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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娇人逃跑后,阴鸷太子急红眼全集小说

2025-04-15 12:38:38人气:0编辑:翻土豆儿明前雨

沈卿玦收到锦盒时,感到几分诧异。修长手指挑开丝线系带,一副卷轴露出来。画中是类似的山景,笔触细腻,风格明显,落款处,是位当世名家。好的很。两名侍卫正不解,这气氛...

清冷娇人逃跑后,阴鸷太子急红眼全集小说
沈卿玦收到锦盒时,感到几分诧异。

修长手指挑开丝线系带,一副卷轴露出来。

画中是类似的山景,笔触细腻,风格明显,落款处,是位当世名家。

好的很。

两名侍卫正不解,这气氛怎么说变就变,大夏天让人浑身发凉。

沈卿玦半点不怜惜,粗暴地把画扔回锦盒。

“送回去。”

两名侍卫垂头,把画拾起来,一点点卷好,放回盒中用丝绸料子包裹好。

日暮时,姜晚笙收到了送回的画,西风亲自送来秦府,说什么不肯再跑腿。

姜晚笙惴惴不安,他不要画,他想要什么?

休沐就这一日,很是匆忙,姜晚笙只得把画交给翠儿收好,又踏上马车往宫城去。

距离交文章还剩最后一天,中间赶上休沐,等于是多一天喘息。

姜晚笙来到麒麟阁时,发现里面多了一位清清瘦瘦,面相质朴的男人,文官打扮,据说也是来修书。

姜晚笙点头寒暄过,坐下来写文章。坐了半个时辰,一字未动。

她拄着脑袋,不自觉咬起笔杆。

粉红的唇瓣含着玉白的笔杆,两片唇柔软,红润。

裴景正校订晋州蔓城那一篇,抬头,笔尖霎时一顿,望着她天真绯红的脸,怔忪失语。

小姑娘还真是,不知道自己生的有多美。

裴景干笑一声,静心平气,强迫自己不想这些。

“太傅最初的题目是什么?”

他放下手头工作,目光温润地看她。她起初说建房筑屋,现在看来不对。

“卜宅。”

姜晚笙微微仰起脸,玉色笔杆从红唇间吐出,笔杆清亮。

更显得玉色边那一抹红娇艳欲滴。

裴景不可免俗地失神一瞬,姜晚笙以为他也不懂。

正垂头丧气,忽听到裴景说,“卜宅,应当是一篇辩题,实则不是要写宅,孟母三迁听过吗?”

姜晚笙一怔,眼神倏地明亮起来,被他点拨得像打通了任督二脉!

是这个意思!

裴景看她懂了,眸中闪过赞赏,薄唇翕动,两句话总结,“非卜其宅,唯卜其邻。”

“对啊!”姜晚笙狠狠赞同。

占卜挑选宅院最重要的不是地段,建材,是邻居!

“裴哥哥你真聪明。”

裴景被许多人夸赞过才智,头脑,却没有如这一刻,心中鲜花怒放,清新甜腻。

林修撰的红木桌案亦是长方形,正对着裴景和姜晚笙的方向,抬头看一眼,低头写一笔。

姜晚笙专心于文章半个多时辰。

她累得放下笔,揉手腕,却见那位林修撰频频抬头。

姜晚笙目光射过去,林修撰并未躲开,和她对视一眼,点点头,腼腆地笑笑。

奇怪,但又说不上哪奇怪。

姜晚笙这篇文章得到了太傅褒扬,大赞其“有状元郎之风。”

她还不知道,麒麟阁里,每一个细节都被记录在册,送到了沈卿玦的桌上。

东宫气氛压抑。

沈卿玦面上冷肃,眼中黑云翻滚,目之所及,只有那几个字,“咬笔裴哥哥娇笑”……

对他避之不及,对别的男人倒是亲近的很。

姜晚笙翌日心情美妙,准备到麒麟阁跟裴景炫耀,说太傅夸她的赞词。

行至千鸟阁,抬头见一人迎面走来,雪白锦袍,玉带束腰,一枚龙纹墨玉随他的步伐轻轻晃动。

姜晚笙脸上的欣喜登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参见太子殿下。”

姜晚笙埋头,跪在地上。

沈卿玦停在他面前,身形挺拔颀长,黑色锦靴纤尘不染,他垂下眸,明知故问,“去哪?”

姜晚笙垂着眼睫,“麒麟阁。”

姜晚笙红唇微张,再看眼前豪奢的院落,顿时觉得不能理解了。

这场小宴来的人不少,个个有头有脸,姜晚笙甚至看见灵州知州,见舅舅时那老头两袖清风。

现在居然左一个右一个。

一面之缘,姜晚笙怕被他认出来,略慌地往后头走。

撞上一位美人姐姐,姜晚笙嘶一声。

“怎么了?妹妹。”冲着她年纪小样貌动人,冲着“陆老板”身家富裕,美人姐姐们都待她挺亲善的。

“……撞马车横木上了。”姜晚笙忍着痛蹙眉扶腰。

细白的手扶到腰后,轻轻揉搓舒缓。

“?”

她一抬眼,发现几位美人姐姐交换眼神偷偷捂嘴笑。

粉衣姐姐擅长推拿,说给她按按,姜晚笙想,正好躲闲。

粉衣姑娘原是专门学过的,手法极好,半盏茶功夫化开淤血,姜晚笙立刻不疼了。

美人们七嘴八舌地交谈着。

“年轻人就是火气盛,陆老板一看就是个生猛的。”

“马车上什么姿势能撞到横木?”

“前天也是被妹妹骗了,怕我们觊觎陆老板不是?”

“妹妹是头回就跟了好的。没见过那差的,哎,别提了就三息功夫。”

姜晚笙伏在美人榻上,衣裙柔软地垂下,青丝顺滑,头皮发紧。

她居然,诡异地,差不多都听懂了。

外间酒过三巡,美人回场,姜晚笙在衣香鬓影间最为夺目,鹅黄本是小家碧玉的颜色,却被她一张脸衬得惊艳。

美人们的目光重新地落在沈卿玦身上,缠绵炽热。

姜晚笙内心欲哭无泪:这些姐姐们呐!

“聊什么了?”沈卿玦抬起手臂,牵她在身侧落座。

姜晚笙拼命摇头。

“没什么。”前天丢掉的里子给你挣回来了。

场上载歌载舞,美人们个个多才多艺,给姜晚笙揉过腰的那位姐姐,弹得一手好琴,如听仙乐,耳清目明。

有说要晚晚姑娘展示才艺的,不待她开口,就有人说陆老板舍不得。

一群人又是哈哈笑成一团。

灵州知州醉意熏熏,枯树枝似的老手磋磨着,眯眼瞧,“晚晚姑娘好生眼熟……”

李朗哈哈笑着打混,“那可是陆老板的眼珠子,别乱攀。”

酒再过一巡。

姜晚笙鹅黄衣裙坠地,屈膝坐在沈卿玦边上,他手臂始终横在她腰侧后方,单独地把她圈起来。

因此,各位美人姐姐们都被灌了酒,只有她一滴没沾。

李朗却在最后端了杯酒来,祝她和“陆老板”早日喜事成双。

没有一个小妾不想扶正,不想生个儿子稳地位的。

姜晚笙拿着这宠妾剧本,只能合情合理地道谢,含笑接过。

但她没有酒量。别说一杯,半杯也不行。

她对沈卿玦的事情隐约知道一些,宴席还没有结束的意思,她怕自己醉酒乱说。

姜晚笙接过酒盏,细白手指端着,盈盈地举到沈卿玦面前。

“晚晚不胜酒力,公子替人家喝了吧。”

宴席间的氛围微妙地一顿。

弹琴,跳舞的美人们,漏了一拍,错了一步。

有看好戏的,有为她揪心的。

这欢场,从来只有美人给金主挡酒,还没有见过要金主给美人挡酒的。

李朗目光锐利,隐着冷光,也看看“陆锦”会怎么选。

姜晚笙举着酒盏,其实只是一息的事情。

沈卿玦眼眸含笑,微微勾起唇角,低头,衔住酒盏边缘。

两个人距离如此近,呼吸洒在她手背上。

姜晚笙以为他会接过酒盏的。

这会儿,只觉得他呼吸烫人,灼得手背发痒。

心脏被陌生的情绪把控着,她抬起手臂,就着他仰头的动作,喂酒。

有一丝酒液沿着他棱角分明的唇,缓缓淌下,欲色横生。

酒液淌下杯壁,沾湿她白嫩的手背。

场中笑声起,四处鼓掌,说笑。

“美人如此知趣,难怪陆老板这么宠着!”

嘈杂的声音在耳边漫过,姜晚笙像失聪似的,听不见,心底的喧嚣更重。

缠绕的感触贴上脉搏,她低头,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拿起她皓白的腕骨。

又捏着一方丝帕,细致地给她擦手。

姜晚笙掀起眼帘,沈卿玦没看她,视线只在下方,他面色冷白,鸦羽长睫在眼睑投下一小片阴影。

“好了。”

在他收起帕子抬头看她前,姜晚笙移开目光。

并没和他撞上。

一遍歌舞一遍酒,姜晚笙称职地听歌赏舞,鼓掌陪笑。

琵琶悠扬的曲声落幕,姜晚笙捧场拍手,胳膊却被人捉住,“我们走。”

沈卿玦先是握着她小臂,将她拉得站起来,掌心滑过单薄的袖衫,捏住她细细的手腕,再攥住她的手。

姜晚笙手心一紧,被他牢牢地握住了。

李朗等人热情留客,沈卿玦向来冷淡,说告辞就告辞。

马车在夜市中穿行,停在陆府门前。

一鹅黄衫的姑娘从马车上下来,踩着两阶梯子,手被里面的人牵着。

姜晚笙想抽回,但对方好像误解了她的意思,乖乖由她牵着下车。

夜色清亮,月光投在庭中,似一池积水。

姜晚笙手指动了动,被困缚住的感觉,动弹不得。

“你身体不舒服吗?”

本来就是随口一问,她并没有细致观察他,唯一的了解是,他今天在马车里比平时更沉默。

空气都被他冻住了,凝结了。

搞得她想问两句妙水寨的情况,都没好时机开口。

沈卿玦居然点头,“有点。”

姜晚笙步子微微顿了一下,很快恢复,两人并肩走在鹅卵石小径上,她仰头看看前面粼粼波光,“去凉亭坐一会儿?”

“好。”

月影下,两人衣袂缠连。

姜晚笙扶沈卿玦走进凉亭里,石桌打磨光滑,反射一道清冷光线。

她打算送完人就离开的。

姜晚笙轻轻把手抽了出来,可才分开片刻,突然又被他攥住。

姜晚笙身形微顿。

沈卿玦力气极大,抓住她的手腕,一扯,她就失去重心地跌坐在他怀里。

“你……”

姜晚笙眼里闪过慌乱,红唇抿了下,她被圈在方寸之间,行动不便,局促地试着起身,重一跌,更亲密的姿势坐在他腿间。

这正是他的行事之道。

两人刚走进麒麟阁,沈卿玦的贴身侍卫去而复返,姜晚笙心里一咯噔。

西风却没看她,只是说太子找裴翰林。

姜晚笙惴惴不安,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她一下午没写出文章,只订正了《异地风物》灵州篇一段谬误。

直到她离开,裴景都没有回来。

夜晚,姜晚笙心神不宁,在榻上翻来覆去。

子时方才闭眼,还是一瞬间掉进梦里。

潮湿,燥热,腰身凹陷处,被强硬的力道按住,动弹不得。

帷幔晃动,被迫承欢。

梦中是一场婚礼,屋内龙凤喜烛汩汩落泪,火光跳跃,男人的脸却朦胧。

但很明了的一点是,他不是新郎。

梦中的姜晚笙娇脸含泪,水眸迷离,在最后还是叫他“皇兄。”

耳边听到这两个字,姜晚笙在一瞬睁开眼睛。

这两个字她叫出声了,清清楚楚。

夜色静谧,夏夜本是闷热的,她身上却从头到脚的凉润。

难道这世上真有前世之说?

翌日一早,姜晚笙满身疲惫,做梦也是个体力活。

更头疼的是,她的文章距离上交截止期还有两天,她现在半点头绪都没有。

午后,姜晚笙换上一件蝶黄襦裙,照例去麒麟阁,行至最后一栋楼时,步履慢下来。

她担心再在宫道上遇见沈卿玦。

她将走将停,磨蹭到了楼阁前,高楼宏伟,侍卫站两排。

姜晚笙露出一个温和柔软的笑,问侍卫都谁在里面,侍卫脸一红,答说只有裴翰林在。

姜晚笙道谢,心情轻松地走进去。

裴景坐在红木案边,起身来,给她递上一只精致的木食盒。

“昨日在太子处校正文章,没得闲,笙儿莫怪。”

“在永乐街顺手买的,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梨花木盒掀开盖,一股香甜的味道扑鼻而来,姜晚笙午膳没吃多少,现下眼神放光食指大动。

“芙蓉糕!”

她拈起一块。

糕里有小时候的味道,一定不是随便买的。

姜晚笙吃第一口还矜持,第二块第三块,都是一口吞。

樱红唇瓣沾上糕点的白色糖粉,她却不知,眼神清澈。

裴景下颌绷紧了。

他移开眼神,掏出一张锦白的帕子,“慢点吃。”

给她擦唇边糕点渣,手指只攥着锦帕,不触碰到她半点。

姜晚笙也觉得颊边沾了糖粉有些痒,她仰细白的脖颈,下巴轻抬,让他伺候。

裴景笑容更柔和几分,眸间有无奈,又有宠溺。

麒麟阁门口,斜斜投进来一道影子。

西风黑色劲装,结实而僵硬地站在门口,手不知往哪放,铁青的脸上全是庆幸。

幸好太子殿下没有亲自来,否则他都不知道这俩人能不能活着走出去。

“咳。”

西风手握拳,举到唇边轻咳一声。

裴景动作一顿,姜晚笙亦是,屋内两人同时转头看过去。

西风尴尬一笑,“不好意思打扰二位。”

姜晚笙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整个人都梗住了,香甜软糯的糕点,在唇齿间,此刻要很费力才能咽下去。

裴景目光平直横去,认出他是沈卿玦的贴身侍卫。

“太子殿下有何事吩咐?”

西风粗人,拱手让了一礼,脸上笑容憨厚,目光却落在姜晚笙身上。

“殿下找姜姑娘。”

姜晚笙心脏骤然下沉,她的呼吸都变轻了,喉头咽了一下。

裴景亦是表现出诧异。

他不合规矩地,抬起眼,浅笑问,“不知殿下唤笙儿何事?”

西风:“殿下寻得一副姜尚书遗墨,想请姜姑娘帮忙辨别真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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