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愧疚,还是其他,霍枭叫住了要离开的苏夏。“你说有事要和我说,是什么事?”苏夏闻言,望着他再熟悉不过的脸,温声道:“就想问你,今天上午有空吗?能不能一起去...

不知道是愧疚,还是其他,霍枭叫住了要离开的苏夏。
“你说有事要和我说,是什么事?”
苏夏闻言,望着他再熟悉不过的脸,温声道:“就想问你,今天上午有空吗?能不能一起去把离婚手续办了。”
第三章
苏夏的声音是那么的平静,是那么的云淡风轻。
说离婚,就像是说一件再平常微小不过的小事一样。
霍枭深邃的眼瞳一缩。
“你说什么?”
结婚三年,不管他做再过分的事,苏夏都没有提过离婚。
其实霍枭很明白,苏夏有多爱自己。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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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原本空洞的眼眸在这一刻无比的清澈。
“霍先生,这些年,耽误你了。”
“我们离婚吧。”
霍枭垂落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
“你刚才是听到了吧?苏家本来就是强弩之末,我取和其他人取有什么差别?”
“你提离婚,是想要什么?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钱?!还是想让我不要对付苏家?”霍枭冷冷反问。
“别忘了,我根本不爱你,你这种威胁,对我没用!”
苏夏眉眼中倒影的霍枭忽然变得陌生起来,她喉咙一哽,耳中一阵发疼,即使戴着助听器,也听不清霍枭在说什么了。
只能自顾自回答他刚才的问题:“我什么都不要。”
怕霍枭看出什么异样,苏夏出了书房。
霍枭看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何,从来没有过的烦闷。
他向来不会为了他人控制自己的情绪,直接掀翻了面前的桌子。
苏夏亲手煮的汤洒落了一地......
......
苏夏回到自己房间,将大把大把的药强行吞进肚中。
她伸手摸了摸耳后,指尖上都落满了鲜红。
可能是药物起了作用,天刚刚泛白的时候,她的耳朵恢复了一些听力。
望着窗外撒进来的细微阳光,苏夏久久失神。
“雨停了。”她打开手机,苏母恶毒的话一条条传来。
“苏夏!你以为躲就能躲得掉吗?”
“你弟弟已经拿了钱,李总手眼通天,能放过你吗?”
“你自己想清楚,明天规规矩矩的嫁了,也比让人找到后,绑着嫁好。”
“识时务......”
默默地看完那一条条短信。
苏夏打字回复:“我不想回去,明天,你们来西郊接我吧,我会在爸爸的墓碑前等你们。”
苏母收到苏夏的回复,并没有多想,以为她是认命了,终于不再打电话来。
苏夏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她在这里一坐,就是一整天。
夜幕降临后,她拿出了小时候父亲给自己亲手雕刻的小木偶,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用身躯挡住漆黑的夜色和磅礴大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远处12点的钟声响起。
来到了15号这天。
苏夏抬头望着无边无际黑暗的天空,喉咙满是苦涩。
凌晨3点的时候。
她颤抖着手,从包包里面掏出了药......
第七章
此时。
岱椽别墅。
霍枭回来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有开灯。
他疲惫得按着太阳穴,小憩了一会儿,又被惊醒。
很奇怪!
他又做了噩梦,还是关于苏夏。
他竟然梦见苏夏死了,那么真实......
拿出手机一看,才凌晨四点。
霍枭想着今天就是冷静期结束的日子,他们说好要一起办理离婚。
他不受控给苏夏发了一条短信:“别忘了,今天办理离婚。”
苏夏收到短信的时候,意识已经有些不清楚,她强撑着给霍枭回。
“对不起......我可能来不了了。”冷迟没有告诉苏夏。
当初他一个人在国外读书,一开始生活的并不美好,他学会了很多不好的事,自暴自弃。
直至看到国内苏夏的登报新闻,这些报道就像是光,支撑着冷迟慢慢爬起来。
听着冷迟细细数着自己的光辉时刻,苏夏自己都快忘了。
等冷迟把她送到住处。
临走时,苏夏笑着和他说:“谢谢你,我都快忘记了,原来的自己。”
在这里住下后。
苏夏看着日子,距离5月15再次去离婚,只有十几天了。
想到答应苏母的事。
她在一天早晨去买了骨灰盒。
而后,又去了照相馆,在工作人员异样的目光中,拍了一张黑白照。
把这一切做完,回去的路上。
她望着车窗外失神。
这个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是张妈。
“小苏,谁让你偷偷给我塞钱的?那笔钱,我没用,给你存着。以后你要是想做点生意,什么的......”
这些年,苏夏经常偷偷给她钱。
她一个乡下人,根本用不了什么钱,每笔钱都存着的。
听着电话那头张妈关心的唠叨,泪水不自觉爬满了苏夏整张脸。
“张妈,您能像小时候一样,接我回家吗?”
张妈疑惑。
苏夏又说:“15号,我想您接我回我们的家。”
张妈不知道为什么非要等到十五号。
“好,15号,张妈来接你回家。”
最近,医院又给苏夏发了让她去复查的短信,都被她礼貌拒绝了。
反正已经决定离开,她不想再浪费钱治疗。
苏夏看了一下自己的账户,还剩下十多万,等她走后,可以把这些钱给张妈留着养老。
最近这些天,桃洲的雨没有停歇。
冷迟经常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