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勇摆手,知道张伯一个人拉扯孙子不容易,便懂事的拒绝道:“张爷爷,我家有粮食,这锅贴留着给昌平弟弟吃吧。”“是啊,张伯我们有吃的”,宋婉清说着将包裹里的硬馍馍...

林书勇摆手,知道张伯一个人拉扯孙子不容易,便懂事的拒绝道:“张爷爷,我家有粮食,这锅贴留着给昌平弟弟吃吧。”
“是啊,张伯我们有吃的”,宋婉清说着将包裹里的硬馍馍拿了出来,递给了林书勇和林书元,“吃吧。”
张伯见状,也没在强求。
这几年庄稼收成都不好,连年的大旱,沉重的税收,让家家户户都捉襟见肘。
旱灾刚过,又迎来了涝灾,这年头,粮食就是最宝贵的东西。
林书勇和林书元两个孩子接过,埋头吃了起来。
宋婉清见他们吃的那么香,自己也忍不住啃了一口,感受到舌尖上味同嚼蜡的感觉,用尽浑身力气,才忍住没有吐出来。
这馍馍也太难吃了吧。
原主这两年来几乎就没有自己动手做过饭,全都是林书勇在做,能做成这个味道已经很不错了。
她从包裹中翻出来一个碗,将葫芦里面的水倒了进去,葫芦的保温效果很好,走了这么远,里面的水倒出来是还冒着热气。
宋婉清把馍馍撕成一块一块的扔进碗里,待全部吸满了水,变得软一些,才喂给了用布条绑在胸前的三丫。
三丫年纪小,还在贪睡的年纪,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吃饱喝足后就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宋婉清接了点外面的雨水将碗洗干净,回到油布下,若有所思。
书中的剧情,是林书勇带着弟弟妹妹上山时候碰到了女主,这才被她所救,可如今是她上山,书里的剧情会不会发生什么变化?
她记得女主救下三个孩子之后,朝廷就颁发了政令,不准难民下山去周边未受灾害影响的州县乞食,而是只能去三千里外的衢州乞食。
此政令一颁发,难民的哀声哉道,这三千里的路程,就算是乘坐马车也要花一个月的时间,更别提徒步行走了。
而且,现在难民们的手中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粮食,根本就挺不过这段漫长的路程,就算手里的粮能侥幸撑过去的,又要小心路上的野匪和饿极了的流民。
最终真正能到衢州的人,少之又少。
宋婉清忍不住扶额,女主毕竟是有着主角光环,她这一路上几乎没遇到什么大风大浪,顺顺利利的就到了衢州。
而她到底是个炮灰配角,也不知道这一路上会碰见多少坎坷。
她的目光落在几个瘦骨嶙峋的孩子身上,沉沉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几个孩子跟着她到底是福还是祸。
不如等寻到大部队,碰见女主后,就把几个孩子安全的交给她。
只要林书元没有死,林书勇就算是对她有埋怨,也不会有想要杀死她的念头。
只要能保住小命,她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等跟着大部队到了衢州,她就找个地方过自己的日子,凭借她一手医术,活下去不是难事。
心中打定了主意,就有奔头了很多。
几个孩子还在休息,宋婉清掀开油布环视了下四周,在看到树下被雨水打了发蔫儿的植物时,她眼睛亮了亮,“张伯,你家那块小的油布可以借我用用吗?我看到一些草药,想去摘一点以备不时之需。”
“草药?”张伯脸上漏出一丝惊讶的表情。
宋婉清淡淡一笑,随意扯了一个借口,“我之前看书自己学了一点,不过学的不精,只能认识一些特征比较明显的。”
张伯点了点头,将油布递给她,“注意安全,别走太远了,若是有啥事,你就大声的喊。”
“知道了,那就麻烦张伯你帮我照看一下孩子,别让他们乱跑。”
“放心去吧”,张伯依旧吧嗒着那空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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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杆,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忧愁。
宋婉清将三丫递给林书勇,道:“你们在这里乖乖等我,我没回来的时候,你们哪里都不许去,知道了吗?”
“知道了,娘”,林书勇抱着沉睡的妹妹,应了一声。
宋婉清放下心,将油布抖散,披在身上,走了出去。
林书元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将头埋进了一旁林书勇的怀里,闷声的道:“大哥,娘是不是又不要咱们了,她是想扔下咱们跑了,回去找那个坏男人......”
林书勇表情一愣,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他险些忘了,养母在一开始是不想带他们走的。
他内心慌得不行,表面却强装镇定的拍了拍弟弟的头,“不会的,娘若是想丢下我们,怎么会辛辛苦苦的把我们推到山顶上来,她就是去找草药了。”
这话,是说给弟弟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可是自从娘嫁进来,我们从来都没看见她采过草药,就算爹在的时候,也没有......”林书元的声音弱弱的,但却有理有据。
林书勇心中更紧张了,两条腿跃跃欲试,他如果现在站起身,追出去,说不定还能看到养母离去的身影。
他紧紧咬着牙,内心左右摇摆不定。
“书勇哥哥,书元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呢?”身边倏地响起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张昌平好奇的小脸凑了上来,水灵灵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没说什么”,林书勇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有些失望。
罢了,如果娘一定要走,他就算在怎么阻拦都无济于事。
他扯出一抹笑容,摸了摸张昌平的头,拔下地面长得茂盛的野草,飞快的编成了一个蚂蚱,逗得张昌平和林书元两个人咯咯直乐。
宋婉清看到的草药是白芷,这种药的果实生长在地下,地面上仅冒出一个嫩芽,所以很多人就把它当成了野草。
她寻了一块薄一些的石头,披着油布,在树根下面挖出来好几株,幸运的是,在不远处,她又寻到了芜活,这两种草药搭配在一起,可以预防风寒,提高免疫力。
正好是她现在最需要的。
宋婉清欣喜的将他们用衣服兜着,下雨天本就泥泞,也顾不上干净埋汰。
天灾年只要能活着,就已经是一种幸运了。
她又在几棵大树下转了几圈,又让她发现好几处木耳,许是因为古代水土好,这木耳长得又密又大,被雨一浇,悠悠的打着颤儿。
宋婉清连忙将它们都摘了下来,护在怀中,开始往回走。
还没走出多远,就听见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响声,如恶龙咆哮,震得人心都跟着颤抖。
说着,他就要冲上来,一动弹,又疼的龇牙咧嘴坐在了地上。
“当家的,你快别动了”,二狗媳妇柳氏扑在他身上,拍打着大腿,泼妇般的叫骂着,“这逃难路上伤了脚,又没有大夫,岂不是要了人的命啊!”
她红着眼睛瞪向宋婉清,“你也是女人,你也有丈夫孩子,你咋这么心狠呢!”
她的一哭嚎,二狗还有同样伤了脚的李雷与村长朱有权,都白了脸色。
其中当属李雷面色最为难看。
朱有权和二狗还有家人照顾,他却只有一个五岁的女儿。
脚伤成这样,短时间内都不能寻找吃食。
这野猪肉,他无论如何也要分得。
他咬紧牙关,踉跄起身,“宋姑娘,你下了如此狠手,想必也知道我们来的意图是什么,你是个聪明人,仅凭你和张伯两人,是挡不住我们的,把野猪肉乖乖交出来,这样大家都省事。”
宋婉清勾唇一笑,“是你告诉他们,我有野猪肉的?”
“是又如何?”李雷梗了梗脖子,衣领下的伤口泛起隐隐疼意,回想起那日宋婉清警告他的话,浑身发寒,但很快,他就挺直了腰杆。
现如今,可不是他要抢肉,而是菘瓜村的人要抢肉。
他不过是从中推波助澜,谋取利益罢了。
况且,宋婉清一个女子,真动起手来,他也未必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现在来了这么多的人。
他不需要怕,更不用怕。
“这几日我可是亲眼看见你和石头捕了一头野猪,那么多的猪肉,你和张伯带着几个半大孩子根本吃不完,何不拿出来一起分享分享?”
“我呸!”
张伯气得浑身颤抖,“你咋不把你的粮食拿出来给大伙儿分分呢?那晚我们好心收留你,现在你却要恩将仇报,咋有你这样没心肝的人!”
李雷脸色阴沉,“张伯,我这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话音刚落,二狗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掌打在了李雷脑袋上,“和他们费什么话,不交的话抢就行了!咱们这么多人还怕她一个小娘们不成?”
李雷捂着头,不敢反驳。
站在二狗身后的几人,都攥紧了手中的家伙事儿,蓄势待发。
虎头见状,连忙挡在了众人身前,“等等,让我在和他们谈谈!”
他不忍的看向宋婉清,“宋妹子,你就听我一句劝,把肉交出来吧,我保证拿了肉就走,绝对不会让他们伤害你。”
他本不想抢肉,但家里的孩子实在是太久没有沾过荤腥,到了永安县,情况还不知道怎么样,这样的机会他是在不愿,也不能错过。
“呵!”宋婉清冷笑了一声,“猪肉给你们了,我们不活了?”
虎头冷了脸。
二狗踉跄着往前走了几步,口中骂骂咧咧,“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下一秒,只见一抹身影飞快从众人面前掠过,紧接着寒光一闪。
二狗只觉得有温热的液体溅在了自己脸上,他抬手抹了一下,沾了一手的血,他怔愣的转过身,一脸错愕的看向身后同村的人。
发生了什么?
“啊——”
柳氏目光惊恐的喊了一声,疯了般的摁住二狗的脖颈,但却阻止不了那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
二狗睁着眼睛,倒在她怀中,身子抽动几下,咽了气。
“下一个,选谁好呢?”宋婉清抬起手中的软刀,在人群中挑选目标,鲜血滴落在地上,在茵茵草绿染上了一抹血色。
她不愿杀人。
所以在二狗偷盗她食物被她发现要下狠手的时候,也只是给了他点教训。
但,这样的机会,不会有第二次。
起初,她在发现李雷可能会勾结菘瓜村的人来找她麻烦的时候,想了很多办法,但想来想去,发现还是只有让他们知难而退最有办法,且一劳永逸。
虎头与李雷距离二狗最近,被溅了一脸的血,吓得后退数步。
他们没想到,宋婉清竟然真的敢动手,而且如此干脆利落,都没给他们反应的机会,一击毙命。
不止他们,菘瓜村的村民们看着宋婉清手中晃来晃去的刀尖,更觉得身体发软,生怕自己是被选中的下一个。
唯独柳氏,红着眼睛死死盯着宋婉清,趁着双方人僵持之际,攥紧手中的菜刀悄然绕了出来。
李雷白着脸,看着面露惧意的菘瓜村人,恨的咬牙,若是他们打了退堂鼓,他又怎么可能有活路?
他余光一扫,瞥见了柳氏的身影,眼珠子一转,高声喊道:“大家伙儿,别怕,咱们一起上,她就算是在厉害,也双拳难敌四手!”
话音落下,柳氏也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绕到了宋婉清身侧,她大喊一声,举着菜刀就朝她砍去,“毒妇,你这个毒妇,你还我丈夫命来!”
宋婉清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身子一晃,软刀直逼柳氏,虎头见状,掏出斧头飞身上去想要拦下,速度却慢了宋婉清一大截。
剑刃已经递进了柳氏的心口,虎头也被一脚踹飞出去。
宋婉清冷着脸,厉喝道:“第二个,还有谁想来,我不介意成全你们!”
村民们面面相觑、
虎头年轻时候跟猎户学过手艺,身手在他们村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却被这女子轻轻松松就踹飞了出去。
看着地面上二狗夫妇的尸体,一时间,无人敢轻举妄动,谁都不愿意当下一个送死的人。
宋婉清扬眸,“你们若是一起上,我确实可能会敌不过,但我死之前,也会拉上你们中绝大多数的人一起垫背,以我一个人的命,换你们这么多条,我不亏。”
菘瓜村前不久刚遭了难,现在不少人身上都多多少少带点伤,若是感染了,那也是要命的,又要死人的话,没了劳力的妇孺便只有死路一条。
村民们纷纷生出了退意。
宋婉清趁热打铁,高喊道:“你们不妨想想,为了点野猪肉,死这么多人值不值得,还有......”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你们让李雷观察我的同时,我也寻到了你们暂住的山洞,眼下你们劳力都在这里,老人和孩子们没有人守着,我的人已经过去了,一刻钟后,我没有燃火生烟示意,他就会动手了。”
山洞内的温度,很快就热了起来,几个孩子换上干净的衣服,小脸红扑扑的挤在一起逗着三丫。
孩子们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笑声,短暂的驱散了张伯与宋婉清心头的愁绪。
用过晚饭后,石头和几个孩子都睡下了,宋婉清坐在洞口守夜。
暴雨还是没停,反而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树叶被雨冲刷的簌簌而落,在地面上积了厚厚一层。
忠伯坐到了宋婉清身侧,吧嗒着空烟管,“三丫他娘,你今日受累了,快去睡会吧,我来守夜。”
宋婉清摇头,她是很累,但是她也睡不着。
纠结再三,她还是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忠伯,现在大伙儿都急着出山去永安县,但你我清楚,到了那里不过是开启新一轮的逃难罢了。趁着山中深处还能打到猎物,争抢的人又少,我们倒不如在此逗留几日,我与石头打猎,你带着孩子们采摘山中野菜,为日后多做一些准备。”
她虽然打算将三个孩子交给书中女主照看,但在这之后,她也依旧是逃荒的一员。
去往衢州的前半程多是受灾之地,山上能被果腹的早就被前人洗劫一空,逃荒队伍中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在这个时候寻不到吃食,被活活饿死的。
更何况,她也不能保证一路上不会出现什么变故。
有备无患,总是好事。
张伯的背更弯了,眉头也皱的紧,“好是好,只是,若是赶不上大部队了可怎么办?”
出了山,若是赶不上大部队,遇上了流匪,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张伯思虑的在理。
宋婉清早已想到这点,“京城距离永安县,少说也有七日的路程,在加上雨路难走,政令不会这么快颁布下来,在此之前,所有的难民都会被拒之城外苦等消息,我们只需要在五日后出山,一切便都来得及。”
他们如今有了盐,可以腌制肉。
书中女主又不在下羊村的逃荒队伍中,她们实在没有必要急着出山。
听到这缜密的分析,张伯不由得心生震撼。
他的直觉告诉他,只要他跟紧眼前这名女子,他就能在三千里的逃荒路上活下来。
甚至,还能活的很好。
张伯不假思索的点头,“就按照三丫她娘你说的办,明早我砍一些树枝,做几个捕兽陷阱,你和石头带上。”
宋婉清点头,“等出了山,我们可以用肉换一些地瓜土豆,还可以换一些必备的生活用品。”
张伯感慨自己确实是老了,连脑袋都没有年轻人好使。
“那张伯你守前半夜,后半夜我再守。”
宋婉清打了个哈气,刚站起身,山洞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张伯与宋婉清对视一眼,立刻动了起来。
宋婉清抽出腰间从大麻子身上搜刮来的软刀,隐在了石壁后。
张伯捂着石头的嘴,将他晃醒。
石头一醒,便察觉到了不对,手脚麻利和张伯一起将孩子们依次抱进了山洞深处。
林书勇是最后一个,轮到他时,他听到动静已经醒了。
张伯捂着他的嘴,将他往里面推。
林书勇满眼担忧的看了一眼宋婉清,又看了一眼山洞深处的弟弟妹妹,最后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
他瘸了腿,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反而还会碍手碍脚。
张伯与石头手拿斧头匕首,躲在了宋婉清旁边的石壁后。
三人神情紧绷,如临大敌。
“站住!”
宋婉清手中的软刀一递,精准的横在了来人的脖颈前,张伯与石头也举着武器冲了出来,对准来人。
男人急忙举起一只手,哀求道:“老伯,我是永建村的李雷,我姑娘淋了雨,发了高热,你行行好,让我带她进去躲会雨,等雨停了,我立刻就走。”
张伯拧眉,他并不认识此人,可看见男人单手抱在怀中的虚弱女娃,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他扭头看向了宋婉清,询问她的意见。
“除了你们二人,可还有其他人?”宋婉清沉声问道。
李雷很快意识到这里拿主意的并不是老者,而是眼前这名执刀的年轻女子,他忙道:“没有谁了,我们村是第一个遭灾的,大半的人都被洪水冲跑了,娃他娘也不幸遇了难。
我原本与娃在南边的山洞躲着,但菘瓜村的人来了,把我们父女二人赶了出来,天黑雨急,我实在是无处可去,这才找到这里来,求求你们了,行行好吧。”
一番话,把张伯听得心惊肉跳。
没想到菘瓜村的人竟如此蛮横,强占了有人的山洞不说,还要将人赶出来。
若是当时跟着他们一起走,怕是早就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李雷见宋婉清不松口,从身上取下来一个包裹,恳求道:“这里面是我所有的家伙事,只要你们肯收留我一晚,东西任你们挑。”
宋婉清视线上下打量着李雷。
个子不高,虎口有茧,是个练家子。
她内心不愿让此人进来,但他怀中的女娃确实发着发热。
且张伯和石头对父女二人生出了不忍之心,她若是拒绝,只怕是会影响队伍中的和气。
她沉默片刻,收回了软刀,“进来吧。”
李雷如蒙大赦,忙不迭的点头哈腰道谢。
宋婉清回头看他一眼,“洞里霉味重,你孩子染了风寒,发了高热,你们父女二人还是待在洞口的通风处为好。”
说完,她从李雷的包裹中翻出两个汗巾扔了过去,“遮住口鼻,风寒会传染。”
“诶”,李雷连连应下,寻了个离洞口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又用汗巾绑在了自己与女娃的脸上,“这样可以了吗?”
“可以了”,宋婉清点头,将他的包裹扔了回去。
李雷检查一番,神情有些错愕。
他是最早上山的一批人,包裹里的野菜不少,还有半只野兔肉。
他本想着用这些东西,换他与病重的女儿避一晚上雨,却未料到除了调料以外,其他的都被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
倒不是宋婉清心善,而是他的这些东西,宋婉清实在是看不上。
张伯抱来一堆干柴,分别生了两堆火,洞内被火光照亮,人影绰绰的映在墙壁上。
林书勇抱着三丫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睡眼惺忪的林书元和张昌平,见到陌生人,两个孩子的睡意顿时消散。
张昌平连忙跑到了张伯身后。
林书元则紧张的拉紧林书勇的衣袖,不敢抬头。
李雷这才发现洞内还有四个孩子,他笑道:“别怕,叔叔就是带着妹妹在这躲躲雨,等雨停了就走,朵儿,快叫哥哥。”
他晃了晃怀中的女娃,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