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下午,等所有人发泄完情绪,也没有再排练多长时间了。之前设计好的都被打乱,一切都得重新来设计。宋清棠走出排演室的时候,只觉得有些累。回到办公室,正思考着该怎...

一整个下午,等所有人发泄完情绪,也没有再排练多长时间了。
之前设计好的都被打乱,一切都得重新来设计。
宋清棠走出排演室的时候,只觉得有些累。
回到办公室,正思考着该怎么编舞。
林乔诗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宋清棠接听。
“我靠啊!宋清棠!你今天居然不去接我!”
林乔诗的声音透过手机落在耳边,都觉得有些刺耳。
宋清棠整个人一顿。
因为今天早上忽然发生的事情,她都居然把这个事情忘记了。
宋清棠自知理亏,脸上漾出一个浅淡的笑,语气格外地软:“诗诗,对不起呀。我这里发生了一点事情,我现在去接你可以吗?”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可以吗?”宋清棠说着,便从椅子上站起身,往外走。
“哼。”林乔诗的声音带着些小傲娇,“我快到你们工作室下面了。快来迎接我。”
“这就来。”宋清棠笑着应。
挂断电话,走下楼。
工作室的地板是白色的瓷砖,上面倒映着光影。
门口放着两棵盆栽,每天都有人打扫,很干净。
宋清棠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工作室门口。
林乔诗从车上走下来。
林乔诗的长相不属于温婉型,也不属于妖艳型,她的长相带着一种英气。
浑身的气场很强大,在职场时,浑身都带着一股杀气。
和她同事的不论男女,都会避她三分。
看到宋清棠之后,林乔诗立马跑过去,将宋清棠抱进怀里。
“想死你了。”林乔诗说。
宋清棠笑着捏了捏林乔诗的脸,“瘦了呀。”
“没瘦,你才瘦了。”林乔诗说。
“对了,你现在住哪啊?是和你那便宜老公住一起吗?”
宋清棠点点头。
“走,带我去看看。”
宋清棠想了一下,觉得现在这个点,靳灼川应该不在家。
于是点点头,打了一辆车。
和林乔诗一起往浅水湾走。
-
“你别说,这地方还挺好的!”
林乔诗看着周围,忍不住惊叹。
住在在这里的人,非贵即富。
宋清棠点点头,她也赞同。
“你还记得吗?”林乔诗感叹道,“之前你还在和我说,什么时候能住上浅水湾,居然这么快愿望就成真了。”
宋清棠笑了一下,拉着林乔诗的手腕往里走。
“这也在我的意料之外。”
宋清棠回答。
宋清棠的指纹早已经录进去,打开门。
本以为屋内没有人在的。
只是推开门的一瞬间,她就看到窝在高定沙发上的人。
靳灼川整个人看起来疲惫,食指和中指间捻着一根烟,眉眼间的情绪松散。
身上罕见地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没扣,略显随意。
可以看见嶙峋的锁骨。
他靠着沙发,一只手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
像是听到声响,靳灼川略微侧头。
他的眼神很淡,看到是宋清棠回来了。
他似乎是顿了一瞬间,然后收回目光,将烟碾灭,放进了烟灰缸里。
或许是看到宋清棠后面还有一个人,靳灼川没有在客厅多留,从沙发上站起身,走上了二楼。
靳灼川走了之后,宋清棠才踏进客厅。
林乔诗打量了周围一圈,点点头,满意地说:“还不错。”
说完,林乔诗又闻了闻,有些疑惑地问:“卿卿,我怎么感觉你们客厅这么香啊?”
宋清棠正准备去拿一点水果,听到林乔诗的话,她顿了一下。
“有吗?”她疑惑地问。
“有的!”林乔诗肯定地点头,“是茉莉香,和你办公室的那个味道很像,所以你才没闻出来。”
宋清棠认真地闻了一下,似乎确实有一抹很淡的茉莉香。
和她办公室的香味很接近,都是浅淡的,如同酿造极久的醇香红酒。
味道浅淡,可是却悠久。
她不太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淡淡的香味,也没太在意。
厨房的冰箱里放着水果,应该是家里的佣人准备好的。
都已经清洗好了,切成了小块。
宋清棠将水果端出来,放在透明的玻璃桌上。
林乔诗吃了点车厘子,才问:“靳灼川对你怎么样啊?”
“还可以吧。”宋清棠说。
毕竟她说的,他都答应了。
“哦。”林乔诗点点头。
如果宋清棠说还可以,那就是真的还可以。
林乔诗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来了。
笑吟吟地看着宋清棠,问:“你和他几垒了?一垒,二垒,三垒,还是全垒打?”
宋清棠正咬了一块西瓜,听到这话,整个人一愣,西瓜汁在嘴里迸裂。
她有些惊地看向林乔诗,白得如玉一般的脸上罕见地有了绯红。
“你在说什么啊?”
林乔诗看着宋清棠的模样忽然笑起来。
“看你这样子,估计一垒都没有。”
宋清棠抿着唇,将放在玻璃桌上的水果往另一边移了一下:“你再说就别吃了。”
“哎呀,开玩笑啦。”林乔诗摇了摇宋清棠的手臂。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林乔诗往嘴里塞了一块西瓜,似乎想到了什么,拍了拍腿。
“对了,卿卿,你知不知道道最近南苑有机车赛啊?”
“嗯?”宋清棠嘴里嚼着水果,只发出了含糊的声音。
关于机车的事她不太了解,也不知道有什么比赛。
“怎么了?”她问。
“其实也没什么。”林乔诗轻轻地啧了一声,“我想弄张票,你有没有什么人脉。”
“人脉?”宋清棠顿了一下。
她向来不太了解这个。
但林乔诗的骨子里是向往
疯狂、自由,也喜欢极限的运动。
“我似乎没有。”
“靳灼川呢?”林乔诗认真地看着她问。
“那我等会问问。”宋清棠说,“但我不确定一定能要到。”
林乔诗笑起来,语音都带着翘:“卿卿,你真好。”
“那当然。”宋清棠支着下巴,语气有些小傲娇。
又和宋清棠聊了一会天,两个人正商量着去哪吃饭,林乔诗的手机响了。
林乔诗看了一眼备注,整张脸的垮下来了。
接听电话,眼神都变得有些不耐,语气冷淡:“你催魂呢你。急什么急,真麻烦。”
说完,甚至没等对面再说什么。
林乔诗直接挂了电话。
“谁啊?”宋清棠看着她问。
“我那个傻屌项目组长,天天想把我当免费劳动力。”
林乔诗说,语气冰冷,“我又没车贷又没房贷,给他加个屁的班。”
说完,林乔诗才看向宋清棠。
脸上的淡漠褪下,变得笑盈盈的。
“我先走了哦。”
宋清棠点点头,从沙发上站起来,把她送到门外。
等到车来的时候,林乔诗才有些不舍得地又抱了宋清棠一下。
贴了贴她的脸。
宋清棠的皮肤很细腻,贴一贴很舒服。
她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也许是由于香薰的原因。
闻着让人觉得甜腻。
林乔诗特别喜欢和她贴贴。
宋清棠被抱得不好意思。
虽然这种肢体接触总是有,但是宋清棠仍然会觉得有些羞赧。
一会儿,林乔诗才松开宋清棠。
上了车。
宋清棠看着那辆车消失在了视野里才往回走。
正进门,就看到靳灼川正顺着旋转扶梯往下走。
步子看上去很闲适,浑身的气质松弛。
整个人似乎看上去没有很忙。
他准备出门。
两个人的目光也只是在空气中很淡地碰了一下。
她的目光干净澄澈,他的目光冷淡凉薄。
在经过宋清棠时,宋清棠感觉到有一阵很轻的风。
“诶——”宋清棠下意识地开口。
靳灼川的步子停滞在她旁边。
他个子很高,此时站在她旁边,阴影从上而下落下,将她笼罩。
还有着说不清的压迫感。
宋清棠的心跳了一下。
他垂头看着她,睫毛压下,碎发遮住眉毛,看不太清眼底的神情。
只能感觉到他浑身的侵略性极强,避无可避,也无法忽略。
“那个……”
宋清棠开口,声音因为紧张带着细微的颤。
落在耳朵里却也觉得温软。
“你等会有时间吗?”
拉着楚桑晴走出了房间。
只留下坐在位置上,整个人有些愣住的工作人员。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回过神来。
靳灼川是谁啊。
那可是靳家的少爷,圈子里面出了名的野性难驯、风流薄幸,谁敢惹啊。
想搬个靠山,想打脸,也不知道找个靠谱一点的。
靳灼川也是她随便能搬动的。
想着,他脸上扯出一个极为嘲讽的笑意:“还靳灼川,真他妈遇上疯子了,这事要是是真的——”
他顿了顿,跟听了一个乐子一样,笑了出来,“我他妈直接吃屎。”
-
宋清棠拉着楚桑晴走了出去。
刚走出去一会儿,宋清棠就听见了一声压抑至极的抽泣声。
宋清棠顿了一下,侧头看,便发现楚桑晴正在抹眼泪。
宋清棠抬手,帮楚桑晴擦干眼泪,很轻地叹息了一声,柔声安慰道:“怎么了呀?哭什么?”
“我就是好生气……”楚桑晴声音有些哽咽,“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谁都可以来欺负你……”
宋清棠在她心里一直都是像白月光一样的存在,不容亵渎,不容侵犯。
而现在,好像谁都可以来踩一脚。
怎么能这样。
她生气,无奈,更厌倦自己的无能,只能在一旁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无力却又无可奈何。
宋清棠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盈盈地说:“我也没有被人欺负呀。”
“你看,我都欺负回去了呀。”
宋清棠笑着给楚桑晴擦掉脸上的眼泪,然后才揉了揉她的脸。
“别哭了,请你喝奶茶啦。想喝什么?”
宋清棠说着,拉着她的手腕往一旁的奶茶店走去。
买好奶茶,递给了楚桑晴,楚桑晴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了一声“谢谢”。
然后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了奶茶。
“我们今天就不忙着排演了,等会我把舞蹈曲目发给你,你看看就好了。明天我们再开始练。”
宋清棠说。
楚桑晴点头如捣蒜。
“好啦,送你回家了。”
宋清棠说着,打了一辆车。
司机就在附近很快就过来 两个人上车,将楚桑晴送回了家,宋清棠才让司机将车开去浅水湾。
回去的时候是正午。
家里的阿姨已经在准备午餐了。
宋清棠好奇地走进厨房看。
别墅有两个厨房,一个设施很简单,宋清棠之前做蛋糕便用的那个设施简单一点的厨房。
另一个空间很大,设施也格外齐全,几个阿姨在里面忙碌,宋清棠站在门外看。
正切着菜地吴嫂见了宋清棠的模样,笑着说:“太太,是不是饿了呀?”
“我们很快就弄好了,在等一会就好了。”
宋清棠认真地看着她们的手法,格外地娴熟。
听着吴嫂的话,宋清棠也只是摆了摆头,认真地问:“靳灼川最近有克扣你们的工资吗?”
吴嫂听了,笑起来:“没有啊,少爷从不会克扣工资。”
靳灼川从不会克扣工资,他只会涨工资。
“真的没有吗?”宋清棠继续问了一遍。
如果没有,那为什么今天的早餐会那么难吃呢?
根本不像平时的味道。
也不像这几位阿姨做出来的东西。
“真的没有。”吴嫂失笑。
“那还真是奇怪。”宋清棠揉了揉脑袋,忍不住,继续问,“吴嫂,今天的早餐应该不是您做的吧?”
吴嫂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她,“太太,这您是怎么知道的?”
宋清棠就知道!肯定不是吴嫂做的!
吴嫂做的怎么可能会那么难吃!
“因为真的好难吃。”宋清棠撇撇嘴,才有些委屈地说,“以前都吃习惯了,今天居然变了口味,变得那么难吃,我一想就知道肯定不是您做的。”
宋清棠是第二天早上去的逐月舞团。
进去之后,她就察觉有什么好像不一样。
周围的人仍然是笑着和她打招呼,与她问好,只是笑里却带着几分尴尬和藏匿至深的几丝怜悯。
她皱了皱眉,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她有一个独立的办公室,办公室里的一切都是按照她的意愿来做的。
整体的色调偏暖,窗旁放有绿植,淡蓝色的窗帘。
室内放着香薰,空气里淡淡的茉莉香浮沉。
她将办公桌上的电脑打开。
林嘉莹的消息就发在了她的手机里。
林嘉莹:卿卿,来我办公室一趟。
林嘉莹:有事和你商量。
宋清棠将东西整理好,便去了林嘉莹的办公室。
林嘉莹似乎正在打电话,站在窗户前,窗帘拉开,外面的光线落进来。
她拿着手机,微微皱眉。目光看着窗外,没说话。
余光看到宋清棠进来了,她示意让宋清棠先坐下。
对着手机说了几句话,林嘉莹才挂断电话,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
她看着宋清棠,眼里含着点笑。
“是这样子,我们舞团会进来一个新的成员。”
林嘉莹说,“上面很重视,一定想要让她做编舞。”
宋清棠整个人一顿。
有些不理解地看向林嘉莹,“嘉莹姐,可是……”
舞团的编舞一直是她。
林嘉莹说的意思她也明白,逐月舞团是星英公司旗下的。
这么多年,逐月舞团在南苑的地位从未被压下,极具影响力,甚至是无数人挤破脑袋也想进入的,也和这有着不可或缺的关系。
若是公司想要捧人,没人可以反对。
“卿卿,你说的我都知道。”林嘉莹伸手握住宋清棠的手。
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像是在安抚。
“我和上面反映过,现在的意思是,让你们各带一个队,到时候看效果。”
宋清棠抿着唇,没说话。
“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但是我们没有办法改变。”林嘉莹说。
努力了很久才走到编舞这个位置,后面付出了多少只有自己知道。
可是别人只是轻轻松松,甚至不需要过多的言语。
就可以拿到。
宋清棠垂着眼,好久,才说:“我知道了,谢谢嘉莹姐。”
林嘉莹点点头。
宋清棠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外走。
她的脊背很薄,因为跳过舞,她的背总是直挺的。
很多时候,宋清棠给林嘉莹的感觉都是坚韧的。
柔似水一般,可是却无法碾碎。
只是这一刻,林嘉莹却觉得她的身影看起来有几分破碎。
她皱着眉,很轻“啧”了一声。
低下头,揉了揉眼。
-
逐月舞团有一个很大的排演室。
一般到了下午,便是排演时间。
下个月在南苑有一次大型的演出,在南苑国际文化艺术中心大剧院演出。
整个舞团所有人都很重视这次的演出。
宋清棠对每一个成员都很了解,花费了很多时间去编排,将每个人的优势发挥到极致。
让舞蹈所渲染的情绪和艺术能更容易地让观众捕捉。
宋清棠走去排演室。
却看见里面的人似乎被分成了两部分。
站在中间的人穿着酒红色的长裙,妆容艳丽精致,裙摆摇曳。
只是神色里的倨傲无法忽视,与一众学员的风格大相径庭。
看到宋清棠走进来,苏依韵勾唇,朝着宋清棠走过去。
“你就是宋清棠吧。”苏依韵笑着说,“我是来干什么的想必你已经知道了。”
苏依韵的语气带着翘,只是却总是带着一种自上而下的傲然。
“我需要资历最好的学员。”
苏依韵说,她的眼尾染着红,嘴唇饱满红润,眉间的神情显得几分盛气凌人。
宋清棠看着她,眼神缓缓地扫过一旁站成两队的学员。
资历好的确实是被分到了一边。
“我不同意。”宋清棠说。
她脸上的情绪很淡,脸上粉黛未施,却仍然让人觉得惊艳。
身上的气质浅淡,给人的感觉不似玫瑰那般有冲击力的美。
倒是给人一种缓缓的,如同潺潺泉水润过心口的感觉。
她说话时的声音也温和。
苏依韵笑了一下,语气满不在意:“你不同意不重要。”
“我同意就够了。”
苏依韵说着,抬手,将鬓发别在耳后。
她手腕上的淡色的翡翠格外地晃眼。
“哦,对了。”苏依韵说。“这个排演室以后就是我的了,以后你就去旁边的那个排演室。”
这个排演室是最大的排演室,旁边的那个只能算是这个的二分之一。
宋清棠看着她,眼神平静:“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过分?”苏依韵不可置信地看向宋清棠。
“你有一个能和我同台竞争的机会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苏依韵说,“不要不知足。”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苏依韵最后看她一眼。
然后转身,抬了抬下颔:“你们这些我没选上的,就跟着宋清棠去另一边。我选上的留下来,继续排练。”
“从今天起,你们得忘记之前的所有,一切得按我教的来。”
站在一旁的学员,有些局促又尴尬地走向了宋清棠。
她们好像摆放在货物架上的物品一样,被人挑拣,然后被嫌弃,最后被抛下。
宋清棠看着她们,心里忽然有些泛酸和火气。
她看了一眼苏依韵,然后收回目光,轻声对旁边的一群人说:“和我走吧。”
她的声音总是温柔的,像是安抚一般。
一群人点点头,和宋清棠一起往旁边的排演室走。
旁边的排演室很久没用过,有些小,室内的空气有些烦闷,让人觉得压抑。
宋清棠将排演室的灯摁开,窗帘拉开,室内变得明亮。
选择学古典舞的都只是因为喜欢,能进逐月舞团的人,都曾站在过灯光打照的舞台。
也都经受过千百人的欢呼。
而如今,被人这般的嫌弃。
有一个女生的情绪像是绷不住了一般,眼泪掉了出来。
“她为什么那样说我们啊……”女生的声音有些颤抖。
眼泪掉下来时,又觉得有几分失态伸手擦掉。
只是眼眶红红的,整个人都觉得委屈到不行。
一旁的几个人虽然没说话,但是心里想的都心照不宣。
都很委屈。
宋清棠看着她们,心里的一点怒意慢慢地降下来。
直至被抹平。
愤怒没有用,情绪要放在值得的人身上。
她眼底的情绪清澈干净,可却又温柔,带着力量。
“觉得委屈就哭吧。”宋清棠说,“什么时候哭完,什么时候我们再开始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