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了我:“常玥那女孩从小就心性野,不适合娶回家,过不长久的。你看,她这不就离婚了吗?”这个答案...我抿了抿嘴唇,还是没忍住,跟她说:“伯母,我也是真心要跟贺...

回答了我:“常玥那女孩从小就心性野,不适合娶回家,过不长久的。你看,她这不就离婚了吗?”
这个答案...我抿了抿嘴唇,还是没忍住,跟她说:“伯母,我也是真心要跟贺慎之离婚的。不然您还是劝劝他赶紧签下离婚协议吧。”
贺母脸色大变,正巧这事,门锁响了,夏川推门而入。
“有客人来啊?”他笑容单纯。
“这是我男朋友。”我对贺母说“我们还等着结婚呢,贺慎之一直不签字,我挺难办的。”
贺母的脸彻底黑了,她冷哼一声,起身离开了,门被“嘭”一声关上了。
夏川目瞪口呆。
“这什么素质?”夏川抱怨。
我也跟着他附和一句:“是呗,什么素质啊。”
“别管她了,黎黎,我刚买了柿子味冰激凌,你要不要尝尝?居然还有柿子味的冰激凌。”
“好哇”我笑眯眯地走了过去。
“还有,你刚承认我是男朋友的,对不对?”他笑得见牙不见眼。
“你听错了。”我敷衍道。
“怎么会!这种事情我是不可能听错的!”
......
15
当晚,我接到了贺慎之的电话。
“我妈找你去了?”沉默了良久,他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嗯。”
“我代她向你道歉...”他说。
我打断了他:“没关系,昨天她不算为难我,你有什么事?”
他又沉默。
“听说...你有新男友了?”他的声音更沉了。
“是。”
“我...我明天就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寄给你。”他终于说了一句我喜欢听的。
我如释重负:“谢谢你。”
他突然变得很激动:“薇薇!我早就不喜欢常玥了,之前跟她见面只是因为她新男友是我公司新合作对象,我拜托她帮忙。盒子里的吊坠你看见了对不对?那个我只是忘了扔的温柔与照顾,转而去攀比更加成人化的东西。
我突然有些好奇,于是问贺瑜:“你的那个常玥阿姨,是做什么工作的?”
贺瑜被我问愣了,眼泪掉得更凶了,地上那沓横纹纸大抵是彻底不能用了。
我又给贺瑜擦了擦眼泪,依然温柔地问他:“嗯?是什么工作的呀?”
旁边的贺慎之大概是看不下去了,他说:“大学老师。”
“我说呢。”我起身,不再看贺瑜“小瑜,妈妈不会再回去了,妈妈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妈妈了好不好。”
贺瑜当即发出尖锐的叫声,他炮仗似的冲上来,紧紧抱住我的大腿,将我扑得一个趔趄,还是贺慎之扶了一下才没摔倒。
“妈妈你不要走,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孩子稚嫩的声音模糊成呜咽,让人头痛。
许是发觉了我的不耐烦,又或者是觉得这样的贺瑜很不体面,贺慎之黑着脸走上前,扯开贺瑜,将他扛在肩上,向门口走。
贺瑜在他肩膀上拼命挣扎,我还从未见过这样狼狈的贺慎之。
“对不起,打扰了”贺慎之转过身对我说。
我淡然回应:“没关系,以后别再来了。”
贺慎之的动作一顿,僵硬地点了点头,随即向楼下走去,贺瑜的哭喊声在整个楼道里回荡,直到单元门关上才消失。
12
西北草原,景色之壮丽,非同凡响。
带队老师说,我们去的正是时候,半人高的青草绿得生机勃勃,牛羊成群,悠哉游哉得仿佛在自家后花园闲逛。
因为是跟高校合作的项目,随行中有不少学生,大多有着一张悲喜易辨的生动面庞。
我本质是不太爱交际的,总是独自寻找写生点。
有一个看着年轻的男孩,总是笑眯眯地缀在我身后不远处。我不说话,他也不打扰我,我说话了,他便能迅速延展出新的有趣话题,很是有趣。
那天,我画完一副湖心天鹅,看着他眼中/p>
贺慎之的喉咙里发出了古怪的一声,大概是在憋住嗤笑。
“就为了这么点事你要跟我离婚?”
他看起来不可思议极了,我却没心情给他答疑解惑,给他留下一句“好聚好散”就离开了贺家。
俞沨带我去了我结婚之前的画室,那里原封未动,依然维持着昔日的模样。墙上挂着的一片片绮丽色彩,是我少女时期的痕迹。
“你婚后封笔,许多人都很遗憾,甚至好几年之后还有人联系我,问你肯不肯出山,给的价格高得离谱。”俞沨随手掀开一块画布,同我讲。
“黎黎,你要是一直没封笔,现在说不定也是闻名海内外的艺术家了。”她有些遗憾地说。
我却很淡然:“没关系,现在开始也不晚。”
我整理好颜料,握起了熟悉的笔。俞沨悄悄离开了,夜幕降临,世界无比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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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无限美好。
我迫不及待地在纸上挥洒,连天亮了都不知道。画完最后一笔正欣赏时,电话铃响了。
我以为是俞沨要来给我送早饭,心情很好地按了免提,笑着调侃她:“大小姐,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啊?要排队给我买北街的肉包子吗?”
电话那头一片静默,我察觉不对,连忙去看来电显示。
居然是贺慎之,我以为昨天之后这个人再也不会主动找我了。
我连忙恢复严肃语气:“有什么事吗?”
“出差要带的行李箱在哪里?”他问。
“右侧衣柜下方。”我说。
“今晚你接小瑜还是叫妈来接。”他又问。
我感到一阵厌烦。
“贺慎之,我昨天已经把离婚协议给你了,你看一下第五条,小瑜的抚养权归你。”我说。
他连忙说:“我没签,我...”
“可是我希望你签,贺慎之,这几年的婚姻虽然不算美好,但总归体面,咱们就让它体面到底吧。”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恰好,俞沨拎着两袋北街的包子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