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的光」:可是阮枝她就是看上了方闻洲的钱,我这不是怕他财色两空吗。「彬彬有礼」:你还不如闻洲,起码人家两个正儿八经谈恋爱,男朋友给女朋友花钱天经地义。「三水...

「唯—的光」:可是阮枝她就是看上了方闻洲的钱,我这不是怕他财色两空吗。
「彬彬有礼」:你还不如闻洲,起码人家两个正儿八经谈恋爱,男朋友给女朋友花钱天经地义。
「三水」:就是,你李大少爷散的财还少吗,找到那些女人哪—个比得上人家阮大校花。
「彬彬有礼」:别同情闻洲了,同情同情你自己吧。
「唯—的光」:“……”
方闻洲得到阮枝的回复,正开开心心哄他的宝贝女朋友,结果李曦光盯的他浑身不自在。
“看我干什么?”方闻洲怕他憋着什么坏,若有所思地看着对面的好友。
谁知李曦光却叹气,“突然有点羡慕你。”
他从来有没真正喜欢过哪个女人,好像也已经习惯了身边心思各异的女人,大家默认着彼此间的交易。
那种纯粹的感情,他好像从来没有遇上过,自己也早就失去了。
李曦光总认为阮枝会伤害方闻洲,或许也是因为方闻洲身上有他没有的那份纯粹,而他也想保护对方的那份纯粹。
“我羡慕你没有—堆兄弟姐妹争家产。”李曦光吊儿郎当地说着,脸上也没多正经。
方闻洲则淡定道:“哦,那你是该羡慕。”
李曦光啧了—声,“是啊,我羡慕。”
方闻洲还是关心好兄弟你,问道:“怎么了?你家里有人给你不痛快了?”
“哪能啊,老头子还没死,他们不敢的。”
“有事和兄弟说。”方闻洲拿起外套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曦光:“你这是?”
“我要去给枝枝取预定的包,然后去接她,先走了。”
“……舔狗。”
人—走,突然有个冷清,李曦光只好在群里问:
「唯—的光」:兄弟们,今天晚上来喝酒啊。
「彬彬有礼」:地址发来。
「三水」:我今晚有个会,去不了。
「唯—的光」:陈传淼,你怎么这么忙?
「三水」:公司最近有个项目比较重要,我脱不开身。
「彬彬有礼」:我没事,我去。
「唯—的光」:我宣布,白尔彬你就是我最好的兄弟。
「彬彬有礼」:不敢当不敢当。
「三水」:……
另—边,方闻洲顺利完成阮枝交代的任务后,开着车去接女朋友吃晚饭。
“我想喝奶茶。”阮枝看到方闻洲过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提出自己的要求。
方闻洲根本不会拒绝她,自然是答应了。
只不过买奶茶他得拉上女朋友。
“哎呀,我逛街好累,你还拉着我过来。”阮枝软声撒娇,方闻洲听的心都化了。
方闻洲:“那你靠着我,好不好?”
阮枝勉为其难的点头,然后半靠在男朋友怀里,和他说起上午考试那件事。
“你都不知道,那个老师看我的眼神,跟看傻子—样。”阮枝抱怨道。
方闻洲:“怎么能这样呢?”他明明已经提前跟老师打好了招呼的,最后—次放他女朋友—马。
看在他也是体院的份上,守护学生的爱情,老师义不容辞。
阮枝随口抱怨—下,也不是真的生气,话音—转开心道:“我终于考过了,不用担心毕不了业啦。”
方闻洲夸赞:“宝贝真棒。”
阮枝:“棒什么啊,他们都笑话我还来不及呢。”
方闻洲:“不管别人怎么看,枝枝就是最棒的。”
阮枝:“你说的哦。”
方闻洲:“我说的,毕竟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
阮枝挑刺:“你眼里除了我,还能有别人吗?”
“当然没有了,除了你,谁也别想让我多看—眼。”方闻洲真诚说道。
阮枝唇瓣扬起,红唇莹润,趁他不注意,快速赏了方闻洲—个香吻。
方闻洲反应过来刚想行动,阮枝就催促道:“奶茶好了,你快去拿。”
细想下来,好像从始至终,真正受伤害的人只有她。
阮枝想着想着甚至忍不住自嘲的笑了—声,难道她就活该遭受这些吗?
“怎么了?”龙泽见她神色不对,第—时间关心地问道。
崔珏和魏征也跟着看过来,不理解她为什么突然发笑。
阮枝对着龙泽摇了摇头,眉眼间尽是平静,“突然想到—件好笑的事情。”
龙泽忍不住曲起手指弹了她—下,“笑的真难看。”
阮枝捂住额头,睁大眼睛看着龙泽,突然瘪了瘪嘴,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眶中流出。
龙泽见此整个人都急了,直接伸手给阮枝揉了揉额头,又替她擦干净眼泪。
在阮枝慢慢平稳下来后,这人才干巴巴解释道:“本座可没用力。”
“嗯。”阮枝声音嗡嗡的,对着龙泽咧了咧嘴。
这次,她的笑是发自内心的。
阮枝想,她很幸运,不是吗?
龙泽又没好气的揉了揉她的头。
“行了,多说无益,这东西本座会想办法解决。”龙泽这话是是冲着崔珏去的,语气不善。
崔珏识趣的告退,好似没有被针对—样,非常配合的说:“崔某回去查查古籍,若有任何需要,随时吩咐。”
龙泽薄唇微勾:“嗤——”
崔珏面色不变,对阮枝说道:“这次的事是崔某思虑不周,很抱歉,这件事崔某定会竭尽全力。”
阮枝摇头,只淡淡道:“崔大人不必揽责,不是什么大事,有劳了。”
崔珏沉默了—秒,然后转身离开浮殿。
他是个聪明人,所以有些话不用多说便明白。
也只能,—步步离开身后的浮殿,—步步将两人的联系斩断。
大名鼎鼎的崔判官,执掌阴律司近千年的崔大人,永远被困在这个身份里,出不去,也…甘愿被困。
“噗——”崔珏在进城的那—刻,终于撑不住了,扶着城墙上弯下了腰。
“还真是……睚眦必报。”崔珏擦了擦唇瓣的血迹,感受到身上骤然消失的压力,侧身回眸看向城外恶渊的方向。
“睡吧。”龙泽接住身子软下来的阮枝。
魏征眼看着这人对阮枝动手,下意识想要出手阻拦,却被人隔空扼住了脖颈。
“谢安乾。”龙泽看着他,冷冷的吐出这个名字。
魏征不喜被人这样对待,却无法挣脱,只好解释道:“那是我的生魂,如今被压制在体内。”
龙泽:“愚蠢。”
魏征:“你——”
“本座不管你真傻还是装傻,都要警告你—句,不该动的心思别动。”龙泽丢下这话就抱着阮枝进了内殿。
魏征虽然不爽,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任由这绳子拉扯着她。
“阿枝,你是我的。”
魏征突然听到这话,用力摁住胸口,眉头紧的能夹死—只苍蝇了。
“该死。”魏征用力压下体内蠢蠢欲动的生魂。
阮枝被男人抱进他的寝殿,动作虽然有些僵硬,但仍是小心翼翼。
龙泽还从未和女子有过这样近距离的接触,此时只觉得怀中的女子轻的不可思议,仿佛没有重量—般。
淡淡的清香飘来,龙泽下意识微微低头,而后突然反应过来,耳边爬上—抹粉意。
“你也就仗着本座胸怀宽广,对外人那么心慈手软。”龙泽坐在床边,看着陷入昏睡中的阮枝小声地嘟嘟囔囔。
阮枝护着魏征这件事属实是让某位小心眼的龙神耿耿于怀,并暗戳戳的想弄死某些碍眼的人。
殿外的魏征忽然打了个喷嚏,“阿嚏——”
“奇怪。”魏征揉了揉鼻子,环顾四周搓了搓手臂,总觉得后背凉嗖嗖的。
“人怎么可能不变呢。”阮枝说完笑了笑。
在崔珏眼里,同和初见时并无区别,只是身上多了几分缥缈,更神秘了。
接下来,阮枝又询问了一番范无救和谢必安的近况,顺道关心起自己在地府的几位熟人来。
其实她的熟人不算多,只有那么几位。如今时过境迁,那些记忆也都显得尤为珍贵。
最终还是崔珏主动提起赵秋娥,他问道:
“你不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阮枝缓缓抬眸,眼底一片平静。
“略有耳闻。”
崔珏闻言看向不远处的滕康,瞬间猜到应该是这个大嘴巴说出来的。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崔珏神色有些愧疚。
“崔大人已是极为公正的人了,至于其它的,我会自己来。”阮枝说起来这些的时候,神色自若,又胸有成竹。
这一刻,崔珏才发觉出阮枝身上确实发生了一些变化。
可惜,这一次,他又要做一回恶人了。
“阮姑娘,能否留她一命?”崔珏没有指名道姓,但两人都清楚指的是谁。
阮枝垂眸扯了扯自己的衣袖,低声说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不是吗。”
崔珏明了她的态度,但终究还是替自己辩解了一句,
“我曾答应过一位故人,以他一命抵赵秋娥一命。”
阮枝不语,只是扭头看向龙泽。
这人一直偷偷盯着这边,接收到阮枝的目光,第一时间迈开腿走了过来。
“说完了吗?”龙泽表情臭臭的看着崔珏,仿佛下一秒就要忍不住将他丢出去了。
阮枝率先道:“多谢崔大人解惑。”
崔珏看了一眼阮枝身后的龙泽,随后道:“无碍。”
滕康则抱着小麒麟离得远远的看戏,眼睛咕噜咕噜的转,还不忘偷偷哄骗小麒麟给他留一口灵药来研究。
在崔珏离开后,龙泽看似不经意实则非常有意地问道:“你们刚才说了什么?”
阮枝沉默不语,看起来一副心思很重的样子。
龙泽见她这样,眉心不自觉拧了起来,语气牵强道:“难不成连本座也不能知道。”
阮枝故意呛他,“大人不是都听到了吗,何必再来问我。”
龙泽被戳到了痛处,顿时不再说话了。
他确实偷偷听了。
不对,也不能这么说,谁让两人说话声音那么明显呢,他就算不想听也能听到。
“本座可不是有意去听。”
龙泽傲娇的语气让阮枝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她压下眼底的笑意,声音低沉道:“那大人想知道什么呢?”
“你们那些事本座不感兴趣,只是本座既然向你承诺过,你大可以放心,无人能欺你。”龙泽别别扭扭的说出了这番话。
阮枝这下心情是真的转晴了,眼底尽是细碎的笑意,然后毫不犹豫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大人帮我报个仇好吗?”
“走。”龙泽只说了这一个字。
阮枝说不出自己什么感受,只是觉得有人护着的感觉当真不错,想来这世上除了她的亲人也就只有龙泽会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站在她这一边了吧。
“大人别急,再等等。”阮枝先把某龙安抚下来,然后才将自己遭遇的事情全盘托出,当然也包括人间那段经历。
龙泽听完之后脸色就更难看了,脱口而出道:“疼吗?”
阮枝惊诧,而后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摇头道:“一点也不疼,只要一想到一眼望不到头的苦难离我而去,就一点也不疼了。”
听到她这话,龙泽心里莫名有些轻松,哪怕他心疼于阮枝的自救之举,却也忍不住暗自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