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儿高兴得跟没心眼似的。“娘,你买了这么多东西啊,这个鞋子是给我们的吗?”楠儿一眼瞧见了鞋子,伸手就去拿。绵绵眼疾手快地制止了她。“楠儿,你还没洗手呢,别弄脏了...

楠儿高兴得跟没心眼似的。
“娘,你买了这么多东西啊,这个鞋子是给我们的吗?”
楠儿一眼瞧见了鞋子,伸手就去拿。
绵绵眼疾手快地制止了她。
“楠儿,你还没洗手呢,别弄脏了。”
也不知道娘这鞋子是买给谁的,若弄脏了,娘肯定会生气的。
她的脚指头扣了扣,她也很想换新鞋子,草鞋有些大,磨得她的脚有了许多红痕,有些地方已经破皮再结痂。
周娇娇笑了笑,“没事儿,来,你们坐下。”
草很多,很密,所以草地不脏。
周娇娇也直接席地而坐,她太累了,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了。
绵绵犹豫了一下。
但还是坐在了周娇娇的对面。
楠儿想去洗手的动作也转了回来。
坐在绵绵的身边。
“娘,怎么了?”
绵绵小心翼翼地问。
周娇娇伸手把三双新鞋子拿出来,草鞋一脱,丢了,再穿上新鞋子。
虽然是粗布做的鞋子,但是比草鞋可舒服太多了。
“好舒服,还是这个鞋子穿着舒服,快,你们都换上。”
她把剩下的两双鞋子给她们。
绵绵惊讶又不解地看着,不敢接。
心里一万种猜测闪过。
娘是不是在试探她们?
等她们拿了鞋子,立刻就说她们两个小丫头片子哪有资格穿棉鞋,然后便以她们难养为理由弃养她们?
或者等她们穿上,打扮得好好地拿去卖了?
她顿时汗毛竖起。
但是楠儿很快穿好了鞋子,站起来,转了个圈。
“娘,好舒服,棉布鞋啊,我居然也能穿棉布鞋了。
以前我偷穿过奶奶的,这个比奶奶的棉布鞋还要舒服。”
周娇娇心想,那当然了,你脚上的是新的。
布鞋的鞋底是用多层布料和蒲包制成,既厚实又有弹性,穿着最是舒服。
她又朝绵绵递了递,“穿啊。”
绵绵还是不动,她只是在犹豫,在想怎么和娘求饶。
周娇娇见状,猜到了她的心思,便转了个语气,严肃地说,“我念你们没了爹,特意买鞋子安慰你们,怎么,还要我求着你穿啊?”
绵绵被她吼得一怔,终于明白。
原来如此。
是用鞋子换她们没了的爹啊。
她这才心安理得地接过鞋子。
穿上脚,她也忍不住轻呼出声,嘴角扬起笑意。
原来,棉布鞋是这种感觉啊。
真舒服。
可是......“娘,我们要做农活儿的,棉布鞋脏得快,坏得快。”
周娇娇故意严肃着说,“怎么,你是觉得我买不起?”
“不是的娘......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就行。
以后走路小心些,别故意往有水的地方踩就是了。”
她们还小,脚太嫩了,再穿那不合脚的草鞋,脚迟早要磨烂了。
麻鞋虽然也不错,但不如棉鞋舒服,等她们把脚彻底养好了,再两种鞋换着穿。
“娘放心,我一定好好爱惜。”
“嗯,好了,把箩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好。”
她自己则是拿了一把镰刀出来。
在院子里开始割草。
绵绵见娘做事,便对楠儿说道,“你收拾箩筐里的东西,我去帮娘一起割草。”
楠儿高兴地点头。
走路都很小心,像怕踩到了蚂蚁。
小半个时辰后,院子里长根野草都被割了。
绵绵准备把草都薅出去丢了。
周娇娇却道,“等等,别丢,把它们稍微聚拢一些,搁在地上,干了做柴烧。”
这些粗草可是很好的引火柴,还省得她们出去找呢。
绵绵听话的点头,用木耙把草聚拢一堆。
做完这些,已经快申时末了。
周娇娇累得不行,只稍微休息一会儿,便说道,“我去做饭。”
绵绵,“娘,我给你打下手。”
周娇娇看了她一眼,还是点头,“好,你把野菜拿去洗了吧。”
她回来的时候,路上顺手摘了一点。
“好的,娘。”
周娇娇进屋,淘米做饭。
楠儿则是在绵绵的安排下在洒水,扫地。
不多时,铁锅里咕噜噜地冒着开水,饭甑上方的边沿已经缓缓冒出饭香。
周娇娇嘴角扬起笑意。
突然想到什么,于是随手从空间里买了几个已经清理好的小土豆丢到饭甑周围,围了个圈。
“娇娇......娇娇......”突然,门外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周娇娇这才走出去。
“原来是王婶婶,怎么了?”
王婶婶是他们的隔壁邻居。
四十多岁,长得很壮实。
小麦色肌肤的脸上洋溢着笑意,双手交错搁在篱笆上。
好奇地问,“还真的是你啊,我回村的路上听说你回来住你奶奶的屋子里,一时不敢相信,这才喊了一声。”
“嗯,我回来了,带着两个女儿。”
“你怎么不回......”娘家,但又想到她娘家现在的情况,便住了嘴,转话道,“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一声就是。”
这话很明显是客套话。
但周娇娇还是很开心地从怀里掏了两个野果子给她,“好,以后就麻烦王婶婶王叔多多关照了。”
王婶婶有些诧异,看着手中两个红彤彤的野果子。
再看周娇娇的腰。
咦......她腰上之前有凸起?
她倒是没注意。
“你们娘三本来就不容易,这果子你留着自己吃。”
“这果子就是我的敲门砖,若婶婶不愿意接,便是以后不愿意帮我们娘三了。”
“哎......这......好吧,我收下,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那我先回去做饭了,你也忙去吧。”
王婶婶说着便往回走了。
周娇娇这才转身回屋。
王婶婶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眼周娇娇的背影,眼底都是疑惑。
“这孩子转性了?
居然会把自己兜里的吃食拿出来分享......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回到家,王叔立刻就迎上来,“如何?
她真要一直住在我们隔壁了?”
王婶婶把野果随意往桌上一放,其中一个滚到了地上。
王叔又把它捡起来,放在一边,殷切地看着王婶婶。
王婶婶哎了一声,神色疲惫地往凳子上一坐。
“看样子,还真的是呢。”
“啊,我可不想被她三天两头地找麻烦,借这个,借那个,然后永远不还......那能怎么办?
人家住自己奶奶的屋子,我们还能把人家赶走不成?”
一炷香的时间后,外面突然响起了周娇娇的声音,“王叔,王婶婶。”
周家大哥说完,便拉着周家二哥拨开门口看热闹的众人,快速离去。
周家两位兄长一走。
张淮恩便把看戏的邻居们都轰走了。
院子里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
张淮恩露出本来面目,冷着脸看着周娇娇,“你刚刚为何在那么多人面前拆我的台?”
“如今你偷东西的名声已经被传出去了,我将来是要做大官的,肯定不能要名声有毁的妻子。
我念一日夫妻百日恩,给你一点体面,便不写休书,只写和离。”
周娇娇还想说不同意。
至少要把她该拿回来的东西拿回来了才行。
但是张淮恩根本不等她说话,直接进屋,不一会儿,便拿了一张纸出来给她。
周娇娇看着纸上写着的‘和离书’三个大字,后面写的和离理由是她犯七出之条的‘口舌’‘盗窃’。
“收拾你的东西,离开吧。”
周娇娇抬眼,便在张淮恩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痛快。
原文中,自张淮恩捐官后一直都想休掉周娇娇,只是周娇娇觉得被休很丢脸,一直赖着不肯走。
今日偷东西的事儿抖开,可算是给了他一个正大光明的借口了。
周娇娇正想说什么,余光瞧见了门口进来的四人。
是她的婆婆扛着锄头,带着她八岁的儿子和两个六岁的女儿进来了。
“淮恩啊,胡子让人带话回来,让你马上去镇上一趟呢,是不是你捐官的事儿定下来了?”
老太太脸上笑出了一堆的褶子。
兴奋得很。
放下锄头搁在门背后,她才注意到院子里二人的气氛不太对。
她下意识地骂了周娇娇一句,“你还愣着干什么?
还不赶紧给淮恩打水洗漱一下?
没眼力劲儿的东西,只知道吃白饭。”
虽然周娇娇在娘家嚣张跋扈,但在婆母面前却乖顺听话,从不忤逆。
平时老太太和她说话便像使唤奴婢似的。
张淮恩高兴地和老太太说刚刚已经和周娇娇和离的事儿。
然后便自己进去洗漱去了。
老太太连连叫好。
其实,从张淮恩准备买官开始,她就想休掉周娇娇了,她儿子金尊玉贵,将来要娶的夫人自然也该是千金小姐。
这个农户女,根本配不上她儿子。
周娇娇将老太太的鄙夷看在眼里,心中毫无波澜,只是想到她将来会被张淮恩的新夫人一口一句‘农村人’‘没教养’‘粗鄙不堪’地骂。
她便越发想早日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对了,把这两个赔钱货带走。”
老太太嫌弃地指了指边上两个女儿。
周娇娇转头看去。
只见门口处,两个女儿瘦瘦的,穿着不合身的破布补丁衣服,脚下穿着两双不合脚的草鞋。
原身重男轻女思想严重,经常打骂两个孩子,不给她们吃饱饭,还要她们做很多活儿。
这也导致心思敏感的大女儿绵绵此时眼底都是害怕,她知道娘很讨厌她们,怎么可能愿意带她们走?
她和妹妹就要成没爹没娘的孩子了。
她们该怎么办?
“好,我带她们走。”
周娇娇看到,在她说出一个‘好’字的时候,绵绵瞪大了眼睛,里面满是不可置信和怀疑。
而小女儿楠儿满脸高兴,她很单纯,不知道什么叫和离,只知道娘离开的时候要了她,要了姐姐。
周娇娇又看向在一边的儿子——张希。
张希一注意到周娇娇的视线,还不等她说话,他率先开口,“我要跟着我爹。”
老太太也连忙搂着张希的肩膀,一脸警惕地看着周娇娇。
“我是不会让孙子跟着你吃苦的,他将来是要做官老爷的儿子的人,是少爷命。”
周娇娇:......。
无语大概是最震耳欲聋的语言。
她其实是想和张希说跟着娘会吃苦,你就跟着你爹吃香的喝辣的。
原文中,周娇娇最后的时光里,就是他骂她最多。
“都怪你,是你害我成了农民的儿子,身份低贱不如弟弟。”
“爹爹不爱我都是因为你,你这个没用的女人,废物,蠢货。”
“你怎么不早点死,这样我就能做后娘的儿子了,你去死啊。”
周娇娇回神,语气也带着寒意,“好,我知道了。”
正好这时候张淮恩洗漱完毕出来,他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说实话,张淮恩是长得好看的,她的几个孩子也都随了他的长相。
老太太亲自和张淮恩说了把两个女儿给周娇娇的事儿。
张淮恩只是犹豫了一下,便同意了。
毕竟,丫头而已。
但是儿子不一样,儿子是要传宗接代的,他必须跟着自己。
“周娇娇,我就要做大官了,你以后就算吃不上饭,也别来找我,我是不会施舍你一颗米粮的。
哼!
你赶紧走吧,我回来之前,不希望看到你还在家里。”
说完,他便带着老太太往镇上去了。
只留下张希看家。
周娇娇见他们都走了,顿时觉得机会来了。
心里嘿嘿一笑。
面上却一脸严肃地对两个女儿说道,“你们在门口等我,我先去方便一下。”
绵绵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周娇娇,然后乖乖点头,牵着妹妹往门口去。
张希轻叹一声,出去找小伙伴玩儿去了。
眼不见为净。
周娇娇一进屋就关上门,然后空开空间,开始风卷残云般收拾东西。
老太太的两个银镯子,一对儿银耳环,被褥,衣服,鞋子,桌子,凳子,锅、碗、瓢、盆......所有能用的东西,通通都收进空间。
储存室的大小是需要钱买的,她现在没什么钱,买不起更大的储存空间。
只能把桌子,凳子,床,衣柜......这些大物件通通卖了,换成了金币。
剩下那些小物件,便在储藏室里乱堆着。
做完这些,周娇娇看着‘干净’的屋子,这才满意地出了门。
刚出门,便碰到了隔壁的王婶子。
“咦,张嫂子,你这是出门去啊?”
隔壁的王婶子挑水路过,问了一声。
周娇娇面上露出伤心,和王婶子一边走,一边说了和离的事儿。
路上,不少人都看到周娇娇牵着两个孩子,面上悲戚的离开。
他们都在背后议论周娇娇傻得很,帮张淮恩偷钱,最后还是被张淮恩休了。
而身为亲生子的张希,此时正和小伙伴玩儿。
他身边的小伙伴说,“张希,你娘带你两个妹妹走了,你不去送送吗?”
绵绵点头又摇头,“苦是苦,但不想从前的家。”
从前在家,娘不会给她们买棉鞋,有吃的首先紧着爹爹和弟弟,她们永远吃的最少,干的最多。
现在虽然还是要干活儿,但吃得饱,穿得舒服......她喜欢现在的日子。
周娇娇抿了抿唇,然后坚定的说道,“你们相信我,我一定会尽快改善现在的房子的。”
楠儿握着周娇娇的手,“娘,我相信你。”
她大大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坚定。
绵绵努力的扯着嘴角,但还是无法做到像妹妹那样。
她只能放弃了。
算了,做不到的事儿,何必有太大的期待,反正以后她多干些活儿就是了。
“好了,现在我要去砍木头了,你们去播种,哦,对了,播种你们会的吧?”
她假装在背篓里掏了掏,实则从空间买了半斤白菜种子,拿出来给绵绵。
绵绵点头,“我会。”
周娇娇摸摸她的头,“好,去吧。”
说完,她便先出门砍木头,扛着斧头,她直接往后山去。
半个时辰后,她终于砍好了两根手臂粗的木头,把它们抗回了家,再各自一分为二,便是四根木头,再都削成一米五高。
进屋,她按照油布的宽度在床边四角挖了四个洞,裁剪好油布包裹上下左右四面的长度,把木头放进去的同时也把油布压在洞中。
与此同时,她还要搬动床,所以叫了绵绵和楠儿回来帮忙,她抬着床的一边的时候,便让孩子们把油布扯着往另一边拉。
然后她又放下床,跑到另一边抬起床把油布拉过来。
如此后,她在把后面的油布缝起来接上,前面的油布则是如蚊帐一般做成可撩开的。
这样一来,简单的油布帐篷就做好了。
“娘,我们以后上床是不是要把鞋子脱在油布外面?”
楠儿好奇的问。
因为她看到油布很干净,舍不得把泥巴都踩上去。
周娇娇点头,指了指木桩处,“先把鞋子脱了踩上油布,再把鞋子放在那儿,这样哪怕我们没察觉到下雨,也不怕鞋子打湿。”
楠儿听话地演示了一遍。
周娇娇竖起大拇指,“真棒,就是这样。”
然后她拿着剩余的一丈油布出门把灶房顶直接铺上了,再用一些石头压住,免得被吹跑。
如此,简单又必要的防雨措施就做好了。
“娘,你真厉害。”
楠儿也学着周娇娇竖起大拇指。
周娇娇一笑,然后又陷入担忧。
空间只剩下六十四文钱,她现在必须想办法挣钱了。
可是......她要靠什么挣钱呢?
那些穿越小说里的女主都是怎么挣钱的来着?
哦,对了,做美食,想到这儿她又泄了气。
做点家常饭菜还行,美食小吃......她不会。
制作香皂肥皂?
不会!
自己会什么?
演戏?
这儿不需要戏子。
哦!对了,她会打猎啊。
前世为了演好一个女侠的角色,她特意学习暗器,买了三只很精巧的袖箭,就在她的空间里。
她可以进山打猎啊。
狩到的小动物可以拿去卖,毛皮还能制作披风首饰用来卖。
这不是很好吗?
于是,她立刻有了主意。
眼看着时间还早,她便说道,“绵绵,你中午和妹妹一起煮红薯吃,娘去深山一趟。”
听到娘要去深山,绵绵顿时着急起来,“娘,深山很危险的,你去那儿做什么?”
周娇娇,“我不进里面去,就在深山周边逛逛,我去看能不能打猎。”
她顺手拿了镰刀。
“娘......不行的,深山太危险了。”
“没事儿,你们相信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只是绵绵要负责带好妹妹,你们就在院子里玩儿,不要去外面好吗?”
昨儿个那么大的雨,外面的地肯定不好走。
若孩子们出去摔了,磕磕碰碰,那就雪上加霜了。
绵绵见无法改变周娇娇的想法。
只能点头,“好,我和妹妹下午把后屋两块荒地的草拔了,等娘回来,开荒。”
周娇娇真是欣慰又心疼。
“好,绵绵真好。
有你在,娘省心不少。”
“娘,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嗯,放心,我会的。”
周娇娇换上草鞋,背上背篓,往深山去。
去深山她可舍不得穿棉鞋。
“娇娇?
你去哪儿啊?”
王婶婶正在门口扫地,见周娇娇出门,顺口问了一句。
周娇娇笑道,“我去深山边沿走一走,看能不能打点猎什么的。”
王婶婶顿时脸色一变,“那边可危险了,我和你王叔每次去都是两个人一起,不敢分开,你一个人怎么敢去?
可不能为了打猎不顾自身安危啊。”
周娇娇笑道,“没事儿,我就在边沿走走,不进去。
王婶婶,我先走了,趁着时间还早,争取在晚上之前回来。”
她快速离开。
王叔便从里屋匆匆出来,见她已经走远了,黑沉的脸上有担心。
“这孩子,真是没有自知之明,那边多危险啊,你也不劝着些。”
王婶婶无奈的摊手,“我怎么劝?
我是能给人家钱啊,还是能给人家吃的?”
这下,王叔不说话了。
是啊,劝,就得那真东西出来劝。
他们平时进山挖药材挣的钱也只够他们老两口用的,哪养得起她们娘三。
“哎。”
他叹息一声,回了屋。
再说周娇娇这边,路上遇上好几个婶子嫂子的和她打招呼,嘴上对她关心,眼底都是对她的鄙夷和嘲讽。
她没时间和她们计较,匆匆回两句便赶紧走了。
她终于赶在未时的时候到了深山周围。
深山之所以叫深山,是因为从边沿开始,深山和外面便是两个世界。
深山内树木茂盛,高度三丈以上的树比比皆是,所以显得阴森可怖。
周娇娇站在边上,四下一看,确定没人,才在两只手上都戴上袖箭。
一只是圆筒单箭的,但是上面的箭涂了药,能让四百斤以内的动物三秒行动缓慢,五秒昏迷,四百到六百的行动缓慢如酒醉。
这是她的秘密武器,遇上危险用的。
一只是梅花袖箭,可装六只箭。
她检查好装备,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往里走去。
深山有猛虎,但周娇娇为了生存,必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