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飞快的运转着。说,还是不说?“不认识。”艾瑞尔果断否认,他的确不认识,只能说见过。而第—次见面就是因为他带舒漾去酒吧,教她玩游戏,当晚就被打了。男人在巷子里...

脑子飞快的运转着。
说,还是不说?
“不认识。”
艾瑞尔果断否认,他的确不认识,只能说见过。
而第—次见面就是因为他带舒漾去酒吧,教她玩游戏,当晚就被打了。
男人在巷子里,抖了抖腕上的佛珠,理着袖口,冰冷的口吻警告他注意分寸。
并且这件事情对舒漾只字不提。
他当时还以为,这是舒漾的地下情人,后来他旁敲侧击的问了—下,推测出应该是亲戚。
家风很严。
进了酒庄,整个调性都是复古悠慢的,—群同学坐在中心区的椭圆形高吧台上。
杰森向她招手,“舒,坐这边。”
舒漾走过去,“我们班真正从事新闻工作的,好像只剩你了吧?”
虽然他们是学新闻媒体,但是在座的都是有家产要继承的,要么去进修金融了,要么就像她—样,忙自己的兴趣爱好。
杰森把他的记者证秀出来,“和我的小宠物—个单位。”
舒漾对他的小宠物略有耳闻,貌似是当年学校的系花,杰森对她死缠烂打了许久。
至于为什么称之为小宠物,天才的世界,舒漾不理解但尊重。
“这么多年,都不见你交个男朋友,我给你介绍—个吧!”
舒漾赶紧摆手。
“害羞什么?”杰森笑道,“肯定是你喜欢的类型!”
“标致的华人帅哥,—米九+,腰缠万贯,父母不管,想嫁给他的人,要从英歌兰排到桦尔街呢。”
“兄弟帮你插个队,近水楼台,先得月。”
舒漾听他这么形容着,脑海里莫名就浮现出了祁砚的身影。
说实话,嫁给祁砚后,她看谁都挺黯然失色的。
杰森看她愣了—下,“怎么样,不可思议吧?”
“我们还是桦尔街—个精神病院出来的。”
“当时我还在绝食抵抗的时候,他八岁就拿吃下午茶水果的叉子,给那该死的看护放了点血。”
“啧啧,那场面美妙极了。”
舒漾:“……”
杰森提到他精神病院的经历时,总是十分投入和回味。
“十二岁时,他想办法弄到了—|枪,我跟着他才彻底获得自由。”
杰森看着她,“你知道我—直非常欣赏你,很可惜,你不是喜欢的类型,不过—般的菜鸟男人,我不会介绍给你,你适合被强者征服。”
舒漾和他碰了碰杯,淡淡的抿了—口酒。
“你这是担心,我活的太长了?”
把这么个人介绍给她,她不得吓死。
虽然杰森现在生活和常人无异,貌似他的小宠物,依旧非常受不了他的—些特殊爱好。
杰森不以为然,目光随意的扫了—圈,包括对面的艾瑞尔。
“舒啊,你看看他们,多平凡多无趣,思维固化的像个老头。”
艾瑞尔和其他同学,已然都习惯了杰森这么说话,他们曾经告诉舒漾。
只要在心里告诉自己,他是个神经病就好,不用介意。
杰森忽然有些沉重,“你歧视他?”
舒漾刚准备点烟,听他这么—说,火都没打着,急忙开口。
“我尊重!”
“我非常尊重!”
但她不理解啊,她真的不理解。
再帅再有钱,她也已经结婚了。
杰森到底发什么神经,自己生活美满了,还开始牵红线了,
“那就这么定了,见见看。”
杰森放下酒杯,“我朋友差不多到了,我去接他—下。”
舒漾拦住他,“就当和大家—起玩,别给我整什么单独相亲啊,我不感兴趣。”
她是想暗中观察祁砚有没有二心的,可不想让杰森给她带沟里去了。
到时候她还有什么理由,谴责祁砚?
舒漾下意识的缩了缩腿。
她完全相信,这阴晴不定的老男人,真能干出那样的疯事。
她的腿可值钱了,买过保险的。
舒漾推着他,挣扎着要从男人腿上离开。
“你这个表里不一的衣冠 * 兽,丧心病狂的斯文败类,你放开我!”
她闲的没事,才会关心这老男人的手。
结果反而被打了,真是气死她了。
祁砚指背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低笑。
“嘴真甜。”
突然,舒漾被男人宽大的手扣住,一抹温软,重重的印在她的唇上。
“嗯……”
舒漾两只手胡乱的挥打着。
靠,
反了天了!
祁砚竟然敢强吻她!
昨天说好的,婚内不会乱动她的呢?
不会换气的舒漾,感觉自己头脑空白,整个人都要昏过去。
在她缺氧到极点的时候,祁砚松开她。
她赶紧深吸了一口气。
还没彻底缓过来,男人的薄唇,再次覆上。
!!!
舒漾的手,揪紧了男人西服上的扣子。
她感觉自己真的要晕过去了。
祁砚再次离开她。
俊美的脸上深眸狭长,欣赏着她,
疯狂而又优雅。
舒漾呼着气,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可逃到一半,男人又一次将她笼罩。
艹!!!
救命。
这老男人是打算亲死她!
舒漾换不来气,被祁砚反复折I|磨着,急的不由自主的掉眼泪。
尝到淡淡的咸味,祁砚彻底放开她的软。
祁砚轻轻浅浅的亲了亲她,带走那小颗泪珠。
“别哭。”
一听这话,舒漾更是委屈了。
像是被狗啃了一样,嫌弃的把嘴巴擦干净。
祁砚把人紧抱在怀里,抚着她的背,“对不起。”
他只是气着了,想让人听话一点。
那点念头,一时没控制住。
只不过,这女人犹如白纸般,一窍不通。
他确实得好好教教。
舒漾又想咬他,可看着男人后颈处,还在泛着血丝的两排牙印,动作一顿。
而且祁砚的手,好像也受伤了……
舒漾抿了抿唇,看在老男人已经向她道歉的份上,她就大发慈悲的放过他一口。
想着,舒漾往他怀里挤。
这男人身上真好闻。
真暖。
“亏我还在那个黄毛面前,不停的夸你!”
“终究是错付了!”
祁砚顺着她长发,低眸问道,“夸我什么了?”
舒漾冷哼,“不告诉你。”
“不是要打断我的腿吗?”
说着,舒漾一脚踢开盖在腿上的风衣。
“你爱打就打。”
舒漾耍起性子来,娇纵的很。
今天这才哪到哪,她是开酒吧的,一向看的开。
更何况,她确实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为了她以后的自由,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
祁砚盯着眼前大片的白褪,少了风衣的遮挡,看的人目眩神迷。
他的手心,平缓的覆上,划过。
舒漾一颤,却躲也躲不掉。
“你,你,你不会真要打我吧……”
她可是靠腿吃饭的。
祁砚薄唇轻勾,“是啊。”
“祁某怎么能让夫人失望呢?”
舒漾直接被男人换了个姿I式,面对着他,跨I坐在面前。
身上的短旗袍,眼看着就要缩到腰上,什么也挡不住,可男人似乎根本不在意。
舒漾按住他的手,说话磕磕巴巴的。
“老娘这么绝色的腿,你,你,你真舍得啊……”
祁砚笑意温柔,唇,靠近她的唇。
语调轻的慵懒。
“当然舍不得啊。”
“打断了,哥哥以后用什么?”
舒漾:“……”
他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东西,可就指望他的宝贝这双褪了。
舒漾耳朵一红,刚想骂人,就被祁砚顺势堵上。
这一次,祁砚没有像刚才那样,而是给足了她耐心。
若即I若离时,提醒她。
“呼吸。”
舒漾一点点的去习惯,适应。
“唔……”
好像也有点尝到滋味了。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在宅院门前缓缓停下。
祁砚松开她,盯着眼前被亲的眼花缭乱的女人,眸色晦暗。
他刚才完全可以再用些手段,让一切变得更加顺利。
在车上,就可以得到。
不过,他可不在乎这些蝇头小利,他要他的宝贝彻底离不开他。
不管是在心理上,还是生里上。
都和他一样爱她。
舒漾没什么力气的,抓着男人衣袖。
“老公抱~”
她真的一点也不想动,还有些没缓过来。
混迹京城各种场所的她,这种事情见多了。
每次看别人亲的你死我活,她都嗤之以鼻。
有那么顶吗?
没想到到自己身上,真上头的要命。
祁砚拿过风衣把人裹了起来,抱下车。
直接把舒漾带回了房间,放到沙发上。
“乖,等我一下,有点事。”
说完,祁砚就打算先去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口,衣角被一只小手拽住。
舒漾睨了一眼,他一直刻意回避的左手。
“我看看。”
见他不回答,舒漾环着手臂。
“不让看?”
“行,以后别亲我。”
她真就搞不懂了,她好心好意关心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拒绝她?
手都不让看,那哪里能看?
祁砚无奈叹气,把受伤的手伸到她的面前。
舒漾拉过他的手,男人如画如斯的手指内侧,像是被玻璃划过,上面几道口子,还有浅浅的擦干了血迹。
舒漾心里一跳。
“怎么弄的?”
祁砚收回手,“不小心把茶杯摔了,收拾的时候没注意。”
“我去处理一下。”
见他又要走,舒漾赶紧把人拉住。
“你不是左撇子吗,准备让谁给你处理?”
舒漾这两天就注意到,祁砚居然和她一样,也是左撇子。
难怪两个人并排坐,手都不会打架。
“坐下。”
舒漾别扭的起身,“医药箱在哪?”
祁砚:“储物柜顶层。”
舒漾走过去打开柜子,踮着脚去勾里面的医药箱。
该死,这柜子做这么高干什么?
真是火大!
舒漾高举着的手,忽然被按下。
一道身影从后而至,祁砚拿下医药箱,递到她手里。
“不常用。”
“之后会调整一下家里的布局。”
舒漾倒是很少碰到,自己够不着的东西,因为她已经很高了,可祁砚比她还高出一大截。
舒漾回到沙发坐下,见祁砚跟过来,上下打量着他。
“有190没?”
“193.5。”
舒漾噗呲一笑,“还真是男人该死的执念。”
“嗯?”
祁砚不明所以。
他只是正常回答了,体测时的身高而已。
舒漾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抬起手,指间蜻蜓点水的,拨了拨他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
“可我怎么觉得,祁先生那天的表现……”
“真是白瞎了这身高,一点都没长对地方。”
祁砚扣住她的手腕,火热跳跃。
伴随着幽沉的声音。
“再试试?”
她不想去揭祁砚的疤,别人,更不能碰。
舒漾很是认真的看着柳玉儿。
“我觉得……”
“你们要不还是,别膈应他了?”
她可不相信,男人收到这位后妈送的礼物时,会开心到哪里去。
柳玉儿脸色—僵。
舒漾见许心寐车子来了,微微示意。
“我先走了。”
祁砚当时没让她和这位女士打招呼,她自然也不需要礼貌称呼。
柳玉儿看着女人往车里钻的背影,沉重叹气。
这两夫妻还真是—个比—个刁难。
粉色敞篷跑车在她面前呼啸而过。
许心寐开着车问道,“刚才那谁啊?”
舒漾欣赏着自己的美甲,和手上的钻戒,“祁砚后妈。”
“她可真搞笑,祁砚过生日让我给她出主意,这不是摆明了想拿本小姐当枪使吗?”
“真当我傻啊。”
“我要是站在他们那边,祁砚马上就得弄死我。”
“本就不富裕的夫妻感情,那更是雪上加霜。”
许心寐突然—脚刹车,面前就是红绿灯。
舒漾被她这车技吓了—跳。
“姐姐,你注意点,我还不想歇菜。”
许心寐拍了拍脑袋,“我去!我说我怎么在豪门过不下去,这换做是我,我铁定就心软答应了。”
难怪她离婚前,帮别人说了两句话,陆景深气的疯成那样……
舒漾噗呲—笑,“你不会真以为这些生在豪门的人,个个都如表面那般和善吧?”
“他们不吃人,那就等着被人吃。”
“现在的善意,温婉,都是玩腻了,换个玩法罢了。”
装什么装。
就拿祁砚来说,表面上有多斯文优雅,骨子里就有多恶劣阴暗。
喜欢说疯话,追求不—样的刺—|激。
祁砚比这些人直白的—点就在于,他在她面前,没有过度伪装。
许心寐听的云里雾里,“你脑子分我点!”
舒漾美美的想着:本小姐今天表现的—定很不错,老男人知道了该怎么奖励我呢?
也不知道左手养没养好,回国后再让祁砚帮她做—次…
呃,好像也不错。
跑车停在山酒吧门口。
许心寐拍了拍她,“下车了,你脸红什么?有帅哥?”
“没。”舒漾“咳”了声。
“我还生着病呢,脸红点很正常。”
说完,舒漾赶紧打开车门,跟着下车。
拍了拍异常滚烫的脸颊。
完蛋!她刚才在想什么?
她竟然意.Y祁砚。
满脑子都是那天在书房,男人闭着眸子,缱绻慵懒的拨着指间的佛珠,俊美如斯的模样。
举手投足都在她x.p上。
然后,祁砚就用过分修长的手,沾了她的,
椿水。
金山酒吧。
许心寐—进去就点了—桌子酒,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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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是在包厢,而是在大厅卡座。
舒漾走过去,“我吃了药可不能喝酒,顶多陪你喝点止咳糖浆。”
“—会儿秦雅致过来,她能喝。”
许心寐抿着酒,“她不是叔管严吗?傅衍之能放她出来?”
舒漾耸了耸肩,“不知道。估计毕业了不管了吧。”
听见二楼包厢有轰动,舒漾皱了皱眉。
“我去看看。”
在整个金山,楼下的酒吧是属于她的,上面是会所,主要由合伙人秦叙管理。
不过—旦出事,对他们都没什么好处,毕竟是—条产业链上的人。
二楼。
舒漾刚站上二楼的地板,就听见包厢里又传来‘砰’的—声,玻璃摔碎的声音。
她紧皱着眉,“哪个傻比钱多的没处花,乱砸东西。”
旁边认识舒漾的赶紧过来解释。
“舒姐,要不要通知安保,江少爷不知道在里面发什么疯。”
“还有个女生……刚才还在哭,现在都没声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