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沉御深夜起身,昏暗的光线下,只见一个人影快步走进了寝殿内,躬身到了君沉御跟前。君沉御只穿了件黑色软袍,领口松松垮垮,露出了他线条流畅健壮的薄肌,昏暗的光线下,...

君沉御深夜起身,昏暗的光线下,只见一个人影快步走进了寝殿内,躬身到了君沉御跟前。
君沉御只穿了件黑色软袍,领口松松垮垮,露出了他线条流畅健壮的薄肌,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神情淡漠自若,“查清楚了?”
那人跪地,“回皇上,都查清楚了。那夜当值的侍卫是负责长乐宫守卫的,他被人塞了银子,说是请他喝茶的,也想行个方便见见新得宠的云贵人,求贵人办事。没想到一时失了控。
奴才已经查清楚了,那迷药是出自......”
下人停顿了下,像是在看君沉御脸色,君沉御沉下眉头,“但说无妨。”
“出自延禧宫。迷药调制出来不难,药材都和延禧宫派人在太医院暗中取的药一样。”
君沉御眸色暗了下来,“果然是她。”
黑衣人又道,“而且奴才查到,事发前乐答应曾偷偷去了延禧宫。”
“乐答应,是何人?”君沉御蹙眉,显然对此人毫无印象。
“是勇毅侯府庶女,云贵人的妹妹。”
君沉御丹凤眼里闪过冷肃锋利,“朕想起来了。勇毅侯可是一次性送了两个女儿进宫来的。”
他微眯凤眼,“这件事按下来,别走漏风声。”
“是!”
天色还未亮,君沉御喊了人,禄公公赶忙推门进来,“皇上。”
“现在什么时辰了。”君沉御捏了捏高挺的眉骨。
禄公公赶紧回,“还有两个时辰就要上朝了。”
君沉御应了声,准备重新回去歇着,却觉得蜡烛晃眼的很。
“小禄子。”
禄公公又慌忙跑进来,“奴才在。”
君沉御坐起来,“你将朕之前佩戴的那个龙纹玉佩拿出来,送去给云贵人。”
禄公公一愣,“皇上,那可是当年先帝赠给您的,真的要给云贵人吗?”
君沉御眉骨高挺,被烛火映衬的看不清神色,他忽然说,“你过来,朕交代你几句话。”
禄公公福身过去,听完君沉御吩咐,浑浊眼睛微微一紧,赶紧躬身,“奴才明白。”
温云眠还未睡下,看着时辰不早了,便打算就寝,谁知禄公公就来了。
得知是来送东西的,温云眠表现的很欣喜。
禄公公笑着说,“贵人打开瞧瞧吧。”
云漾接回来,将玉佩呈到了温云眠跟前,通体明黄的龙纹玉佩,色泽极为好,上面雕刻的双龙戏珠栩栩如生,仅是看一眼,便觉出这帝王之物所带来的压迫感。
温云眠眸色温柔,“皇上将这么珍贵的东西赠予嫔妾,嫔妾不胜感激。还劳烦公公代为禀告皇上,就说明日一早我便去亲自谢恩。”
“是。”他笑着应下。
禄公公看了眼旁边的云漾和云翡,温云眠眼神意会,便让她们先退下了。
没了人,禄公公才道,“娘娘,今日奴才偶然听闻一件事,不知该不该向您禀告。”
温云眠眼眸幽深,她垂下眼皮将眼中的神色尽数掩盖,“何事?”
禄公公低语,“奴才偶然听见陛下调查了那日牡丹轩侍卫一事,是贵妃娘娘从中下手的。奴才觉着贵人如今是皇上心尖上的人,想必皇上会替贵人做主的。”
温云眠捏紧帕子,盯着神色无异的禄公公,心思千思百转。
前世禄公公对皇上极为忠心,且从不站任何一个妃嫔。今晚巴巴的跑过来告诉她此事,必定是受皇上指使。
宫中奴才巴结得宠主子,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再加上赏赐君王龙纹佩,更会让一个刚入宫的小姑娘迷了心智,乱了理智。
若她真是十七岁,正是不懂遮掩想法的年纪,一听此话诱导,必定什么事都说出来了。
而勇毅侯府虽未有公子,眼看着将要落寞,可手握兵权也是事实。
前世这个时候,舒贵妃野心勃勃的父兄曾找过她父亲。
皇上眼线甚为广泛,必定知晓。
一个是权臣镇国公和手握兵权的将军,女儿独宠六宫。一个是权势不多,却手握护卫京城兵马的侯爷。
他这是要利用她,来借机试探侯府心意了。
舒贵妃一族本就狼子野心,舒贵妃害她无关紧要,可若代表侯府的她不反击回去,必定代表侯府有攀附舒贵妃母族秦氏一门的心思,那恐怕就留不得了。
皇上当真是好阴森,果真是伴君如伴虎。
毕竟只要是进了后宫的女人,多多少少都会秉承家族父兄的意思,所以妃嫔的所有举动,也牵扯着背后家族的想法。
仅是想了想,温云眠的后背就浮出了冷汗。
她该怎么做才能化解君沉御心中的怀疑。
正想着,禄公公便又开了口,“贵人可要将此事压下来不提?”
皇上身边各个都是人精,她能感觉出来禄公公在观察她。
温云眠喉咙滚动,若找皇上企图讨回公道,把握不住度的话,也可能会被这个狗皇帝认为她有心攀附富贵,或许对她便会生出几分厌恶来。
怎么做都是下下策,为今之计只有......
“嘶......”温云眠捂着心口,脸色骤然煞白起来,眼看着就要从软榻上跌下来,禄公公赶紧扶住她,“小主!”
温云眠双眼通红,“公公,我,我好害怕,贵妃娘娘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禄公公还没来得及开口,温云眠两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这下倒是让禄公公愣住了,“来人,快来人了,贵人昏过去了。”
君沉御得知消息时,已经起身准备上朝了,宫女们捧着托盘鱼贯而入,为他整理龙袍。
“她昏过去了?”
禄公公点头,“云贵人看着着实胆小,奴才刚把皇上交代的话说出来,她就吓得浑身发抖了,还没等奴才再多加诱导,谁知云贵人直接吓昏过去了。”
君沉御冷峻神色微变,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只片刻后道,“今晚传她来朝阳宫。”
“是!”
温云眠用早膳时,云翡跑进来报喜,可温云眠却是心头一坠,连吃饭的胃口也没了,“皇上传我去朝阳宫侍寝吗?”
云翡一愣,“奴婢听通传的公公只说了让小主今夜去朝阳宫。不过去朝阳宫除了侍寝也没别的事了嘛~”
那张白软乖巧的少女面庞那就那样印在了君沉御的眸地深处,也让君王的心为她跳动了片刻。
他恍惚片刻,因习武而微微粗粝大掌握住温云眠纤细的腰肢,将她带到身前。
娇躯贴近他健壮宽阔的胸膛,君沉御冷飕飕捏住她的下巴,“爱妃很是狡猾啊。连朕都敢骗?”
温云眠眸子含水看他,凑近看才发现她脸颊晕红,眼中醉意浓郁,想说什么,可脑袋糊涂,便又傻傻的思考了起来,“我骗你了吗?我骗你什么了......”
君沉御挑眉,丹凤眸扫到岸边,看到了歪倒的瓶子,“喝酒了?”
“嗯!”温云眠站不稳,小脸贴在他的胸口上,“喝了好多呢!不过我没醉。”
正好她的个头刚到君沉御的胸口,他低头便能看到温云眠细白漂亮的侧脸,和她红红的秀气鼻尖,他没好气的笑,“没醉?”
温云眠抬起头,还想装的清醒,便瞪着莹润的荔枝眸子,“真的没醉!不信我证明给你看,好不好~”
“好啊。”君沉御饶有兴致,高大的身子慵懒的靠在岸边,锋利的眉眼静静的看着温云眠。
却没想到那个说着要证明的娇软女子,下一秒便直接扑到了他怀里。
君沉御是着实没料到,刚要启唇开口,她柔软的红唇便轻轻吻上了他的喉结。
温软的触感几乎在一瞬间让君沉御的凤眸暗了下去。
他危险眯眼,可加重的呼吸是骗不了人的。
君沉御脖子青筋突起,冷然的靠着,放任怀中女子的手在他身上游走,可凤眸却下移盯着她。
他反手握住她的腰,将人转了过来,抵在了岸边,强势的将她圈在怀里,“云贵人可知道自己在摸谁?”
温云眠抬起湿漉漉的眸子,攀上君沉御的脖子,脑袋像个小狐狸的蹭了蹭他的下巴,“皇上,嫔妾胆小,不敢接近皇上,可是梦里的皇上嫔妾还是敢的......”
“皇上,嫔妾好爱你~在梦里你就不要那么凶了嘛。”
君沉御低睨丹凤眼看她,眼中冷意慢慢消散。
她贴着君沉御,却像是酒劲上来了,在君沉御眼眸愈发深邃,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时,温云眠却懒懒的靠在他的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睡前还像个小话唠,嘀嘀咕咕的说,“梦里真好,能抱着陛下。”
君沉御察觉到怀里的人睡着了,喉结滚动后,沙哑着声音,无奈一笑。
云漾和云翡还在牡丹轩外面等着,就听到禄公公惊讶的声音,众人看过去,就瞧见君沉御抱着小主回来了!
君沉御已经将她的衣服给穿好了,走进去时,吩咐云漾,“给你家小主换身衣服。另外,吩咐小厨房,给她煮一碗醒酒汤。”
云漾紧张点头,“是,奴婢记下了。”
君沉御并未在此留宿,简单交代两句就走了。
宫女太监赶紧下跪,“恭送皇上!”
等皇上一走,云漾和云翡赶紧起身,两人眼里都是激动。
“方才皇上是抱着小主回来的,看来皇上心里是有小主的。”
“我也这么觉得!”
她们两人还在兴高采烈的讨论时,床上的温云眠就醒了。
演了一场戏,可把她累坏了。
云漾看到温云眠醒过来,赶紧过去,“小主你醒了?奴婢这就吩咐小厨房去熬醒酒汤。”
“不用。”温云眠漂亮的眸中哪里还有半点醉意,她勾唇起来,“我没醉。”
云翡瞪大眼,“没醉?可是方才奴婢还看小主醉的不省人事呢。”
温云眠笑,并未解释。
想到方才君沉御的反应,她嫣然失笑。
一次又一次得不到她,才会让君沉御记住这种感觉。吃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不过这种欲擒故纵要讲究擒。如何擒才是最重要的,也是最讲究度的。
虽不屑这种计谋,可当年在男宠身上也没少学,她当然得学以致用。
延禧宫内。
“砰!”茶盏被摔的四分五裂,舒贵妃脸上极为难看,跪在地上禀告的太监吓得瑟瑟发抖。
“你说皇上抛下本宫后,去了牡丹轩?”
太监俯首,“是,不过皇上他,他并未留宿。”
舒贵妃眼眶猩红,“皇上怎会如此对我。”
旁边的纯嫔和玉贵人皆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纯嫔挥手让太监退下,才生气的说,“娘娘,依照嫔妾看,那温家两姐妹一个比一个狐媚子,以前那云贵人没进宫时,皇上何曾抛下过娘娘。怕不是以后娘娘的盛宠也要分给她一半了。”
舒贵妃眼神阴狠,保养得当的丹蔻指甲紧紧掐着手心,“不会说话就闭嘴!净给本宫添堵。”
玉贵人一看这状况,赶紧对着纯嫔使了个眼色,这才安抚舒贵妃,“娘娘,她不过是个落魄侯府家的秀女,您若因为她而气坏了凤体,多不值得。依嫔妾看,想除掉一个还未长成的花,很是简单呢。”
舒贵妃怔了下,“你有办法?”
玉贵人凑近,低语将自己的计划告知舒贵妃。
一听此话,舒贵妃紧皱的眉头忽然舒展,她轻笑出声,“好啊,那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
因为皇后身子虚弱的缘故,所以免了妃嫔们的晨昏定省,温云眠今日未出门,特地让云漾去太医院取了几味药材来。
因温云眠新贵得宠,太医院的人不敢怠慢,便将所用药材存了档后,如数给了牡丹轩。
“小主好端端的熬药做什么?”云翡不解的望着她。
温云眠亲自下厨熬药前,屏退了所有宫女,包括蜀葵她们,并且交代云翡,“我自闺阁便会医术的事,不许透漏出去。若有人问,便说是我托人从宫外带来的药方。”
“是。”云翡糊涂点头。
云漾交代,“这句话你得记在心里,若让旁人将咱们小主摸透了,害人的时候就会避开咱们小主会的事了。”
一听这么严重,云翡赶紧捂着嘴,瓮声瓮气的说,“奴婢绝不乱说。”
云漾这才笑,摸了摸云翡的小刘海,“乖。”
听着她们两人的对话,温云眠不由得想笑
![]()
。
不过,温云眠目前最忧心的,是皇后的病情。
一年后皇后娘娘会突然崩逝,且是被人所害。
她当时怀疑过舒贵妃,可种种迹象表明,并非是她。
不过皇上吩咐此事了结,温云眠位分不高,前世根本没有能力查下去。
这一世,她一定要保住皇后娘娘。
温云眠神色微变,有些诧异地问,“发生什么事儿了,如此慌张做什么?”
明公公咽了下口水,“小主,方才太和殿那边传来消息,说皇上早朝的时候突感身子不适,眼下昏了过去!”
温云眠神色一变,前世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皇上怎么突然昏倒?
“眼下皇上在哪里?”
“皇上已经被送到了朝阳宫,现在太医们正在朝阳宫内会诊,皇后和贵妃都在。”
温云眠也没在耽搁,连忙带着云翡云漾就往朝阳宫内走去。
到朝阳宫,许多妃嫔已经在旁边候着了。
皇后神色担忧,本来该是站在首位的,却被舒贵妃越俎代庖的抢占在先。
皇后神色不太好看,却也没有计较。
舒贵妃美眸伤心,紧捏帕子,担忧的看着太医,“章太医,皇上的情况如何了?”
只见太医匆匆过来,本想和皇后禀告的,可舒贵妃却直言,“直接跟本宫说就行了。”
魏贵人看了眼自己的姑姑,不由得觉得姑姑太不争气。明明是皇后却被一个贵妃压一头。
可皇后又压根不在意,更让魏贵人无奈。怪不得家中着急忙慌的挑选她入宫,怕也是觉得姑姑无用,对世家大族的发展不利。
“回贵妃娘娘,皇上他气血瘀堵,又因在朝堂上动了怒的缘故,这才昏了过去。目前皇上的脉象上来看没有什么大碍。若是这几日能够清醒过来,皇上的龙体就没有什么大碍了,可若......”
话未说完,太医赶紧补充,“这几日微臣会和诸位太医守在皇上身边,以确保皇上龙体康健。”
舒贵妃眼中闪过心虚,满目心疼的看向床榻上的皇上,而后才收敛了目光。
皇后蹙眉,“既然如此,那就先调理好皇上的身子。这两日便由妃嫔们侍疾吧。”
诸位妃嫔纷纷应声,舒贵妃率先说,“皇后娘娘身子不适,怕是不便照顾皇上,不如便由臣妾来吧。”
皇后虽担忧皇上的龙体,可舒贵妃一向强势,这个节骨眼上皇后也不想和舒贵妃有什么争执,便依了她,“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妹妹了。”
魏贵人本来是想出头的,姑姑争取不了的,她自然要争取。
人都已然走到了皇后身边了,却被舒贵妃打断了她的话,“那本宫就按照规矩照顾三日,而后便由妧贵人照顾皇上。满宫之中妧贵人最得圣心,想必皇上醒过来也愿意见到妧贵人。”
舒贵妃的话引来了许多妃嫔不满,魏贵人眼眸暗淡,心中更是不忿。
她们无人敢对舒贵妃的决定有什么非议,便将不满之意挪到了温云眠的身上。
在场的有不少都是皇上未登基前的潜邸旧人。娴妃、惠妃、兰嫔、嘉嫔、玉贵人都还在这,最起码也该是轮到这几个人的,哪里能轮得到温云眠?
温云眠眼皮微动,心中警惕。舒贵妃忽然如此决定,明面上是抬举她,实际上是将六宫的怨怼都聚集在了她身上,这会她可真成了众矢之首了。
惠妃冷然看向温云眠。这段时间惠妃一直没出过面,如今也是头一次和温云眠相见。
第一眼看到温云眠时她便有些惊讶,没想到温云眠当真如此貌美,不由得心生不满,便阴阳道,“贵妃娘娘安排的有些不妥当吧。这妧贵人才刚刚成了皇上的妃子,哪里就能伺候得了皇上了?她了解皇上的习惯吗?再说了,皇后娘娘还站在这里呢,怎就容得贵妃娘娘在这里指手画脚?”
惠妃凭借着自己在宫中的资质,对舒贵妃丝毫不让。大家都是旧人,谁怕谁。
舒贵妃嘴角戏谑,从不将这个缺心眼的惠妃放在眼里,“惠妃这话就说错了,皇上让本宫协理六宫,本宫怎么就管不得?别是有些人人老珠黄,便不想让其她新人凑近皇上。如此心眼昭然若揭,反倒让妹妹们觉得惠妃小气。”
“你!”惠妃吃瘪,气的不轻,“你说谁人老珠黄?”
温云眠安静站着。前世惠妃就从没能在嘴上赢过舒贵妃,这一世还是如此。
前世舒贵妃也曾锐评,说惠妃一大把年纪,却幼稚单纯,又缺心眼又愚蠢,温云眠觉得很有道理。
毕竟谁都得避舒贵妃的锋芒,偏偏她要迎头直上。
皇后都还没发话,舒贵妃就斩钉截铁的拍板,“这件事情就按本宫说的办,若是等妧贵人照顾完皇上,皇上还未清醒过来,便再安排其她的妃嫔就是了。”
舒贵妃看向温云眠,“妧贵人,你意下如何呢?”
温云眠屈膝,“嫔妾遵旨。”
“答应就好。”舒贵妃淡淡的瞥她一眼。
朝阳宫忙碌起来了,太医们昼夜不离地照顾在君沉御的身边,舒贵妃更是亲自上手照顾,其她的妃嫔自然也就没有待在这里的必要了。
出去后,云漾有些担忧,“小主,舒贵妃一向看您不顺眼,前两日那来捉奸的纯嫔不就是她的心腹吗,如今忽然让您侍疾,怕不是又有什么诡计了。”
温云眠何尝不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舒贵妃压根没有要提拔她的缘由,“走一步看一步吧。”
惠妃本来也没打算再为难温云眠,可是娴妃追上去后,三言两语就让惠妃气恼了。
“岂有此理,你敢拿她和本宫相提并论?”
娴妃无奈的说,“实在不是妹妹拿她跟您相提并论,可是娘娘这段时间不曾出门,不知宫里的人都说妧贵人酷似当年的娘娘,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将娘娘取而代之了呢。”
惠妃冷哼,“她也配!”
虽然嘴上不屑,可惠妃心里却在意的很,从她,第一眼看到温云眠的时候就觉得温云眠妩媚,可不就是和当年的她一样吗,真是可恶。
于是她什么也不考虑,直接追上了温云眠,“你站住!”
看到惠妃怒气冲冲的过来,温云眠便知她又被人挑拨了,心中无奈,却也屈膝行礼,“嫔妾见过娘娘。”
“本宫听闻你新入宫,却不老实的很,你可知道,宫里最容不下的就是你这种诡计多端的人!”
惠妃恼怒的看着温云眠,本来还等着温云眠狡辩,然后再以以下犯上的借口狠狠的教训她一番。
可没想到话音落了,温云眠却直勾勾的看着她,这下倒让惠妃有些不会了。
“你盯着本宫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