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里的老者。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唐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虽然背影略显佝偻,却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威压。“你来了。”老者缓缓转过身。他的脸,如同刀削斧凿,布满了岁...

片里的老者。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唐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虽然背影略显佝偻,却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威压。
“你来了。”
老者缓缓转过身。
他的脸,如同刀削斧凿,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眼神锐利如鹰,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
他看着我的眼神,不像在看一个孙女,更像在审视一件……物品。
“放了他们。”
我看着父母,声音冰冷。
“放?”
老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林薇,你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
现在,是你求我。”
“你是谁?”
我问。
“我是谁?”
他笑了,笑声干涩难听,“我是赋予你‘价值’的人。
你可以叫我……太爷爷。
林啸天,不过是我推到台前的一个傀儡罢了。”
太爷爷?!
林啸天是傀儡?!
这个信息让我心头剧震!
林家的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
“林旭的病,是你搞的鬼?”
我死死盯着他。
“搞鬼?
不。”
他摇摇头,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那只是一个……必要的筛选。
林家的血脉,需要最强者来继承。
林旭虽然优秀,可惜……他不够‘纯粹’,也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东西。
所以,他只能成为‘肥料’。”
“而我,”他看向我,眼神里闪过一丝贪婪,“你,林薇,才是最完美的‘容器’。
用你的血肉,你的‘活性因子’,甚至……你这具因为‘蚀骨汤’滋养而变得异常强大的躯体,来承载我……不,是承载林家真正的力量,延续我的生命!”
原来如此!
哥哥不是瘫痪!
哥哥是被他废掉的!
而我,根本不是为了救哥哥!
我是为了给他这个老不死的怪物“续命”?!
所谓的“置换”,是要用我的身体,来容纳他的意识?!
这比我想象的还要恶心!
还要恐怖!
“你做梦!”
我咬牙切齿。
“是不是做梦,很快就知道了。”
太爷爷拍了拍手。
旁边的墙壁无声地滑开,露出了一个……小型手术室!
陈启明穿着手术服,推着一个放满手术器械和诡异药剂的推车,走了出来!
他旁边,还跟着那个在地下室救了我的、戴口罩的男人!
“是你?!”
我看着那个男人,又惊又怒。
他果然是他们的人!
男人摘下口罩,露出一张和父亲有几分相似,但更加年轻冷漠的脸。
“介绍一下进来,迅速关上门,反锁。
“别出声。”
他压低声音说,然后指了指工具间顶部一个狭小的通风管道口,“从这里走,通向地面停车场。
快!”
我愣住了。
他到底是谁?
“快走!
他们马上就搜过来了!”
他催促道。
我咬咬牙,不再犹豫。
踩着他的肩膀,艰难地爬进了通风管道。
管道里又黑又窄,布满灰尘。
“谢谢你!”
我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神秘的男人。
他没有回答,只是对我做了一个“快走”的手势。
我咬紧牙关,拼命向前爬。
身后,传来了工具间门被暴力撞开的声音,以及那个男人被抓住的呵斥声……他为了救我,牺牲了自己?!
我心中一痛,但脚下不敢停。
不知爬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光亮。
是通风口!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格栅,外面果然是一个地下停车场。
此时似乎没人。
我跳了下去,顾不上满身的污垢,跌跌撞撞地向出口跑去。
终于……逃出来了!
我冲出停车场,回到地面。
呼吸着夜晚微凉的空气,我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储存着所有罪证的***头。
我成功了!
我拿到了铁证!
但那个救我的男人……他到底是谁?
他会有危险吗?
我心中充满了疑问和担忧。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我必须立刻联系律师,启动反击!
我拿出老人机,正要拨号,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内容只有一张图片,和一句话。
图片上,是我的父母,被绑在椅子上,旁边站着面无表情的李叔,以及…一个穿着考究、面容冷峻、气场强大的老者!
他看起来和林啸天有几分相似,但更加阴鸷!
图片下面那句话是:“林薇,游戏才刚刚开始。
带着你的‘证据’,来顶楼VIP病房,见见你真正的‘爷爷’。
否则,你的父母,会先替你体验‘置换’的痛苦。”
真正的爷爷?!
我如遭雷击!
难道林啸天也不是最终Boss?!
这个老者是谁?!
而顶楼VIP病房……我猛地想起疗养院结构图,那里标注的是……林啸天的专属疗养套房!
这是一个陷阱!
赤裸裸的陷阱!
他们抓了我的父母,逼我自投罗网!
怎么办?!
5手机屏幕上的图片,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维生的瘫痪病人!
而我,就是那个移动的、随时等待被拆解的“零件库”!
陈启明!
非法人体实验!
林啸天!
那个我只在财经杂志上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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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貌岸然的爷爷!
他才是幕后黑手!
还有……追踪器!
生物标记物!
我一直以为自己藏得很好,没想到,从一开始,我就在他们的天罗地网之中!
3巨大的恐惧之后,是滔天的愤怒。
他们不仅把我当成“备用库”,还在我身上动了这么多手脚!
那些日复一日的“关爱”,那些嘘寒问暖,全都是监视和控制!
不能再等了!
我必须立刻摆脱追踪,找到反击的机会!
我按照“夜枭”提供的方法,处理掉了身上所有可能被追踪的物品,包括那个我一直珍藏的音乐盒。
至于体内的生物标记物……“夜枭”说只能通过特定药物或设备清除,暂时无解。
这意味着,我依然有暴露的风险。
我需要一个计划。
一个能自保,又能拿到决定性证据的计划。
钱是我的第一个武器。
那张银行卡不能再用了,但之前转出的资金足够我运作。
我联系了“夜枭”,提出了新的交易:帮我伪造一个全新的、短时间内无法被识破的身份。
提供“静心疗养院”地下实验室的详细结构图和安保漏洞信息。
帮我联系一个可靠的、愿意接“脏活”的律师团队,提前做好证据保全和曝光预案。
“夜枭”回复很快:“身份伪造没问题。
实验室信息需要加钱,风险极高。
律师团队我可以推荐,但他们收费不菲,且只认证据。”
“钱不是问题。”
我回复。
现在,那笔“买命钱”,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在等待新身份和信息的几天里,我像一只受惊的老鼠,在城市的阴暗角落里躲藏。
我买了最廉价的衣物,剪掉了长发,甚至学着在脸上化了些粗糙的妆容,改变自己的外貌。
身体的虚弱感依然存在,停药后的戒断反应让我头痛欲裂,但我强迫自己进食,保持体力。
新身份很快办好,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外地来打工的女孩。
有了它,我终于可以稍微松一口气,找了个不需要身份证登记的、极其简陋的出租屋暂时安顿下来。
几天后,“夜枭”发来了实验室的结构图和安保信息,以及一个律师团队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