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则延像个拎包小弟一样跟在后面。几人从机场直接去的学校。正值新生入学,学校里人山人海。四个人的高颜值惹得旁人频频回头。池夏对学校很熟悉,找到男生宿舍后,让邵爸邵...

邵则延像个拎包小弟一样跟在后面。
几人从机场直接去的学校。
正值新生入学,学校里人山人海。
四个人的高颜值惹得旁人频频回头。
池夏对学校很熟悉,找到男生宿舍后,让邵爸邵妈先在里面休息,她带着邵则延去报到。
两人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走完所有程序,又去领了行李和军训服才回宿舍。
宿舍里另外三个男生都到了,分别是孙炀、宫贺和王云哲,几人都和邵则延同班。
孙炀长的稍微有些胖,看起来憨憨的,其余两个也都是精神小伙。
池夏摸了一下桌子和衣柜,一点灰都没有,应该是被文沛玲擦干净了。
一个没注意,池夏就灵活地爬到上铺去给邵则延铺床。
一边铺嘴里还念叨着今年的床垫子质量不怎么样。
“冬冬,这个床垫你先凑合着用,等我下次来,我把我以前的给你拿来,我的那个很厚实。”
“好。”
“夏夏,有你在,我就放心了,这几年都要麻烦你照顾冬冬了。”
文沛玲看着池夏一直忙上忙下的,心里甚感欣慰。
这姐弟俩从小感情就好,这么多年没见也丝毫不受影响。
“嘿嘿,冬冬自理能力很强的,前段时间在我那,一直都是他照顾我,我这个当姐的还真是自愧不如。”
“这臭小子在你那住了那么久,添了不少麻烦吧?就该让他多给你做饭,他也就做饭还能拿得出手。”
“不麻烦,冬冬很会照顾人,他在这你们就放心吧,我俩会互相照应的,倒是你和邵爸一定要注意身体。”
等池夏从上铺下来时,额头上已沁出薄薄一层汗。
那个叫王云哲的高个子男生,从旁边递给她一张面巾纸。
池夏接过纸巾,冲他笑着说了声“谢谢。”
从池夏一进宿舍,王云哲的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他还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遇到这么好看的女孩子,还是自己舍友的姐姐。
这不是巧了嘛!
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得好好表现一下。
“你们姐弟感情真好,真让人羡慕。”王云哲目不转睛地盯着池夏,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邵则延一个健步窜过来,隔在了两人中间,挡住他的视线。
他比王云哲高出几厘米,凌厉的气质压得王云哲有些紧张。
池夏整个身体都贴在邵则延后背上,她也搞不清楚好端端的他突然站在自己前面干什么。
池夏从旁探出个脑袋,“那以后还要麻烦你们照顾我们冬冬啊。”
王云哲后退了两步,站的离邵则延稍微远了点,才拍着胸脯向池夏保证,“以后他就是我亲兄弟。”
下午。
在池夏举行毕业典礼的那个体育馆里,开了一次超大型的“家长会”。
那时候邵则延还只能在外面等着,这次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进来了。
校长在台上一番慷慨陈词,家长们听的都很激动,掌声连连。
邵则延对这种鼓励性的演讲丝毫提不起兴趣,双手插兜,百无聊赖地四处打量着。
四年前,她应该像自己如今这般坐在这里,对即将开始的大学生活充满期待吧。
真好啊!
走她走过的每一条路,一直都是他的梦想。
仪式结束后。
邵则延又急匆匆地把父母送到机场,他们俩只请了一天假,明天还要救治伤员。
邵则延这一天都是掩饰不住的高兴。
他并不知道那时候的离开,会给她带来那么大的伤害。
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说。
想告诉她从青春期对男女性别有了明确认知后,对她的感情就不再是姐弟了,而是男生对于女生的占有和执念。
他渴望和她肢体接触,渴望她的眼里只有自己。
但那时候的他,还不能很好的隐藏自己,所以连她都发现自己的目光变了,变得不再纯粹。
刚搬走时,他大病了一场,等病好了后,整个人就变得更沉默了。
这几年,他没有一天不想她,时刻关注着她的动向。
他所有的动力都是为了能以一个新的面貌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可这些他不能说,最起码现在不能说。
在她没有喜欢上自己之前,他不能暴露自己对她的迷恋,他害怕她会躲的远远的。
邵则延嘴唇嗫嚅了几下,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邵冬冬?”池夏轻轻喊了一声。
“我在。”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池夏不满地嘟囔,说了那么多话,得不到回应真的很不爽。
邵则延往前凑了下,把头埋在她的颈间。
沉重的呼吸落在她的锁骨上,惹得她敏感地缩了一下。
他强压住内心的翻涌,一字一句认真地说:“池夏,我从来没有讨厌你,从始至终……”
从始至终,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很喜欢。
“嗯,我相信。”池夏咯咯咯地又笑了起来。
以他现在的粘人程度,怕不是要把这几年错过的都补回来。
这么温情的时刻,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这人果然是对浪漫过敏。
……
可能是因为还有点烧,池夏这一夜睡的特别沉。
邵则延紧紧地搂着她,她不仅没醒,还在他怀里拱了几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招人喜欢呢?
想亲。
好想亲啊!
“姐姐,姐姐。”邵则延在她耳边轻轻唤了两声。
没有回应。
“姐姐我想亲你一下。”
依旧没反应。
“没拒绝就是答应了哦,以后可不准生气。”
……
邵则延在池夏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亲完还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嗯,是甜的。
有些意犹未尽。
又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
他似乎尝到了这世间口感最绵软的蛋糕,真实的触感让他欲罢不能。
还想继续往下。
想亲他肖想了很久的樱唇。
可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不能再继续了。
邵则延放开她,悄悄起身去了浴室。
翌日。
池夏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梦里有只大狗狗一直在舔她的脸。
她想大声喊,想推开它,都无济于事。
池夏觉得可能是昨天吃药吃得太多,产生了副作用。
这个梦太过于奇特,池夏便也没和邵则延说。
……
单位让她们这批实习生七月一日去上班。
她的假期还剩下最后三天。
池夏想去周边的古镇玩,邵则延担心他身体刚好,禁不起折腾。
池夏用事实证明她已经完全好了,恨不得给他表演一个后空翻。
邵则延连忙制止。
行,你说去哪就去哪,咱家你说了算。
邵则延给她量了一下体温,确实已经恢复了正常。
又让她承诺只要有一点不舒服就会及时告诉自己。
在得到池夏的保证和一个不经意的撒娇后,邵则延才开始规划行程。
上学时她和莫晓惜出去旅游过两次。
从前期的攻略到出发后的衣食住行,全部由池夏负责。
这次直接反过来了。
邵则延用了不到三个小时就安排好一切,连出行需要带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池夏甚至觉得自己此行可以不用带脑子。
……
古镇风景宜人,慢节奏的生活方式让人很快就融入其中。
两人一路吃一路玩,好不惬意。
坐在最具当地特色的乌篷船里,年迈的船夫带了点当地口音,悠悠地说:“从前车、马、邮件都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人。”
邵则延凑到池夏耳边轻声地说,“现在也是。”
池夏转过头,对上他清澈的眸子,此刻,那漆黑的瞳仁里只有一个小小的自己。
池夏有些慌,忙收回视线。
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手指也不自觉地搅在一起。
她总觉得邵则延有时候会有超脱他年龄的成熟,让她有些看不懂。
下船时,邵则延先走下去,然后伸出手来接池夏。
两只手自然而然地握在了一起。
两人避开宽敞的街道,走在一条狭窄的铺满青石板路的小巷里。
肆意的花草从石板路的缝隙里长出来,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
从两手交握,变成十指紧扣,谁也没说要松开。
两人慢悠悠地走着,小巷里光影斑驳,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所有的烦恼都被抛之脑后。
在小巷的尽头,池夏逆光坐在巨石上。
闭着眼仰头享受阳光的沐浴,整个人被打上了一圈光晕,看起来宁静而美好。
邵则延拿出手机记录下这一刻。
发了朋友圈,仅自己可见:你逆光而来,配得上这世间所有的美好!
走出小巷后,周围又逐渐变得繁华。
刚才的与世隔绝,成了独属于他们俩的回忆。
逛吃逛吃了一下午,到了晚饭时,池夏一点都不觉得饿。
邵则延给她打包了一些当地特色糕点,晚上饿了还可以吃。
住的地方是一套临水而居的民宿,推开窗就是下午坐船时游的那条河。
这个时间,吃完晚饭的游客在对岸一拨一拨地走过,远处隐隐能听到悠扬的古琴声。
池夏坐在窗边,看船,看行人,看风景。
邵则延坐在床边,看她。
又一艘乌篷船从她窗前驶过。
池夏又听到了船夫的那句:“从前车、马、邮件都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人。”
好家伙,原来这句话是船上的固定节目。
“啊……啊……”池夏突然吼了两嗓子,打破了这份宁静。
邵则延以为她难受了,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大步走到窗边。
下一秒,骨节分明的手就覆上她的额头。
语气也不由得紧张起来,“怎么了,又难受了?”
低头思索了一下,他决定不做个人了。
两人往池夏停车的地方走。
一开始还是肩并肩,慢慢的邵则延就被落在了身后。
池夏回过头等他,就看他双手抵在胃上,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池夏小跑到他身边,满眼的关切,“怎么了?胃疼?”
“嗯,”邵则延虚弱地应声,“没事,缓一会就好了。”
池夏知道他向来嘴硬,他说没事那肯定就很严重了。
“走,去买药,一定是刚才的雪碧太凉,刺激到胃了。”
池夏不禁有些后悔,不该买那么凉的饮料。
架起他的胳膊,让他将身体的重量放在自己身上。
邵则延比她高出一个头,两人现在的姿势走起路来很是别扭。
幸亏停车的地方比较偏僻,现在旁边几乎看不到人。
“我没事,吃完饭不到半个小时不能吃药。”
“买完药就半个小时了。”
池夏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邵则延扶进副驾驶,把座位调平,让他躺的舒服些。
“姐姐,要不你给我揉揉吧。”
池夏愣了一下,抬眼就对上他可怜巴巴的表情。
“噢。”
也不是不可以。
池夏绕到驾驶位上坐好,就看到邵则延已经把迷彩服外套解开了,里面的T恤也被掀了上去。
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肌肉,正随着呼吸的频率上下起伏。
池夏有些看花了眼。
她还以为是隔着衣服揉呢。
怎么就开始露肉了。
她可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啊。
邵则延见她迟迟没有动作,拉过她的手覆在自己胃上。
池夏手心微凉,碰触到他炙热的肌肤时,两人都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他是病人!
他是病人!
他是病人!
池夏在心里告诫自己。
咬了咬牙,柔软的小手在他胃部缓慢画圈。
邵则延皮肤光滑,肌肉紧实。
按摩的间隙池夏忍不住偷偷捏了两把。
“嗯哼……”
邵则延闷哼一声。
“不好意思,我试试手感。”池夏偷笑。
邵则延:“……”
池夏的手柔若无骨,带来丝丝痒意。
邵则延觉得自己的体温在逐渐升高,身体的某个部位不受控制地有了变化。
脑海里蹦出来几个大字在无情地嘲笑他:自作自受。
他很庆幸迷彩服的裤子宽松,暂时看不出什么异样。
邵则延尽可能地叉开双腿,却也是治标不治本。
“诶?你看那是……?”
刚好车窗外走过一个男生,邵则延指着他的背影,故意提高了音量。
池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回头。
邵则延迅速把手伸进裤兜里,调整了一下位置。
……
“那是谁呀?”池夏好奇。
“可能看错了,我还以为是我舍友。”
“噢。”
池夏右手拄着头,左手不知疲倦地一圈圈地揉着。
肌肤相贴,都快磨出火星子了。
“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姐姐你好厉害。”
池夏把T恤帮他拉下来,“那我们去买药。”
“不用了,已经不疼了。”
池夏侧头睨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你看我像傻子吗?
“姐姐,真不疼了。”
池夏没理他,不由分说地把车开到药店门口。
池夏进去买了一盒胃药,又用药店里的一次性纸杯接了点温水。
回到车上后监督他把药吃下。
邵则延眼神复杂地叹了口气,自作孽不可活啊!
……
今年的军训在周六结束。
池夏为了周日那天不用居家办公,连着几天被加班折磨的焦头烂额。
有一次居然和邵则延视频中途就睡着了。
周六晚上。
随着最后一下敲击键盘声落下,池夏终于结束了手头的所有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