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知青们一个个吃的心满意足,心中想着如果每天都能像今天这样,吃上一口荤腥的东西就好了。吃饱喝足,大家开始洗漱休息。忙了一天农活儿的老知青们,一个个都浑身疲倦。早...

老知青们一个个吃的心满意足,心中想着如果每天都能像今天这样,吃上一口荤腥的东西就好了。
吃饱喝足,大家开始洗漱休息。
忙了一天农活儿的老知青们,一个个都浑身疲倦。
早点儿休息,早点儿恢复精神,明天还有一大堆活儿等着他们去干呢。
新来的知青们也得休息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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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他们就得和老知青们一起上工干活了。
这几天在火车上舟车劳顿的,都没睡好,现在只觉得眼皮子都在打架,迫切的想要躺上床,好好睡上一觉。
女知青们已经在锅里烧好了热水,大家可以随便使用。
林子阳打了洗脸洗脚水,然后刷了牙。
泡完脚,感觉浑身都舒畅了一截。
涂卫国和林子阳一样,泡了脚,但是屋里其他几个男知青却连脚都不洗,直接上炕睡觉了。
看到这些人的操作,林子阳无语的抽了抽嘴角,难怪屋里这么臭,这些人的脚丫子这么臭。
干了一天的农活儿,脚上流了多少臭汗啊,结果还不洗脚,能不熏人吗?
这知青点是不能久住的,不然林子阳觉得自己迟早得熏死在这里,得尽快和大队长打好关系,早点儿把房子盖起来。
虽然屋里的味道是熏了点,但是折腾了好几天的林子阳和涂卫国都困得不行了,已经无暇顾及这点臭味了。
两人洗好上床,很快就倒头睡了过去。
周琴琴这边,晚上单独把江建军喊到了知青点的屋后。
她单独喊江建军,是向对方告状的,好让江建军找机会治一治林子阳,帮她出口恶气。
关于林子阳这一路上针对她做的一件件恶事,周琴琴在江建军面前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说到最后,声泪俱下,显得好不可怜。
周琴琴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看向江建军,“建军哥,那个林子阳实在太坏了,你可得帮我出口气啊,好好灭灭他的威风。”
江建军觉得林子阳挑战了他的权威,原本就生出了收拾这小子的想法。
现在周琴琴正好又提出这个请求,江建军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行,琴琴,你放心,林子阳那小子那么欺负你,我肯定为你出头,不会放过他的。”
见江建军答应帮她出头,周琴琴满脸感激的说道,“建军哥,谢谢你,你人真好。”
“琴琴,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是玲玲的同学,刚到这里下乡,我肯定得多照应你啊,这都是应该的,不用说谢。”
“嗯,那行,建军哥,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和江建军说完这事,周琴琴回了女知青宿舍。
路过林子阳的房间时,周琴琴对着里面瞥了一眼,嘴角噙起一抹冷笑。
呵呵,林子阳这个杂碎,给她等着!
江建军已经答应出手帮他对付林子阳了,这家伙以后别想好过了。
林子阳这一觉睡得特别沉。
在火车上时他还担心发生什么意外,就算是睡了,但精神还保持着高度警惕状态,没法进入深度睡眠,睡不好觉,所以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
现在来了知青点,睡得特别安稳踏实,林子阳一整夜都没做梦,醒来之后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这觉睡的是真舒坦啊。
要不是早上知青点的各种嚷嚷声,林子阳能睡到太阳晒屁股。
涂卫国是被外面的敲盆声给吵醒的。
他不情不愿的从炕上爬起来,“他娘的,起的也太早了吧?眼皮子都睁不开。”
听到林子阳的吩咐,这才有知青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随后赶紧往乘务员所在的车厢跑去。
林子阳一直等到乘务员和乘警过来之后才将这几个抢劫犯转交出去。
“同志,你好,具体什么情况你和我们说一声。”乘务员开始找林子阳询问情况。
林子阳将车厢里发生的事情都详细的描述了一遍。
车厢里的知青也是经历者,所以听完了林子阳描述的情况,乘务员又找了其他的知青再询问了一遍。
林子阳则是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此时回过神来的车厢里的知青们看着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男同志的眼神中带着崇拜,女同志的眼神中则带着一丝爱慕。
等林子阳坐过来,涂卫国看着他的眼神更是冒着星星。
对上这小子的目光,林子阳实在有点受不了。
要不是涂卫国看着不像基佬,他还真有点担心这小子对他有意思。
“阳哥,你太牛了,真没想到你的身手这么好哩,我方才可是白担心你了。”
涂卫国觉得,林子阳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消瘦,所以两人的武力值应该也差不多。
可是方才看到了林子阳出手对付那些抢劫犯,涂卫国才知道,他和林子阳完全不在一个层次的。
就凭着林子阳这样的身手,以后谁能是他的对手?
他跟着他,不等于傍上了大腿?
“嗯,之前练过几手,刚才也就小试牛刀罢了。”
涂卫国一听,眼神中的崇拜更浓。
这样还只是小试牛刀?涂卫国都不敢想象林子阳的实力到底多厉害了。
坐好了后,林子阳拿出来了白纸和铅笔,开始画起来了人像素描。
方才跳下火车的两个抢劫犯的长相林子阳还记得,将这两人的长相提供给公安,回头公安能更好的抓捕。
乘务员则继续调查情况,关于这一次大家的伤害和损失,他们也在本子上做了一个详细的记录。
回头这几个抢劫犯都需要扭送公安的,这些知青们的经历的情况必须做好了记录,方便公安对罪犯量罪定刑。
将这些情况统计完毕,乘警也控制住几个抢劫犯将抢回来的东西退给了被抢的知青们。
大多数知青被抢的东西都给退了回来,但是也有几个被抢的知青东西没有被退回来。
这其中便包括周琴琴,她被抢的钱和票在另外两个逃离火车的抢劫犯身上。
这两个抢劫犯没有抓到,周琴琴的钱和票自然没办法追回。
周琴琴立马又嚎哭了起来。
她怎么这么倒霉,都是被抢钱,大多数人的钱和东西都退回来了,只有和她一样为数不多的几人钱票没退回。
“都怪你,你怎么把那两个抢劫犯给放跑了,你要是及时控制住他们,没让他们逃了,我的钱也不会丢。”周琴琴将钱没追回来的责任推到了林子阳的头上。
林子阳看到冲到自己跟前,朝他咆哮的周琴琴,顿时被气笑了。
“有病就去看医生,没事别学疯狗在我跟前瞎叫唤。”林子阳继续写写画画,并没有抬头看周琴琴。
像周琴琴这种女人,别搭理就好,不然她闹腾的更欢。
周琴琴一听林子阳这么说,果然更加恼火了,继续咆哮道,“你骂谁是疯狗呢?你给我说清楚了!”
林子阳见周琴琴还在他耳边聒噪个不停,就“腾”的一下起身,如鹰隼般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虽然他不屑于打女人,但是遇到上赶着找抽的他依旧不会客气。
周琴琴见林子阳这样,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退,见身边还有其他的男同志,这才安心了点。
她就不信了,林子阳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她一个女同志动手。
而且车上还有乘务员和乘警,他要是敢对她动手,肯定有人阻止他。
林子阳见周琴琴的反应,就猜出来了这女人的心思。
欺软怕硬的主儿,方才给抢劫犯抽了一个耳刮子,怎么没看到她逼逼。
“骂你是疯狗,怎么了?老子欠你的不成?
你的钱是被抢劫犯抢走的,又不是老子抢走的。
老子好心帮着大家控制住了抢劫犯,就因为逃走了两个,你就怪到了我头上来了?
你这么牛逼怎么不自己去抓抢劫犯!”
涂卫国此时也站了出来,维护起来了林子阳,“就是,这位同志,做人不能像你这样不讲理吧?
方才要不是我阳哥,大家不知道被抢了多少钱和东西,还可能遭到人身伤害。
你的东西没追回来,那就自己去追,凭啥怪我阳哥?”
车上大多数知青还是明事理的,都觉得周琴琴在无理取闹。
所以在涂卫国站出来帮着林子阳说话后,都纷纷站出来力挺,指责周琴琴的不是。
甚至有的女同志还站出来,对着周琴琴一顿喷。
不管怎么样,林子阳制服了好几个抢劫犯,避免了大家的损失,做出来的贡献已经足够够大。
当时那样的情况,林子阳总不能跳车去追那两个抢劫犯。
周琴琴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还能说出责怪林子阳的话,这是不讲道理,把自己丢失财物的气撒在了林子阳的身上。
周琴琴哪里想到竟然没一个人帮着自己说话,连带着男同志都没一个为她出头的。
被当做众矢之的数落的周琴琴瞬间觉得臊得慌,也不敢再指责林子阳了。
乘务员和乘警将情况做好了记录,又走到了林子阳跟前道,“同志,方才的情况真的太感谢你的出手,感谢你帮忙打击这些犯罪的分子。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这次下乡的地方是去哪里,回头我们联合公安给你发一封表扬信。”
就冲林子阳方才的行为,确实立了一个大功,值得发表扬信,这样好列为榜样,号召其他人都来学习。
对于乘务员提出的发表扬信这件事林子阳并没有拒绝。
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林子阳想要照应父母,就得让自己多点儿价值。
这种公安发的表扬信可不好拿,作为知青,如果他拿了表扬信,那等于给大队,给公社争取到了荣誉,能给大队或者公社的评选评优增加筹码。
他能给大队或者公社带来好处,往后在大队或者公社的地位自然是不一样的。
林子阳报上了自己的名字还有下乡的地址。
目前他只知道下乡到哪个县,具体哪个公社,哪个生产队还不清楚,得去那边再安排。
挣的工分少,等到年底核算的时候,可能你的任务分就达不到,成了倒挂户。
通常情况下,想要解决工分不足的问题,就得交钱补足不够的工分。
你只要愿意花钱,倒也不会有人指责你的不是。
但如果你欠了大队的工分,还没钱补足工分,那么就要被大队列为典型,公开批评惩罚。
所以即便打猪草的活儿非常轻松,大多数人还是不会选择去做这个轻巧的活儿。
他们来下乡的,哪家的条件有多好?
真正条件好的家庭,直接在城里给你安排工作了,何至于走下乡这条路?
家庭条件不好,父母给不了你几个钱,下乡之后就得拼命干活挣工分,要不然成了倒挂户,下场会非常惨。
因为新来的知青是第一天上工,按大队这边的规矩,新知青来的前三天,都是破例每天按十个工分给他们算,干不够活儿也无妨,算是一种新人福利吧。
江建军给周琴琴安排这活儿,既能让周琴琴轻松点,也不耽误她挣工分,两全其美。
毕竟都是熟人,江建军肯定得对妹妹的同学多照顾点。
加上周琴琴一口一个建军哥喊着,对江建军还是很受用的,他很喜欢这种被人捧高高的感觉。
至于分配梁璐去干打猪草的活儿,倒不是江建军有意照顾她,而是不想对她和周琴琴搞区别对待,免得被人抓了把柄,说他以公徇私。
周琴琴领到活儿,笑着冲江建军道,“好,建军哥,我会好好干的。”
周琴琴打听清楚了,大队最轻松的活儿就是打猪草,江建军给她安排这个最轻松的农活儿,她心里自然是无比感激的。
给周琴琴梁璐分配完活儿,江建军的目光转而落在了林子阳和涂卫国身上。
知道涂卫国和林子阳是穿一条裤子的,江建军收拾林子阳的同时,当然也不会对涂卫国手下留情。
江建军冲他们两人吩咐道,“林知青,涂知青,你们俩就跟别的男知青们一起去挑土吧。“
见江建军给林子阳和涂卫国安排挑土的活儿,徐洪庆站出来帮这两人说了句,“江知青,挑土可是重活儿,林知青和涂知青刚来这,哪能一开始就让他们上手干这么重的活儿啊?还是让他们干点轻巧的吧。”
江建军见徐洪庆莫名其妙跳出来帮林子阳二人说话,显得十分不悦,“徐知青,你这说的就不对了。
虽然林知青和涂知青是新来的,但这不是他们懈怠的理由。
他们和女同志可不一样,作为男同志,就得吃苦耐劳,冲在劳动最前线。
作为新知青,他们更需要向队员们证明自己,让人家知道,咱们这些城里来的知青不是废物,更不是累赘。”
江建军说的正义凛然,还装模作样的冲林子阳和涂卫国反问道,“林知青,涂知青,我相信你们肯定不会给咱们城里来的知青丢人的,对不对?
希望你们能发扬艰苦奋斗的精神,咬咬牙克服眼前的困难,而不是一到生产队就贪图享受,挑轻松的活儿干,这样会被大家耻笑的。”
林子阳在心里暗呸了一声。
这个江建军嘴上说的好听,当他是傻子呢?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是故意找机会刁难他,打压他。
对方扣来这么大一顶高帽子,林子阳要是说自己不愿干重活,那肯定会被江建军指着鼻子一顿批评,站在道德制高点说他搞享乐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