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深铭,小心!”夏晚星瞳孔骤缩,就在吊灯坠落之际,毫不犹豫地猛地冲了过去,将傅深铭护在怀中。吊灯重重地砸在她的肩膀上,发出一声闷响。碎片裂开,场面瞬间一片...

第六章
“深铭,小心!”夏晚星瞳孔骤缩,就在吊灯坠落之际,毫不犹豫地猛地冲了过去,将傅深铭护在怀中。
吊灯重重地砸在她的肩膀上,发出一声闷响。碎片裂开,场面瞬间一片混乱,宾客们尖叫着四散逃开。
霍泽枫哭着跑过来,声音颤抖:“晚星,你伤得怎么样,疼不疼,我们去医院!”
夏晚星看着怀中颤抖的傅深铭,竭力控制自己的语调:“不用,一点小伤。”
霍泽枫却坚持道:“不行,必须去医院!”
夏晚星无奈,只好让助理开车送她去医院。同时叮嘱霍泽枫:“泽枫,你带深铭回家。”
霍泽枫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他?”
“听话。”夏晚星疼得脸色微白,“毕竟是我从小养到大的。”
霍泽枫咬了咬牙,只好没好气地攥住傅深铭的手腕,拉着他上了车。
傅深铭脑中一片模糊,只能机械地跟着霍泽枫走。谁曾想,车子开到半路,霍泽枫突然让司机停车,咬牙切齿看着傅深铭道:“我还有点事,不回家了,你自己走回去吧。”
司机忍不住劝说:“霍先生,外面很冷……”
霍泽枫厉声打断他,“谁才是夏家以后的男主人?你连听谁的都不知道了是吗?”
司机不敢再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傅深铭下了车,独自一人走进无边暗色中。
傅深铭一个人走了整整五个小时,才终于走到夏家的别墅。
中途还因为太黑看不清路不小心摔到一个水坑里,回来时,他的衣服早已湿透,头发贴在脸上,整个人狼狈不堪。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到整个别墅不知何时起了大火,火光冲天。
他愣在原地,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几个保镖就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先生,你放火导致霍先生三级烫伤,正在医院抢救,夏小姐让我们带你去医院。”
傅深铭愣住了,茫然地摇头:“我没……”
保镖不由分说地将他带上车,一路带到医院。
医院里,夏晚星左肩还包着纱布,她左手提着包,腰细腿长地倚在走廊处,脸色阴沉得可怕。看着被保镖带进来的傅深铭,她冷冷抬眸,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傅深铭,你一天不找事就不舒服是吗?泽枫做错了什么,你放火把他烧成这样!”
傅深铭连忙摇头,“不是我,我没……”
夏晚星猛地打断他,声音冰冷:“够了!证据确凿,不是你,难道是泽枫特地放火烧伤自己只为诬陷你不成?”
他还要解释,偏偏这时,手术室大门轰然打开。
医生急匆匆地从里面走出来,语气凝重:“夏总,霍先生伤势严重,只能植皮,他昏迷之前给您留下一句话,说您太溺爱傅先生了,这样是不行的,这一次他受的伤,必须要傅先生亲自还。”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明白了——霍泽枫的意思,是要植傅深铭的皮!
第八章
出院那天,夏晚星来接傅深铭和霍泽枫。
霍泽枫挽着傅深铭的胳膊,假情假意地说道:“深铭,明天就是我和你夏姐姐的婚礼了。虽然这次放火你的确任性,但我也不想再多计较了,以前的事我们就一笔勾销,好不好?”
傅深铭没说话,只是低着头,眼神空洞。
夏晚星皱了皱眉,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悦:“跟你说话没听见吗?”
傅深铭依旧沉默,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回应的力气。
夏晚星沉着一股气,车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直到车子开到一半,酒店的人突然打来电话,语气恭敬:“夏总,婚礼场地布置出了点问题,您能过来看看吗?”
因为怕傅深铭在婚礼上动手脚,再发生上次推霍泽枫入海的事,所以这次她和霍泽枫的婚礼场地改在了酒店。
夏晚星皱了皱眉,调转车头朝酒店开去。
到了酒店,夏晚星下车后问工作人员:“什么问题?”
工作人员恭敬地说道:“夏总,您跟我来,我带您去看看。”
夏晚星点了点头,转头对霍泽枫和傅深铭道:“你们先去房间休息,我处理完就过来。”
霍泽枫笑着点头,拉着傅深铭进了酒店房间。
房间里,霍泽枫坐在沙发上,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傅深铭,我真佩服你,明天我们就要结婚了,你还不走吗?”
傅深铭:“我会走的。”
霍泽枫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你会走?你以为我会信吗?都这么久了,你要走早走了,还不离开,不就是还妄想晚星有可能会喜欢你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晚星现在是我的未婚妻,她爱的人是我!你对她而言,不过就是个多余的累赘!”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话落,他拍拍手,房门打开,一大群黄毛混混冲了进来。
而霍泽枫也突然将自己的衣服撕开一大段口子,拨乱头发,拉开门大声哭喊。
“救命啊!晚星,救命啊!”
夏晚星正好处理完事情来这里找他们,听到尖叫声,立刻冲了进来。
霍泽枫连忙抱住她,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晚星,傅深铭找了一群黄毛混混欺负我!他恨我,他想毁了我这张脸!”
夏晚星难以置信地看向傅深铭,怒火像是一团燃烧的烈焰,几乎要将整个房间吞噬。
“傅深铭,你真是无药可救!”
傅深铭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夏晚星根本不听。
她冷冷地说道:“既然你那么喜欢被殴打的感觉,那你就好好在这待一夜!”
说完,她挽着霍泽枫,转身离开,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傅深铭。
傅深铭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凝固。
他的脑海中闪过章瑜学院那些年的痛苦记忆——黑暗的禁闭室、冰冷的鞭子、那些道貌岸然老师狰狞的笑脸。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眼泪夺眶而出。
“夏姐姐!救救我!求求你,不要把我留在这里!”
傅深铭扑过去,想要抓住夏晚星的衣角,可他的手指刚刚触碰到她的衣服,就被她冷冷地甩开。
他跪在地上,
疯狂地磕头,额头撞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不要把我留在这里!夏姐姐,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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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我……”
“我不能和这群人单独在一起,我会疯的,我真的会疯的!”
他痛苦而绝望地嘶吼着,眼泪混合着鲜血从额头上流下来,染红了地板。
自从把他从章瑜学院接回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他露出如此崩溃的神情。
夏晚星的脚步微微一顿,但最终,她还是没有回头。
第二章
傅深铭的薄唇微微颤抖,还没来得及开口,夏晚星已经勃然大怒。
她将手中的牛奶重重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乳白色的液体溅在他的脚边,冰凉刺骨。
“本以为你学好了,没想到后招在这。”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里带着一丝厌恶和愤怒,“我告诉你,我不会喜欢毛头小子,更不会喜欢自己从小养大的人。我不是个畜生,就算你全身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看你一眼。”
说完,她转身大步离开,背影冷硬得像一座冰山。
傅深铭站在原地,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尖发白。
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很快,隔壁的房间传来一阵暧昧的声音。
“霍泽枫,轻点……深铭还在隔壁呢。”
霍泽枫没有回应,只是接吻的黏腻水声越来越大。
紧接着是夏晚星的呻吟声,一声比一声高亢。
床铺的摇晃声,也一声比一声激烈。
傅深铭知道,夏晚星是在故意警告他,让他明白自己的位置。
他的确痛苦,可这痛苦却不是源于喜欢她。
早在那地狱般的三年里,他对她的喜欢便彻底消耗殆尽。
送他进章瑜学院的时候,夏晚星曾说过:“傅深铭,记住,我永远不会喜欢你。”
三年后,他学好了规矩,也不敢再喜欢她了。
他的痛苦,源于那三年里每晚都能听到这些声音。
有别人的,也有自己的。
那些声音像梦魇一样缠绕着他,让他无法逃脱。
他开始跪在房间的地上,朝着章瑜学院的方向,一遍又一遍地磕头。
砰砰砰,额头撞击地面的声音沉闷而刺耳。
“傅深铭不喜欢夏晚星了,傅深铭不喜欢夏晚星了,傅深铭再也不喜欢夏晚星了……”
他疯了一般地默念,声音沙哑而麻木,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从那些痛苦的回忆中解脱。
第二天清晨,傅深铭坐在餐桌前,低着头机械地吃着早餐。
夏晚星和霍泽枫从楼上下来,霍泽枫的脖子上满是吻痕,笑容明媚而刺眼。
傅深铭目不斜视,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吃完早餐,他站起身准备离开,却被夏晚星叫住。
“站住,你额头上怎么回事?”
傅深铭停下脚步,声音麻木:“不小心磕的。”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
他已经做好打算,接下来就在房间里熬过这剩下的八天,然后彻底远走高飞。
夏晚星的声音陡然提高:“什么磕法能把头磕成那样?你是不是又想法子在……”
话还没说完,霍泽枫便打断了她:“晚星,别对小孩那么凶嘛。”
他笑着看向傅深铭,“深铭,今天我和晚星要去选婚礼场地,你跟我们一起吧。”
傅深铭刚想拒绝,夏晚星便厉声道:“我昨天才跟你说要跟泽枫好好相处,你都全忘了是不是?”
傅深铭低下头,声音微弱:“好。”
一连选了好几个场地后,霍泽枫最后决定在游轮上举办婚礼。
夏晚星中途接了个公事电话,走进船舱内。
霍泽枫和傅深铭站在甲板上,海风拂过,带着一丝咸湿的气息。
两人一路无话,傅深铭也不适应和人这么待在一起,刚要默默离开,霍泽枫突然叫住了他。
“深铭,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说,是什么样不知廉耻的人,才会喜欢上养大自己的姐姐。”
傅深铭的身体猛地一僵,手指紧紧攥住栏杆。
霍泽枫看出了他的震惊,轻笑一声:“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早就听说晚星身边有个宠得上天的男孩,但却突然把他送去了学德行,我很好奇,就查了一下,才知道原来你如此荒唐,竟然连从小养大自己的女人都喜欢。”
傅深铭的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
“我……”
一句话还没说完,霍泽枫便转过身,眼神冰冷而锐利:“傅深铭,我喜欢了晚星很多年,如今她终于答应和我结婚,我不允许这件事出半点岔子,更不想婚后还有一个‘第三者’始终穿插在我们生活中,你明白吗?”
傅深铭闭着眼睛,声音颤抖:“明白,泽枫哥,你放心,我会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