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皱紧眉头,一脸茫然,看不懂这操作了。乔万峰笑笑,神情在月色的掩映中越发深沉。在商场上打拼这么多年,妖魔鬼怪见多了,霍家那几位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但霍承驷也不是...

手下皱紧眉头,一脸茫然,看不懂这操作了。
乔万峰笑笑,神情在月色的掩映中越发深沉。在商场上打拼这么多年,妖魔鬼怪见多了,霍家那几位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但霍承驷也不是他能轻易得罪的主。
猛兽打架,遭罪的是它们利爪间的小动物。
他乔万峰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些猛兽之间好好周旋,不引火烧身,如果可能的话,择良木而栖也不是不可以……
“乔总,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还是跟京州那边说,海城没有线索,让他们耐心等等!”
……
期限一到,阮姜姜按照约定,带着两份设计方案来找乔万峰。
因为见她之前有个比较重要的饭局,乔万峰抽不开身,直接安排阮姜姜在饭局结束后来酒店找他。
阮姜姜准时赶到,一进包间就看到乔万峰略显疲惫的靠在椅子上,眉头轻皱,闭目养神。
手下轻声提醒她道:“中午那个客户比较难缠,我们乔总被人灌了酒。不过阮小姐放心,乔总酒量没问题,头脑绝对清醒。”
阮姜姜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手下退出去,包间里就剩了他们俩。阮姜姜轻声走过去,乔万峰觉察到她的动静,猛然抬眼,女孩甜美的笑容忽然触动记忆深处某个他刻意遗忘的点……
乔万峰揉揉眼睛,这片刻的恍惚让他有些心神不宁。
他用手抹了一把脸,冲阮姜姜笑了笑,“阮小姐来了,请坐。”
“乔总,您……没事吧?”
“没事。”乔万峰调整状态,“只是中午多喝了几杯,不过你放心,我脑子清楚的很!”
阮姜姜把设计方案交给他。
乔万峰看的很认真,眼神由挑剔慢慢变为欣赏。翻到最后一页时,他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那是阮姜姜做的画廊效果图。乔万峰准备在别墅区建一座画廊,而这个效果图上那只振翅欲飞的蝴蝶,让他心头一紧。
“这是……”
“这是我的一点想法。”阮姜姜轻笑,“说实话,我从没见过有开发商在园区里建画廊的,您是第一个,我想这个画廊对您来说有什么特殊意义吧?”
“画廊本身就是个十分有艺术性的建筑,蝴蝶多彩而飘逸,跟画廊相得益彰,这也就是我的设计理念。”
“如果有什么意见,乔总尽管提,我会继续改进的。”
乔万峰静静盯着这幅效果图,不由自主抚上那只蝴蝶。年轻时他也曾与一只蝴蝶相遇,可那时候他的人生充斥着穷困与自卑,他没有资格拥有那只蝴蝶……
他对那人说过,将来要给她盖一座世界上最漂亮的房子,让她在里面尽情地画画。
现在他能盖许许多多的房子,可他的蝴蝶再也不会飞回来了。
碰巧的是,他现在的太太也十分喜欢蝴蝶。惊艳时光的蝴蝶飞走了,与他相守的蝴蝶却留了下来。
“乔总?”阮姜姜见他一直沉默,不由得紧张起来,“乔总,您是不是……不喜欢这种设计?没关系的,我还可以改,我……”
“阮小姐。”乔万峰抬眼,“除了你的设计理念,我想你这个蝴蝶的设计,还另有原因吧?”
阮姜姜微微一怔,不好意思的抿唇轻笑。
“没错……她坦言,“在拿出这个设计之前,我做过很多功课,我调查过乔太太……”
“什么?”
“我知道,乔太太很喜欢蝴蝶,她曾经在欧洲一个拍卖会上以高价拍下了一枚蝴蝶胸针。”
乔万峰目光复杂,静静看着她。
“为了拿下这一单,我确实用了点手段。”阮姜姜笑道,“对客户投其所好,也是手段之一。”
“投其所好?”乔万峰挑眉,“你投的是我太太的爱好,为什么不投我所好呢?”
“因为乔总听太太的啊!”阮姜姜俏皮一笑,“乔总和太太伉俪情深,已经是海城的佳话了,很显然,乔太太说话更管用!”
“你以前争取客户,也用这种手段吗?”
“我手段很多的,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方式。”阮姜姜看着他,“不瞒您说,有时候为了争取订单和客户,确实需要用一些小伎俩。毕竟有才能的人太多了,在设计水平差不多的情况下,决定成败的是细节。”
乔万峰笑起来,包间里的气氛越发融洽。
对阮姜姜,他的目光也由欣赏变为慈爱,又多了几分复杂。
“我很喜欢你的坦率,也欣赏你的能力。”他也不藏着掖着,“如果有一天你离开阮氏,万峰地产会给你留一个位置的。”
“啊?这……”
这话说的,让阮姜姜措手不及。
虽然她心里也在谋划离开阮氏。
可没有更好的下家之前,她需要这份工作。
“别墅区的方案我挺喜欢的。”乔万峰轻描淡写,“廉租房项目的方案,我想带回去慢慢看。至于竞标的事,我知道外面有很多传闻。”
阮姜姜的心猛然一悬。
“阮小姐只管做好自己的事,不要在意那些传闻。”乔万峰一字一顿,“你一个人的力量改变不了什么,但你的努力,应该不会白费的。”
阮姜姜皱了皱眉,正品着这话里的含义,思绪被门口隐隐约约的争吵声打断。
乔万峰脸色一沉,有些歉意的看着她。
“让你见笑了,阮小姐。”
酒店是万峰地产旗下的,在海城也算数一数二的豪华酒店,服务员理应训练有素。
可竟然有人在门口吵架,这不仅丢酒店的脸,更是丢乔万峰的脸。
乔万峰正准备找人解决这件事,门口的争吵声停了,有人敲了敲门,进来的一抹身影婀娜俏丽。
女人虽然穿着服务员的衣服,但领口显然往下拉了拉,裙子好像也往上提过,比一般服务员的短。
腿上的黑丝轻薄而有光泽,跟普通的黑色长袜不一样。
她踩着高跟鞋一扭一扭过来,手里端着陶瓷盅,轻轻放在乔万峰面前。
“乔总,这是山药粥,喝酒之后喝这个再好不过了!”
乔万峰连正眼都没看她。
“哎呀!”就在这时,女人手上一晃,一碗山药粥直接往乔万峰裤子上洒去!
沈衡径自走到餐桌旁,桌上的面包牛奶都是热乎乎的,旁边还有一瓶蓝莓酱。
他前两天无意间说了一嘴想吃点蓝莓酱,没想到小女人这就给他准备了。
他拉开椅子坐下,虽然脸上冷,但心里早就暖暖和和的了。
嘴角不自觉的想上扬,又被他死死压了下来。
阮姜姜看着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感到些许无奈。“我……我真是不知道你哪来这么大脾气,我跟裴望本来就没什么的。”
“我俩是相亲认识,爸爸当时跟裴家有生意往来,想把我送出去当人情。结果裴望他妈找人算了一卦,说我命不好,克夫克子克婆婆,就……”
“那段时间,我跟裴望也没怎么交往过,就吃过几次饭而已。”
沈衡抹上蓝莓酱,默默啃面包,对这些话相当受用。
在听到那句克夫克子克婆婆时,还差点儿笑出来。
怎么会呢,这小媳妇天庭饱满,眉清目秀,脸颊有肉,明明一脸福相!
是那个裴望没福气。
而他比裴望有福气,现在阮姜姜是他老婆。
想到这,他啃面包啃得更大口,更欢快。
阮姜姜看不懂他,还以为他是化悲愤为饭量。
有一种人确实是这样的,气性越大,吃的越多。
阮姜姜自然而然把他归类为这样的人,心里不由得委屈。
她都已经解释这么多了,可他丝毫不听,好像对面包更感兴趣。就这么一会儿,面包快吃没了,蓝莓酱也下去半瓶。
以后要是一吵架他就吃东西,那日子还怎么过?
得多少生活费才能供得起他!
所以,以后绝对不能跟他吵架……这败家的男人!
阮姜姜眼角泛红,气鼓鼓瞥他一眼,“你说句话行不行?”
“这才结婚几天,你就揪着这点事不放,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再说……谁还没点过去了?我都没问过你,你倒死咬着我不松口……”
沈衡最后一口面包还没送进嘴里,微微张着嘴,瞪着眼睛看她。
“我怎么了?”他粗声大气,“我有什么好问的!我清清白白!”
阮姜姜愣了愣,噗嗤一声笑出来。
清晨的阳光透过阳台跳进来,正好打在她侧脸上。她一笑,整个人都在发亮。
“沈少爷,”阮姜姜开玩笑道,“沈家是落魄了,但以前也辉煌过。辉煌的时候你身边就没围着什么莺莺燕燕的?”
沈衡把面包往嘴里一塞,瞅她一眼,什么都没说,起身就把自己的杯子盘子收进厨房了。
阮姜姜还没吃饭,可现在一颗八卦之心蠢蠢欲动,她已经顾不上吃饭了。
她抬起屁股屁颠儿屁颠儿跟在他身后,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
“沈衡,你以前真没女朋友?我不信!”
“就算你不找,总有投怀送抱主动倒贴的吧?”
“其实,你长得也挺帅的。”阮姜姜凑到他身边,细细打量他,“不可能没有人主动追你!”
她说的是实话,他长相确实不难看,尽管粗犷了点,但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透着男人的阳刚之气。
五官硬朗,剑眉星目,轮廓深邃,线条分明……
放在古代就是一个英武帅气的大将军呢。
现在的女生又不是都喜欢小鲜肉,肯定有不少喜欢他这种的。
沈衡默默洗着碗,小女人的夸赞和注视让他有点儿飘,心里痒痒的。
他偷偷瞄她一眼。
她也很美,脸颊粉嫩如桃花,眼睛里有星辰大海。
这么漂亮的小白兔,可不能再被那个裴望惦记了!
一想到裴望,沈衡就黑了脸,洗碗动作更大。
“哎。”小女人软软的手指头戳在他腰间,“你以前到底有没有?有几个?你说嘛,我不会介意的!”
沈衡给她一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你都知道裴望了,我还不能知道你的过去?不公平!”
“什么过去不过去的!”沈衡粗着嗓子,“没有没有没有!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烦?”
“吼这么大声,你做贼心虚啊?”
“虚你个头!”
“沈衡你不会真是个童男子吧?”
“怎么着你想试试啊?!”
“我……”
两人话赶话说到这,忽然觉得气氛一下子不对劲了……
这,这都说了些什么?
阮姜姜小脸通红,像蒸熟的螃蟹。沈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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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的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他甚至都忘了自己在洗碗,还开着水龙头。
老房子的水压不稳,水流忽大忽小,这一瞬间水流猛地增大,水呲呲往外冒,落在洗碗池里喷的到处都是水。
就在水要溅出来的时候,沈衡猛然反应过来,把阮姜姜拉到一旁。
阮姜姜愣了愣,水没溅到她身上,却弄湿了男人的汗衫和裤子。
汗衫薄薄一层,浸了水,紧贴在他砖块似的腹肌上,腹肌隐隐若现。
而裤子那个地方……
不知道是他裤子本来就小还是怎么了,被水弄湿,某个部位异军突起,支棱的让人脸红。
阮姜姜心里冒出一股强烈的羞耻感,下意识的转过头,眼睛却还忍不住往那里看。
沈衡微微一怔。
这反应来的太快,让他措手不及。
两人四目相对,仿佛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连周围空气也开始热烈燃烧……
“沈……沈衡,我……”阮姜姜低着头,小手搓在一起,连眼角和耳朵尖儿都红了。
沈衡轻笑,她大概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有多可爱,有多诱人。
像枝头的水蜜桃,包裹着满满的甜汁,让人想据为己有。
男人向前一步,高大的身躯带着极强的压迫感,跟她之间几乎没有缝隙。
而那个“异军”,若有似无的碰到她……
阮姜姜整个人都僵了。
男人的炙热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传来他带着笑意的低哑的嗓音,“是不是……真想试试啊?”
阮姜姜攥紧了手,闭上眼睛。
忽然一股力量缠在她纤细的腰间,她猝不及防,一下子撞进那个温暖熟悉的怀抱。
他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
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
阮姜姜屏住呼吸,期待、兴奋、紧张,各种复杂的心情像几条错综的藤蔓,一层层把她包裹起来。
阮姜姜一头雾水。
这都哪跟哪?
在阮氏上班这几年,她确实因为工作关系结识了不少客户,其中也有京州那边一些大大小小的总裁老板什么的。
但阮明淮说的查账,她根本不知道这么一回事。
再说她查阮鸿义的账有什么用?
虽然她知道,阮鸿义做假账手段一流,可没有真凭实据,她查了也白查。
阮姜姜眉头紧锁,胸口一起一伏。
而她身边的男人,眸光略微暗了一下。
“呵,少摆出这一脸无辜的样子!”阮明淮继续输出,“温馨花园的项目漏报了三十万的税,我不信你不知道!”
“温馨花园?”阮姜姜一怔,这原先是她手里的项目,但后来被阮鸿义硬要走了。
办交接的时候她就提醒过阮鸿义,温馨花园这个住宅区是经济适用房,属于为大家办实事的公益项目,关乎公司形象,各个环节务必要谨慎再谨慎。
没想到,阮鸿义还真连这点钱都要省。
“现在你查了这三十万,虽然不是什么大数目,但这三十万的事连万峰实业的乔老头都惊动了!”
阮明淮恨恨瞪着她。
“万峰是什么级别的,乔老头又是什么人?你他妈别跟我说不知道!”
“你嘴巴放干净点儿!”阮姜姜厉声道,“这件事与我无关,是你们自己身子不正影子斜,还要怪我?”
“姜姜。”阮明轩轻咳两声,“呵,话可不能这么说。圈子就这么大,爸爸的账有纰漏,就等于咱们阮氏有纰漏,你出去见人也不好见,对不对?”
“万峰实业是这一行的龙头,乔董事长很有势力,这件事要是压不下去,阮氏以后在海城怎么混?这个项目当初是你负责,该不会是……”
阮明轩转转眼睛,皮笑肉不笑,“不会是你故意留下这个纰漏的吧?”
“你……”阮姜姜全身血液轰的一声涌进头顶,“这个项目当初我做了一半,被迫交出来的!这三十万的漏洞出在后期,跟我有什么关系!”
“行了行了,今天叫你回来,也不是非要声讨你。”阮明轩假惺惺的一笑,“这不是来商量爷爷的寿宴,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嘛!”
阮姜姜快气笑了。
她有什么过?又要立多大的功?
这家人就是这么可笑,颠倒黑白的功夫异于常人。
“爷爷的寿宴,一定要风光!”阮明轩瞥她一眼,开始趾高气昂的提要求,“老人家平时喜欢舞文弄墨的,要是能弄两幅名人字画当寿礼,爷爷一高兴,肯定记你的好。”
“呵,到时候,梁姨在家里也有地位不是?”
阮姜姜眸色微沉。
弄两幅字画倒不是什么难事。
而且,阮明轩最后那句话确实很打动她。
她在这个家里坚持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妈妈能好过一点吗。
要是两幅字画能让爷爷高兴,能让妈妈长脸,她去弄来也值了。
阮姜姜刚要答应,谁知阮明轩话锋一转。
“这名人字画,可不能太随意太敷衍了!呵,咱们阮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爷爷的八十大寿,那肯定得挣足了面子才好!”
随后他说了两个名字。
一个姓傅,一个姓霍,都是书法绘画方面的大家,也都来自京州两大家族——傅氏和霍氏。
这两大家族是京州的两条经济大动脉,跺跺脚整个京州都要天翻地覆。
两大家族势均力敌,亦敌亦友,他们的关系包括不仅限于姻亲关系、利益关系、合作关系,甚至敌对关系。
盘根错节,麻烦得很。
而这两位名家,也明争暗斗了很多次,你办书法展,我立即办个画展,尽管都一把年纪了,但还是互不相让。
……
沈衡在一旁安静听着,眸色越发暗沉。
“姜姜。”阮明轩笑的不怀好意,“你这些年在公司也攒下不少客户,我看过客户名单,有几个跟京州这两大家族还真有点儿联系!”
“你的意思是,让我动用客户的人脉?”
“反正,这件事你必须办妥。”阮明轩傲慢的看着她,“我已经跟爸爸说了,爷爷寿宴那天这两位大师会带着字画来,并且是你阮姜姜找来的!”
“你……”
“你可以查一查梁姨在医院里的账户,爸爸一高兴,又多打了十万块钱。”阮明轩笑里藏刀,“你也不希望梁姨的医药费少了吧?况且爸爸这次还说,等梁姨出院后给她换个最好的电动轮椅,怎么也得五六万呢。”
“姜姜,梁姨后半生过得怎么样,还得看你为这个家的贡献啊!”
阮姜姜紧握着拳头,有一口气顶在胸腔的位置,顶的她生疼。
细弱的肩膀轻微颤动,像是在拼命隐忍。
就在这时沈衡猛的从阮姜姜身后站起来。
高大的身躯如同山林猛兽,凌厉的目光扫过这间屋子里的每一个人。
整个客厅因为他的起身而被一股低气压笼罩,像是有片阴影掠过头顶,让人连大口呼吸都不敢。
他站在阮姜姜身后,是她的靠山,是她的保护伞。
他的坚硬用来对抗全世界,他的柔软只留给她一人。
阮姜姜感知到了他起身,微微偏头,那一刻她有点想哭。
好像在外面受了欺负的小孩,身后来了家长,心里就多了有人撑腰的安全感。
阮明轩和阮明淮的脸色瞬间变了,他俩平时也没少锻炼健身,可健了半天还是一身散肉,看着是不胖,但全身松松垮垮。
在这个一身腱子肉的沈衡面前,他俩一起上恐怕都敌不过他一只拳头。
他们瞪着沈衡,又厌恶又害怕,而害怕的情绪显然多过厌恶,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沈……沈衡!这可是阮家,你别找麻烦啊!”
男人脸色阴沉,冷冷一笑,一场暴风骤雨仿佛很快就要袭来。
忽然一只小手轻轻覆在他手背上。
沈衡一愣,低头看向那小小的柔软。
阮姜姜按了按他的手,目光带着恳求,不想他在这里惹事。
她还有妈妈,那是她相依为命的人。
沈衡眉心轻动。
他本来也没想在这里惹事的,刚刚只不过想为阮姜姜说两句话。大概是长相太凶悍,才被他们这样误会。
他冲阮姜姜笑了笑,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而落在其他人眼中便是这样神奇的一幕:猛兽只被小女人轻轻拍了两下,浑身戾气就都收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