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破败的草屋内,一道委屈中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秦起缓缓睁眼,只见面前背身跪着一名身娇体柔的妙龄少女,回头乞怜的俏脸上已是梨花带雨,引人心疼。此刻她的...

“夫君......”
破败的草屋内,一道委屈中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秦起缓缓睁眼,只见面前背身跪着一名身娇体柔的妙龄少女,回头乞怜的俏脸上已是梨花带雨,引人心疼。
此刻她的上衣已经褪......就在独眼龙得意之际,秦起目光已经四下打量了起来,一道清晰的进攻路线,在三秒内便计算完毕。
下一秒,秦起拔腿爆冲,几乎是眨眼就到了独眼龙面前。
独眼龙怎料那个赌鬼秦起,会忽然变得如此狠辣,见头顶斧光落下,便下意识地抬手去挡。
唰!
寒光闪过,独眼龙的右手齐腕而断,鲜血喷溅而出。
他吃痛惨叫后退瞬间,秦起已经翻转手腕,顺势反斧上撩!
咔叽一声!
锐利的斧头直接将独眼龙的下颌击碎!
离得最近的那个打手一傻,旋即挥舞起拳头就要砸来,秦起已经一斧封喉!
他身后两人有这片刻喘息功夫,已经摸出了背后别着的土刀。
秦起侧身一进,先将左边那人提刀的手在小臂初便直接砍断,鲜血顿时喷了几人一身。
这空挡中,右侧一人已经挥刀斩来,秦起往前一个翻滚进入屋内,抓住房门一挡,随后从窗户钻出,手中小斧如臂使指,几斧下去便将余下几人解决干净。
“咔叽!”
“噗啪!”
“咕噜!”
哀嚎声,痛呼声,几秒后全都安静,院内回归正常。
秦起挺直身板,把斧头在一人身上擦了擦,细细一看,斧刃已经有些微卷,怪不得刚才使起来不太得劲呢。
这时候的铁器质量还是太差了啊!
重新打开院门,秦起朝着躲在树后的林若柔招了招手。
好几个人,一个照面的功夫,就全没了?
虽然之前见过秦起怒杀黄三的果决,见过毒死何翠翠的狠辣。
可毕竟那几个是混混跟村妇,人数也不多,跟眼前这几个赌坊豢养的打手完全不在一个级别。
这矫健的身手,这狠辣的作风,还是自己之前那个喝酒半夜回家门都找不着的夫君吗?
林若柔轻轻晃了晃可爱的小脑瓜。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她都来不及细想,从杀人到打猎,她只当是夫君出息了。
这一刻,她才彻底意识到,她的夫君到底有多可怕!
“夫君!莫非,其实你是隐退江湖的杀手?”
“你从小就被杀手组织训练,在厌倦了打打杀杀之后,才回到小乡村隐姓埋名?”
这姑娘,看来没少看乱七八糟的话本。
秦起擦了擦脸上的血水,故作神秘地将用过的巾帕往她小脑袋上一盖。
“别问。”
林若柔掀开巾帕,闻着刺鼻的血腥味,滴溜溜的小眼睛好奇地看向秦起的背影。
自打她嫁过来,便只知夫君父母双亡,平日里又喝酒又爱去赌坊,不成想他看似一团烂泥,实则身手了得!
这不就是一副厌世杀手的模样嘛!
一定是夫君可怜自己,不忍心看自己凄惨的模样,放下了之前的伪装,拿出了自己本领。
不然,她实在无法解释,自己的夫君是如何一夜之间变成这样的。
秦起可不知道她脑子里还有这等天马行空的想象,忙着将几人尸首先丢到院后,稍微清理了一下四周,便架着牛车出去了。
耿二等人过来,见血迹也不觉得奇怪,毕竟这段时间秦起杀猪又杀鹿的,院子里怎么可能干净。
四人一起忙到快半夜,才将这几头野猪收拾停当。
回去时,秦起一人拿了一小壶鹿血酒,本来还想再给点杂米的,他们三坚决不收。
刚杀猪时,秦起顺口问了一嘴,刚才一起对付野猪时,可有什么胆大又实诚的小伙,能推荐推荐。
三人都以为秦起是要找人再砍树,纷纷引荐起来,秦起将那几人的名字都一一记在了心里。
将收拾的猪肉在牛车上码好,秦起又走到屋内摸出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那东西像弓又不是弓,比她的手臂还长,还装着一个奇怪的把手,她从未见过。
这东西是夫君买了牛车后顺便打造出来的,本来她还以为是用在牛车上的物件,也就没多问。
见这会都半夜了,秦起还把这东西摸出来捣鼓,林若柔便好奇发问。
“夫君,这是什么?”
秦起进屋拿出来已经搓好晾干的鹿筋弦,上了上去,对着灯光比校准了一下。
“这东西叫弩,比弓厉害。”
秦起做的这只是脚踏弩,竖起来能到秦起胯部,用料实在,威力更不用说,一箭串仨不是问题。
这几回去县城的时候,秦起特地逛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有人使弩,这东西在大周应该是没有的。
若是大周能配备这种武器,对付蛮夷应该会轻松很多。
当然,搓出弩来,秦起可不是为了找朝廷推销,而是为了猎杀诸如虎、熊之类的大型猛兽。
必要时,也可以用来杀人!
同时为了让林若柔有些自保能力,秦起还做了个小手弩给她使用,等日后有空了再拿出来教她使用。
秦起回房拿了箭筒,便往外走去,出门时还不忘交代一句。
“今晚我要出去一下,你早点休息。”
林若柔一人在家自然会有些害怕,一听这么晚秦起还要出去,顿时急了。
“夫君,都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是柔儿哪里伺候得不好吗?夫君若是喜欢春华楼那些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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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柔儿,大不了可以找她们学些本事!”
林若柔仅仅拉住秦起的手臂,柔软的娇躯不断往秦起身上蹭,那可怜兮兮又惹人怜爱的表情,差点就让秦起没把持得住。
“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秦起将弩往牛车上一放,回头无奈地解释道。
“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赌坊之人有去无回,必有后患。”
“你无需担心,天一亮,我就会回来。”
“哦。”
林若柔一咬朱唇,这才撅嘴松手,送夫君上车。
看着秦起上车扬鞭,迅速融入夜色之中,那帅气的背影充满着高傲与冷酷的意味,林若柔眼内顿时冒出了小星星!
这做派,这风格,还说不是杀手!
夫君简直,简直太帅了!
喜了还没过片刻,林若柔便担心了起来。
赌坊正是夜晚开业,她从小便在县城长大,县城那个赌场打手无数,今日来的独眼龙只是其中一个!
夫君就这样一人一弩杀进赌场,那不是很危险嘛!
完了,都怪自己一时大意糊涂,怎么能让夫君去干这么危险的事啊!
林若柔啊林若柔,你真是笨死了!
林若柔懊恼地从到院子前,往小坡处望去,可是夫君与牛车早就不见了踪影!
......
一个时辰以后,安康县,运发赌场外。
一栋民房上,秦起正趴在房顶,轻轻将箭筒摆在一旁,打量着赌坊内银钱流汇。
短短一炷香的功夫,赌坊内流入口袋的银钱就有二三百两,这一票干下去,能赚多少钱,秦起都不敢想。
不过院内院外,打手就安排足足二十来人,可谓十分棘手,这赌坊张老板可真是财大气粗啊!
自己这一票,既是被迫防卫,也是劫富济贫。
不过目前还没见到张老板出现,所以秦起才迟迟没有动手。
安心又等了半炷香,那道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赌坊另外一个打手头头老阎立刻靠了上去,给张老板耳语了几句。
“这帮废物,连秦起那个赌鬼都搞不定,真是白养他们了!”
那张老板顿时脸色大变,立即就是一顿怒斥。
却不知,此刻秦起已经挪过了劲弩,对准了他那肥硕的脖子!
“嘣!”
弩弦猛弹,弩箭飞驰!
箭羽闪电般划破夜空,噗呲一声直接将那张老板喉咙射了个对穿!
“咯咯!”
张老板捂着嗤嗤冒血的脖子连连后退,痛苦之下双眼瞪得斗大,死前的最后一秒,也只看清对面房顶上一道鬼魅般的身影闪过!
“有暗箭!”
老阎也是练家子,一眼就看出张老板已经没救,直接往赌桌下一钻,怒声喝道。
可下一秒,笃地一声闷响,一只弩箭就已经射投了桌面,狠狠扎入他肩膀之中!
“啊!嘶!这玩个屁,他奶奶的!”
老阎没料到这暗箭的威力如此之强,箭头隔着桌面都能刺入自己肩内一寸!
只此一下,最圆滑的老阎便彻底丧失了反抗之心,迅速掏出贴身匕首,一下斩断箭身,老阎往侧面的位置一钻,立刻翻窗想逃。
张老板都死了,还打个毛啊!
可背后头顶的瓦片嘎吱一响,刚翻窗到侧院的他顿觉背后汗毛一炸,整个人也僵立在地。
那是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接近死亡才有的恐惧感!
剧烈的求生欲激发了肾上腺素,促使他猛然回头,侧身抽刀往上一斩!
可圆月之下,一道锃亮的银色刀光已经先他落下,一下便斩掉他的胳膊,下一秒脖子便是一凉,大量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
老阎知道,他完了!
在身体倒下去一刹那,他终于看清那个蒙面的男人,潇洒转身瞬间,亮出了背后挂着的三把土刀。
那是赌坊打手的刀,果然!
赌坊之内,如此惊变,大量赌客大叫着逃离,还有少量财迷心窍地想要去哄抢赌桌上的银两,被打手死死拖住、
现场一片混乱,乱到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窗口进来了一个人。
“咻!”
秦起面冷若霜,双刀入手,如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但凡与他擦肩而过的打手全都瞬间倒下。
那动作干脆利落,如微风拂面,却又暗藏凶险的杀机。
连续倒下去七八个打手,原本在拖着张老板逃向后院的赌坊第三大打手黑狼终于发现端倪,扬起沙哑的嗓音。
“那个蒙面人!捉住他!”
赌坊之内剩余的打手瞬间反应过来,目光齐刷刷在人群中搜索着蒙面人的下落。
而秦起一个箭步已经抓过一个趴在赌桌上,正在
疯狂搜罗钱财的干瘦赌客,横在胸前。
“你还抓人质?有用么?”
黑狼将断气的张老板往身后一丢,将自己的铁指虎往手上一戴,紧忙爆喝。
“兄弟们给我上,活捉者赏银十两!”
“谁说我是抓人质的?”
眼下赌场之人已经逃了个七七八八,剩余的都是冒死掠敛钱财的老赌鬼,死有余辜。
见侧面打手扑来,秦起狠狠一推那“人质”,又掀飞另外一面的赌桌,弹射般直奔黑狼。
眼下能对自己产生威胁的,就只有赌场三大打手,独眼龙,老阎,黑狼。
前二者已死,再杀黑狼,余下的不过是草芥尔。
黑狼见对方操刀,手法狠辣果决,心中也是稍稍一晃,赶紧一扯两个手下挡刀,绕开间隙之中一拳轰出。
秦起噗嗤两刀砍了打手,见黑狼拳头从侧面袭来,立刻往后一缩头堪堪躲过,一脚踹向黑狼档下。
黑狼赶紧往一缩,却见眼前之人已经贴身近来,噗嗤一声一刀捅入他的胸口。
“噗!咯!啊?”
那速度,太快!
黑狼不可置信地看向秦起,刚抬起右手想要挥拳,可胸口处又是连续噗嗤噗嗤噗嗤数声爆响,连续七八刀直叫他来了个透心凉!
剧烈而连续的疼痛感,迅速抽走了他体内之后一丝力气,身子也控制不住地往前一倒,半磕在秦起肩头。
“你,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们不该惹的人。”
秦起抖肩,直接将他撞倒,紧急着一转身,冷漠地看向在场余下的打手。
“哇!”
也知道谁惨叫了一声,引所有打手都是浑身一颤,一股幽幽的战栗之感逐渐席卷全身。
“啪啪!”
连续数声闷响,赌坊内的火光渐灭,没多久便彻底偃旗息鼓。
忽然!
安静的街道上,一个装死的小喽啰猛然推开赌场大门,玩命似的朝着衙门的方向跑去。
而洞开大门的幽深黑暗中,一道人影缓缓走了出来,手中抬着的硕大弩机缓缓抬升。
嘭!
凌箭破空。
三十来米开外,那惨叫着逃出去的小喽啰立刻哇地一声惨叫,背心中箭,摔滚在了路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不多久,一场大火,将赌坊完全吞噬,烧红了安康县的小半边天。
......
次日一早。
城门外小树林,一辆牛车缓缓启动,入城便顺着正道朝着早集而去。
赌场前面,已经站了十几个衙役,正在清点搬运着赌场内烧焦的尸首。
而守在赌坊门口,阻拦围观民众的,正是林奉。
见秦起堂而皇之地路过,林奉微微抬手,跟妹夫打了个招呼。
秦起也是笑着点头,指了指牛车里满满的猪肉,又指了指集市。
林奉立刻竖起了大拇指。
日前妹妹妹夫回娘家的事他已经知道了,尤其是自己那个向来傲人的老爹,对妹夫的评价陡然逆转,二弟林浩也赞不绝口,林奉又见这一车的野猪,心中又是感激,又是佩服。
若非公务在身,他现在一定会上去寒暄几句,表达一下感激敬佩之情。
这些大量的猪肉,秦起在早集低价卖了一些,又跑遍了县城的酒楼和几个大户人家,才终于全部卖完。
拢共一千斤出头的野猪肉,搭上一些骨血内脏,一共卖了九十七两四钱银子,回程路上又继续捎了些米面杂货,将牛车载得满满的,这才回村。
只是无人知道,牛车的下方,还捆扎着一个西瓜大小的包袱,里面有铜钱,碎银,小金块,甚至还有一把银票!
回村的路途总是轻快,眨眼间就到了屋门口。
远远地,秦起便看到院内痴痴傻傻地站着一道单薄的身影,如同望夫石一般看着坡下。
直到那心心念念的牛车缓缓出现在道路尽头,那娇躯才猛然一颤,仿佛激活了一半,哇地一下哭出声来。
紧接着,便直直坠倒在地。
秦起吓得立马奔下牛车上前一看,原来这傻姑娘在院中等待了足足一整夜,见到秦起归来,这才缓过惊惧,登时昏死了过去。
将林若柔扶回屋内,又搬运好牛车内的东西,回到床前,林若柔才悠悠转醒。
一睁眼,便看到秦起满脸笑意地坐在床边,手里还抓着一把纸一样的东西。
“柔儿,你快看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