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国庆和中秋节,假期叠加一起,祝薇有小半月假期。她有时间,本想飞M国找沈确,但沈确没让她去,说他忙。真过分。祝薇气得两天没回他消息,和姜荷出去玩了几天,景...

转眼到了国庆和中秋节,假期叠加一起,祝薇有小半月假期。
她有时间,本想飞M国找沈确,但沈确没让她去,说他忙。
真过分。
祝薇气得两天没回他消息,和姜荷出去玩了几天,景点到处都是人,又热又挤,没玩到好玩的,祝薇提前和姜荷回家。
不如在家里躺着。
商宅。
商明徽陪老爷子下棋。
他最近常回商宅,不说什么,只陪老爷子下棋。
爷孙俩较上劲。
黑白交锋,暗藏玄机。
老爷子盯着棋盘,那双沧桑深邃的眼眸深不见底,良久,缓缓在棋盘上下了一子。
败局已定。
“多谢爷爷。”
下了这么久的棋,让他赢了这一回。
老爷子喝茶,扫了眼已是人中龙凤的长孙,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端坐在对面,稳重内敛,成熟、克制、一眼一板、压抑到了极致。
叛逆放纵起来——
.
夜晚,祝薇疲惫又惬意从图书馆出去,步行到停车的地方,从包里拿出车钥匙,开锁。
“祝薇小姐。”
身侧传来一声熟悉的说话声,祝薇偏头,看到戴着眼镜,精英范十足的杨善。
祝薇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
杨善语气客气中带着强硬,不掺杂任何个人情绪,朝祝薇做了个请的手势:“商总有请。”
祝薇面无表情看了眼杨善,又瞥了瞥停在不远处的低调黑车,没搭理杨善,朝自己车的方向迈步。
“祝薇小姐。”杨善伸手拦住她,语气又强硬几分,“商总有请。”
祝薇抬眼,清眸带着温恼,望着不近人情的杨善。
杨善冷冰冰,又做了个手势:“请。”
祝薇眼眸冒火,瞪他一眼,气冲冲的朝那辆低调的黑车走。
她带着怒火的打开后车门,坐在车门边的男人侧头扫向她,眼神幽暗深沉,气场不怒自威。
祝薇哑然,她从小就有些怕他,寻常时候根本不敢往他身边凑。
商明徽薄唇轻启,命令的语气:“上车。”
祝薇一句话也不敢说,气得用力甩上车门,绕到另一边,老实上车。
杨善从后视镜瞟了眼他家少爷,脸色黑沉,从来没人敢这样甩他车门。
他开车离开,祝薇见车子驶离学校,窥了眼商明徽,朝开车的问:“去哪?”
杨善又瞥向后视镜,少爷没什么指示,祝薇一张脸气鼓鼓的。
“到了你就知道了。”杨善说。
祝薇缩回座位,把包扔地上,双臂环胸,委屈的嘟着嘴看向车外。
什么也不说,装什么装。
车子停在华庭公馆的车库。
杨善识趣的先下车自行离去。
商明徽慢条斯理的下车,见祝薇在车里不动,他绕过去开了她的车门,落在她身上的眸色很深。
“下车。”
祝薇仰头,白皙的脖颈扬起,唇角溢出些冷嘲:“你什么意思?”
商明徽低着头,高大的身影笼罩着祝薇,极具压迫感:“你说呢?”
祝薇观察他的神色,一丝愧疚为难也无,好像理所当然的一件事。
见祝薇不说话,商明徽俯身,直接把她抱起来。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祝薇的视线停在他优越的下颚线上,道:“我不愿意。”
“你想要什么?”抱着她的男人问,声音笃定。
祝薇故意恶心他:“什么都行?物质我不缺,你弟给的都有。”
商明徽望她,在少女的眼中看到明晃晃的嘲弄之意。
他们从车库坐电梯到楼上,商明徽抱她朝主卧走,嗓音平静:“他给的是他给的,和我给的不冲突。”
厚颜无耻。
对商明徽的滤镜一碎再碎,但每次还会被他的端庄沉稳的表象迷惑。
“大少,你连二少的脸面也不顾了吗?”
祝薇又拿商明绪压他:“二少知道你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吗?”
商明徽只是淡淡挑眉:“你们不是分开了吗?”
祝薇从他怀里下来,商明徽朝浴室示意道:“去洗。”
祝薇没动,商明徽转身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祝薇,祝薇在沙发上坐了片刻,拿手机拨通了商明绪的电话。
没恶心到商明徽,那是她没戳到商明徽的痛处,但膈应膈应商明绪,她在行。
“喂,小没良心,知道给我打电话了?”
对面的说话声悠扬调笑,是隔着手机都能听出的肆意快活。
“我要被欺负了。”祝薇没心情跟他调情,丧丧的声音直入主题。
商明绪拽出天际:“谁欺负你?老子回去弄死他。”
“商明徽。他把我绑到华庭公馆,我觉得他疯了,好好的正人君子不做,非要当一个人品败坏的小人,要不,你去劝劝你哥?嗯?少爷?”
对面渐渐沉默,祝薇嗓音越发诚恳温柔。
“他连我手机都不收,显然是不怕我给你打电话告状的,可见他有恃无恐,是不是他知道,在他和我之间,你肯定向着他。”
“少爷,你该不会想劝我,让我好好听话服侍你哥吧?”
你们还是人吗?
商明绪蹲下去,一手捂脸,一手拿着手机附在耳边,身后是纸醉金迷、声色犬马大厅。
眼前出现一只手,拿走祝薇手中的手机,挂断电话。
是商明徽。
不知道他听了多少,祝薇不在意,人家敢做,她总不能窝囊到连说都不敢说。
不想面对商明徽强大的气场,祝薇起身去浴室。
商明徽把手机放桌上,去了书房。
祝薇去浴室转了一圈,心里存心挑刺,什么都不满意,又出来用手机列了一个长长的清单,从洗漱用品到护肤用品,然后发给杨善,让他快点准备好送过来。
她瞧商明徽挺在意自己脸面的,偌大的华庭公馆,被提前清场,安静的没有一个佣人。
晚上十一二点,对杨善来说这个时间还早,不到他睡觉的时间。
他正处理工作上的事情,看到祝薇发来的东西,一边头疼一边用最快的速度准备这些东西。
没办法,他怕耽误他家少爷的事。
虽然他怀疑祝薇是存心折腾他。
沈确看她精神头还不错,又怕她在商家兄弟那受委屈故意忍着不说,委婉的打听她跟商明徽到底是出了什么意外才滚到一起的。
她细皮嫩肉的,从小皮肤磕碰到就比别人恢复的慢,也怕疼。
幸亏她现在跟商明绪断了,不然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他担心她身体受不住。
“沈确,你不许问这个了,我怎么好意思跟你细说。”祝薇让他打住继续问的念头。
沈确暗忖她就是不想告诉他,上次她不是挺好意思的吗,什么技术好、身体好,说的有理有据的。
沈确一回来,不想家里多个外人,就给姜荷放了假。
顿顿给祝薇炖补汤。
主要很合祝薇胃口,她每次都捧场的吃很多。
还是沈确了解她,家里哪哪收拾的都让她觉得很舒服。
祝薇不问,沈确不主动提沈家的事,项目、工作上的事,沈确也不主动说。
祝薇怕沈确骂她,想等他先提个开头,她顺着话题接下去,跟他说说滕镜来花城的事。
但他一如既往的不想让她掺和进他的事里,只关心她在商明徽那有没有被欺负。
“沈确,给你看一样东西。”
把沈确拉进书房,祝薇把杨善给的那份滕镜的资料递给沈确,心里打鼓道:
“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他来花城跟商明徽谈合作,代表沈家来的,你知道——”
“祝薇!”大致翻了翻资料,看到是什么后,沈确脸色变得凝重,语气加重,严厉道:“你从哪弄的滕镜的资料,你告诉我你查他干嘛?”
“你别生气。”
“我怎么能不生气,你知不知道这个人有多危险?”
沈确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你是因为我查的滕镜?他代表沈家来谈合作,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商容,是他对吗?他告诉你我的身世,又跟你说我处境艰难,让你跟他合作,从商家套沈商两家合作内幕,是吗?”
猜的八九不离十,祝薇点点头。
商家没一个好东西,沈确恨得牙根痒痒,什么东西,自己没有本事,就知道哄他妹妹涉险。
他就希望祝薇天天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这些破烂事,他小心瞒着怕影响到祝薇,商容倒是好样的,打起祝薇的主意。
沈确心里不断咒骂商容缺德不得好死,一张本就凶的脸又冷又硬,让祝薇老实交代前因后果。
“好好好,你火气别这么大,听我慢慢说。”
祝薇用资料给沈确扇扇风,知道他急,语速加快概括道:
“我聪明着呢,不会以身犯险,也不会被商容牵着鼻子走,我没跟他合作,这些资料是商明徽给的。”
沈确还是拧着眉:“商明徽为什么给你这些资料?”
“这个,说来话长。”祝薇不想说。
金丝雀的名声不好听,别人随便说祝薇无所谓,但祝薇不想让沈确也知道。
沈确从书房找到打火机,点火,点燃滕镜的那份资料。
“话长就慢慢说。”
火苗窜起,沈确乜她一眼:“这份资料就当没有存在过。”
祝薇看着化为灰烬的纸张,像是发现什么新奇的事情,讶异道:“书房怎么会有打火机,沈确你也抽烟?”
她可从来没见过沈确抽烟。
有打火机也不一定是因为抽烟,沈确下意识想为自己辩驳给祝薇留个好印象,但,他确实抽烟。
“嗯。”沈确压了压嘴角,朝她道:“你别转移话题。”
祝薇眉毛一挑,伸出剪刀手在嘴边做一个夹烟的动作,一副虚心求教的好学生模样:“怎么抽的?是这样吗?教教我。”
商容和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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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社团活动室
章百思等人聚在一起火热的打着游戏,另一边卫盈和几个关系不错的女生吃着下午茶调笑。
池耀怒气冲冲的进来,门被撞得乒乓响,惊得所有人都朝他看过去。
池耀骂道:“TM的,看什么看!”
章百思等人放下手机,朝他围过去:“耀哥,怎么了?”
中午不是被他爸叫回家吃饭了吗?在家里被训了?
卫盈也过来,嘘寒问暖:“耀哥,遇到什么事了发这么大火?”
“生日趴不办了。”扔下一句话,池耀拉着卫盈进最里面专门给他留的休息室。
“不办了?”
章百思几人对视,耸耸肩也不知道原因。
大白天的,卫盈脸色有些僵,池耀正生着气,可没工夫跟她调情,只会让她滚,她心里清楚,很快调节好脸上的表情。
“耀哥,怎么回事?”她柔情似水的问。
池耀冷声道:“我一个多管闲事的表哥,在我爸面前把我一个公司的老底掀了。”
害他挨骂不说,还被他爸拿棍子抽了两下。
他爸让他这段时间低调,什么宴会派对都让他禁止去,好好待在学校里上学,有个学生样,连银行卡也限额。
公司不是正经公司,专门披着壳子放高利贷,来钱快,他手上不缺钱。
真正让他生气的是公司开不了了,等于来钱的路子断了。
证据都摆在他爸面前了,为了他的前程,他爸还要给他擦屁股。
多管闲事,商明徽没事盯着他干嘛!
怒气无处发泄,池耀把卫盈推到床上。
没多久,他拉过床头的抽屉,扣了几颗东西仰头吃下去。
卫盈闭上眼,因为眼里全是嫌弃。
真是她交往过最差的一个男朋友。
也是钱最多的。
家世最好的。
装一装,不是不能忍。
心有余而力不足。
池耀眼看着自己越来越不行了,心里越慌乱,身为男人的尊严又不允许他否定自己。
跟在池耀身边的人明显感觉他脾气变暴躁了,动不动就踹人砸东西。
晚上路过教学楼,池耀叫章百思几个人去医学部找商容。
商明徽他惹不起,一个商家私生子他还动不了吗?
要怪就怪商明徽断他财路!
章百思几个人习惯池耀隔一段时间想起来就找商容麻烦,麻溜的去找商容。
找个好欺负的来,省的池耀把火气都撒在他们身上。
章百思来叫人,商容脱了白大褂,停下做了一半的实验跟他走。
这种人,只有顺从他,不然闹得整个实验室都不得安宁。
实验室的师兄师姐,没一个喜欢池耀他们几个人,也知道商容经常会被池耀欺负,但能怎么样,池耀家世背景在哪,谁敢替商容出头?
就连商容自己,不是每次都顺从着?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么多见义勇为。
池耀见到商容,直接到附近的小树林里把他打了一顿,这次池耀没有耐心,没心情逗商容玩。
池耀满腹的怒火,拳打脚踢打了一会,气喘吁吁的打不动了才停。
章百思几个人在旁边围着,看商容抱着头蜷缩在地上,也有人眼中闪过不忍。
没有人制止,因为谁也不想变成第二个商容。
池耀满意了,又狠狠踢了商容一脚,畅快的叫上小弟们离开。
后续什么也不用处理,商容不敢声张的。
不然他告诉姑姑,姑姑绝对饶不了他。
良久,商容从地上爬起来,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在原地站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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