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担心苏恪,而是,目光聚焦在那楼顶矗立,眼神热切看着这边的灵雕身上。现在,被苏恪起名曰擎天柱的白雕身上。张三丰知道,这雕儿现在只臣服于自己师弟—人,它对这梧...

并不是担心苏恪,
而是,
目光聚焦在那楼顶矗立,眼神热切看着这边的灵雕身上。
现在,被苏恪起名曰擎天柱的白雕身上。
张三丰知道,这雕儿现在只臣服于自己师弟—人,
它对这梧桐丹极其灼热,之前做出抢夺的事情,就可以说明。
尤其是苏恪在闭关之前,还将几颗上品的梧桐丹扔给这小家伙,
小家伙隐隐已经有突破的痕迹!
也正是因为如此,它才老老实实地蹲在道藏楼楼顶,护卫自家主人闭关!
而且,它更加对这梧桐丹起了心思。
张三丰在防备着这擎天柱呢!
药性沉淀,
在—个时辰之后,
张松溪三人身上神光收敛,且响起—阵细微如闷雷—般的响动,
轰的—下,
三人气势外放,
—股冲劲出现在身上。
他们三人的境界,从宗师境界,
—重,
二重,
……
不断地攀升,
直至宗师境巅峰方才停止,
其实,他们三人之所以有这样跨越无数小境界的势如破竹,
也是因为他们在这么些年,—直桎梏在宗师境—重的地步不进,
但是
却将无数的修为沉淀凝实,就像—个气球—样,
—旦有了足够弹性结实的壁垒,
—下子膨胀,—样的道理。
而这足够弹性结实的壁垒,就是苏恪炼制的神品梧桐丹!
“师父,现在,我们甚至感觉,这宗师巅峰境界,随时可以踏破,进入到大宗师的境界!”
张松溪三人兴奋到嘴唇颤抖地说道。
“莫要急躁!”
张三丰欣慰地捋须看着自己这三个徒弟。
“从此,再也无人敢说我家三个痴儿,乃平庸之人!”
张三丰这—句感叹完毕,张松溪三人眼睛—酸,差点泪目。
在旁边的宋远桥也是这样的感受。
“武当七侠,有侠骨,只可惜非绝世大侠之姿!”
这样的评价,虽然中肯,但是,他们听得这么些年,难道不难受?
而现在这—切改变,都是因为他们这个小师叔带给他们的!
“谢师叔!”
宋远桥走到三人身边,—字摆开,朝着在道藏楼参悟的苏恪齐齐拱手作揖,—副无比感激且恭敬的样子,躬身拜喏!
……
而在道藏楼的苏恪,全然不知这外面发生的—切,
他正在埋头深入参悟先天功!
……
日月转换,
—天—夜时间,
苏恪盘坐书案前,将先天功参悟透,
有之前默写—遍的基础参悟,还有莲花观的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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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博引为基石,
苏恪对于先天功的了解已经到了与王重阳—样的地步。
从这先天功的奥义中,苏恪提取其中精髓。
先天,为万物之始末。
无论何物,都是从先天入后天,再追寻先天的过程。
求道,求道,求得—口先天炁而已!
先天功中,引证先天有八灵,龙、虎、凤、龟、麒麟、鹤、象、猿!
皆是天生具有非凡气脉之物,夺天地之造化,天生可吸收日月精华、天地灵气。
有此,先天诞生非凡之力。
炁之御使!
……
苏恪又是—天—夜的时间,神目干枯,精力憔悴,去探究这先天功奥义之最深处的本源。
在第二天傍晚的时候,
—道残阳余晖,
穿透道藏楼,
落在苏恪的眼中,
如金凤神光电射,
忽然,
苏恪精神通明,
“既如此,我何不以八灵为引,仿那先天之道?”
“呵!”
苏恪如凤凰鸣音,
—声激啸,
这—声,
从道藏楼三层发出,
瞬间,就穿透整个武当山八百里腹地。
如天地之音!
如晨钟暮鼓—般令人心神悸动!
小竹林之内,
一间独舍前,
一个青衣乱髻的邋遢中年道士,拍着手笑道,一副童心未泯的样子!
他笑说之间,
这片竹林之中,仍旧有之前三人比试内力的风云激荡,竹叶飒飒作响的声音不绝入耳。
三足鼎立的三个人,
其中一个就是苏恪的师兄张三丰。
他浑然站立,
身体如磐石一般站在原地,身上道袍纹丝不乱。
身后的竹林也不动分毫。
与其他二人身后风云激荡、飒飒作响的竹林,全然不同。
好像有一股大伟力将这片竹林镇住。
而在邋遢中年道士前面的位置上,有一个长须、飘然出尘的道士,
目光如电,
身体也是磐石一般立在原地。
身上的青衣道袍,却是迎风鼓荡,与他身后的竹林响动相同,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全真教的掌教,修炼先天功的中神通,王重阳!
那个邋遢中年道士,正是他的师弟,周伯通。
剩下的比试之人,正是三人中年岁最小的黄老邪,黄药师。
他身前地上,有五尺长的双脚划地痕迹,
身上白衣迎风鼓荡,如王重阳一般,身后的竹林,风起云涌的样子。
在他身旁不远处,
一个美妇,手牵一个三岁女娃,小女娃眼睛滴溜溜转的样子,
看到爹爹黄药师,比试失败,尤其是周伯通如此说,脸上一副不服的样子。
……
“伯通,切莫胡言乱语。
药师师弟,尚且年轻,若是他到我这岁数,必然是超越我!
况且,我也是败了!
论内力之雄厚,还得是张真人!”
王重阳眼神严肃地看了一眼周伯通,幽幽地说道。
“就是,就是!我一个三岁孩子,都知道重阳伯伯所说的道理,我爹爹等到跟重阳伯伯一样大,还有张老神仙一样大,结果为未可知。
还有比试的结果,就是张老神仙赢了!你倒是会指点江山了!”
三岁的黄蓉掐着腰,朝着周伯通不忿的说道。
小小年纪,已经表现出她的伶牙俐齿。
“蓉儿,回来!大人说话,莫要插嘴!”
美妇将黄蓉拉到自己的怀里。
……
“哈哈!就当做是平局,如何?”
张三丰朝着二人问道。
极尽一尊老神仙的洒脱风采。
“不可!”
黄药师和王重阳齐声回复。
败了就是败了!
若是以平局传出去,这必然会被江湖人士嗤笑,
人的名,树的影!
……
“重阳兄,我是真败了!”
黄药师指了指身前的那两道长长的划印。
黄药师自始至终没有因为周伯通的埋汰,脸上有什么不悦。
神情淡然!
他亦正亦邪!
他的正气,傲然,在这样的场合最是不愿失了半点。
此时,风停云歇,
竹林飒然之声消弭。
王重阳倒显得跟张三丰是一个平手的局面。
“重阳兄,不如你和张真人以平局如何?”
“甚好!”张三丰无所谓地点头认可。
“这?”王重阳听完黄药师的话,却摇摇头。
这场比试,张老神仙的伟力,一目了然!
那种风轻云淡,
岿然不动,
甚至身上的道袍都不起一点风波,身后的竹林寂然不着一点风波。
孰强孰弱?
还用比较?
话又说回来,
若是以黄药师这样的说法,赌注如何实现?
三人的赌注是,胜出一方,所在的门派,不管是本人也好,门下弟子也好,都可以一览对方的顶级武学。
王重阳的先天功,张三丰的太极拳,黄药师的二十八星宿大阵,布置在桃花岛的神奇阵法,有诸多作用,不仅仅可以稍作改变,用作战场厮杀,最奇效的还是护岛妙用。
整个桃花岛因为此阵布置,变成一个奇门遁甲的迷踪大阵,还可以让整个桃花岛灵气非凡,且不看那岛上的桃花,常年盛开,就知道这方中的作用。
但是,这二十八星宿大阵,穷极黄药师一生所学,即使如黄蓉这样天资聪颖之人,到最后,都没有继承乃父的这种绝学!
修习难度,可想而知。
黄药师曾断言,这门阵法恐怕到他百年之后,会失传!
确也如此!
……
话回到现在的境况,若是王重阳和张三丰同时胜了。
如何实现这赌注?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黄蓉看到现场沉闷气氛。
忽然,
灵机一动,
朝着众人说道:
“爹爹,不如这样,这场就以张老神仙和重阳伯伯平局。
爹爹,你现在正好可以当做一个出题人,不如再以你主意为主,再设三场比较,这三场之后,谁胜的多,就是最后的赌注赢家,如何?”
黄蓉人小鬼大,
她这一个方案说出来,
倒是圆了她父亲现在的尴尬,直接让黄药师成了出题人。
一下子就置身于外!
黄药师欣慰地看向自己这闺女!
真是好福气!
生了这么一个闺女!
其他的几人也是如此!
一脸羡慕地看着黄药师。
同时,也表现出认同这一法子的想法。
黄药师看到王重阳和张三丰,都是微微点头。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黄药师的话,刚说完。
就有一个人,一下子站了出来,摇头晃脑地说道:
“不妥!不妥!
若是黄老邪出的题目,都是我师兄不擅长的,那可怎么办?就黄老邪吹箫弄笛,世上没有几人能够演奏出来!”
“这不更好吗?都是不擅长的,更能体现出在这方面的天赋异禀!再一个,跟王朝之内的科举考试一样,出题的人还要问问你考生擅长什么?”黄蓉擎着头朝老顽童周伯通说道。
“你这个小丫头,伶牙俐齿的很,来来来,咱俩辩一辩!”
周伯通伸出指头朝着黄蓉挑衅地说道。
黄蓉不惧,
迈着小脚丫,直接到了周伯通的跟前。
两个人到了旁边的一撮翠竹旁边,开始辩论起来。
这让众人忍俊不禁。
不过,
黄药师倒是按照黄蓉的方案,出了题目,
“道之精要,是追求天人合一的境界。
技法乃道之末。
但是,现在的情景,不得不以这道末求以胜负!
今日,我出题,就比试两派皆为擅长的,
一是轻功,
二是丹道,
三是剑道!
如这三场比较,亦可让门人上场,不做拘泥之状!
可好?”
张三丰和王重阳齐声道:“善!”
“如此甚好!求道问长生,但长生渺渺无踪,不如,咱们就做一凡人,也作这技法之争!此去离我武当有几百里地,可前往我武当,做一番比试,武当上各种器具齐备,如何?”张三丰补充道。
“甚好!世上无仙,若是有神仙,恐怕也会在这技法上有所雌雄!”王重阳也补充道。
不过,
他和张三丰刚说完这世上无仙,长生无道,
却只见,
头上苍穹之中、祥云之间一声长啸,如鹰啸,却又不相同。
更像是人啸!
且紧接着,
从祥云之中,遥遥传来一声悠长的歌谣,若有若无,
“朝泛苍梧暮却还,洞中日月我为天。匣中宝剑时时吼,不遇同人誓不传。”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且这两个空灵的歌谣,传递下来之后,
众人忍不住望向苍穹,在那苍穹之中的云端,
隐隐有人影闪动。
好像是一个衣袂飘飘的少年仙人形象,背上一口宝刀,光彩飒然,脚上踏浮云,往武当山方向飘然而去。
正是折返的苏恪。
“仙人?……”
在场的几人,直接惊呆当场!
连正在争辩的周伯通和黄蓉都是抬头懵噔地看着高空!
……
被武当弟子们撵到远处,谨防他们受伤的樵夫等人,
看到眼前的一幕,
相互讨论起来。
“这武当七侠还有武当的道士们,全部出动,看样子有大事发生。武当七侠摆的那个大阵,看着就威力非凡!这对面得是多么强横的敌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船上的老头,你看他十分随意的样子,就知道这人完全不把武当七侠看在眼中。还有,估计是为了那船上的小道士。
这位应该是武当七侠手下的一名十分杰出的弟子,肯定是那种惊才绝艳的弟子,不然,也不至于让武当以这样的态势应敌!”
……
“莲舟,你能看出这老翁的修为如何?”
“大师兄,在我眼中,他就像一个凡家老翁一样,根本看不透。这样的境地,只有在咱们师父身上能够看到,这人恐怕不仅仅是大宗师境界,甚至要更高!”
俞莲舟警惕地看着刘员外,朝宋远桥说道。
他跟大师兄宋远桥是武当七侠中,修为最为高深者,得到俞莲舟的回应,宋远桥看着身穿斗笠的老翁,确定了心中所想,这位就是自己等人一直追赶的贼人。
那身边的竹篓,还有现在在他面前,被羁押的小师叔,哪还有假吗?
而且,是一个如他所想修为高深者,是那种力战都不一定取胜的存在!
……
“力战!
等他靠岸的时候,将真武七截阵压上去!全力一击!
只有出其不意,才能有机会将小师叔夺回来!”
宋远桥眼神灼灼地说道。
并没有因为老翁的境界超凡而就此胆怯罢手。
武当七侠其余四人点点头。
同样的心思。
……
“道长,岸上那是武当七侠,他们什么情况?看似如临大敌的意思!
呃!
道长,难道你不是武当之人?”
刘员外终于是发现了岸上的不对劲。
忽然,
好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
自始至终,这小道士都没有说自己是武当的道士,都是自己猜测,先入为主,将苏恪当成了武当的道士。
此时,武当七侠还有众多弟子以这样的态势,刀剑相向于船上。
自认为自己一个凡间小老头,怎么值得武当七侠等人如此对待?
他一下子将目标定在了苏恪身上。
武当七侠肯定是针对这个小道士!
这个小道士并不是武当道士!
恐怕与武当起了什么龌龊!
很有可能是那种盗取人家武功秘籍,借此逃跑,才如此被人针对!
怪不得自己说起这武当山周边的村镇,这少年是一概不知的样子!
还有武当道士对周边不熟悉的?
怪不得这少年对于钓鱼一事,根本心不在焉,还将那些鱼都放了,他根本就不是来钓鱼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
原来如此!
此人不善!
……
刘员外想通这一点之后,
忽然,
一下子从船头站了起来,
手持船桨,手有些发抖地握着船桨对准苏恪。
“你,你,你不是……!”
眼神惊惧!
……
此时,
小船儿已经逐浪到岸,排开岸边的水草,缓缓地停靠在码头上。
……
刘员外的这一手,直接让苏恪整不会了!
同时,他也看到了宋远桥等人。
八年时间未见,武当七侠只是有些岁月的沧桑,但是,相貌上未变。
对于几人摆下这样的阵法,他有些懵逼。
这明显是针对船上人!
船上就两人,自己和刘老翁!
对付刘老翁的?
不可能!
这刘老翁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家老头。
是!
有时候,有些修为高深者,乍一眼看过去,是一种凡夫俗子的形象,但经不住长时间观察,
在船上,苏恪已经发觉这老翁就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的功夫!
说武当七侠这样的人物,组织这样的阵势,对付这样一个老头儿,纯扯犊子!
难道是自己?
忽然,
苏恪想到,这八年未见,自己已经从一个稚童,变成了一个少年,形象早已大变,宋远桥这些师侄们,难道是认不出自己了?
有这种可能!
再一个,苏恪知道,这武当山周边八百里腹地,七十二峰,五处大道馆群,几十处小道馆群,都有武当的弟子在巡逻的!
难道是自己从道藏楼到这大湖过程中,一路神力非凡,被武当的弟子发现端倪,被当成了闯武当的外敌了?
苏恪赶紧起身,正面宋远桥几人,尤其是正面眉心的莲花标志,正对着宋远桥,
“远桥师侄,我是你师叔苏恪!”
……
苏恪的这句话,声音很大!
他是想让武当七侠能够听到,生怕不必要的事情发生。
也正因为如此,
远处的那些武当弟子,还有围观的樵夫们都听到了。
“这谁?大师伯的师叔?那就是太师父的师弟了?太师父什么时候有一个师弟了?”
一个上山不过五年时间的青年道士讶然出声。
剩余的很多道士,也是懵逼的状态,都是跟这青年道士一样的心思!
自己的师父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师叔了?还是这样一个少年?
只有寥寥几人,上山已经超过八年,对苏恪这尊太师叔的存在有所了解!
面露恭敬之色,同时,对于那个劫走太师叔的高人,更加的愤怒异常。
……
“那个老头,我认出来了,是经常来这边钓鱼的刘员外!是十里八乡的大善人!武当七侠不可能对付这刘员外!
我戳!
这武当七侠对付的是那个少年道士!
这少年道士,并不是如我们之前所想,是武当什么惊才艳艳的弟子!他不是武当的道士,是潜入武当,正想逃走的人!”
“不过,这少年道士是真的胆肥啊!都到这样的境地了,还敢这样调戏武当七侠,说是武当七侠的师叔?这他娘的是个疯子!”
船儿靠岸,有人看清了刘员外的面容,加上现在两方形势,迅速地做出了这样的猜测。
他们根本不相信苏恪所说的。
你是武当七侠的小师叔,武当七侠这样对待你?
再一个,也没听说张真人有这样一个毛头小子的师弟啊!
船上的刘老翁也是如此的心思!
……
然而,
让这些人根本想不到的是,
只见,
宋远桥几人朝着苏恪恭敬地喊了一声,
“小师叔!莫急!我等必然不会让这贼子伤了你!”
此时,宋远桥五人心中着急非凡,只因为,他们看到那贼人已经拿起船桨直指自己的小师叔!
还有小师叔这样说,语气有些着急,肯定是希望自己几人施救!
说完,
按照之前的约定,
只见,
真武七截阵,快速地运转起来,如旋风一般靠近渡口边的小船,
布阵的武当七侠五人的身形,随着运转,只是一个个残影,
电光石火之间,
从蛇山的阵脚喷出一道剑气,
直接朝着船上的刘老翁斩去!
……
什么情况?
这真是武当七侠的师叔啊?
真是张真人的师弟啊?
这刘老翁对这个叫苏恪的武当师叔到底做了什么?
让武当七侠如临大敌,施展出这样吓人的剑气纵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