“......”
“视频不是我录的,酒店负责人也已经被开除了。”商凛挑起她的下巴,“乔喜,我从没想过伤害你,也永远不会伤害你。我们的纪念日马上就到了,到时候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比起真相,伪装成善意的谎言往往更伤人。
乔喜鼻腔一酸,推开商凛道:“我先回去了。”
她几乎是小跑着冲进别墅。
谁知刚进门,就和乔父撞了个满怀。
乔父脸色阴沉,还没等乔喜开口,就抬手用力甩了她一巴掌。
“乔喜,我还真是小看你了,谈恋爱就谈恋爱,还拍那种伤风败俗的视频,我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光了!”
“难怪你们学校那些人处处针对你,原来都是你自己又脏又臭,才招来一堆苍蝇!”
乔父骂完,将一张机票扔到乔喜面前。
“我给你定了七天后的机票,到时候有多远滚多远,永远别再回来!”
乔喜捡起地上的机票,手指微微颤抖,仿佛那是一张宣判她彻底被这个世界遗弃的判决书。
父亲嫌她丢人现眼,想让她走。
正好,她也不想留了。
“我会走的。”乔喜语气平静,“也会听您的,永远不再回来。”
乔父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当初他安排乔雪眠出国进修,劝乔喜一起去,但乔喜却说什么都不肯,再三追问之下才得知她谈恋爱了,而且爱对方爱得死心塌地。
他还以为乔喜会再次拒绝。
却没想到这一次,她答应得那么干脆。
乔父这才收敛了几分怒意,冷声道:
“雪眠周末回国,我为她举办了接风宴,到时候你也来参加。”
“视频已然传出去了,你要是不露面,反而会坐实那些风言风语。”
乔喜点头,“知道了。”
......
乔喜向学校请了三天假。
她用这三天把商凛曾经送给她的东西全部打包起来,原价挂到网上。
三天后,乔雪眠回国。
乔父在京城最大的酒店为她举办接风宴,把商界有头有脸的人全都请了过来。
其中也包括商凛。
乔喜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遇到商凛,转身要走时,被男人擒着手腕拽到没人的地方。
商凛将她抵在墙上,双手死死撑在她身侧,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
“这几天没去学校,不回我信息,就连纪念日都没动静。”
“乔喜,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他的眼神紧紧锁住她,明显对她的失联感到不满。
乔喜抿了抿唇,鼓起勇气迎上商凛的目光,“原来商少还会担心一个无关紧要的床/伴吗?”
一向乖巧顺从的乔喜忽然有了脾气,让商凛有些诧异。
他陡然生出一股逆反情绪,猛地将乔喜拉近,手臂紧紧箍住她的腰。
“床/伴?”
“两年就那么一次,你管这叫/床/伴关系?”
乔喜不知道商凛忽然发什么疯,捏着她的下巴就要吻上来。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道声音。
“商哥,原来你在这儿啊,雪眠正找你呢。”
商凛微微皱眉,松开乔喜对那人道:“知道了,马上过去。”
乔喜故作惊讶地问商凛:“你认识我姐姐?”
“何止是认识啊,他俩的关系比你想象中更刺激哦。”商凛的朋友一脸戏谑,“乔喜,你就等着惊掉下巴吧。”
待两人走远,乔喜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这些人还以为她被蒙在鼓里,想在今天给她上演一出羞辱大戏。
可他们不知道,她早就已经调整好情绪,准备和商凛一刀两断了。
晚宴正热闹时,灯光忽然熄灭。
转瞬,一道聚光灯射向舞台,西装笔挺的商凛挽着身穿白色礼服的乔雪眠出现在大家眼前。
乔父满脸笑意,抬手示意安静后,高声道:
“今天请大家来,一是为学成归国的雪眠接风,二是要宣布个好消息。”
“乔、商两家是世交,多年前就给雪眠和小商定了婚约。”
“如今他俩情投意合,订婚宴定在月底举行,到时还请各位来见证孩子们的幸福!”
乔父说完,商凛的朋友们不约而同看向乔喜,等着欣赏她破防的样子。
可乔喜就只是安静地站在人群中,表情波澜不惊,仿佛台上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商凛微微皱眉。
在他的设想里,乔喜得知他和乔雪眠的关系一定会情绪失控。
可此刻的她却冷静得有些过分。
商凛心里莫名涌起一股躁意,乔雪眠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样,连忙问:“阿凛,怎么了?”
商凛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没事,刚刚有点走神。”
他很清楚,乔喜对他用情至深,不可能毫无反应。
她不过是在硬撑罢了。
......
乔喜到洗手间用冷水狠狠洗了把脸。
回想起曾经对商凛的那份贪恋,只觉得自己愚蠢至极。
难怪他两年来只碰过自己一次。
原来不是出于珍惜,而是根本不屑碰她。
而她一直珍视的初夜,对他来说也仅仅是能让她身败名裂的绝佳素材而已。
乔喜刚回到宴会厅,就被乔父叫了过去。
“乔喜,过来跟你姐夫打声招呼。”
乔喜走到商凛面前,唇边扬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姐夫好。”
听到 “姐夫” 两个字,商凛脸色一凝。
乔雪眠却浑然不觉,笑靥如花道:“阿喜,我刚听说商凛在你们学校做校董,这也太巧了,以后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找你姐夫帮忙,毕竟大家都是一家人。”
乔喜咬紧牙关,一字一句:“我不会给姐夫添麻烦。”
她没有看商凛的表情,却能感觉到男人目光凛冽,仿佛裹着数九寒冬的北风,让她浑身战栗。
简单寒暄了几句之后,乔喜准备离开。
乔雪眠却上前挽住她的手臂,故作亲昵道:“阿喜,咱们好长时间没见了,我有一肚子的话想跟你说。”
她不由分说拽着乔喜来到休息室。
门刚一关上,乔雪眠就收起笑容,换上阴冷的表情。
“乔喜,听说你跟商凛睡了,视频还传得到处都是,你以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能拴住他的心吗?”
“实话告诉你吧,他压根就不喜欢你,不仅不喜欢,还厌恶至极!”
“你妈是小三的事是我让他散播出去的,他追你也是我授意的,我就是想看你一点点爱上他,又被他亲手毁掉的样子!”
出国前一天,乔父派人接两个女儿出院。
乔喜和乔雪眠上了同一辆车。
不料车开到一半,司机忽然调转方向,进入一条小路。
等乔喜察觉到不对的时候,车已经停在一座废弃工厂前面。
司机把车门打开,两名凶神恶煞的绑匪冲上来把她和乔雪眠拽了下去。
乔雪眠吓坏了,声嘶力竭地大喊:“救命,快放开我!”
乔喜也懵了。
司机明明是父亲安排的,怎么会被绑匪收买?
思忖间,两人被扔进一间破败不堪的房间里。
绑匪冷声道:“你们两个一个是商凛的未婚妻,一个是商凛未来的小/姨子,我找他要一亿赎金不过分吧?”
乔雪眠睁大双眼,还没来得及开口,绑匪已经拨通商凛的电话,打开免提。
“喂?”男人低沉的声音顺着听筒传过来。
绑匪给乔雪眠使了个眼色,乔雪眠立马抽泣道:“阿凛,是我,我是雪眠!”
“我、我被绑架了,他们要一个亿的赎金......”
商凛的语气瞬间变冷,“别碰雪眠!把账号发过来,钱马上打过去。”
绑匪闻言,又将电话递到乔喜嘴边,“你也说两句,只要商凛再多加五百万,就可以把你也放了。”
乔喜捏紧拳头。
商凛那么恨她,怎么会愿意花钱救她?
就在她思考着如何开口时,另一个绑匪凑到同伙身边小声道:“哥,乔喜小姐说的不是一亿吗,怎么......”
绑匪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被电话那头的商凛听得一清二楚。
商凛手指紧紧攥着手机,脸色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
原来乔喜和绑匪是一伙的!
难怪司机会被收买,绑匪还狮子大开口地跟他要一个亿。
想着,商凛冷声道:“乔喜是死是活与我无关,你们自己看着办!”
既然乔喜那么想要钱,那他就送给她,就当是给两人之间的孽缘做个了断。
闻言,乔喜一颗心坠入谷底。
原来商凛真的想让她死......
他对她从来就没有爱。
只有无穷无尽,深/入骨髓的恨。
......
没过多久,仓库外就传来急刹的声音。
商凛冲进仓库,将乔雪眠紧紧抱在怀里。
紧接着,他像看垃圾一样睨了一眼角落里的乔喜,对绑匪说:“钱已经打过去了,至于乔喜,你们想怎么处置都行,是把她卖到偏远山区还是一了百了,看你们心情。”
乔喜眼睁睁看着商凛抱着乔雪眠扬长而去。
等两人离开,绑匪也不装了,脸上顿时露出嘲讽的表情。
“之前听说你和商凛睡过,还以为他能对你有点感情,没想到连区区五百万都不舍得掏,可见你在他心里连条狗都不如啊!”
乔喜冷漠地看向绑匪,“钱你们也拿到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走?”绑匪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钱是到手了,可活还没干完呢,你就等着好好享受吧!”
两人奸笑着扑向乔喜,伸手扯掉她的衣服。
下一秒,滚烫的烟头狠狠烙在她的皮肤上!
乔喜发出凄厉的惨叫,冷汗和着泪水淌了满脸。
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模样,绑匪更兴奋了。
“听说你在学校就是这么被人欺负的,今天我们帮你好好重温一下。”
“哥,咱们给她烫个字吧?”
“行啊,烫什么字?”
“婊吧,笔画多还适合她!哈哈哈......”
烟头一寸寸摁上她的腿,她的腰,她的背,乔喜疼得满头大汗,几乎失去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收手,在狂笑声中大摇大摆离开。
乔喜蜷缩在废墟里,身体不时抽搐几下。
直到天色渐暗,那股钻心的痛渐渐褪去,她才艰难地爬起来,扶着墙,摇摇晃晃迈出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