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闻言,微微一怔。她名义上虽是婢女,可在王府多年,众人皆知她的主要职责,是暗中保护摄政王的安危,而非端茶倒水、侍奉起居。平素萧南晏沐浴,皆是由府上其他婢女服侍...

夕颜闻言,微微一怔。
她名义上虽是婢女,可在王府多年,众人皆知她的主要职责,是暗中保护摄政王的安危,而非端茶倒水、侍奉起居。
平素萧南晏沐浴,皆是由府上其他婢女服侍,今天为何偏偏点了她?
可是,王爷之命,便是金科玉律,不容置疑,她只得停住脚步,低声应道:
“是!”
很快,其他四名婢女识趣地退了下去。
屋内,又余她和萧南晏二人,热气蒸腾中,将整个房间氤氲得朦胧而暧昧。
萧南晏站起身来,缓缓走到浴桶边,淡淡扫了她一眼:
“还愣着做什么,过来,为本王宽衣!”
夕颜的脸颊,瞬间滚烫如火烧一般,她犹豫着上前,低垂着眼眸,双手轻轻颤抖着伸向他的衣带。
每一个动作都迟缓而艰难,仿佛那衣带是世间最沉重的枷锁。
好不容易解开带子,外袍滑落,露出里面的中衣,夕颜的心跳愈发急促,呼吸都变得紊乱起来。
“磨蹭什么!”
萧南晏似乎有些不耐烦,声音中带着一丝催促。
夕颜紧咬下唇,别开眼睑,颤着手去解中衣的扣子。
随着衣衫的脱落,她的手指无意间划过萧南晏温热的肌肤,像是触到了烫手的炭火,触电般迅速缩了回来,脸上的红晕愈发浓烈,几乎蔓延到耳根,哪里还敢看他赤裸的身子。
萧南晏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看着她局促的模样,脸色温淡,冷哼了一声:
“看来,修罗雪刹,还是更擅于持剑杀人,这宽衣解带的活计,还要多加练习!”
语毕,人已经稳稳地端坐于浴桶之中。
夕颜颤抖着手,拿起一旁的白色巾帕,凑近了浴桶。
热气氤氲,模糊了她的视线,也让这狭小空间内的气氛,愈发暧昧。
她先是轻轻地擦拭着萧南晏的肩头,极力让自己的手,不要碰到他的肌肤。
萧南晏闭目靠在浴桶边缘,他感受着,那块湿布传来的轻柔触感,以及近在咫尺的女子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幽香。
他微微睁开眼眸,入目的是女子那轻颤的睫毛,如鸦羽般低垂,一张樱桃小口不点而朱,些是沾染丝丝水汽,越发的水润,他竟有些怀念,前几日那清甜的芬芳,身子越发的绷紧。
随着那湿布逐渐向下,已经到了他的腰腹。
小手的主人,由于紧闭着眼眸,不经意间,忽然碰到滚烫的一物,那触感……
她有些诧异,睁眼一看,只觉得脑海中轰的一声,似是有一根弦嘎然而断,她啊的一声,脸颊滚烫,慌忙转过身去。
浴桶内的水温似乎在迅速攀升,萧南晏的呼吸越发急促,原本清冷的眼眸中,燃起一抹别样的火焰。
他忽地抬起手来,一把抓住夕颜的手腕。
“王爷,你想干什……”
夕颜惊恐万状,还未及反应,整个人就被他一下子拉进浴桶之中。
水花四溅,她整个人瞬间便跌坐进萧南晏的怀中,衣衫迅速湿透,慌乱挣扎间,还跟着呛了几口水,发丝尽湿,整个人狼狈至极。
萧南晏紧紧箍着她纤细的腰肢,迫她动弹不得。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滚烫而急促:
“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了勾引男人的把戏!”
“奴、奴婢不敢!”夕颜慌忙否认。
若他是对手,此刻她早已出手,奈何,他是她的主子!
她惊慌失措,想要逃离,双手下意识地抵在他胸前,想要推开,却又使不上力气。
她跪了足足两个时辰,双腿早已麻木,似是失去了知觉,可她依然倔强的挺直了背脊。
比麻木更甚的,是彻骨的寒冷。
那寒意像是无数细密的冰针,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骨髓。
单薄的衣衫,在寒风中形同虚设,在这漫长的黑夜里,不断侵蚀着她的身体与意志。
夕颜盯着紧闭的殿门,望着里面的烛光,从明亮渐渐变得黯淡,想来萧南晏已然入睡。
忆起方才他的愤怒与羞辱,她的心中,浮起一抹酸涩。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况且,还是自己的主人,就算他杀了她,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是他府上的婢子,他想占她的身子,本没有什么不妥,甚至在世人的眼中,也是理所当然,自是有人会说,摄政王能看上她一个身份卑微的奴婢,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可这福分,她并不想要。
身份卑微又如何,她也有自己的傲骨。既然自己的人生选择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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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想守住最后的这一份心灵净土。
萧南晏身份尊贵,英俊无匹,日后必会妻妾成群。
身份的鸿沟难以跨越,今***若真的与他春风一度,最多只会是一个暖床的侍婢。
她无惧失身,可她担忧,纠缠的久了,一颗心若丢了,在这偌大的王府,只会更加的暗无天日。
她拒绝了他,他只是一时之气,府上那么多美艳的婢子,他想睡谁,那些婢子还不争先恐后地求他宠幸?
……
随着时间的流逝,夜渐深,寒意愈发浓重,她的困意与疲惫,混着麻木的冰冷,一股脑地袭来,她的意识,竟又渐渐的模糊。
她虽有武功在身,却无强大的内力。
说到底,骨子里,还是一名柔弱的女子而已,那纤细的身姿,哪里承受得住这早春寒夜的冷意侵袭。
忽然之间,身上多了一件玄色外袍,那带着体温的暖意,瞬间穿透层层冰冷,包裹住她颤抖的身躯。
她的意识,刹那间恢复清明,抬眸一看,眼前站定一人,竟是寒枭。
寒枭俯下身子,一脸关切地看着她,目光中满是怜惜:
“夕颜,你最近怎么接二连三地惹到王爷?为什么,他总是罚你?”
夕颜微微垂眸,发丝在风中凌乱地飞舞,遮住了半张清颜:
“没什么,是我办事不利。”
寒枭微微蹙眉,却也不想过多追问,毕竟,那也是他的主子。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出手轻轻为她拂去脸上的乱发:
“是啊,王爷自有他的考量。王府上下事务繁杂,难免会有疏漏,日后,还当多加小心。”
夕颜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触碰。
不过,在这一刻,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若说整个摄政王府,唯有寒枭,对她最为照顾。聪慧如她,又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可她对他,并无半点男女之情。
她自己本身就是死士,就算以后想要觅得有缘人,哪怕小商小贩,甚至农家之子,也不愿再找和她一般,同为杀手的男人。
不过,她还是真诚道谢:
“谢谢你,寒枭!”
寒枭摆了摆手:“我根本没有为你做什么,何谈感谢,离天亮还有好几个时辰 ,你还有的苦头吃。”
“无碍,很快就过去了。你赶紧离开吧,若是被王爷知道,定会殃及于你。”
她深知王府规矩严苛,寒枭此举已然冒了极大风险,若是被萧南晏察觉,决不轻饶。
眼见夕颜眼中的疏离,寒枭心中一阵失落。他本想多陪她一会儿,哪怕只是静静站在她身边,给她些许慰藉也好。
楚烬向来对妖艳女子厌恶至极,可赫连羽摆明了对蔓萝有兴致,他也不想让赫连羽当场下不来台。
终于,楚烬忍无可忍,猛地站起身,冲着赫连羽一拱手:
“二公子,此处骚气过重,我到隔壁等你!”
说罢,不待赫连羽回应,他便撩帘,大步而出。
楚烬本想下楼直接离去,可转念一想,赫连羽今日出门没带侍卫,仅拉他陪同,若赫连羽遭遇意外,自己难辞其咎。
无奈之下,他只得到隔壁又开了一间雅座,尽量避开那个让他碍眼的女人。
赫连羽见楚烬这般识趣,心中暗喜,这不正是与美人独处的绝佳机会吗?
他迫不及待地靠近蔓萝,双手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游走。
蔓萝非但没有反抗,反而伸出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 在他的身上胡乱摸索,主动迎合。
赫连羽呼吸愈发急促,在蔓萝耳边小声呢喃:“紫儿,既然你我情投意合,不如咱们到楼上卧房……”
蔓萝媚眼如丝,娇嗔:
“瞧你那猴急样!”言语间,满是默许之意。
赫连羽欣喜若狂,二人一前一后上了四楼。
天启二皇子挥金如土,出手阔绰,很快便包下一间奢华的卧房。
房门刚刚关闭,赫连羽便迫不及待地将蔓萝扑倒在床上:“美人,你简直长在了我的审美点上。”
“是么,你也是我喜欢的类型呢!”
蔓萝唇角噙着一抹狡黠的笑意,探出纤手,在赫连羽的眼前轻轻一晃。
刹那间,一股诡异的香气扑面而来,赫连羽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两眼一黑 ,竟失去了意识。
蔓萝蹲下身,指尖轻轻划过赫连羽的脸庞,语带嘲讽:
“模样么,生得倒也俊俏,只可惜满脑子龌龊思想,非我心仪之人。既然你喜欢这风月之事,那我便成全了你,让你尝尝这蚀骨散的厉害。等一会,包你欲仙欲死,J尽人亡,这种死法,倒真的便宜你了!”
敢占她蔓萝便宜的男人,恐怕还没从娘胎里爬出来。
起初,她本想对赫连羽置之不理,可是,当她看到楚烬随他一同前来,便动了心思。
若是天启二皇子命丧于此,楚烬那家伙,必定吃不了兜着走!
楚烬啊楚烬,你有绮梦销魂丹,我也有蚀骨散,看看谁的段位更高!
随即,她熟练地从赫连羽怀中掏出钱袋,顺手揣进自己的怀里。既然人一会都没了,要钱还有什么用?
随后,蔓萝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门口,高声唤来老鸨:
”里面那位公子兴致正高,我一个人应付不了,你挑几个姿色上佳的姑娘过来!”
说着,随手抛出一锭金子。
老鸨见钱眼开,不多时,便领着六七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匆匆赶来。
蔓萝将姑娘们领进屋内,冲她们吩咐:
“床上那位公子精力充沛,非一人能应付,你们一起上吧!”
此刻,赫连羽在药效的作用下缓缓苏醒,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血液仿佛要冲破血管,理智也被无尽的欲望吞噬。
蔓萝瞧着帷幔里那个影影绰绰、躁动不安的身影,勾唇一笑:
“那位公子已经等不及了,你们过去好好伺候吧,他生得可是俊得很呢!”
几位姑娘相视一笑,纷纷走向大床。
帷幔乱晃,里面很快便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
蔓萝掩唇一笑,趁着人们沉浸其中,她悄悄打开后窗跃到对面屋脊,不多时,便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