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日。“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却突然想起从小到大,父亲从不给我过生日,只说“那天不是好日子”。卡车收音机突然爆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声,接着是父亲压抑的喘息:“雪...

3日。
“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却突然想起从小到大,父亲从不给我过生日,只说“那天不是好日子”。
卡车收音机突然爆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声,接着是父亲压抑的喘息:“雪,听好——你后颈的芯片能屏蔽记忆修改,按住它,真相就会……”信号突然中断。
远处血色车队的头车猛地加速,车顶升起一架无人机,枪口闪着冷光。
---33我扑向驾驶座,044号的引擎却死一般寂静。
“启动啊!”
我猛砸方向盘,突然摸到暗格里还有个夹层——里面是一支锈迹斑斑的注射器,标签上写着“记忆血清-1998”。
无人机子弹打在挡风玻璃上,防弹玻璃瞬间龟裂。
我毫不犹豫将针头扎进后颈疤痕。
剧痛中,破碎的记忆如洪水般涌来:——1998年暴雨夜,六岁的我确实溺亡了。
父亲抱着我的尸体冲进黑石集团的实验室,那里有七个连接着活人的蒸馏器……——穿白大褂的男人说:“用你女儿换六个司机的命,很划算。”
父亲签字时,偷偷调换了血清编号……——我被注射的不是记忆消除剂,而是从“红嫁衣”体内提取的神经重组酶……记忆最后定格在父亲扭曲的脸:“他们会以为炼成了第七个‘油库’,其实你比所有‘货物’都珍贵——你是唯一能摧毁系统的人。”
---34无人机的机枪扫射突然停止。
血色车队最前方,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走下车,手持平板电脑。
屏幕上跳动着我的脑波图像——他正在远程检测我的记忆数据!
“乔小姐,令尊真是天才。”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用神经酶重组死者的脑细胞,让你‘活’了24年……可惜今天到期了。”
我死死盯着他胸前的工牌:黑石集团首席生物学家-陈岩。
这个名字像刀一样扎进心脏——我的男友,三年前“车祸身亡”的医学院高材生,此刻正站在屠杀者的队伍里!
“很惊讶?”
他微笑着举起一个玻璃瓶,里面漂浮着某种黑色絮状物,“你父亲当年偷走的‘原始菌株’,我们找了好久……原来藏在你脊椎里。”
后视镜里,我的瞳孔正在变成诡异的灰白色。
---35陈岩突然脸色大变,冲着对讲机怒吼:“立刻销毁她!
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我爸站在一辆卡车前,身后是浓雾笼罩的山路。
而他的肩膀上……搭着一只苍白的手。
可照片里,明明只有他一个人!
---7当晚,我梦见自己站在一条漆黑的山路上。
远处有盏红灯笼晃晃悠悠地飘过来,灯笼后面……是一支送葬队伍。
八个穿白衣的人抬着棺材,脚步轻得像没沾地。
棺材板上坐着一个穿红嫁衣的女人,盖头下露出一截青紫色的下巴。
队伍经过我身边时,棺材突然“咯吱”一声裂开缝,里面传出我爸的声音:“雪……快跑……”我猛地惊醒,发现卧室窗户大开着,窗台上赫然摆着三根骨头——和货柜里的一模一样!
---8第二天一早,我直接去了我爸生前挂靠的货运公司。
老板是个秃顶中年男人,听说我要查我爸最后一单的货主信息,脸色立刻变了。
“那单子……是电话预约的,现金结账,没留信息。”
他眼神闪烁,“你爸运的就是普通建材。”
“建材?”
我冷笑,甩出手机里拍的“人皮地图”,“建材需要走这种路线?”
老板瞥了一眼地图,突然像被烫到一样跳起来,椅子“哐当”倒地。
“这、这东西你从哪弄的?!”
他声音都变了调,“赶紧烧了!
这是‘阴货道’的地图,活人走了要丢魂的!”
我正要追问,办公室门突然被撞开。
两个穿制服的男人闯进来,亮出证件:“我们是交通局的,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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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说乔志国的车有重大安全隐患,需要立即查封。”
我盯着他们崭新的制服和锃亮的皮鞋——真交警的鞋,从来都是沾满灰尘的。
---9我假装配合,趁他们不注意从后门溜了出去。
刚跑到停车场,就看见那辆黑色越野车——葬礼那天差点撞人的那辆!
车窗降下,露出刀疤男阴沉的脸:“上车!”
我犹豫一秒,拉开车门跳了上去。
轮胎擦着追来的假交警呼啸而去。
刀疤男单手把着方向盘,从兜里掏出一块木牌扔给我:“你爸死前寄存在我那的。”
木牌上刻着个狰狞的鬼头,下面是一行数字:044。
“这是……?”
“鬼车编号。”
他猛打方向盘拐上高速,“你爸那晚开的,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车!”
---第三章:044号鬼车10刀疤男门牙,“你爸欠的运费,该你还了。”
老马抄起地上的铁管横在胸前:“跑!”
我发动卡车,柴油机却发出病态的咳嗽声,仪表盘上的故障灯全亮了。
“没用的。”
疤脸男慢悠悠走近,“这车只认尸油……”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此刻,044号的引擎突然发出一声不似机械的尖啸,像无数人同时惨叫。
所有车灯自动亮起,照得疤脸男惨白的脸上血管清晰可见。
更恐怖的是——这车根本没插钥匙!
---13驾驶室温度骤降,我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
后视镜里,货柜门正在自己缓缓打开,黑暗中有东西在蠕动。
疤脸男突然惨叫起来,他的金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脱落,皮肤下凸起无数蚯蚓状的纹路。
两个同伙拖着他就跑,砍刀掉进水洼都顾不上捡。
老马踉跄着爬上车,脸色惨白:“快走!
这车在‘醒’!”
我猛打方向盘冲出厂房,后视镜里,修理厂的铁门正在自己扭曲变形,像被无形的手拧成麻花。
暴雨中,044号卡车以不可思议的平稳度飞驰着。
老马哆嗦着点烟,火光映出他额头的冷汗:“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有人要你爸死了吧?”
我握紧方向盘,突然发现雨刷器下有张新出现的纸条,墨迹未干:“欢迎接班——下一个阴坡渡,子时见。”
---第四章:阴坡渡的守则14纸条上的字迹像是被水泡过,边缘晕开淡淡的血色。
“阴坡渡在哪儿?”
我盯着导航,地图上一片空白。
老马的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几下,调出一个被隐藏的图层——一条细如发丝的灰线蜿蜒在群山之间,终点是个不存在的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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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嗓子沙哑,“跑黑货的司机管它叫‘阴阳站’,活人卸货,死人上车。”
卡车突然颠簸了一下,远光灯照出路边一块歪斜的木牌,上面用红漆潦草地写着:阴坡渡 3km活人勿入---15雾气不知何时浓了起来,像是有生命般缠绕着车轮。
老马摇下车窗,突然剧烈咳嗽——飘进来的根本不是雾,而是焚烧纸钱的灰烬。
“不对劲。”
他猛地抓住我的胳膊,“按规矩,子时才能进渡口,现在才晚上十点!”
仪表盘上的时钟确实显示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