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一晚上都没能再睡,不是不敢,是完全睡不着。他时不时闭着眼睛,时不时偷看一眼宁仙仙。小姑娘这会儿已经从之前正正经经的平躺,先后滚成侧卧,后来是趴睡,到现在,趴...

十三一晚上都没能再睡,不是不敢,是完全睡不着。
他时不时闭着眼睛,时不时偷看一眼宁仙仙。
小姑娘这会儿已经从之前正正经经的平躺,先后滚成侧卧,后来是趴睡,到现在,趴睡着还不算,两条腿还反勾着翘起。
那个睡姿,简直绝了!
十三盯着她销魂的睡姿好一会儿,突然又看见小姑娘身边的草跺动了一下!!!!
那只花母鸡从草跺里钻了出来,之后抖了抖身上的杂草。迈着从容不迫的步子,行至义庄正中央,然后,提气,挺胸:“喔......喔喔喔......喔喔喔......”
十三:......?????
那不是只母鸡吗?
牝鸡司晨???
关键它那鸣打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
十三就在那魔幻的心情里,看着大家陆续起来。
宁仙仙也醒了,不过不是鸡叫醒的,而是她那只白猫,突然一跃而起,直接自由落体砸在她脸上。
窒息!!!
十三:......惊得坐了起来!!!!
“唔嗯~~~!”
宁仙仙闷哼一声,一把将脸上的猫给撕了下来:“跟你说多少回了小白,能不能不要这么砸我的脸,我鼻子都快被你砸得跟眼睛一般平了好不好?”
她从草跺里坐起,脸蛋上留着一个粉红的猫爪印,头顶上还顶着几根枯草,形象就跟那卖身葬父的差不离儿:“不行了,明天就给你减肥,不给吃小鱼干儿了!”
白猫像是不服气,翻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喵~~~~!”
十三:......
此刻,十三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慕容宇却是嫌弃地啧了一声:“十三哥,她不行,真不行,我想象不出来咱们府上怎么能要这么一个当家主母,会让人瞧不起的啦!”
十三抿唇不语,像是心情也极其复杂的样子。
这时,守庄人睡的屋子吱呀一声轻响,门......又被拉开了一道缝儿。
守庄人姓丁,和称丁老儿,他出门时,本能地四下‘看’了四下一眼。
其实他是个瞎子,根本什么也看不见,可也不知是不是守这义庄多年后,自己本身也和旁的人不同了。所以他眼睛看不见了,心却能‘看’见一些。
只是,他原以为会像以往那般,‘看’到一地吓破了胆的路过之人,不曾想,却见大家都好好的,分毫未伤的模样。
丁老儿心头‘咦’了一声:不对呀!庄里这些厉鬼凶得狠,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伙人,怎地没下手?
疑惑间,他缓缓拉开了门......
那时天已大亮,丁老儿出来时,众人皆都看清了他的脸,是个干枯瘦小的小老头儿。头发花白又稀疏,只随意在头上盘了个髻,发丝都是凌乱不堪的。
双眼处,确实是两个空空的洞洞!
一把扔开手里的猫,宁仙仙顶着一头枯草就奔向了守庄人:“丁爷爷,您起床啦?”
丁老儿愣了一愣:“你怎知小老儿我姓丁?”
仙仙甜甜一笑:“喔!我猜的,没想到一猜就猜对了。”
丁老儿:“......”
你当我是个老傻子吗?
不过,若说昨夜他们坚持进庄的行为,在丁老儿看来是执意作死的话,那么今日,丁老儿对这一群人的印象已然改观。
这群人里,必有高手!
丁老儿的空洞的双眼在所有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气宇轩昂的十三身上。
没办法,他太显眼了。
丁老儿从未想过,就算他没了双眼,也能如此清楚地感受到什么叫‘鹤立鸡群’。
越过宁仙仙,丁老儿直直地走向十三的方向。
他恭恭敬敬地一拱手:“大人,即昨夜您与他们和平共处,相安无事,那今日还是尽早离去吧!”
十三:“你为何与我说这些?他们......又是指何人?”
“大人,您不是昨夜与他们厮斗一夜?怎地还要问我他们是何人?”
他这一问,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了十三。
包括慕容宇,他震惊地看着他道:“十三哥,你昨晚干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并没有。”
十三很诚实地看向丁老儿:“我什么也没做。”
丁老儿拿空洞有双眼对着他:“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什么也不做就放过你们?以往,哪一次不是闹的翻天覆地的,还......”
丁老儿说漏了嘴,赶紧停了口。
但后来想想事已至此,索性也就不瞒了,他直接一指那些横七竖八排列的棺材道:“其实,他们都没走,一直在这儿,毕竟,这庄子原本就是他们生前的家。”
只这一句,十三倒是面色无波无甚反应,海管事和那些家丁们则全都吓坏了。
小石头:“什么?这儿真有鬼吗?还,这......这么多?”
海管事自己也是怕的,但还是吼他:“吵吵什么?天都亮了你怕个卵?”
“那咱们还等什么,赶紧走吧海管事!要不然到了晚上,他们出来了......昨夜不害我们,不代表今夜不害吧?嘤嘤嘤......我好怕怕!”
海管事:“你给我正常点,还是不是爷们儿了?”
小石头:“我是爷们我也怕鬼啊!”
海管事:“......”
不止是小石头,大家都在怕!
丁老儿看着众人的反应,心知昨夜应当真的无事发生。
他嘴里喃喃,不敢相信:“不能啊!真的不能啊!以往他们闹腾得可狠了,哪一次来借宿的不是被吓掉了魂儿,就是活活被吓死,怎会单单对你们例外?”
他说着,又试探地问:“大人,您身上是有法器法宝吗?镇魂驱鬼的那一种?”
十三道:“没有。”
“那为何......”
这时,小石头又弱弱地举高了手:“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我们二小姐帮着修了他们的破棺材?”
“什么?修什么棺材?”丁老儿震惊之余,空洞的双目下意识看向了摆棺之处,果然,他感应到所有的破损棺木全都修好了。
“啊这......”
丁老儿无目的双眼,这时总算从十三的身上挪到了宁仙仙身上。
这会儿,宁仙仙正在拿着个小铜镜在照着摘头上的草。总之,她那个模样,完全和大师,高人什么的沾不上半点边。
但丁老儿看不见,自然也不会以貌取人。
他小心翼翼问她:“小姐,敢问昨夜,可是您出的手?”
再度敲响祠堂的大门,开门的,仍是之前那位老者——阿如村的村长。
但此刻村长再看向宁仙仙的眼神,已再不若之前那般轻视,反是透着些欣喜若狂的味道:“两位大师,方才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不要见怪!快请讲,快请进......!”
宁仙仙和十三被恭恭敬敬迎入祠堂,所有人都对他俩面露谄媚。
仙仙眸色无波,只淡扫一眼屋内,惊讶地发现,这一屋子的男人居然全都是面相六极之人。
所谓面相六极,一极为身大头小,这种面相男主妨妇,女主妨夫;
二极为额窄面小,这种面相炎人多不得父母之力;
三极为目小,眼小之人主无见识,不得朋友之力;
四极为口小,这种人主饥寒。
五极为耳小,此类人主寿短,是命不长久之相,这些人里,之前那位毫不犹豫,便将仙仙推出门外挡女鬼的黑皮汉子,便是此类长相。
至于六极,为鼻小,这类人主无爵禄,这一极的人在财运和仕途上都有所欠佳,方才那位老者,便是鼻小之相。所以他至多也就是当个村长,再如何,也是前进不得了。
人人都知阿如村是个长寿村,且村里的百岁老者,皆都是男子。
可若全村的男人都长这般模样,又何来长寿一说?
宁仙仙眉头微蹙,这时村长却问:“敢问大师,方才那个女鬼,您是将其诛杀了么?”
“没有。”
说罢,宁仙仙轻轻巧巧拿出一只小葫芦:“这儿呢!”
村长一见,下意识后退了好几步,避开那只葫芦的同时,惊怕道:“此等凶灵恶煞,何不杀她个灰飞烟灭,留着做甚?”
仙仙并未回答,只反问村长:“冤有头,债有主!鬼行恶我自要诛,但是,人若行了比鬼还恶之事,村长您说,该当如何?”
“大师,您这是何意?”
“她说她有冤情,而我,答应还她一个公道。”
村长闻之,勃然变色:“谈何公道?这女鬼残杀我村六十六条人命,满手血腥,您怎地还要帮她说话?”
宁仙仙眨了眨眼,一脸单纯地问:“这么说来,她不是被您儿子害死的咯?”
只这一句,莫说是村长,其他人脸色也皆都变了。
村长这时瞥了一眼仙仙手中的小葫芦,似乎是判断出女鬼虽未被打得灰飞烟灭,但也无法再出来伤人时,他脸上的惊恐之色渐而褪去。
村长一拱手,冲仙仙和十三作了个揖:“大师还请明查,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况且,那女鬼口不能言,如何能告之您她有冤情?”
“哦?”
宁仙仙微笑:“您怎知那女鬼口不能言?您认识她?”
村长神情再度大变,这一次,已然不再多话。
宁仙仙耐心等了一阵,确定村长并不打算说实话后,她点点头:“也罢!既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那不若我去报官?将三娘所冤陈情官府,让官老爷亲自派人来查办......”
她说罢,起身就要走。
这时,祠堂的门却‘砰’一声被关上。
“不能让她们走。”黑皮的汉子,也就是村长的儿子,这时正满眼戾气地挡在门口,他寒声道:“她们都知道那女鬼是三娘了,所以,不能留活口。”
只这一句,屋内的其他人也纷纷动了。
有的人拿起了菜刀,有人拿起了锄头,还有人,直接拿了把斧头。
且那动作,都熟练得很,显是以前都干过无数回了......
宁仙仙面色无波,声音还是那般温温糯糯:“不会吧?你们想杀人灭口?”
“是又如何?”
黑皮的汉子面色狰狞,再不复之前谄媚讨好的模样:“三娘口不能言,不可能告诉你她有冤情,我不知你从何得知真相,但若让你离开,我们就算逃得了三娘,也逃不过官府,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宁仙仙:“劝你们回头是岸,否则......”
她话音未尽,那黑皮汉子已抄过了一把锄头向她狠狠挖来。
十三见状,方要伸手阻拦,可就在他抬手之际,一股阴风忽地从仙仙的葫芦里急卷而出。
原来,装女鬼的葫芦,宁仙仙根本没有封盖。
刹那之间,黑皮汉子手上的锄头便愣生生偏了方向,避开宁仙仙的身体,反而狠狠挖向了自家老爹。
锄起头破,村长的脑袋,顿时西瓜一般直接被挖开成了两半。
温热的脑花红白相间,直接溅了黑皮一头一脸,他瞳孔骤然一缩:“啊~~~~爹......我,我没想杀您的......我是要......”
但他余下的话却在看清宁仙仙身后的鬼影时,已彻底化为了喉间一声惨嚎:“啊~~~啊啊啊~~~~鬼啊!!!”
黑皮汉子跌坐在地,手脚并用地朝后退:“她......她不是被收了吗?大师......大师......”
他声音里带着颤,整个人都不太好的样子:“别,别过来,别过来......三娘,三娘我错了,求你别杀我,别杀我......”
“大师,大师救我,刚才是我猪油蒙了心,我再不敢了,再不敢了,大师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啊~~~!!”
可惜,这时的宁仙仙却已背转过身去。
不但自己背过身,还拉着十三要走:“别看了,咱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这边就交给三娘吧!”
“可是......”
十三顿了顿,意思相当明显:这边,就当真不管了吗?
任由身后不时地传来杀猪般的惨叫声,仙仙道:“我与三娘有过约定,再给这对父子最后一个机会,若他们能弃恶从善,还三娘一个清白,并亲自向她磕头请罪,就饶他们不死。可惜,他们显然不配......至于祠堂里的其他人,三娘最多吓吓他们,不会真要了他们的命,你就放心吧?”
“这也是你与三娘的约定?”
“对呀!冤有头,债有主,除了村长父子,她不会再滥杀无辜了。”
至此,十三亦不再多言。
他全程都和宁仙仙在一起,最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于村长父子,还有这一祠堂的男人,他都不想同情。毕竟,这个村子所发生的恶心事,连他一个长年征战杀场的人都闻之不忍。
这时,祠堂内又传出一声惨叫......
听声音还不像是村长的儿子黑皮,不过宁仙仙仍旧神容未动,只轻声道:“来都来了,三娘的悲剧不能再重演!这个村子的问题,干脆一并帮她们解决掉吧!”
什么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宁仙仙被他绕得头晕:“可是,你为什么一直叫我二小姐?”
“是这样的,阁老大人膝下尚有一子,大公子年长于您,因此,把您认回去后,自然就是二小姐了。”
宁仙仙扳着手指头算了半天,说:“可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和阁老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不是亲兄弟吗?那我算起来应该是阁老的妹妹吧?结果,他想做我爹?”
海管事:“呃......这个嘛!反正都隔了这么多辈儿了,也......问题也不大吧?”
问题哪里不大了?
大得很好吗?
不过,宁仙仙又好奇问道:“那......为什么是我呀?族里没有旁的小姐啦?”
“虽然但是,确实如此!”
海管事叹了口气:“宁家子嗣凋零,到了您这一辈儿,除了阁老府上的大公子,就只得您这一位千金啦!”
“这么惨的吗?”
她心说,那要是阁老府上的大公子也凋零了,宁家岂不是就绝后啦?
不过这话她还是咽回了肚子里。
只是......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就算真有,哪里轮得到她?
这里面指定有什么阴谋,大阴谋......
她才不要答应呢!
可这个念头才刚在宁仙仙的脑子里打了个转,她一斜眼又看到刚才那个讨债的胖子。
算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宁仙仙立刻什么原则都没有了,她小指头勾一勾海管事的衣袖:“我要是答应了,是不是马上帮我还钱?”
“那当然了,老奴来此可不是就是来接二小姐进京的么?”
“行,那我跟你走。”
废话不多说,宁仙仙痛快地点了头。
说起来,这海管事也是个能干人,也不知他跟那赌坊的打手头头说了什么话,总之,事情很快就解决了。
宁仙仙一边在心里感叹着有钱真好啊!
一边默默收拾行装......
另一边,海管事请走那些讨债人后,他身边伺候的小石头小心问道:“海管事,我瞧着咱们这位二小姐不太有礼数的样子。”
“她一个生在山里,长在山里的小姑子,能指望谁教她礼数?”
“不是,我是说她,她......像是不太好拿捏的性子呀!就这么带她回去,能行吗?”
“小声点儿,别叫那两个将军府跟来侍卫听见......”
小石头赶紧闭了嘴,眼睛却不自觉地觑向了不远处那两个身姿势挺拨的年轻侍卫。
一个身高腿长,一个长了张娃娃脸。
此刻,那娃娃脸的侍卫正一脸嫌弃地吐槽:“十三哥,我瞧着她不成......有那样一个师父,如何能做好咱们将军府的当家夫人?”
被唤十三哥的侍卫冷冷,只一双冰湖般的眸子幽沉深远:“身手不错,翻墙利索!”
“不是,这娶媳妇儿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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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兵,身手好顶什么用?不得身娇体软才好么?”
十三想了想之前抱过的手感,中肯评价:“挺软!”
娃娃脸:......满脸震惊!!!!
十三哥也是会说这种荤话的人吗?
娃娃脸内心正惊涛骇浪,宁仙仙这厢也收好行李出来了。
先头她说着去收行李,大家就想,大概最多也就是带几个包袱什么的,结果一看......
好家伙!大家齐声一个好家伙!
什么行李啊???
只见宁仙仙左手抱着一只五彩斑斓的老母鸡,右手缠着一条指头粗细的小青蛇,肩膀上趴着个巴掌大小的绿毛龟,脚边还蹦蹦跳跳跟着一只白色的虎纹猫。
她嘿嘿干笑:“这些是我唯四的财产,不能扔......”
海管事别的也不说了,只很是郁闷地盯着小丫头肩膀上的那只龟,还有龟背上的丛丛绿毛。
莫名地,觉得好像被内涵了......
下了山。
山脚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正是海管事带来的:“二小姐,请!这马车是特意为您备的,您在车上歇着会儿,咱们马上就上路......”
“这么急?”
“这不是阁老他急着想见您么?您也体谅一下他老人家认女心切的心情......”
宁仙仙心中呵呵:吹得跟真的似的,我活了十六岁,连我亲爹都嫌弃我,堂堂阁老大人倒是不嫌弃了。
当我傻的吗?
还别说,海管事还真没当宁仙仙是个傻的,只是他有他的算计。
所以,当车行上路,小石头又来狗腿地拍他马屁时,他是这么说的:“一个道观里长大的野丫头,能指望她有多正常?不闯祸就行!”
小石头又说:“可她那般野性难驯,要是知道咱们接她回去,不是为了认祖归宗,是要骗她嫁人,她会不会不乐意啊?”
“不乐意也得乐意。”
海管事这时一改之前的谄媚,说话间,带着游刃有余的从容:“要债的都讨上山了,她不嫁,是想被卖去青楼抵债么?”
“也是!还是海管事您厉害,算无遗漏!”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完全没发现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白色的猫......
听完了墙角,大喵回去了,在宁仙仙面前就是一通喵喵喵地叫。
宁仙仙听完又开始心绞痛:“原来如此!!!!”
不过,她很快又自我劝慰道:“那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跑啊!一万两呢!真把我卖去青楼,也不值这个价钱吧?”
“喵喵喵!”
“你少替他说话,师父那个杀千刀的,但凡有一粒花生米,他就不能醉成那个样子。总之,我就是踏破铁鞋也要找到他,然后揪着他的胡子狠狠问:这么坑徒他开心吗?”
“喵喵喵!”
“还能咋办?反正都这样了,且就先去京城看看再说呗!说不定我那个阁老大哥是个大善人呢?”
“喵喵喵......”
“是啊!他是将军,肯定有钱的吧?好耶!等我当了将军夫人,以后就再也不用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了,天天在家躺着睡。”
马车外,娃娃脸将这一切全都听在了耳朵里,他气得全身发抖:“十三哥,你听听,你听听......这个懒婆娘居然在跟一只猫说话,是不是有毛病?还有还有,她居然想天天在家躺着睡,可见那样的师父,真教不出什么好徒弟。”
他的话才刚刚说完,马车的帘子突地被掀起。
一颗小脑袋冒出来:“咦......原来你们俩是将军府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