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希望向大师确认。“大师,灵气未散,是不是小念还有生机?”大师遗憾地摇摇头:“灵气开始溃散了,若是早来一日,兴许……”早来一日?我愤恨地站起身。前几天,我好不...

一丝希望向大师确认。
“大师,灵气未散,是不是小念还有生机?”
大师遗憾地摇摇头:“灵气开始溃散了,若是早来一日,兴许……”
早来一日?
我愤恨地站起身。
前几天,我好不容易拷问出小念被送到的位置。
可临出发前,程砚川调走了所有车队,只为带林柚可和她儿子兜风散心。
我转头去联系包机,却发现自己的卡被程砚川全部冻结。
等程母拖着病体赶到,陪我上路时,已经过去一天一夜。
程母也反应过来,哭嚎道:“都是砚川那个孽障啊!”
大师于心不忍,带着工具把小念的尸骨挖了出来。
那些血红蘑菇伸出密密的菌丝,大师清理半天,才露出小念一条如同干尸般的手臂。
程母哀嚎着倒在我的怀里,她气息明显地衰弱下去。
我喊人就要送她下山抢救,她却满脸泪痕地抓住我。
“若瑾,不行,哪怕是死在这里,我也要亲手带着小念回去,是我们程家对不住她。”
程母的气息越来越微弱,管家焦急地给程砚川打去电话,想要调程氏的医疗直升机。
可等来的,却只有程砚川不耐烦的回复。
“不就是让小小姐去种个蘑菇,顶多擦破点皮崴个脚,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地调直升机吗?”
“转告林若瑾,直升机我有大用,她别想搞这些手段博关注。要是她还是这个态度,她和女儿就永远不用回来了。”
程母也听见了,虚弱地握着我的手。
“若瑾,别管那个混蛋了。我的命,本来就是小念给的,是我没照顾好她,如今,便让我给她偿命吧。”
管事不信邪地打电话给直升机那边。
得到的答复却是,程砚川有令,直升机必须24小时给林柚可的儿子备着,无论谁都不能动。
话传到程母的耳朵里,她却只是愧疚地摸着我的脸。
“若瑾,是我没管好儿子,这些年,苦了你和小念了。”
说完这句话,她的脸色更加灰败,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只是紧紧抓着我的衣袖,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念的遗骸。
随着小念身上最后一丝菌丝被清理干净,露出她被扎得千疮百孔的躯体,程母也在我怀里咽了夫人的出入境记录。”
程砚川的眼神彻底冻结,死死盯着我。
“你居然还让妈陪你演戏!还搞这么晦气的东西,你是真不怕妈和小念折寿!”
话音未落,他就把骨灰坛重重砸下。
四散的白灰升腾成雾帘,穿过我徒劳的指缝。
一阵风吹过,再没了半点痕迹。
终究,我的十年,成了一场空。
可林柚可还不放过我,她让人把从小念身上长出的蘑菇抬了进来。
“砚川,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龙血菇,可是大补!”
我失焦的眼神重新聚拢,看向那用小念血肉滋养出的蘑菇,尖叫着想抢下来。
可程砚川死死拦下我。
“你又发什么疯?”
林柚可躲在他身后看着我却是恶毒的笑。
“我派人找了很久,昨天才有消息,结果就听说被姐姐挖走了,想来是她想留着给小念补身体呢。”
“可惜了,小浚从小身体就不好,要是能喝一碗这个汤,说不定就能好起来。”
程砚川厌恶地看着我:“你真是恶毒又自私。”
蘑菇被佣人拿去了厨房,不管我怎么嘶喊捶打,程延川都没放开我。
随着奇异的香味飘来,我的泪也流干了,嗓子也嘶哑得咳出了血。
汤端了上来,我眼睁睁看着小念的血肉被几人喝进了肚子。
林柚可满足地擦擦嘴角,又端了一碗走到我面前。
“姐姐,汤还有很多,你也喝一碗吧。”
我激动地打翻眼前的碗,烫得林柚可惨叫起来。
程砚川面色黑沉,又端了一碗捏着我的脸灌了进去。
“真是给你脸了!”
灌完,他就把我丢下带着林柚可母子走了出去。
“我带柚可看伤,你在家给我好好反省,什么时候知错了我再回来。”
我不顾嘴里被烫出来的燎泡,
疯狂扣着喉咙,直到呕不出东西才停下。
我脱力躺在一片狼藉里,木然地瞪着天花板过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程母临死前安排好来送我的车到了,我才起身离开。
车驶离A市,程砚川也接到了程氏资金链断裂的电话。
而跟着程母的管家也找到了他。
看着他抱着林柚可擦药,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程总,这是老夫人让您签的离婚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