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一样抓住他背叛我的每一个痕迹。当我把证据甩在他脸上,疯狂质问时,他却语气冷淡,又理直气壮:“桑宁,你别无理取闹。”“你是我老婆,怀着孕这一年我都没开荤,难道...

疯了一样抓住他背叛我的每一个痕迹。
当我把证据甩在他脸上,
疯狂质问时,他却语气冷淡,又理直气壮:
“桑宁,你别无理取闹。”
“你是我老婆,怀着孕这一年我都没开荤,难道你想憋死我吗?”
“宋溪溪只是我秘书,我们之间只有性,没有爱。”
“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就算我外面女人换得再多,你永远都是季夫人。”
那天我像个泼妇一样,把他的脸挠花,我也自残到被送进医院。
可后来。
季秋池对我越来越厌恶。
他讨厌触碰我的身体,因为生过孩子,和宋溪溪那样充满青春气息的身体截然不同。
他抗拒跟我有任何交流,常常加班,下班回来也只把自己关进书房。
就连儿子小风生下来半年多,他都没抱过几次。
问就是忙,忙着赚钱,忙着养活我们母子俩。
我变得越来越沉默。
哪怕他带着宋溪溪来挑衅我,也丝毫无法引起我的情绪波动。
我只是抱着小风给他们腾地方。
“我们去找外公外婆,去找瑶瑶干妈。”
我知道自己生病了,很严重,可儿子还在,望着他稚嫩的小脸,我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可后来啊。
小风也死了。
有保姆帮忙带孩子,可没有孩子爸爸的帮衬,我一个新手妈妈,总是手忙脚乱。
小风被我不小心磕到了头,我崩溃到自己扇自己巴掌。
我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生出三头六臂。
恨自己为什么还需要吃饭和睡觉,不能二十四小时照看孩子。
即便是忙到焦头烂额,季秋池依然觉得我很闲。
每次他带着宋溪溪来家里约会,都觉得我和儿子碍事。
“南桑宁,儿子都快一岁了,交给保姆带就可以,你也该有自己的事业。”
他眼神厌恶,“瞧瞧你那副邋遢样子,多让人恶心,每天对着你饭都吃不下。”
说完,他搂着前凸后翘的宋溪溪转头回房间交流。
我却僵硬在原地,心里苦涩得厉害。
可明明我有自己的事业。
我是一名木偶师,开了一家工作室,也算小有名气。
可就是因为宋溪溪一句喜欢。
他非逼着我把工作室让出来。
又以备孕为由,让我在家里做全职太太。
他说他是男人,会赚钱养我,只让我以家庭为重,我信了。
可最后事业和男人都被抢走,一无所有。
望着镜子里我臃肿的身体,生产完之后,我的身材迅速走形。
即便我花了很多钱,做了很多产后康复,依然无济于事。
我崩溃,“网上不是说,只要钱投入到位,身体就可以恢复吗?”
工作人员尴尬笑了笑,“季太太,这种话你怎么能信呢。”
“生孩子之后骨头都变了,伤害是不可逆的,就算是复原也只是表面……”
我的产后抑郁再次加重。
季秋池不知道,在他用那种充满嫌弃和厌恶的眼神看我时,我心像刀割一样。
我也憎恨和厌恶,这个陌生的自己。
身材走形,脸色惨白憔悴,无精打采,没有女人的魅力。
可明明一开始的我。
不是这样的啊。
在生产之前,我是个很开朗的小女孩。
我身材很好,朋友总说我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走在路上,都有很多男孩问我要联系方式。
甚至横店还有剧组,想找我去当明星。
那个时候,我自以为会永远幸福,以为季秋池会一直爱我。
却忘了。
人都是会变的。
在医院住了一周,林瑶接我出院。
林瑶的脸又青了一块,即便她小心翼翼用粉底遮盖,还是被我看到了。
“他又打你了?”
林瑶目光暗淡下来,苦笑着说:“他那人就那样,喝醉了酒,就喜欢打人。”
“每次我都下定决心跟他离婚,可是酒醒之后,他就后悔了,他甚至用跳楼逼我,不许和他离婚。”
林瑶越说笑容越苦涩。
“而且你知道的,现在家暴已经不构成离婚的原因了,因为这个就提出离婚,能通过的几率很难。”
我心疼地摸了摸她的伤口,哭着抱住她。
“瑶瑶,我们是不是都走错这一步了。”
“如果当年的我们,没有选择结婚,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林瑶同样心疼我,她温柔抚摸着我的手腕,刚刚结痂的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
“宁宁,你要答应我,以后别再伤害自己了。”
“大不了,我们都离婚。”
“既然婚姻这条路走错了,我们掉头离开就是,一切都有可以回头的余地……”
我咀嚼着这句话,苦笑起来。
别人都有回头的余地。
可我,还有吗?
林瑶把我送回家后,我迟迟没有进别墅,而是让司机掉头,去了墓葬中心。
司机大叔看到我很年轻,又一脸忧郁,同情地问我:
“小姑娘,来看你父母吗?”
我摇摇头,“看我儿子。”
司机震惊了下,眼神更同情了,索性闭上嘴巴,再也不多问。
下了车,我把钱包都递给司机,“全都给你了。”
司机变了脸色,“小姑娘,你可别想不开啊。”
他没收我钱包,甚至还担心我出事,把车扔在外面,跟着我走了进来。
我跪在小风的新坟前,望着墓碑上面崭新的照片,颤抖着手轻轻抚摸上去。
“儿子,妈妈很快就来陪你了。”
司机脸色都变了,目光紧紧锁定我,跟我说了一大堆生命可贵,什么难事总会过去的大道理,希望能让我想开一些。
我感激地看他一眼,“谢谢你。”
他挠挠头,欲言又止:“我是个大直男,不太会安慰人,小姑娘,我能问问你儿子是怎么出事的吗?”
“看他这么可爱,还不到一岁吧。”
我点点头,“是啊,他很可爱。”
可是。
死得也很惨。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平淡响起。
“他本来在睡觉的,那天是他爸爸负责照看他,当晚发起高烧,哭闹不止。”
“他爸爸嫌烦,嫌他耽误了自己跟小秘书约会调情,就把不满一岁的孩子锁进了卫生间。”
“后来孩子不哭了,他们也忘了这件事。”
“等发现的时候,我儿子已经掉进浴缸里被水泡得浮肿,早就没了气。”
司机气得一拳头锤在墙上。
“这狗东西还是个人吗,他不配当爹,他就是个畜生!”
我泪流满面闭上了眼。
还没说的是,后来——
宋溪溪撒谎说孩子被人偷走,失踪不见了。
却在火化前,她把自己亲手做的一个精致小木偶,拿来跟我炫耀。
“桑宁姐,这可是你亲自教给我的制作方法,制作材料也很特殊,瞧瞧这个可爱的小木偶人,多栩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