箍在怀里,冰凉的眼泪落在我的颈边,湿漉漉一片。我知道他又心疼了,连忙安慰道:“不哭不哭,你看我皮糙肉厚的,一点都不疼……”“江宝,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箍在怀里,冰凉的眼泪落在我的颈边,湿漉漉一片。
我知道他又心疼了,连忙安慰道:“不哭不哭,你看我皮糙肉厚的,一点都不疼……”
“江宝,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眯着眼睛笑,是啊,未来会好起来的。
医生说我的眼睛可以通过眼角膜移植手术恢复。
虽然医生说如今眼角膜供体很稀缺,但我仍然觉得未来充满希望。
可是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毁了一切。
在他生日那天,我同时收到爱人死亡的消息和眼角膜移植手术的通知。
原来,他早就为我打算好了啊。
那串转运珠,是他从小佩戴的贴身物。
也是他送我的生日礼物。
他说:“他们说我从小到大运气一直都很好,现在我希望它也能保佑你,带给你好运。”
那时我以为我抓住了希望,原来只是走在了绝望的开端。
我的眼睛能看见了。
可为什么,我的世界仍然是漆黑一片呢?
楼下传来苏乔的惊呼声。
我站在二楼看着她缩在舒青玉怀里,告状。
“江音姐也太过分了,青玉,我们报警吧,谁知道她有没有偷家里的东西……”
舒青玉没有动作,目光遥遥地和我对上。
苏乔顺着他的目光看到我,眼睛霎时瞪圆了,“江音,你干什么?!你把我妈的东西放下!”
我迎着光,打量着手里的翡翠手镯。
这是我爸家里的传家宝。
也是我爸送给我妈的订婚信物。
可笑吧。
她妈妈毁了我妈妈的一生。
而她也毁了我的一生。
目光一转,我懒得再和她绕弯子,“苏乔,我柜子里的手串呢?”
苏乔闻言将右手往后遮掩了一下,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向舒青玉哭诉。
“青玉,你一定要帮帮我,那是我妈留给我的唯一念舒青玉,你也找过替身,应该很清楚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吧。”
最开始见到和宋阮青一模一样的那张脸时,我恍惚了一瞬。
我知道他永远都不可能是我的宋阮青。
可我看不得这些杀人犯还好好活着啊。
舒青玉的眼底爬满了血丝,将我一把压倒在门板上,惊怒道:“江音,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我们已经在一起五年了啊!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狠心?!”
“你怎么能让我爱上你之后,又不要我了?!”
回想这五年里,我确实是处处表现得都像是爱极了他。
所以,舒青玉,也沉沦其中了吧。
我伸手戳着他的肩膀,恶劣道:“不要用这副被背叛的恶心表情看我。”
“我们两个,顶多算是各取所需。”
“现在,交易结束,好聚好散吧。”
他如同一头满身怒气却无处发泄的雄狮,一拳砸在我身后的门板上,凶狠道:“去他妈的好聚好散。”
“想离婚?等下辈子吧!”
闻言,我丝毫不觉意外,只是平静道:“你妈要是知道苏乔又回来缠着你,这次应该不会轻易放过她吧。”
他妈妈是个典型的职场女强人。
和舒青玉不像母子,更像上下属的关系。
但舒青玉很是崇敬她。
舒青玉唯一一次反抗她,还是因为她不同意他和苏乔在一起。
她说,他可以娶任何人,但是不能娶一个小三教出来的女儿。
这我倒是知道,苏乔的妈妈在国外把我爸的钱挥霍一空后,又回国给人当小三。
甚至还勾引过舒青玉妈妈的现任丈夫。
所以当得知苏乔是那个小三的女儿后,她雷霆手段,直接将苏乔赶出了国。
如果她得知苏乔不仅违背当初的约定,偷偷跑回国。
甚至还插足我和舒青玉的婚姻,做小三。
苏乔以后的日子应该不会太好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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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青玉和他的白月光闹分手,
白月光赌气出国,而他赌气娶了我这个小跟班。
婚后第五年,他的白月光回来了。
他们一起戴婚戒,住婚房。
大家都说,我只是他们爱情里的调剂品,是个可怜虫。
我不争不辩,只是默默扮演好妻子的角色。
直到后来,我喝醉了,抱着一张发黄的老照片泪流不止。
他攥紧我的手腕,红着眼圈问我:“阿音,你爱的人是我对不对?”
我抬手就扇了过去,嗤笑道:“你也配?”
我一直都知道,舒青玉爱的人是苏乔。
他娶我,只是为了让苏乔吃醋,主动从国外回来。
就着潦草的婚礼,我挽着心不在焉的新郎,走向了红毯的尽头。
婚后,我尽职尽责地扮演着替身的角色。
他和我放纵欢愉,却会在情致深处,喊着“苏乔”的名字。
他热衷于给我画全身素描,却在我衣衫半褪时,让我转过脸去。
他说,我这个角度,最像苏乔。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些东西好像变了。
比如一日三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换成了我爱吃的中餐。
比如衣柜里也终于有了迎合我的口味的衣服。
比如那一张张素描里,渐渐出现了我含笑的脸。
又比如在意乱情迷下,耳边那一声声“阿音”,几乎要将人溺毙。
他身边的朋友也都开始叫我嫂子。
而他搂着我,笑而不语,已然默认。
大家都说,舒青玉是真的爱上我了。
直到,我们五周年结婚纪念日的那天。
苏乔从国外回来了。
结婚纪念日这天,舒青玉的朋友在明珠会所攒了个局。
我们在会所走廊上遇见了回国的苏乔。
彼时一个带着金链子的男人正搂着她往包厢里带。
“谈合作你跑什么啊,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