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让你也尝尝这种痛失所爱的滋味!”其实我会救傅流年不是因为他皇后姐姐苦苦相求,而是因为幼时傅流年曾在战场将我救下,是他给了我重新活下来的机会。我才能在机缘巧...

“我要让你也尝尝这种痛失所爱的滋味!”
其实我会救傅流年不是因为他皇后姐姐苦苦相求,而是因为幼时傅流年曾在战场将我救下,是他给了我重新活下来的机会。
我才能在机缘巧合下,被药王谷收养。
前世我一直记挂着这份恩情,所以即便是知道出山后危险重重我也依然选择站在他身边。
可如今,我后悔了。
“傅流年,你会后悔的。”
我冷笑几声后,将血涂满了两只白虎的眼睛,两只白虎轰然倒下。
众人只以为两只白虎确实是斗累了,这世间除了药王谷和皇后没有人知道我的血能解百毒。
救下傅流年,我只要求皇后能替我保守秘密。
“本宫也有一事要请毒医保密,万万不可将连连卿卿的身份告知我弟弟。若是流年知道是被心上人算计,日后怕是会一蹶不振。”
“若是他倒下了,齐国将被各地盘踞分割,不复存在。”
我答应了皇后替她保守这个秘密,却也把自己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我坐在尸山血海中,抬眸与傅流年四目相对。
傅流年,你知不知道给你下寒毒的正是连卿卿。
你那位心心念念的心上人是敌国的细作,她并非死在回城的路上,只是见计划不成假死脱逃而已。
傅流年眼里的恨,将我的心一点点逼退。
他看得兴致寥寥,懒散地说了一句:“没劲儿,都散了吧。”
一声令下,园子里的人散了个干净。
皎洁的月光下,我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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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斗兽园里看着一地的血污。
精疲力竭的我再也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地上。
睡梦里,我回到了药王谷,梦里我还是那么无忧无虑地围着师傅转悠。
前世我出谷救人的事师傅并不同意,甚至不惜要与我断绝关系。
“你真要为一个男人出谷?”
“蒹葭,你可知道这世间男人没一个好的。你吃下这丑颜散,若他还是愿意娶你,为师便不阻拦!”
一心报恩的我丑化容貌义无反顾踏上了盛京。
可最后却落得那样的下场。
“师傅,我不该出药王谷的……”
再次醒来,我服下了丑颜散的解药。
带着赐婚圣旨进宫见到了傅流年的嫡姐,当今的皇后。
卿的死讯传来那一刻结束了。
大婚之夜得知消息的他,疯了一样对我百般凌辱,将我丢入柴房任由恶仆欺辱。
阖府上下都知道,我成了下堂妇。
前世那些痛苦的记忆翻涌而至,我的心口还是会止不住地泛起密实的痛感。
“皇后若是能帮我请下圣旨,我可将保胎药送与你,保你这一胎稳如磐石。”
我盯着皇后扁平的肚子,无视皇后惊讶做作的神情。
她不出来不是因为上次小产,而是因为有了身孕,怕我这些事冲撞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几月来傅流年下作之事一件又一件,不可能一件都传不进她的耳朵。
若不是这次斗兽园的事情闹大了,我闹到了她跟前,皇后也依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人与人之间,果然还是利益置换更为直接简单。
情字的作用,素来就不坚固。
“可你如今身怀有孕,日后难道要一个人……”
“这孩子,我不会要。”
皇后捂着嘴,震惊又悲痛,眼底似乎在控诉我的薄情。
我当作没看见,皇后没了办法,只能答应。
“三天后,我将和离的圣旨带给你。”
谢过皇后行了礼,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了医馆,拿了些寒凉的药材做成了药性极大的堕胎药。
回到将军府后,一进门就看见了府内挂门了红绸幔帐,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身后传来了傅流年的声音,我转过头看见了死而复生的连卿卿。
我将堕胎药往袖子里藏了藏,没接话。
傅流年也没有追问,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如今卿卿死里逃生回来了,从前种种我就不与你计较了。”
“只要你能办好我们三日后的亲事,日后你还是将军府夫人。”
我这才发现他身后站着的正是传闻中死了的连卿卿。
前世的这时候我已经被丢在乱葬岗了,自然不知道府内发生了什么。
原来我将死不死之际,傅流年竟然在忙着娶妻?
满腔的苦涩翻涌,血腥味漫了上来:
“你要娶妻?”
“卿卿是我心爱之人,自然是要做平妻的!”
连卿卿一身白色袄裙衬得清新恬静,她站在傅流年身后,嘴角带着笑意:
她泪眼涟涟地拉着我的手,苍白的脸上满是伤痛:
“我小产后一直在宫内修养身子,却不知你在这受尽了苦头。”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这件事我一定会让流年给你赔罪道歉,日后若是再犯,我定让圣上重重责罚他!”
我静静地看着她,轻轻将手抽了出来。
“皇后不必说对不起,是我自己选错了。”
“只是如今的错已经到了不得不回头的地步,还请皇后替我求一道和离的圣旨结束这一切。”
“可是两国战事还未平,若是流年再有差池如何是好?”
“大齐国运若是受了影响,必定是一片生灵涂炭。毒医圣人之心,难道忍心看着天下黎民百姓受尽战乱之苦吗?”
皇后紧紧抓住我的手,略带憔悴的脸上布满了紧张惶恐。
前世我只觉得她为救傅流年,肯屈尊降贵相求于我,也为此动容。
现在重活一世看来也不过是为一己私欲罢了。
她害怕傅流年毒发,再也没人能救他。
更怕国不将国,自己不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我是毒医,不是医圣,没有圣人之心。”
“人生死有命,国家亦然。我不过是一女子,大齐国运又于我何干?”
皇后不死心,又接着说道:
“蒹葭,你为何不把你与流年的事情告诉他?这样他就会知道当年他救的不是连卿卿,而是你。”
“说不定就会爱上你呢?”
“你再坚持坚持……”
我忍不住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这世间最难的就是求别人爱自己,从前我不懂,现在我懂了。
人不向外求,方能自渡。
其实我与傅流年也曾有过一段恩爱的日子。
他说他感念救命之恩愿意娶我,也不介意我的容貌,只求能让连卿卿过门。
那时我知道连卿卿不会嫁他,所以应允了。
我不是没问过傅流年,也曾多次暗示他找错了人。
可他总说他爱连卿卿不是因为当年救下她。
后来我便收起了心思。
孩子也是那时候怀上的,傅流年抱着我在樱花树下给孩子取名。
他也曾为我跑遍盛京只为给我买樱桃煎解馋,也曾在大家取笑我时替我撑腰。
可这一切都在大婚之夜连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