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监童安和夏晚晴尖锐的指甲扣进掌心内:“没话说了,清者自清!”听见这句话,童沫沫不由嘲笑了一声:“嘁!还清者自清呢,这都铁证如山了!”“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

:探监童安和
夏晚晴尖锐的指甲扣进掌心内:“没话说了,清者自清!”
听见这句话,童沫沫不由嘲笑了一声:“嘁!还清者自清呢,这都铁证如山了!”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厉景深走过来,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大掌恶狠狠地掐了下她的软腰。
“厉景深,你也是啊。”童沫沫皮笑肉不笑,咬着后槽牙轻轻道。
陈太太视若珍宝地将这枚南美钻戒套进自己的无名指中。
今天这么大的场合,她自然也不会这么算了,但是要将夏晚晴送到警察局去,还是得看厉景深答不答应。
陈太太看向厉景深:“厉先生,既然现在我的钻戒出现在夏小姐的包里,我要求她去警察局那里喝喝茶,走一趟,您不介意吧?”
“阿深,我真的没有偷,我是被冤枉的。”夏晚晴楚楚可怜地喊道,捂着胃部。
想让厉景深想想自己才刚做过阑尾炎手术的事情。
“不介意。”
男人冷漠无情的声线响起,犹如一记重磅炸弹,让夏晚晴难受不已,心如刀割。
她满眼都是不可置信地望着厉景深。
厉景深这三个字一出,全场也引来唏嘘。
“这夏晚晴终究是颁不上台面啊,你说她偷人家陈太太的钻戒干什么,难道是羡慕人家结婚啊……”
“有可能,厉景深毕竟是有太太的人了,她这是在暗示厉景深跟她求婚吗?”
“厉景深再宠她,我看也就是个花瓶,只能摆着没事看看,绝对不可能娶回家的。”
陈太太闻言,也冷笑了一声:“厉先生倒是公私分明,我倒还以为您会护着夏小姐。”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真要不是她做的,放心去警察局配合调查就是了,我的目的是,查到水落石出。”
厉景深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童沫沫。
童沫沫挪移开目光,这个狗男人这么看着自己是什么意思?
就算查,那也是只能查出来夏晚晴贼喊捉贼罢了。
厉景深确实公私分明,夏晚晴直接被警车带走了,请去喝茶。
开机宴的宴厅外本身就有不少狗仔蹲着。
因此,大晚上的被狗仔拍到这一幕画面,登上热搜——
狗仔们跟到了警察局,后来又有小道消息放出来,声称夏晚晴在警察局晕过去了,因为阑尾炎手术还没恢复好,扯伤了伤口。
总之,她该遭的罪,那是彻底的遭了个遍……
童沫沫第一时间告诉乔宁,得知这件事后,都快笑乐呵了。
一周后。
夏晚晴才从警察局放出来,她带着口罩遮挡着脸,门口全是一大堆骂她的,骂声一片。
但网上的舆论,没过一个小时就一边倒了,应该是厉景深花了钱,帮夏晚晴洗白,她的粉丝都开始说她是被冤枉、污蔑的。
互联网时代,乔宁那件事立即就过去了,也没有人再骚扰乔宁的家。
只是乔宁面试屡屡失败,愁到不行了。
——
“还找不到工作吗?”童沫沫从剧组出来,跟乔宁聊天,“要不然,我找厉景深帮忙,他看在以前婚姻的份上,应该能解决这件事。”
整个槟城,说实话,她能想到有这个权利的人,就只有厉景深了。
再说乔宁被各大电台拒收做主持人,那也都是夏晚晴的势力导致,解铃还须系铃人。
“不要,你好不容易脱离苦海,怎么能为了我的事去找厉景深?”
“那怎么办?”
童沫沫倒是还想到了一个人,薄时衍,这家伙,喜欢乔宁!肯定能有办法!
“你别管了,好了,你今天不是要去探望叔叔吗?”
“对,今天是我爸的探监日,每个月的……21号。”
提到这一点,她美眸情绪不由黯然了下来,略微有些哀伤。
“快去吧,沫沫,替我向叔叔问好。”乔宁电话里说道。
“嗯!”
童沫沫去监狱探监童安和。
狱警带着穿着监狱服的童安和出来,两人隔着一玻璃窗户,彼此不约而同的拿起电话。
童安和今年51岁,中年男人,头发略显斑白,两弯眉浑如漆刷,脸上皱纹很多,胡渣长满了。
“爸,您又长胡子了,也不刮刮。”童沫沫勾唇笑了笑,声音带着一丝苦涩。
“我喜欢留胡子。”
“……”
她心里一酸!
自然知道,怎么可能是她父亲喜欢留胡子呢,是因为牢里这种地方,发刮胡刀,很可能会被其他狱友抢走。
她父亲,在牢里肯定是受欺负了。
童安和见她脸上不笑了,笑着看向童沫沫:“你别担心我,我在里面过得挺好的,真的,而且还有三个月,我就能出狱了。”
“这是好事。”童沫沫对以后的生活也越来越有信心了。
六年前,童家出事,她父亲的公司被查,后来便被冤枉贪污受贿,说他做了假账以及其他犯罪事实,锒铛入狱。
童家一落千丈,她妈妈也去世了,奶奶病危,那一年她特别难熬。
从那一年开始,她也不再是童家千金大小姐,童沫沫。
而是厉景深的妻子——厉太太。
“爸,我得跟您说一件事,我跟厉景深,离婚了……”童沫沫深吸一口凉气,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要跟童安和说一声。
童安和闻言,顿时略微疑惑:“这件事是真的假的?”
童沫沫哭笑不得,“当然是真的了,我没必要过来探望的时候还骗您。”
“原因呢?”
“因为厉景深的白月光回国,夏晚晴,厉景深一直以来喜欢的人都是她,而不是我,这三年婚姻,我也忍受够了,就同意离婚了。”
童沫沫说完,只见隔着窗户的那端的童安和,神情格外复杂。
“呵,厉景深终于暴露出真面目了,沫沫,当年爸坐牢,就是因为厉景深……!都是他害得我!”
童沫沫依稀记得,最早童安和也这么说过,但是她始终觉得这件事跟厉景深扯不上关系。
毕竟是童家的事。
“爸,您为什么一直说是厉景深?”
她虽然跟厉景深已经离婚了,现在也讨厌这个男人,但是这种事,不能胡来。
:藏品的主人
“……”厉景深脸色一黑,薄唇轻轻一扯,“所以,这手帕,你用过了?”
“差、差不多吧,平时用来擦擦手吧,主要是还挺好用的,再说了我没女朋友,有一次同学聚会,我用这个稍微撑了撑场面,就说我有女朋友了。”
厉景深听完以后,整个胸膛起伏的更加厉害,心脏都快疼死了。
他的眼神要多渗人就有多渗人。
霍景年看见这一幕,冷笑不已:“厉景深,你根本就配不上沫沫的好,欢歌,扶我走。”
霍欢歌点了点头,同时一双缱绻的眼神,在厉景深的身上稍微留恋了片刻,很快又转瞬即逝。
她回过神,便扶着霍景年离开现场,走去拍卖会的正厅。
厉景深紧皱着眉头,用手帕擦了擦唇边,疼得他直吸气,终于吐出血来。
周衍看见了,他们厉总的牙齿都差点被打掉了……
“这个霍景年看上去温温柔柔的,不是不会打架么,怎么还把厉总您打的这么惨?”
“你最好没有拿这张手帕,擦过其他的。”厉景深冷着嗓音说道,抬起大步,径直走向了洗手间。
“……”
周衍站在原地,仔细地想了想男人的话:“我还能擦什么?厉总这个人真的是……”
童沫沫找了一个地方给刘老打电话。
“厉景深今天怎么在?你没跟我说过他在啊!”
“今天的古董会是大场面,槟城的各大家族都出席了,霍家的人都在,厉景深怎么可能不在?我本来以为你自己知道这件事的。”
刘老格外无奈地叹息。
“……”童沫沫扶额,火红的裙身衬托姣好身材,“真烦,我待一会儿就走了。”
她刚转过身,便看见了霍欢歌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刚才我哥,跟厉景深打起来了。”霍欢歌对着她说道。
“你哥应该打不过厉景深,他怎么样了?”童沫沫紧皱眉头,心也跟着提了一口气。
“他身上全是伤。”霍欢歌听见外面主持人的声音:“拍卖会开始了,你要坐我们旁边吗?”
“好。”
拍卖会正式开始。
主持人正在兴高采烈地开场白:“欢迎各位参加今日的古董拍卖会,诸位都是各路大佬,你们绝对没有来错今天的场合,因为,今天全是宝贝,其中还有不少已经很久没有流传在市场上的藏品,价值不菲!”
全场掌声雷动。
童沫沫坐在了霍欢歌的身边,隔着一个位置,她看见了霍景年脸上的伤。
一个服务生给他拿了一条冰毛巾,随后就下去了。
“谢谢。”霍景年用冰毛巾敷着脸庞,同时还擦了擦脖子上的血。
童沫沫眼神黯然了几分,手紧紧抓紧了裙角,“景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霍欢歌隔着一个位置,也是担心其他人再对童沫沫说三道四,再者是现在霍景年的身份与以往不同了,现在只能这么坐。
“没事,沫沫,你今天来古董会,是为了见我,还是为了,拍买到一件喜欢的东西?”
霍景年像是唠家常一样跟她继续聊天,一脸的绅士。
童沫沫抿了抿粉唇:“都有吧。”
“沫沫,我很开心,真的。”
厉景深坐在古董拍卖会的最后一排,他交叠着修长的双腿,看见两人之间明明隔着一个霍欢歌,都还要继续说话……
他们之间就有这么多聊不完的话题?
厉景深黑眸阴沉不已,他舌尖舔舐了下后槽牙,都有些松动的疼痛了,整个口腔中弥漫着血腥味。
他明明受的伤,比姓霍的,要重的多了。
她看不见?
眼瞎吗?
只知道安慰霍景年?
霍景年受的都是皮外伤,他这是遭遇的阴招,要多阴有多阴。
周衍见厉景深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童沫沫身上:“厉总,您坐在最后一排看?要不,我们往前面坐点。”
“不去。”
厉景深毫不犹豫地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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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而出。
一张脸色冷酷至极:“看他们两个的背影就够烦,还跑到前面去看他们卿卿我我?”
“您吃醋了?”
“我吃哪门子的醋?”
“没吃醋,您这么介意……”
厉景深淡漠地扯唇:“我就是觉得,她童沫沫,离了男人,活不了似的!前阵子小奶狗,还有沈修,现在倒是又跟旧情人霍景年叙旧上了。”
他比不上她,还真是比不上她的数量。
周衍摇了摇头。
此时,古董会上已经运上来了第一个拍卖品。
是一个青花九龙纹大缸。
主持人津津有味地介绍说道:“这是拍卖最贵的藏品之一,原来是明朝永乐年间宫廷御用的瓷器,此杠胎体厚重,造型简而丰满,拍卖起拍价五千万……”
底下人哗然。
一上来就是重磅。
童沫沫顺着视线看过去,这个藏品确实很棒。
“不知道藏品的主人是谁,居然有这样的宝贝,真是令人羡慕。”
她的手上都没有。
霍欢歌听见童沫沫的声音,不由有些骄傲,“它的主人还能是谁啊,当然是我哥哥了,童沫沫,我哥好东西多着呢。”
“你是说,这个藏品是霍景年的吗?”童沫沫大吃一惊,同时侧过脸,看了一眼一直不说话的霍景年。
霍景年修长的手指拿着冰毛巾,他大拇指上戴着一个玉扳指,
“沫沫,是我的。”男人勾唇一笑,温柔似水。
童沫沫不由心脏震了震,“我记得你以前,对这些东西从来不感兴趣的……”
“对,我以前确实不感兴趣,但是我记得你很喜欢研究这些玩意,所以,我就买了一些。”
霍景年望着童沫沫,一双眼睛要多诚恳就有多诚恳。
霍欢歌见势以后,也助攻说道:“童沫沫,感动不感动,我哥真的记得你所有的兴趣爱好,你的这些小习惯,也就只有我哥记得呢。”
童沫沫心脏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
她感动。
当然感动了。
没有人记得她喜欢研究藏品。
就连厉景深都没有关注过。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霍景年居然会记得清清楚楚,而且,还因为她喜欢,从来不研究的一个人,买了藏品。
:童沫沫当众被打一耳光
霍景年声音依旧波澜不惊,好像根本不觉得这件事有多大一样,脸上平静至极。
童沫沫眼睁睁的看着霍景年上了警车,被警察带走。
霍氏集团大厦门口围堵了一群记者,而警车走后,又有一辆黑色慕尚停驶下来,一个身上披着深红色披肩的中年女人下车。
她的五官雍容华贵,保养的极好,唯独那张脸充满了威严。
中年女人四处张望,最终定格在了童沫沫的脸上:“果然是她。”
“妈,您先别着急……”霍欢歌着急地从车上下来。
童沫沫对这张中年女人的脸有印象,这是霍景年的母亲,凌玉岚。
三年前,凌玉岚一直就不是特别喜欢她,当初霍景年愿意娶她,但童沫沫没有嫁,也多少是因为凌玉岚的原因。
童沫沫当初觉得,家人很重要,一段婚姻,也应该是受到祝福的。
凌玉岚迈步朝着童沫沫走过来。
在童沫沫刚出声喊了一声“阿姨好”,然而,迎接她的,便是凌玉岚恶狠狠的一巴掌。
一耳光响亮地落在了她娇嫩白皙的脸颊处。
童沫沫吃疼的厉害,她紧蹙眉头,被扇到偏过脸去,抬起一双冰冷的杏眸,直视着凌玉岚。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这一耳光是你应得的!你活该被打,我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回来见到你,又出事了。”
凌玉岚语气咬牙切齿,仿佛对眼前的童沫沫充满了恨意。
童沫沫盈盈一笑:“这件事跟我有关系吗?”
“你是他的克星,景年三年前因为你的原因出国,导致他父亲气血攻心,身体大病,霍氏集团也一蹶不振,而你嫁进厉家,过你富太太的生活,倒是快活似神仙!”
“所以,从今往后,童沫沫,我警告你,你最好离景年远一点。”
凌玉岚翻了个白眼,不屑地看了一眼她,“我知道,景年在拍卖会上,还给你送了一个价值不凡的藏品……”
“你放心,那件藏品在市场上没什么升值空间,没过几年还会贬值,我会原封不动的还给霍夫人,您好好留着。”
童沫沫勾唇一笑,说话气死人不偿命。
此话一出,肉眼可见凌玉岚的表情变得铁青又难看。
霍欢歌站在一旁,叹息连连,因为她也不知道阻拦谁。
不远处的狗仔记者冲了过来,童沫沫什么都没说,立即开车就走了,但还是被记者拍了几张她脸上受伤的照片。
……
没过多久。
这个消息就传到了厉氏集团。
厉景深开着会议,刚开到一半,就听见周衍走进来在他耳边说了童沫沫被打的事情。
厉景深黑眸危险不悦地眯起来,看向众人:“今天先到这里。”
总裁办公室,厉景深拿着一个平板电脑,看见新闻上有童沫沫被打的照片,只拍到了一个侧脸。
新闻消息传的也是很难听,造谣说照片上的这个女人是霍景年的前女友。
“前女友?”厉景深格外不喜欢这个字眼,他抬唇道:“今天就把新闻压下去。”
“好,我这就去办。”
“凌玉岚还真是不怕她儿子牢底坐穿了。”厉景深薄唇扯着一抹凌厉弧度。
敢当众打她的耳光。
周衍又说道:“还有一件事,厉总,您也上新闻了,您跟夏小姐的绯闻,估计压不下去……舆论比较多,再加上夏小姐的粉丝本就支持夏小姐,各种舆论层出不穷。”
厉景深哪怕是不用看新闻,就知道周衍说的绯闻内容是什么。
他拿起手机,给厉老爷子打了个电话:“爷爷,您今年的寿宴,想不想高调点办?”
“高调点办?你的那些绯闻我可不是没有看见,现在外面都传你离婚的事情,我倒是想高调的办,除非你公开沫沫是厉太太。”
“好,我答应您。”
“沫沫现在在哪呢?”
“她被霍景年的母亲打了一耳光,现在估计不知道在哪里哭呢。”厉景深语气冰冷平静地说道。
“霍家,凌玉岚?还真是好大胆,一周后就举办寿宴,邀请霍家参加。”
……
《神凤》剧组。
童沫沫戴着口罩完成了“青鸾”的配音。
夏晚晴配凤七的配音,却怎么都配不好,今天她还被配音组的老师给训话了。
配音组的老师说道:“既然你嗓子恢复的不好,那你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公开你是‘一览星河’,现在这可怎么办?”
沈修看了一眼已经完成工作的童沫沫。
“所以凤七的配音……还得是她。”
这句话一出,周围人也都纷纷附议,觉得那天他们所有人听见的凤七配音,就是凤七本人,绘声绘色,代入感极强。
童沫沫现在满脑子都是关于霍景年的事情。
她在想,霍景年的事情如果跟厉景深有关,那么,她该怎么救霍景年?
童沫沫给之前厉景深身边的莫律师打了个电话,将他下午约了出来。
一来是咨询离婚的事情,她想要尽快拿到离婚证。
二来是借着离婚,顺便敲打一下霍景年的事情。
一家咖啡馆内。
童沫沫顺利地约莫律师出来,眼前的男人穿着一件律师板正的黑西装,戴着金丝框眼镜,提着公文包,在她对面坐下。
童沫沫点了两杯咖啡,微笑地将其中一杯凑到他面前。
“莫律师,是这样,我叫你出来,主要是想咨询一下,我跟厉景深离婚的事情,怎么还没有进度?”
“今天你叫我出来,厉先生知道吗?”
“他不知道。”
“您其实不应该越过厉先生来找我……厉先生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我也是没办法,我记得我签了离婚协议书,但是离婚没有生效,离婚证我现在都没有拿到,你是负责我们离婚的律师,我咨询你不也是应该的吗?”
童沫沫轻轻一笑。
厉景深想吊着她,她干脆就直接问这个莫律师。
以厉景深的本领,怎么可能抽空跟她一起去民政局,再说了,这种事情,他想拿到离婚证,分分钟会有人送到他面前。
所以厉景深跟她说的话,就是个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