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这件衬衫颜色挺好看的，我能试试吗？」我故意装作很喜欢的样子，伸手去拿那件的确良衬衫。苏念的表情僵住了，眼神闪烁不定。苏念见状，连忙从纸袋里掏出一个铁盒的大...
念念，这件衬衫颜色挺好看的，我能试试吗？」我故意装作很喜欢的样子，伸手去拿那件的确良衬衫。
苏念的表情僵住了，眼神闪烁不定。
苏念见状，连忙从纸袋里掏出一个铁盒的大白兔奶糖塞到我手里，笑着说：「长霖，这些衣服都是便宜货，先给建业。你的东西我托人去买了，都是上海进口的好东西，再等几天就到。」
我笑着点头说好，目光却不经意间瞥见纸袋底部还露出一个精致的彩绘铁盒的一角，包装明显比我手中这盒要精美许多。那应该也是给陆建业准备的吧。
我攥紧了手中的奶糖盒，笑容愈发灿烂。
她一如上一世，给我的，永远都是剩下的、次等的东西。即便是一盒糖，也要分出三六九等来。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铁盒，上面的图案都有些褪色了，想必是存放了许久的存货。这一盒糖，大概就是我在她心里的分量吧。
夜深了，我躺在侧屋的小床上辗转反侧。突然，房门被轻轻推开，苏念窈窕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长霖，我今晚和你睡这里。」她轻声说着，已经钻进了被窝。
八年没有这样亲密的接触，我浑身僵硬，往墙边缩了缩。可这张床实在太窄，她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被子传来，让我如坐针毡。
「你别躲了，再躲就掉下去了。」她伸手要搂我，却不小心碰到了我裸露在外的手臂。
我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她却不依不饶地贴过来。就在这时，「咔嚓」一声，这张破旧的小床突然断了一条腿。
苏念狼狈地从歪斜的床上爬起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长霖，我不是故意的，这床，这床太不结实了……」
这床就和我们之间的关系一般，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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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击。
我苦笑着铺开从柜子里找出的旧棉被，在冰冷的地板上打了个地铺。可就在我快要入睡时，隔壁传来的声音让我瞬间清醒。
「建业...轻点...」苏念娇媚的声音透过薄薄的墙壁传来。
我死死咬住嘴唇，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天还没亮，我就收拾好简单的行李，悄悄离开了苏家。
大院门口，站岗的小战士看到我提着行李箱，疑惑地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啊穿着时髦的确良衬衫，牛仔裤，用轻蔑的目光打量着我这个不伦不类的「小丑」。
我强忍着心酸，加快脚步朝部队办公室走去。
一些闲言碎语而已，我听了两世，心里除了苦涩也翻不起别的情绪了。
到了办公室，我把在西北立功的证明材料递给领导，申请单方面离婚，并加入国家南部计划的申请。
领导明显愣了一下，仔细翻看我的资料，又抬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沈医生，你可是立过大功的人啊！在西北救了那么多重要的科学家和首长，组织上正准备让您带队咱们这边所有军医呢，位同师长！你不再考虑考虑?」
我摇摇头「感谢组织的厚爱，我在西北的功劳，就当是换这份单方面离婚报告吧。您也别告诉苏念。我明天就可以出发。」
领导的脸色变得凝重：「沈医生，你可要想清楚。苏师长她...」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苏念急匆匆地闯了进来，脸上带着慌乱的神色。
「长霖，你来找首长是为了...」
「我来办入职手续。」我打断她的话，「西部给的文件介绍，我可以当个勤务兵。」
领导适时地点点头。苏念的表情明显放松下来，仿佛松了一口气。
她显然是担心我来找领导揭穿她兼祧两房的事情，见我目光清明，她反倒心虚了，目光闪躲。
3、
苏念带我走出办公室时，脚步明显放慢了许多，她时不时偷瞄我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心里发堵。
「长霖，那个…」她终于憋不住了，拉着我指责「陆建业的鞋子和衣服，你以后别穿了，不太适合你。改天我让人给你买新的。」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松松垮垮的中山装和偏大的鞋子，确实不伦不类。
陆建业的身材高大，而我被饿的消瘦，身上的肉根本撑不起来这件衣服，显得不伦不类。
她转过来仔细看着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紧紧地握住了手。
「长、长霖，你的手……」她看着我的手，声音颤抖，眼眶也渐渐红了。
我这才注意到，她正盯着我少了两根手指的左手。
「没什么，在西北的时候，被割草机绞的。」我轻描淡写地说着。
结婚照，咱们过几天就补上」
陆建业也在一旁安慰说：「是啊，长霖，你别难过。念念对我只是责任而已，这些照片都是应付外人看的。」
可他眼里，分明是得意。
我回侧屋换上了苏念递过来的旧衣服，她在背后拥住我，把头埋在我的颈窝。
「长霖，我知道委屈你了，但我如今禁不起流言蜚语」
「兼祧两房我也是无奈，你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咱们三个人把日子过好才最重要。」
明明是不清不白的偷情，却被她美化成了兼祧两房。
而我却为了这个荒唐的女人，把自己的青春和健康都留在了那片荒芜的土地上。
苏念松开我，轻咳一声，神色有些尴尬：「长霖，这个...军区大院里住房紧张，我和陆建业住主屋，你就委屈一下，先住在这侧屋吧。」
狭小的侧屋里堆满了各种杂物，破旧的纸箱、废弃的家具、落满灰尘的旧衣物。
一张窄小的单人床勉强塞在杂物堆中间，床单发黄，被褥也是皱巴巴的旧的。
在她眼里，我就像这些杂物一样，是见不得人的存在，是需要藏起来的累赘。
倒也无碍，我很快就会离开这里加入国家的南部计划。
2、
早上要出门前，陆建业热情地拦住了我，掏出了许多我不认识的衣服鞋子。
「长霖，我给你收拾收拾，昨晚的事儿你别往心里去。念念就是心疼我，昨晚不愿意让你用我的东西。来，我帮你搭配着穿一下，绝对让他们大吃一惊。」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黝黑瘦小的身材套上一件尺寸偏大的中山装，显得格外不协调。
被姐夫这么一折腾，只怕我走出去更惹人笑了。
他开开合合的嘴里，无疑全是炫耀，苏念对他的珍爱在他嘴里也成了责任。
只可惜，这份责任在我这里就烟消云散。
走在部队大院的路上，耳边不时传来窃窃私语。
「那不是苏师长的弟弟吗？怎么打扮成这样？」
「可不是，苏师长那么漂亮的人，怎么会...」
「听说是从西北来的，你看那皮肤，那身板，活像个...」
我加快脚步，却依然能听到身后传来的嗤笑声。
这些精心打扮的军属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