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哭,贺竹清咋呼起来:“妈,你别信她的鬼话!如果谢承砚能与乔以棠结婚,我头都掰下来倒着走!”乔以棠回头看她,见她正在手机上找对比真假结婚证的细节图。乔以棠:“...

见她哭,贺竹清咋呼起来:“妈,你别信她的鬼话!如果谢承砚能与乔以棠结婚,我头都掰下来倒着走!”
乔以棠回头看她,见她正在手机上找对比真假结婚证的细节图。
乔以棠:“要是你能证明这张结婚证是假的,我把头掰下来倒着走。”
贺竹清的脸色一点点变了。
她卸力地往沙发上一靠,像是失去了许多力气。
“这怎么可能……妈,我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纪美如哭得眼眶通红,拉着乔以棠的手说:“你不能为了气景川就随便找个男人结婚啊,这是关乎一辈子的大事……”
乔以棠摇头:“谢承砚不是随便的男人。”
她莫名因为纪美如这句话而不爽。
“谢承砚才比我大六岁,样貌又出挑,资产更不用说,别说贺景川,整个京市都没有比得上他的,他怎么就是随便的男人了呢?”
“这……”纪美如擦擦泪:“我知道他肯定比景川好,但我怕你一时冲动,他那样高高在上的人,能对你好吗?”
“他对我很好。”乔以棠嗓音坚定。
虽然她与谢承砚面都没见过几次,但她能感受到谢承砚对她细致入微的好。
即便他可能对所有人都很好。
但乔以棠觉得足够了。
她想起那夜宴会上,谢承砚放下所有事,开车送她去医院,还有那件萦绕着浅浅檀木香的外套。
比起将高烧的自己扔下不管不顾的贺景川,谢承砚真的很好。
“他对我很好。”乔以棠又重复了一遍。
“纪阿姨,我现在有了好的归宿,你可以放心。”
纪美如的眼泪再次喷涌而出:“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是景川没福气啊……”
乔以棠看看桌上的红木锦盒:“纪阿姨……”
“我明白,你和景川没有缘分,当初的信物也不作数了,我去给你拿来。”
看着纪美如一步步走上楼梯,乔以棠默默在心里说了一句“对不起”。
贺家早就对外发了她和贺景川婚礼的请帖,现在需要一一收回。
而贺怀远一定会震怒,从而迁怒纪美如……
在乔以棠暗自叹气时,贺竹清忽然冷哼一声:“没想到你手段这么厉害,竟然攀上了谢承砚!”
谢承砚是无数女人的梦中情人,前几天她还刷到过有女明星主动倒贴他炒作的新闻。
就算是贺竹清这种眼睛长在头顶上,看谁都不顺眼的人,也忍不住悄悄对谢承砚动过心。
这么好的男人,竟然让乔以棠勾搭上了!
“那天在医院我看你们就觉得不清不楚!你不会是故意勾引他,拍到了什么照片逼他和你结婚吧?”
乔以棠冷下脸,一巴掌就朝贺竹清脸上甩过去。
“你说话最好放干净一点!”
“你敢打我?”贺竹清瞬间炸毛,从沙发上弹起来,想把这巴掌还回来。
手腕刚甩过来就被乔以棠紧紧攥住,疼得她整张脸扭成一团。
“那天在医院我没还手,是因为对纪阿姨愧疚,但你不能得寸进尺,今天这巴掌我打的是你嘴里不干不净!”
乔以棠把贺竹清狠狠甩在沙发上。
“我是在和你哥分手后,才与谢承砚接触,你最好对我和谢承砚都放尊重一点。”
“说得好听!”贺竹清怒吼:“要不是早就勾搭上,你们怎么会这么快结婚?我最看不上你这种女人了!”
乔以棠上前拿回结婚证仔细收好。
“你哥脚踏两只船出轨养小三,你倒是句句护着,你是双标还是天生爱男啊?”
贺景川给贺竹清使了个眼色,贺竹清赶紧拉着纪美如走了。
“妈,咱们先上楼,我今天去美容院,她们给我推荐了一款面膜,可好用了。”
见贺竹清连拖带拽把纪美如拉走,贺怀远拉着脸对贺景川道:“跟我来书房。”
书房里,贺怀远沉声说:“乔以棠和别人结了婚,下个月你俩的婚礼肯定不能办了,请帖都已经发出去,你说我们家怎么收场?”
贺景川站在书桌前,低声道:“就一一通知大家婚礼取消呗。”
贺怀远:“整个京市都知道你负了乔以棠,咱们贺家的脸面呢?”
看父亲频频叹气,贺景川对乔以棠的怨恨更重。
他怎么都没想到乔以棠为了气他,会与谢承砚闪婚。
从小乔以棠就跟在他屁股后面转,像只听话的小白兔,就算被骗也傻乎乎相信。
贺景川根本想象不到,有一天乔以棠会不声不响地离开他。
书房里沉默许久,贺怀远说:“因为你们这点破事,别人说贺家不守承诺,背信弃义,最近项目都黄了好几个。”
贺景川急了:“哪是咱们背信弃义?我又没说不娶乔以棠,明明是她先和别人结婚!”
“话是这么说,但你出轨的事不是秘密,所有人都觉得乔以棠受了委屈。”
贺景川低下头,无话可说。
他知道父亲说得没错,乔以棠受过多少委屈,没人比他更清楚。
又听贺怀远说:“退婚可以,事已至此也没办法了,但这件事不能是我们家的错。”
贺景川没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贺怀远顿了顿才说:“对外就说是乔以棠先结婚,是她出轨勾搭别人,她不守婚约在先,你才是受委屈的那个。”
贺怀远愣住。
以前他以为父亲和母亲一样,都把乔以棠当作女儿看待。
可他忘了,父亲最看重的是公司的利益和贺家的脸面。
为了挽回贺家的形象,他不惜要把乔以棠的名声搞臭。
贺景川舔舔嘴唇,犹豫道:“和她结婚的人是谢承砚,如果这么说,那谢承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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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成了男小三?你觉得谢承砚会轻易放过我们?”
“只对外说是乔以棠出轨,不说对象是谁。”贺怀远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你觉得谢承砚娶乔以棠,是真心的吗?”
“不是。”贺景川不假思索。
他和贺竹清一样,觉得乔以棠使了什么手段,才逼迫谢承砚和她结婚。
不然谢承砚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看得上乔以棠这种门不当户不对的女孩?
贺怀远嘴角弯起,笑意却不达眼底:“他们领证这件事,外面一点风声都没有,谢家也没有动静,说明谢承砚根本不想承认乔以棠。”
“所以乔以棠被人骂,谢承砚不会帮她,只要咱们不把与她结婚的人是谁说出去,没人能猜到是谢承砚。”
贺怀远语重心长:“必须把错处推到乔以棠身上,才能保全贺家的名声,明白吗?”
贺景川缓缓点头:“明白。”
贺怀远又道:“这段时间你收敛些,别与沈可颜公然出现在外人面前,你被乔以棠伤害,要装出受了情伤的模样,能办到吧?”
“……能”
从贺家老宅离开后,贺景川越想越觉得气。
尤其是脸上还火辣得发疼。
他把错都归结到乔以棠身上。
凭什么乔以棠一声不响和别人结婚,她说分手就分手,她又怎么敢先离开。
就算要退婚,也应该是自己来退!
如果乔以棠是为了气他,贺景川想,她的确做到了。
她来前以为只是拿件东西而已,几分钟就能完事,没预料到方知秋不想给。
方知秋:“我是你的长辈,自然由我帮你保管,等你与贺景川顺利完婚,会给你的。”
乔以棠嗤笑一声:“你也知道你只是保管而已,我的东西想什么时候拿回来就什么时候拿回来,我现在就要。”
“不行,那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轻易给你?”
乔以棠微微眯起眼睛。
恐怕方知秋不是想等她与贺景川结婚后再给她,而是想将那发簪昧下。
当年两家定亲时,贺家比不上乔家,算是高攀。
纪美如觉得自己占了便宜,所以格外重视信物这件事。
那只黄金发簪是她花了大价钱找人专门定制的。
十几年过去,发簪的价值更是翻了几倍。
方知秋自然不肯轻易拿出来。
面对这么一个贪心的人,再多说也是浪费口舌。
乔以棠直接掏出手机拨打110。
“警察叔叔,有人偷了我的东西,十几年前价值几十万,现在应该上百万,这么大的数额,能判十年以上吗?”
“你报什么警啊!快把电话挂了!”
方知秋疯了一样从沙发前扑过来想抢乔以棠的手机。
跑得着急,她脚上拖鞋还掉了一只。
但她要抢手机的动作被乔以棠轻松躲过。
乔以棠把手机按息屏:“已经报警了,警察说马上就到。”
方知秋慌得双腿发软:“你这是在干什么,就这么一点小事用得着报警吗?”
“小事?”乔以棠冷哼一声:“你知道是小事,怎么还百般推辞不想把东西还我?”
“那你也不能报警!”方知秋急得大喊:“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舅妈?”
乔以棠淡淡地说:“给你两分钟,把那支黄金发簪拿出来,我可以撤销报警。”
“但如果你执意不给,警察一会儿来了,我就说你们全家私藏我几百万的宝贝,把你们全家送进监狱。”
“……”方知秋彻底慌了,她狠狠瞪了乔以棠一眼:“行,算你狠!”
随后她转身上二楼,心不甘情不愿地去拿发簪。
其实乔以棠刚才的报警电话根本没打出去,不过是用警察吓唬方知秋。
如果方知秋脑子没那么混乱,很容易就会看出破绽。
乔以棠连地址都没说,警察又怎么会赶来?
见方知秋快步上楼,乔以棠的心情很是晦暗。
只是合理来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方知秋就如此为难她。
江家一家人早就不把她当亲人了。
一次次的失望后,乔以棠现在不想再对这家人有任何情分……
没一会儿方知秋急匆匆从楼上下来,把一个精致的红木锦盒递给乔以棠。
“给,你要的东西,可以把报警撤销了吧?”
乔以棠接过来打开盒子仔细检查了一番,见里面的发簪没有问题才关上。
她转身就走。
方知秋在后面追:“乔以棠,你把报警撤销!一家人闹到这样的地步,你想让警察来看笑话吗?”
“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你给警察打电话让他们别来了!”
乔以棠脚步未停,朝后挥了挥手机。
“知道了,警察不会来的。”
她脚步很快,方知秋还没追到门口,她已经走出了大门。
走出江家别墅一段路后,乔以棠忽然停住脚步回望。
这里都是独门独户的三层小别墅,虽然不是京市最豪华的地段,但能住在这里的人也非富即贵。
乔以棠父母去世前,江家一家人还住在普通小区,后来江长铮接手乔家的产业后,他们才搬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