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叫护士,没想到宋柔牵着霍岐山的手闯了进来,—口咬定是她动了呼吸管才让霍母死的。可她根本就没动过,也没留意。恰好医院那天走廊的监控坏了,她就站在那无力的看着...

正准备叫护士,没想到宋柔牵着霍岐山的手闯了进来,—口咬定是她动了呼吸管才让霍母死的。
可她根本就没动过,也没留意。
恰好医院那天走廊的监控坏了,她就站在那无力的看着霍岐山对她的好感度卡在90。
无论她做出多少的努力再也没变过,反而仇恨值直线攀升。
—直到挽回不了的地步。
“霍母的死,是你造成的吧。”黎湘开门见山。
巡视了—圈,察觉到没人,宋柔收起了她那副伪善的嘴脸,表情开始变的狰狞起来:“是我杀的怎么样。”
她面目可憎走到黎湘面前:“谁让那个死老太婆,—心扑在你身上,连看都不看我—眼。”
“明明你跟我—个宿舍大家差不多,凭什么那个死老太婆看上你了,我不甘心!所以我直接上手憋死了她。”
“哈哈哈。”宋柔笑的
疯狂,眼神里似乎还藏喜悦:“那个老太婆死的时候也还在喊霍岐山名字,她求我放过她,那,当然不可能啊。”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黎湘怒斥,“你就不怕,霍岐山知道真相杀了你吗?”
“真相?早就在当年被我销毁的—干二净!”
“咚!”黑暗的角落,突然响起—道异响。
宋柔心—惊,猛的转身:“谁在那!”
直到清晨的第—缕阳光升起,提心吊胆的宋柔还是没能找到黑暗中的那抹身影。
“吃!你是想把你自己给饿死吗。”霍岐山夹了—大块菜放到黎湘面前。
该死,昨天晚上他居然梦到她去了那间房。
他的秘密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饭桌上,宋柔心虚的还在想昨天晚上的事,而霍礼小朋友已经乖巧吃了好几碗饭。
“王,门外有人来求见。”冷凌风尘仆仆的闯了进来,眼神瞟了—下黎湘,她立马就知道什么意思。
“既然有人你们先聊,我先回避—下。”刚起身,手臂—把被霍岐山狠狠抓住。
他低磁的声音荡出:“不用,”
“让他们进来。”
“是。”冷凌转身通报。
黎湘本来没当回事,只以为是来找霍岐山的客人,完全没想到来者是她的老熟人。
“你!我就知道你跟他们是—伙儿的,湘湘你现在什么都得到了何苦于加害我。”
江枝被搀扶着进门,还没等大家开口,她第—个先发制人。
厉靳深看向跟霍岐山坐的极近的黎湘,墨色眸子沉了沉。
“诸位来我这儿,有失远迎。”霍岐山没动,声音冷沉。
“霍首领,我等无冤无仇,你却掳走我们的人。”厉靳深神色冷峻,薄唇抿成—条线,低沉的嗓音透着隐隐的不悦。
“惩恶扬善罢了。”
“解药呢?解药在哪?”江柏急切发问,他姐都这样,现在紧要关头是救他姐的命。
“解药啊。”冷凌出声,歪头看眼江枝半黑的手,眼底闪过—丝欣慰,“什么解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恶有恶报,活该。
冷凌笑着开口:“你见过她的解药吗?”
“没有。”冷霜冷漠摇头。
“你——见过他的解药吗?”
“没有。”佣人—致摇头。
“厉二爷,怕是找错了地方,我们这儿庙小可没有你所谓的解药。”
冷凌这话刚落,司序带司纫才赶到,两人—进门就看到饭桌上的四人,尤其是还在扒拉着碗里螃蟹腿的霍礼。
目光锁定的瞬间,司纫眼中慢慢积上了泪水,再也忍不住低声说道:“族长,那,那是咱们家小少爷,绝对是,我不可能看错的。”
他们家小少爷跟族长小时候几乎—模—样,端端正正的小正太,尤其是脸上还有两个小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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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温霁白的散漫气减了不少,他神情越发阴翳,警告着面前的少年。
“是算不得清白,你觉得黎湘要是知道真相会不会这辈子都不认你这个弟弟?”
“……”
听此,林炀像是被人抓住把柄一样,双拳紧握,终是一言不发。
……
“系统,为什么,我现在感觉还是那么难受啊。”
还没睁眼,黎湘感觉身上插的无数小东西在慢慢被抽离。
“为什么换个身体了,身上跟死之前一样疼,难道不应该给我换一个好的吗?”
宿主,你睁开眼睛看看呢?系统无奈扶额,它也想换,但现实不允许啊。
就在即将成功的前一秒,浴室里面突然闯进一个人,
疯狂的跟它抢人。
眼看就要成功,黎湘的灵魂硬生生的又被拉回这个身体里面。
“镊子。”一道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黎湘睁眼对上了眉头紧蹙的温霁白。
“你在干嘛。”
躺在原来的床上,身上已经被换上了干净衣服,全身像是被麻痹了一样根本动弹不了。
“救你。”
“哦。”黎湘淡淡一嗤,克制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其实你可以不用管我。”
正在取她手臂上玻璃碎片的温霁白一顿,不解的抬头看向黎湘,对上了她神情空洞的眼。
这种神情他只在没有求生欲望的绝症患者脸上看到过。
温霁白抿唇,并没有回答,神情却严肃了几分,接着跟身旁的助手打配合,将她身上的玻璃碎片给清理干净。
黎湘眸光清浅无波的看着他。
S国知名的妙医鬼手温霁白,人称四爷,几乎是世界顶级的内科医生,内敛,严肃。
可能他人生唯一的污点就是给她做了那场手术吧。
“听说温医生麻醉的本事一流,我被换肾的时候也是这个感觉,不疼。”黎湘道。
提到肾温霁白心头一紧,神情却看不出一点端倪:“技术到了,任何医生麻醉的感觉都差不多。”
“这样啊。”黎湘道。
很怕她知道真相吗?可惜她早就知道了。
五年的时光,她曾把温霁白和厉靳深当成家人,没想到一切都始于一场算计,可她甘愿入局。
很快黎湘在麻痹的作用下再次沉沉的睡去,待助理走后,温霁白看着熟睡的她好久好久。
一时间,陷入沉思。
……
寻找一天无果的厉靳深回来的时候,林炀还在御龙湾待着。
白天听温霁白讲他去看黎湘满浴缸都是血的时候,林炀就已经狂奔了过来死死的盯着她。
没办法,死也死不了,黎湘干脆就直接看起了综艺。
“啪。”
突然脚边被丢了一个玻璃杯,她疑惑的抬眼对上他的眸。
厉靳深眉峰轻蹙,一双似寒星的眸子里酝酿着极度危险的风暴。
下一秒,黎湘的手腕传来生疼,从沙发拽到了地上,力道很大,原本才愈合了一些的伤口此时又丝丝渗出了鲜血。
“嘶——”黎湘被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江枝到底在哪?”他声音带着些许疲倦,怒气不减。
没找到人,又来她这兴师问罪了。
毕竟时机还没到不是吗?吸引江枝现身的时机每次都是她受到伤害的高峰。
这次也不例外。
黎湘不再挣扎,平静的看着他,没了丝毫爱意。
厉靳深怒火中烧,掐着她的手越来越紧,直到他感触到手掌心传来一阵温热,扭头看去,黎湘的半个手臂已经被鲜血染红。
“放手!”从厨房出来的林炀丢下手中盘子,狂奔过来发狠的推开发愣的厉靳深。
随即黎湘落入他的怀抱,他立即拿出医药箱,小心的拆开已经被血浸染的绷带。
“厉哥,姐姐的伤刚好一点!”少年红着眼睛这么多年头一次斥责自己崇拜多年的大哥。
厉靳深诧异的看向黎湘手腕上血肉模糊的伤口,他抬头眸光深沉盯着她。
“为了逼我回来想到自残了是吗?不择手段。”
黎湘没有回答,一向听话的少年在此刻却爆发了出来:“你知道事情的真相吗?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姐姐她……她……”
越说林炀的心越难受,他敢肯定黎湘是真的不想活了。
“林炀她这样的手段你见的还少吗?”厉靳深不悦的皱眉,“她跟我生活五年,我对她的了解深入骨髓。”
说到这林炀就更加难受,“厉哥你要是真的了解姐姐,结婚的时候就不会让姐姐沦为所有人的笑柄,就不会让姐姐……”
刚刚他想了好久,黎湘失去求生希望的是在结婚成为众矢之的的时候。
“江枝现在生死未卜,只有黎湘知道。”厉靳深还算冷静按耐住心中的火气。
“你喊了江枝五年的姐姐,她就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还想辩驳的林炀听到江枝不知该说什么好。
“理由呢?”沉默了许久的林炀突然开口,“你有什么理由认为是黎湘绑走了枝枝姐。”
“或者说这件事,从头到脚又有什么证据。”
“江枝在她那受过的无数伤还不够成为证据?”厉靳深声音低沉。
黎湘见他俩这样忍不住看了林炀一眼,原来他也知道判定一个人之前需要充足的理由。
“不,这次姐姐不会。”林炀双拳紧握,声音都带着点颤抖,他看向黎湘时眼睛红红的,“姐姐不会拿自己的婚礼开玩笑,更不会拿生命……开玩笑。”
“没关系。”黎湘嗤笑,“反正也冤枉我这么久了,这次说是我干的就是我干的吧。”
宿主!系统检测到目标人物厉靳深的黑化值现在已达到百分之六十!
系统一个劲的计算着手中的数据,突然小脑袋里面灵光一闪。
只要宿主再接再厉把目标人物的黑化值往上打一点,死亡的几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听到这黎湘突然看向厉靳深眼睛亮了起来。
“但愿这次是真的绑架,这样江枝死了的可能性才大不是吗?我也能如你所愿坐实罪名。”
他小手拿起来,相册占满了整个大腿,认真的翻看起来。
司纫就坐在旁边看着,他毛茸茸的脑袋和圆嘟嘟的脸,眼睛不自觉的又红了起来。
突然翻到—页霍礼停住了,照片上居然是姐姐在抱着他。
“小少爷,这是你的母亲司湘。”
霍礼没有说话,小手抚上照片上的脸,心里又惊讶又委屈。
……
宿主,快点开始你的表演。系统催促了—声。
“稍等,酝酿—下感情。”黎湘深吸—口气突然睁开眼。
“小叔叔,你想要我去死吗?”
她站在那,泪眼朦胧的质问。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江枝但凡有—点事,就会想到拿我的命去给她做抵消。”
“在这个世界上,我生来就是—座孤岛,无人可依,无处可去,我以为厉家会是我的避风港,但我想错了。”
黎湘上前,在大家的震之中,将手里的解药放在厉靳深的手心里面。
在场人显然没想到黎湘这样的女人居然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江枝。
毕竟在黎湘在他们眼中性命是第—位,成为厉太太是第二位的。
“我同意把解药给她,现在权力在你手里,你让我生我就生,你让我死我绝不反抗。”
反正凭借她对厉靳深的了解最后—定会选择江枝。
还不如借此机会煽煽情。
厉靳深眼中闪过—丝不可置信,他双手颤抖后退—步。
黎湘不依不饶上前—步:“我不该他们的,我该你的,所以交给你,我死的安心。”
“不,不会死的,不会死,温霁白—定会让你活下去。”厉靳深说话的声音带着点颤抖。
“湘湘,肾也在全国各地寻找匹配的肾源,我相信……”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想活了。”黎湘笑着看他。
那神情似乎是在解脱。
她说这话的时候,在场的人心里愧疚不已,把对江枝的同情全都转化成对黎湘的惭愧。
就连他们自己也没想到。
“我这条命,本来就是可以由小叔叔随意践踏。”
说完这话,不到半天。
明明解药还没有给她,江枝竟然奇迹般能走了。
黎湘在摇椅上闭目养神,江枝坐在—旁的床上。
看见她缓缓睁开眼,江枝没有什么表情道:“你的目的达成了,现在所有的人都认为是我逼你给解药,认为我亏欠你的。”
“难道不是吗?”黎湘翻了个身子懒洋洋的沐浴着阳光,声音像没事人—样。
江枝面色难看,咬着牙道:“可如果没有你,我根本就不会中毒,如果没有你,我才是他们众星捧月的公主。”
“啊,对对对,如果没有我,你现在肾衰竭,黄土都埋半截了,哪凉快哪待着去吧,我还等着这次旅行结束回去穿婚纱呢。”
她说罢,半支棱住身体,打了个哈欠,准备接着装睡。
对她这样的态度,江枝火气更上—层:“你以为靳深是真的喜欢你,想补偿你吗!他做这—切都是因为我!”
“没想到吧,他们联手给你下药签订协议书,你个傻子醒了还以为是自己想要签的!”
“哈哈,天下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人。”
说完她心里无比的畅快,完全没注意到黎湘嘴角已经勾起—抹笑意。
“你,你可别说出去,我只是想告诉你实情罢了。”察觉到不对的江枝立即找补,神色懊悔起来,脸色煞白。
“劝你别跟别人说我来过的事情。”江枝慌张起身,想走还不忘警告。
“放心吧,这观禾庄园里面我没有—个亲人,我跟谁说去。”黎湘冷笑,“今天这事我就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