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没打扰廖文倩夫妻二人,她还要回公司,打了声招呼,给宝宝封了一千二的红包就走了。孟宁难得这么大方,不过在这事上,别说一千二,她若是有一万二,也会拿给宝宝。她可...

孟宁没打扰廖文倩夫妻二人,她还要回公司,打了声招呼,给宝宝封了一千二的红包就走了。
孟宁难得这么大方,不过在这事上,别说一千二,她若是有一万二,也会拿给宝宝。
她可是宝宝的干妈,见面礼没准备,见面红包必须得有。
孟宁打了个出租车回公司,路上,她忍不住给孟母打了个电话。
脑海里那些莫名的画面,她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孟母正在劝慰周文秀,看到孟宁的电话,立马就接通了。
孟母关心地问道:“小宁啊,今天第一天上班,怎么样啊。”
“妈,我挺好的。”孟宁迂回着说:“我刚送一同事去医院生孩子,现在正在回公司路上,同事也为了感激我,让我给孩子做干妈。”
孟母笑道:“那是好事啊,跟同事关系处好了,有帮助。”
“嗯。”孟宁握着手机,看着车窗外面:“妈,刚才看着同事进产房时,我脑子里想起了一些东西。”
这话把电话那边的孟母吓得够呛。
孟母脸色当时就变了,小心翼翼地问:“你想起什么了?”
孟母这样问,倒让孟宁心里更不安了。
“妈,我是不是生过一场大病,我想起自己被推进手术室,我拉着你的手。”
孟母随口说:“是,你是生过一场病,就是几年前,你不是阑尾手术吗,你怕疼,拉着妈的手,像小时候一样,还哭了呢。”
孟宁有点半信半疑:“是…阑尾手术吗?”
“是啊。”孟母坚定地说:“当初秦欢也跟着去了,你忘记这事了?小宁啊,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压力大啊,怎么尽胡思乱想。”
孟宁也不清楚该不该相信孟母,她有很多事都想不起来了,当年抑郁症时,医生说她是大脑受了刺激,才会出现选择性失忆。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什么都记得,又时常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
孟宁想到廖文倩进产房,还有那个刚出生宝宝的画面,心脏处又开始疼了,很难受,情绪顿时很糟糕,有点不受控制。
“妈,我想问问……”孟宁捂着胸口处,艰难地说:“我是不是生过一个孩子。”
这短短的
![]()
一句话,孟宁费了些勇气才说出来。
因为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记忆,也跟顾长明没有半点越矩,她怎么会生孩子呢?
可是,她就是这样鬼使神差的问出来了。
这话,把她自己惊了,也把孟母惊了。
“小宁啊,你别胡思乱想,你刚结婚,你上哪生孩子去啊。”孟母强作镇定:“你是不是最近电视剧看多了,还是受什么刺激了,胡言乱语的,别吓妈啊,是不是女婿他姨妈又催生了?”
孟宁也觉得不可思议,难道真的是最近被催生,催生出心理阴影了?
傅廷修早上也问她喜欢男孩女孩,她又亲眼看到廖文倩破羊水生产,或许,她真的是精神压力大,将以前在哪看过的影片与现实混合了。
如果她真生了孩子,这样的大事,她不可能忘记。
更何况,孩子去哪里了啊?
孟宁揉揉太阳穴,说:“妈,我跟你开玩笑的,我到公司了,不跟你说了。”
孟宁想通了,可孟母被吓坏了,她担心孟宁真想起那件事,赶紧又给秦欢打电话。
如果孟宁问起来,就说孟宁以前做过阑尾手术,别到时候穿帮了。
孟母意识到,这件事可能瞒不了孟宁太久,但是能瞒一时是一时。
傅廷修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一脸懵逼的拿着口罩看着孟宁。
孟宁无奈地说:“你长这么帅,那些女孩子都不敢靠近,那我还怎么做生意啊。”
她反应过来,这句话有点伤人,怕他误会,又补充道:“我不是怪你的意思,越是美好的事物,人们都会抱着仰望的姿态,不敢生出亵渎之心,这么帅的老公,如果被别的女孩盯上了,那我可亏大了。”
除了在外人面前必要的介绍,孟宁这还是第一次主动称呼“老公”这两个字。
傅廷修心底莫名愉悦,戴上口罩:“好了。”
孟宁满意的笑了笑,随后冲过路的行人笑道:“小美女,看看吧,这些饰品都是独一无二的,我亲手做的……”
“小姐姐,我这里还接受定制,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全是纯手工制作……”
孟宁热情的揽客,嘴巴又甜,很快就有女孩围了过来。
孟宁做的每一件饰品都非常精致,独特有趣,各种风格都有。
不管是耳环,发夹,指环,都非常的漂亮。
孟宁为了宣传自己的饰品,在自己头上,手上也戴了,她人长得美,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皮肤白皙如雪,这些饰品更是锦上添花,吸引了不少客人。
女孩子就是喜欢这些特别的饰品,孟宁卖的也不贵,三十块钱一个,饰品制作复杂一点的,就卖五十。
孟宁平常做一个饰品,最简单的也要一个小时,复杂的需要半天。
她主打纯手工,加上饰品确实设计很好看,这些女大学生们也不缺钱,也是愿意买单。
傅廷修在一旁看着,他计算着孟宁的成本,这些饰品的材料不怎么值钱,可是很费时间。
孟宁一天如果想要赚到四百左右,需要卖十几件饰品,而这十几个饰品,可能需要她一天,或者两天的时间才能完成。
这样算下来,利润就很薄了。
等一批客人买走之后,傅廷修建议:“孟宁,以你的设计天赋,足可以去应聘珠宝设计师,你喜欢的是设计,如果靠你一个人纯手工制作,效率非常低。”
“我也想过啊,可是那些大公司都需要文凭。”孟宁抿了抿唇,说:“文凭是进入大公司的门槛,我连大学文凭都没有,只是单纯会设计,也没有工作经验,没有拿过什么奖项,好的作品,别人也不会要我。”
孟宁望着马路的广告牌,憧憬道:“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像她一样出色的珠宝设计师。”
傅廷修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广告牌上的美女正是晟宇集团旗下珠宝品牌的总设计师,瑟琳娜。
傅廷修说:“你比她更优秀。”
孟宁笑了:“她可是珠宝设计师里的天花板,法国进修回来的,曾在法国拿了很多奖项,是晟宇集团旗下珠宝品牌的总设计师,对了,你们在一个公司,你有没有见过她本人?”
“没有见过。”傅廷修这句话说的是真的,他身为一个公司的总裁,没有时间去见一个设计师。
而且珠宝品牌也只是晟宇集团旗下产业之一,算是傅廷修开发出来的副业。
孟宁感到遗憾道:“也是,你是搞程序的,她是设计珠宝的,应该没有什么交集。”
傅廷修说:“晟宇集团旗下的珠宝公司最近要招聘新的设计师,你可以试一下。”
孟宁张张嘴,正要说话,傅廷修打断道:“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可以,晟宇集团需要的是有真材实料的人才,而不单是凭一纸文凭说话。”
傅廷修这么一说,孟宁心里忽然有了点勇气。
“晟宇集团真的要招聘新的设计师?他们不是不外招吗?”
傅廷修一本正经的说瞎话:“我得到的内部消息,今年会对外招聘。”
这也不算瞎话,招不招聘,也就是傅廷修一句话的事。
孟宁十分相信:“对哦,你就是晟宇集团的员工,知道一些消息也正常。”
她心里想着,傅廷修鼓励她去应聘,是想让她跟他一个公司,一起进步吗?
她如今靠摆地摊生存,总不能摆一辈子地摊。
而且一个人的能力有限,效率非常低,她更喜欢的还是设计,也想要更多的人戴上她设计的珠宝。
她与傅廷修是夫妻了,他是精英白领,两人应该一起进步,共同努力,她也不能拖后腿。
一旦两个人不同频,差距拉大,迟早也会出现问题。
“嗯,我试试。”孟宁问:“对了,你饿没有?我去买点吃的。”
两人都还没有吃晚饭,傅廷修也确实饿了。
“可以。”傅廷修说:“我去买吧,你喜欢吃什么?”
他心疼她赚钱不容易,不舍得她花钱。
“还是我去吧,你对这里不熟悉。”孟宁起身说:“这条小吃街有很多好吃的,有一样好吃的,你肯定没吃过,你看一会儿摊子,我很快回来。”
傅廷修被留下来看摊位,孟宁径直往前面去了。
她走后,隔壁摊位的周大哥过来,拿出一包利群:“兄弟,来一根?”
十三块钱的利群,傅廷修还真没抽过。
他不好拂了别人的好意,拿了一支:“谢谢。”
周大哥坐在折叠凳上,说:“兄弟好福气,小孟人不错,能干又节约,长得又漂亮,又心善,俗话说,好妻旺三代啊。”
几分钟后,孟宁将车子停在路边,朱军已经早看不到身影了。
孟宁对杨柳说:“你可以下车了。”
杨柳也不下车,反而从包里掏出一盒烟点上,将车窗摇下,自顾自地抽烟。
孟宁看得出她心情很不好,也没说什么了。
车内沉默很久,杨柳忽然开口:“你怎么不说话?”
孟宁懒懒地看了她一眼:“我不想撞枪口上。”
这会儿她说什么,都招杨柳心烦,也就不费那个口舌。
杨柳弹了弹烟灰,说:“那有家咖啡店,我请你喝咖啡。”
孟宁赶紧说:“别了,我无福消受。”
杨柳:“……”
“我现在婚姻一团糟,你是不是心里很痛快?从小我就压你一头,我家里能买几十万一架的钢琴,你连上学都成问题,我出门都是奔驰宝马,LV包包,你却只能在夜市摆地摊,我嫁了个好老公……”
说到这里,杨柳说不下去了。
朱军都出轨了,再来比这一点,就有点打脸了。
孟宁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我从来没有跟你比过什么,我的家境是不如你,可我为什么要跟你比?又为什么要关心你过得怎么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不如意,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杨柳心有不甘:“我不信你不嫉妒我。”
孟宁觉得无语,也懒得跟杨柳争辩:“是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嫉妒你家里拆迁三套房,我嫉妒你老公是医院主任,嫉妒你老公小三都怀二胎了,行吧。”
“孟宁。”杨柳气得脸色铁青。
最后那话,不是戳她心窝子吗?
孟宁懒懒地睨她一眼:“别跟我吼,我不是朱军,不是王霞,也不是你妈,承担你的任性和脾气,有本事跟朱军离婚去。”
“朱军那王八羔子,他不离婚。”杨柳气愤不已地说:“他一边哄着我,一边又去哄小三,我刚要心软给他一次机会,他转身又去找小三了,这次,我必须离,我不过了。”
杨柳越说越气愤,越委屈,眼泪都飙出来了。
最后那句不过了,多少带着点意气用事。
眼泪一夺眶,那就止不住了。
杨柳眼泪哗哗的,问:“有纸吗?”
孟宁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子:“拿去哭吧,管够。”
只有哭出来,发泄出来,心中郁结才能打开。
孟宁是真不想管杨柳的事,俩表姐妹关系本来就一般般,杨柳之所以在她面前委屈的哭了,怕也是压抑了很久,实在忍不住了。
杨柳一边哭,一边骂:“那对狗男女,真恶心,我查了他们的开房记录,他们从五年前就好上了,大女儿都上幼儿园了,就在我们小区楼下那个幼儿园,你说气不气人。”
孟宁附和:“是挺气人的。”
杨柳又气愤地说:“那所幼儿园一年学费十万呐,他可真舍得,还给那个小三在外面租了三室两厅的房子,一个月租金两万块……”
杨柳细数着朱军给外面女人花的钱,孟宁的注意力也在这些花费上,不过想的却与杨柳的不同。
一个孩子的学费这么贵,她现在失业,靠傅廷修上班,抛开房租开销,他们剩下不多,这怎么养孩子啊,更别说攒钱买房了。
果然,穷人连生孩子都要掂量掂量。
孟宁好奇地问:“什么地段的房子,房租一个月两万块?住故宫吗?学校是私立幼儿园?学费一年十万,包括生活费吗?”
杨柳:“……”
杨柳本来很气愤,也很悲伤,被孟宁这么一打岔,悲伤都有点断层的感觉,接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