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宇,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跑得急,高跟鞋在地板上啪啪作响。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我轻声问:「现在余姚对我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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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宇,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跑得急,高跟鞋在地板上啪啪作响。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我轻声问:「现在余姚对我的爱意多少?」
系统冰冷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
「百分之二十。」
「为零的时候我就可以离开了吗?」
「是的。」
余姚可能不知道,为她而来的又何止只有一个人呢。
七年前我就攻略成功,只不过我选择为了她留下来。
如今看来,这个选择实在是太可笑了。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打湿了整个枕面。
一连好几天,余姚都没有来医院看我。
但每天我都会遇到越来越严重的祸事。
医院告知余姚都只收到她敷衍地说「知道了,没死就行,以后不用告诉我了」。
一周下来,我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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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几乎是濒死的状态。
医院生怕我这个衰神死在这里,打电话让余姚来把我接走。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就匆匆挂断了。
医生气愤地对护士说:
「自己丈夫快死在医院了,她居然在举行和小三的婚礼,真是没人性啊。」
虽然医生很同情我,但也不敢继续留着我这个灾星。
他们把我推出医院门口,任由我自生自灭。
路边的广告大屏亮得刺眼,上面正直播着余姚和宋臣宇的世纪婚礼。
金光闪闪的字幕滚动着:「祝贺余姚与真爱喜结连理。」
我扯了扯嘴角,喉咙里发出一声干哑的笑。
如果他们是真爱,那我这个合法丈夫算什么?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
大屏上的画面里,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幸福地盯着宋臣宇,眼里满是柔光。
可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却冷得像冰碴子:
「听说你出院了,我等下让人接你来婚礼现场,臣宇说想得到你的祝福。」
我喘了口气,声音虚弱:
「如果你们婚礼继续下去,我会死,你还会继续吗?」
她那边顿了一下,随即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恼怒:
「不过是要你一句祝福,你至于威胁我吗?我没说要和你离婚,我只是想给臣宇一个婚礼罢了。」
我固执地重复了一遍:
「就算是我死改的东西。
我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
「你还爱我吗?」
她毫不犹豫地回答:「我爱你。」
「只爱我吗?」
她喉咙动了动,迟疑了一秒。
「当然只爱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一秒的迟疑,彻底击碎了我心底最后一丝侥幸。
我苦笑:「如果你只爱我,那宋臣宇呢?你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
她脸色骤变,「是谁在你面前乱嚼舌根了?」
「你别相信别人的挑拨。」
「你知道吗?家里的卧室,我安了监控的。」
余姚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慌乱和愤怒:
「你什么时候安的监控?为什么不和我说?你怀疑我?」
我没吭声,手指用力抠进掌心里。
我说了谎。
家里哪来的监控?
我不过是诈她一句,可她这反应露出马脚。
她和宋臣宇真的在我们的卧室胡来过。
那个我们曾经相拥而眠的地方,那张我们一起挑选的床。
现在却沾满了她和别的男人的气息。
我感到一阵反胃。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
「好吧,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瞒着你了。」
「我是和宋臣宇在一起了。但是我这是为了他不被系统抹杀。」
「你知道的,他很爱我,他为我而来。我不能不管他。」
「我答应你,等他收集百分之百的爱意值我就和他断了好不好?」
她伸手一把抓住我的手,攥得我骨头都疼。
「你会永远是我唯一的丈夫,我的爱人,你和他不一样的。」
这话从她嘴里吐出来,恶心得我胃里翻江倒海。
像是完整的苹果,切开却发现里面全是腐烂的味道,臭不可闻。
我扯出一个笑,轻声问:「是吗?我是唯一的吗?」
她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如捣蒜,「当然。」
话音刚落,病房门口传来一声压抑的抽泣。
她转头一看,宋臣宇站在那儿,眼泪顺着脸淌下来。
「姚姚,你只是可怜我吗?你对我不是真心的吗?」
「我宁愿死也不愿意要你的可怜,我走就是了。」
他哽咽着跑出去。
余姚脸色一僵,下意识松开我的手,起身就往门口冲,听着那头传来余姚沙哑的声音:
「什么?嗯……你们先做手术,我随后就到,嗯……别咬我这儿。」
最后那句暧昧得让人头皮发麻,像根针直扎进我心窝。
病房里的人全僵住了,护士捏着手机的手都白了。
医生皱着眉瞥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尴尬。
护士干咳了一声,硬着头皮说:
「余总,这手术得家属签字,您不来我们没法做手术。」
电话那头传来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半晌才传来余姚含糊的声音:
「那……那先等等吧。」
混杂着男人刻意压低的笑声。
护士还想再说什么,那头已经「啪」地挂了电话,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我躺在那里,感受着眼睛里的剧痛,却异常平静。
医生气得直跺脚:「怎么回事,不是说余总很爱她老公的吗?」
血顺着我的脸淌下来,像一条猩红的小溪。
我咬着牙,痛得几乎要嚼碎自己的舌头。
「我能不能自己签字?」
医生愣了一下,最终咬咬牙,点了点头。
我抓过护士递来的笔在手术同意书上划了个歪歪扭扭的「邵阳」。
血滴在纸上,红得刺眼,像在嘲笑我这可笑的婚姻。
因为对麻药过敏,我几乎是清醒着被推进手术室的。
刀子剜进眼眶的那一刻,我疼得翻来覆去地抽搐。
护士按着我的肩膀,低声喊着「忍住忍住」。
我晕过去,又被痛醒,反反复复一个小时,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我不明白,十年的爱怎么就抵不过宋臣宇出现的一个月。
余姚怎么忍心让我遭这么多罪?
3.
我是在第三天才苏醒的。
睁开眼,右边的视野一片漆黑,勉强能看清病房里模糊的轮廓。
「阿阳,你醒了?太好了,我吓死了。」
「对不起,你手术的时候,我应该陪着你。」
余姚坐在床边关切的看着我,伸手想摸我的额头。
我盯着她,目光落在她左手无名指的那枚钻石戒指上。
很漂亮,但是不是我们的婚戒。
曾经她发誓说除非她死了,不然戒指在人在,戒指不在她去死。
如今还没过多少年,戒指被她亲自换下来。
誓言真是很容易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