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却在下一秒被人狠狠扯住了头发。尖锐的刺痛敲击着太阳穴,我跌坐在了地上。头皮像是被硬生生扯下了一块,连着白花花肉的一把头发,被那人嫌弃的甩在了地上。紧接着,...

外走,却在下一秒被人狠狠扯住了头发。
尖锐的刺痛敲击着太阳穴,我跌坐在了地上。
头皮像是被硬生生扯下了一块,连着白花花肉的一把头发,被那人嫌弃的甩在了地上。
紧接着,我被狠狠甩了一耳光。
“宁霜?可算让我逮到你了。”
“知宁姐善良舍不得动手,我哥更是对你太仁慈了,这恶人就得我来做!”
叶景熠的表妹叶晴上下打量着我,甩了甩发麻的手,拍了拍我的脸。
“抛弃我哥的时候,你不是挺横的么,上赶着让别人骑。”
“瞎了的狗最好玩了,你们谁来?”
一旁的人跃跃欲试的擦着手,哄笑着喊:“我!我来!”
叶景熠皱了皱眉,正打算说什么。
许知宁却突然冲上来,扯下了我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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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项链:
“景熠,我记得当初你和钟川屿都给霜霜买了项链,她好像一直都戴的是钟川屿的这条……”
她含笑瞥了叶景熠一眼,软软的埋怨:
“你也真不够心细,霜霜和人家川屿青梅竹马那么多年,你好端端拆散人家做什么。”
叶景熠的目光渐渐沉下,随即冷笑出了声,接过项链,死死的捏在手里。
那项链是在我十二岁那年钟川屿送给我的,没有救他后,我一直都很愧疚,贴身戴着。
这也是他唯一留给我的念想了。
“还给我!”
叶景熠瞥了我一眼,恶劣的嗤笑一声,将项链随手一抛,“击鼓传花。”
“谁被她接到项链了,就请大家吃饭。”
话落,大厅里的人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起哄声,纷纷抢着项链,一个抛一个。
见我急的像无头苍蝇四处乱跑,还故意发出了逗狗的声音。
叶晴冲我的膝盖重踹了一脚,膝盖一软,见我跪在了地上,她勾起了红唇。
“宁霜,想要项链就得像狗一样爬着过去,还要学狗叫。”
见我要挣扎着站起,他们就乐此不疲的又揣向我的膝盖,直到我再也站不起来。
哄笑的人群紧紧围着我,杂乱的手不断的揪扯我的头发,掐扭着身上的肉,甚至开始了恶劣的凌辱。
密集的疼痛裹挟了大脑,震耳的耳鸣声中,我听到了不间断的拍照声。
许知宁缓缓走上前,温为了给怀孕的白月光补身体,叶景熠把我的导盲犬活活打死。
逼我的父母将它的骨肉剔下炖了汤。
许知宁只是呛了一口,他就将我父母辛苦经营了几十年的小店砸的稀巴烂,最后还不忘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父亲奋不顾身的冲进火场,被坍塌的柱子砸成了植物人,无声无息的闭上了眼睛。
母亲受不了刺激,含着泪割腕自杀,黑红的血染红了马路。
我磕磕绊绊的冲上去阻止,却因为眼瞎被许知宁狠狠的绊倒在满地的玻璃渣上。
许知宁得意的咯咯笑,美滋滋的哼着歌。
看着我满身的血,叶景熠厌恶的皱眉,冷声道:
“宁霜,导盲犬都死了,你竟然还能厚着脸皮继续装眼瞎?”
“既然在三年前,你选择救了别人放弃了我,现在又何必舔着脸来装可怜?”
话落,他一脚踹开了我受伤的胳膊,狠狠碾碎了我随身携带的药。
他还不知道。
三年前的那场车祸里,他的眼睛失明了。
救他的那个人,一直都是我。
……
十指上剜心的疼痛像是放大了百倍,我颤抖着抱着浑身是血的母亲,嘶哑着声音,没有尊严的扯住了叶景熠的裤脚,求他救救父亲和母亲。
见我低声下气的跪在地上,叶景熠平静的面容皲裂。
他揪住了我的衣领,将我硬生生从地上扯了起来,抄起桌子上沾血的刀狠狠刺过来,却在离眼我睛只剩下分毫时戛然停下。
我的眼睛一片死寂,空洞的瞳孔对那把近在咫尺的尖刀毫无反应。
叶景熠眸里闪过怔忪,突然暴怒的踢翻了一旁的桌子,将刀甩在了地上。
“宁霜,你从前不是最傲气了吗?怎么现在落魄到了像狗一眼趴在地上?”
“不就是砸了一个店吗?你爸你妈一个装晕,一个装死,你这么会演瞎子,是不是也遗传了他们的天赋?”
“想要我救你爸你妈,行啊,你别装瞎我就救。”
冰冷的泪从眼睛里汹涌涌出,我嘲讽的扯了扯唇,呜咽着嗓子抱紧了母亲渐渐冰凉的身体。
直至她失去了最后的呼吸,我的心也彻彻底底死了。
“景熠别这样,虽然霜霜最后抛弃了你,但她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地上。
叶景熠冲过来掐住了我的脖子,毫不犹豫的甩了我一耳光,泛着冷意的声音传来:
“装不下去了?”
“宁霜,你真够厉害的,一个瞎子能精准的把热汤撒在知宁的身上!”
他猛的甩开我,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痛苦与恨。
“当初选择你那个小竹马放弃我时,就没有想过你会有今天?”
我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无力的辩解,“我没有……”
叶景熠不相信的冷笑了一声,掰开了我的嘴,将滚烫的热汤强行灌进去。
他赤红着眼,砸了店面外面租的所有设施,用力将我的盲杖折成两半。
“缺钱?”
“那你就好好赔吧。”
“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价!”
刺痛的热汤溶着血腥气滚入喉咙,我被烫的干呕说不出话。
喉咙和心里一样,一片苦涩。
我和叶景熠相恋多年,初遇是他因为家境贫穷被同学欺负。
我举着手机录像,大喊着警察在来的路上。
人群散去。
自此,我和叶景熠还有竹马钟川屿成为了形影不离的铁三角。
三年前,订婚的前一天。
叶景熠和钟川屿一同赶来接我去试婚纱。
却出了车祸。
叶景熠双眼失明,钟川屿肾脏衰竭。
我知道钟川屿有许多爱他的家人会救他。
可是叶景熠只有我一个。
医生说,不及时得到救助,即便是后来再有合适的眼角膜,也不能再挽救叶景熠。
我把眼角膜给了他。
自己等着有新合适的眼角膜。
可不知为什么,他复明之后就认定了是我放弃了他。
转头就宣布了和许知宁在一起的消息。
再后来,徐知宁有了他的孩子。
……
太平间的气温很低,充斥着死人的气息。
灰白模糊的世界里,我似乎看到了紫白着脸的母亲,佝偻着身体,仿佛还在细心叮嘱我主要保暖。
父亲的脑干受损,变成了活死人。
从病房里出来,我的眼泪似乎流干了,腿一软顺着墙壁往下滑。
一双温热的大手拉住了我。
我迟滞的抬起头说谢谢。
不等话音落下,一声冷冷的讥讽传入耳朵。
“盲杖都没了,车怎么没有撞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