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互相看看,面面相觑。没想到第一个问题就这么猛。纪鹤野拿着手机玩着俄罗斯方块,没有抬头,似乎对这个游戏不感兴趣。屏幕上掉落下来的方块,却没有嵌合进提前预留好的...

大家互相看看,面面相觑。
没想到第一个问题就这么猛。
纪鹤野拿着手机玩着俄罗斯方块,没有抬头,似乎对这个游戏不感兴趣。
屏幕上掉落下来的方块,却没有嵌合进提前预留好的位置。
夏尽染嫌弃的看着任清雪:“你还真是不客气,上来就问这么不礼貌的问题。”
“真心话大冒险刺激才好玩呀。”任清雪无辜的眨眨眼,依偎进了周徽的眼中。
周徽也替她说话:“游戏而已,咱们不能玩不起啊。”
宋舒音看着面前的半杯白兰地,“我喝酒。”
她举起酒杯,一口气将半杯酒喝了下去。
酒水稍稍有些烈,顺着喉头咽下,有些烧灼感。
夏尽染赶紧夹起桌上的一块三文鱼送到她嘴边:“快垫吧垫吧。”
宋舒音吃下了那块三文鱼,她慢吞吞的嚼着,口腔中的酒精味道慢慢挥去。
陆宇嘴上没有把门的,当即就感叹起来:“妹妹,你这是受了多大的情伤?这酒说喝就喝啊。”
宋舒音眉眼弯起:“我只是不想透露我的隐私。”
这模样倒是更容易让人多想。
纪鹤野的心不在焉的,方块也不知怎么回事,一眨眼就摞到了最高处。
挣扎了一下,还是输了。
他表情不爽起来,将手机收起,揣进了口袋中。
林图南夹在中间有些尴尬,他犹犹豫豫的说:“舒音,你问清雪吧,最后你俩再一起问我。”
宋舒音不打算和她客气。
她直接发问:“你和周徽交往前,还交往过几个男朋友?”她也笑的单纯,“说谎的人一辈子发不了财哦~”
任清雪:“……”
周徽是知道她感情史的,不过只知道一部分。
在钓有钱人的这条路上,她没少尝试。
她咬了咬唇,在发财和说假话之间挣扎了两秒。
最后还是选择说假话。
不然更发不了财。
“就只谈过一个啊,阿徽知道的。”她撇撇嘴,阴阳怪气:“谈过就大大方方的说啊,也不知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是怕谁介意啊?”
酒劲上了点头,宋舒音语气不屑:“怕你介意。你这么好奇我的私生活,难不成是看上我了?”
“看上也没用,我喜欢男的。”
……
沉默。
三秒过后,诡秘的气氛中,夏尽染发出一声爆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着揽上宋舒音的肩膀,对着任清雪摆摆手,“喜欢女的也得是我俩优先,你上一边排队去。”
宋舒音也跟着笑。
却不慎对上了纪鹤野幽幽的眼神。
她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
纪鹤野心里的不爽感,更加重了几分。
第二局游戏。
抽到相同数字的是纪鹤野和陆宇。
陆宇看得出来他脸色很臭,先谨慎的问他:“哥,你想玩什么?”
“随你。”
他试探:“那还是真心话?”
对方沉默。
陆宇虽然不敢惹他,但秉承着搞事的心思,还是大胆开口:“你对自己……哪个部位最满意?”
“都满意。”
他想也没想,脱口回答。
陆宇却不认同他的回答:“不行,只能说一个。”
“手。”
他笑的意味深长:“为什么?”
“因为你再废话,它就会不可控制的落在你脸上了。”
纪鹤野语调里的嫌弃和不耐烦藏也没藏,呼之欲出。
陆宇闭上了嘴。
他差点忘了,纪鹤野是出了名的玩不起。
这次轮到林图南爆笑了。
最后一局游戏,幸运儿又有宋舒音。
她正疑惑着是谁抽到了和她相同的数字时,纪鹤野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纸牌翻转过来,放在了桌上。
宋舒音瞧见是他,一点儿玩的心思也没有了。
她当即有了决断:“我喝酒。”
没等夏尽染拦住她,又是半杯的白兰地入了肚。
局上的人都瞧出来了。
宋舒音这是故意的。
于是将目光纷纷投向了纪鹤野。
他冷笑出声,双腿交叠起来,整个人的重心都放在了折叠椅上,带点恣肆的开口:“你不玩,我玩。”
“我选真心话。”
宋舒音又吃了一块三文鱼,带点报复性的问:“纪总这性格,被甩过吗?”
林图南和陆宇感觉后背有阴风刮过。
任清雪抱着看好戏的心思,纪鹤野这性格怎么能容忍宋舒音这么跟他说话。
结果,紧接着就听他说:“没有。”
视线转向宋舒音,他微挑眉,“这么好奇这个问题,你想做第一个甩我的人?”
任清雪因为惊讶而瞪大的眼睛中,映出纪鹤野漫不经心的身影。
怎么听他这话里的意思,还有点期待?
“不敢。”宋舒音只抛下这两个字。
毕竟是老板,又爱记仇。
难保不会在工作上为难她。
酒过三巡,宋舒音两杯酒下肚,这会儿有了些醉意。
她没跟着一起露营,打算去酒店里休息。
明天一早再过来汇合。
回去的时候,正好遇见了纪鹤野。
他也不住帐篷。
宋舒音头脑发胀,勉强还能稳住脚步。
等电梯的时候,纪鹤野侧头看着她,胸腔中漫出冷笑:“不会喝酒还喝?你这感情史到底有多复杂?”
“这是我的私人问题,和工作无关。不劳纪总操心了。”宋舒音对他的态度又冷淡了几分。
“一口一个纪总,你这是透过我在喊谁?”
他的关注点总是出其不意。
宋舒音借着酒劲,没有奉承他,“那不然喊您鹤总?野总?”
他带点狠劲:“我没名字?”
“那,”她顿了顿,“纪鹤野总?”
“既然你这么心系工作,还把我这个老板看的这么重要,那就回公司之后再出几份其他骨科罕见病的报告吧。”
电梯开门,两人一同进去。
纪鹤野悄悄盯着她的脚步。
宋舒音仿佛现在才消化刚刚他的那一番话,忽然没头没尾的问他:“能不做吗?”
“能啊。”
他侧头看着她,眉眼里藏着稍稍放荡的笑意。
“怎么才能不做?”
“自己想。”
他们都住在三楼。
电梯门很快打开,宋舒音追着纪鹤野的身影出了电梯。
再想问他要点提示的时候,他已经先进了房间。
宋舒音困的不行,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也刷卡回去了。
口红是宋舒音刻意留下的。
所以不存在丢在其他地方的情况。
要么是他没瞧见,要么是他说谎了。
她点到为止,“好,那我就先走了,纪总再见。”
❀
周末。
今天要去山庄,夏尽染特意开了一辆越野车。
她和宋舒音一起出发,直接去了君悦山庄和他们集合。
今天来了不少人,宋舒音一眼扫过去,得有八九个人。
纪鹤野懒洋洋的在门口的折叠椅上睡觉。
她和夏尽染刚走近,就见林图南推了推睡觉的男人,“鹤野哥,你昨晚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困?”
另一边站着的陆宇半开玩笑:“是不是和美女约会去了?”
纪鹤野捏着眉心睁开眼睛,先瞥向了陆宇:“怎么,你在我家装监控了?”
“你看!你都没否认。”陆宇抓住他话里的漏洞。
察觉到远处有道身影,纪鹤野的目光顺着看过去的时候,宋舒音已经背过了身,正帮着夏尽染拿东西。
八月的天气,还很热。
她穿了件薄款的冲锋衣,下半身搭配了条到大腿的黑色短裤,脚下踩着登山鞋。
纪鹤野不动声色的收回眼神。
真是菩萨心肠。
特意来山里喂见不到荤腥的蚊子。
又来了一辆车,车上下来了一男一女,是周徽和他养在外面的小白花。
小白花的事情不是秘密。
他们这群公子哥的婚姻大多自己做不了主。不少人都是娶个应付家里,家外还有个知心的。
林图南上次在李部长家聚会的时候就听说了周家要和姜家联姻的事情。
瞧见周徽后,他暗骂了句操,念叨了一句:“谁把周徽叫来了?”
陆宇没察觉出异常:“我叫来的。”
他平时和周徽玩的挺近的。
所谓组局,就是一个带一个,局就组起来了。
林图南无语,下意识的看向纪鹤野。
“看我做什么?我又不和他联姻。”他拖腔带调,带点冷嘲。
林图南嘴角拉直,一脸嫌弃:“你想联也联不了,人家周家要儿媳妇,不要男祖宗。”
“他请我当祖宗也得掂量掂量能不能供下我。”纪鹤野从折叠椅上起身,慵懒感扫去大半。
陆宇在一旁听的迷迷糊糊的。
“谁啊?谁和谁联姻?”他看了看纪鹤野,又看了看正走过来的周徽,呲牙咧嘴的说着不自信的话:“鹤野哥要和周徽联姻啊??”
这画面都不敢想象。
太吓人……
“联你大爷!”林图南轻踹了他一脚。
周徽手揽着任清雪的腰走了过来,一个一个的跟他们打了招呼后,又想单独奉承纪鹤野。
“鹤野,好久没见了。”
纪鹤野手插在宽松登山裤的口袋中,不太想跟他搭腔:“不熟的人也不需要常见。”
他说完,便先进了山庄。
周徽突然被无差别攻击,有些摸不着头脑。
林图南不知道说什么,瞪了一眼陆宇后,追上了纪鹤野的脚步。
今晚要在山庄里留宿一晚,宋舒音拿了个洗漱包,和夏尽染先将行李放进了房间中。
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周徽和任清雪。
宋舒音的眼睛不自觉的看向她。
一眼就知道她和周徽的关系了。
长相是清纯那一挂的。
任清雪也上下打量着宋舒音。
周徽有些惊诧:“你怎么也在这儿?”
她风轻云淡的回应:“图南哥叫我过来的。”
说完这话,她便拉着夏尽染从他们身边经过了。
周徽有些意外,没想到宋舒音会认识林图南。
他没多想,拉着任清雪准备回房间的时候,她却没抬脚,反而是转过头盯着宋舒音的背影。
“怎么不走?”
任清雪略带审视的眼神看向他:“这女孩子是谁?”
周徽倒是没有瞒着她,实话实说:“就是家里安排的联姻对象。”
能明显看出来,任清雪稍稍有些不开心了。
“咱们不是商量好了吗,我随便娶一个先应付家里,等之后再找个借口离婚。”周徽最近被联姻的事情也折磨的快要喘不过气。
家里下了死命令,只要是不娶任清雪娶谁都行。
她虽然漂亮,但是出身太低。
他最后挑来挑去,将心思放在了宋舒音身上,是个养女,在姜家说不上话,比较好拿捏。
周家虽然不愿意,可比起出身太难看的任清雪来说,宋舒音至少是姜家法律上的女儿。
只不过,周徽没想到,宋舒音竟然先不愿意了。
任清雪不敢大吵大闹。
她原以为宋舒音会是个长相普通的女孩子,却没想到会这么漂亮。
这样的女孩子嫁给周徽,她怎么能没有危机感?
她敛起情绪,强扯出个笑容:“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心里有点不舒服。”她主动牵上周徽的手,“我理解你的难处。”
周徽心中的郁结稍稍疏解了些,他也没有再过分,“你能明白就好。”
❀
山庄里的娱乐场所配备的很全面。
纪鹤野和林图南他们几个人,在面向湖面的茶室中坐着喝茶。
林图南闲的无聊拿出手机刷着朋友圈。
刚点进去就看见了宋舒音刚刚发的动态。
是几张和夏尽染的合照还有她自己的几张自拍。
一旁的陆宇被屏幕中的人吸引:“卧槽!这谁啊?这么漂亮。”
前几天林图南的生日他人在国外,没赶过去。今天到了山庄后,也还没遇上宋舒音,所以并不认得她。
“姜家的养女,你没见过?”林图南随口回答。
将几张照片看完后,他还不忘点了赞。
桌对面坐着的纪鹤野一直提不起精神,听到林图南的话后,没人察觉到他微微调整了坐姿。
“姜家的养女?姜家除了姜时予还有别的女儿?”
“有。领养了没几年就送去英国了,前段时间刚回来。”他用下巴指了下纪鹤野,“刚入职了鹤野哥的公司。”
陆宇来了兴趣:“今天她来了吗?这么漂亮介绍给我认识认识,我正好刚分手。”
林图南的情商在这一刻爆发,“人家老板在这里坐着呢,你公然调戏鹤野哥的员工不好吧。不得先问问鹤野哥的意思?”
没由来的一句话,却很是应景。
像是在打姜政远和林微云这对做父母的脸。
姐妹两人闹这么厉害,肯定和父母脱不开干系。
纪鹤野慢悠悠的坐在了另一侧的单人沙发,看起了热闹。
只是这行为落在别人眼中,像是在帮宋舒音说话一样。
姜时予心里更是愤然。
难不成刚刚真是纪鹤野和宋舒音关到了一起?
可总共关了不到十分钟,纪鹤野怎么会出来替她说话?
心里这么想着,可她的眼神却诚实的黏在他的身上,根本移不开眼睛。
纪鹤野和纪昱两兄弟,从小到大都是京市富人圈里的风云人物。
他一出现,自然是焦点。
湿透的长裙穿在身上挺难受的,宋舒音没心情再继续下去这场闹剧。
她看向纪鹤野,客气又刻意:“纪总,谢谢你的这杯红酒。”
她将高脚杯放在男人面前的茶几上,没有再多停留一秒,越过众人漠然离开。
纪鹤野看着她的背影,眼中的意味越来越不明。
挺有胆子的。
敢拉着他当共犯。
也很会演戏。
漂亮,胆子也够大,演技也不错,就是眼神太差。
没意思。
纪鹤野微撩眸,视线在姜家人身上环视了一圈。
姜政远想和他套套近乎说几句话,可刚谄媚的站起身,话还没说出口。
纪鹤野漫不经心的侧身,又回了三楼。
❀
“帮的好!你就应该拎着一桶红酒过去!逮着一个养女的使劲薅,真他妈不是人!”
刚坐下,林图南兴奋中带着愤愤不平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他这儿非常可怜宋舒音的遭遇。
更觉得姜家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
纪鹤野拿起桌上放着的一盒香烟,抽出一根来,却没点燃,只是闻了闻。
他没有抽烟的习惯。
“谁说我帮她了?”
❀
宋舒音已经回国快一周了。
她目前还住在酒店。
英国终究不是她的家,“倦鸟知还”这四个字,是她在异国他乡时最真实的写照。
这次回国,她不会再走了。
回到酒店后,她先将身上已经快被体温烘干的衣裙脱了下来,又进浴室洗了个澡。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宋舒音的身体。
她稍稍放松下来。
时隔两年,她再次和姜家接通电话,是通知她回国。
宋舒音不可否认,当时她心里是有一些喜悦的。
这七年,姜家只给她打过三个电话。
她刚到英国的时候,姜家主动打通她的电话,警告她不要偷跑回来。
第五年的时候,她出了一场小车祸,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里。看着天花板发呆了好久后,她主动拨通了姜家的电话。
她说,她想回国一次,哪怕待一天都可以。
无疑,答案是否定的。
最后一通电话,姜家告诉她可以回国了。
她带着憧憬踏入姜家,没有一句关心。
只有一场他们早就盘算好的——
联姻。
简直可笑。
就连送她出国的理由都可笑至极。
被领养的第二年,一场钢琴比赛,她比姜时予拿的名次高。
姜时予觉得被她抢了风头,回来哭着闹着再也不要见到她。
她瑟缩在小小的房间里,连哭也不敢哭,亲眼看着林微云砸了她房间中的那台姜时予不要的钢琴。
第二天一早,姜家便下了决心,要将她送去英国。
他们可能以为她再也不会碰钢琴。
可在英国这几年,她报复性的拼了命练习钢琴。
直到在英国拿了一个稍稍有点含金量的奖项后,她才再也没碰过钢琴。
……
今天这场聚会,宋舒音就是奔着纪鹤野去的。
就算姜时予没有将她关到休息室,她也会用自己的法子接近他。
姜家让她这个养女去和周家联姻。
而姜时予,则是去攀附纪家这棵大树。
这棵树到底有多大?
在京市根深蒂固,盘根错节,扎根进了此时她脚下的大多半土地。
纪鹤野是个“奇怪”的存在。
他和亲哥不合,所以没有选择继承纪家的公司。
更没有从政。
几年前,他突然创立人工智能医疗公司,亲力亲为,彻底和纪家的传统金融公司划开。
短短几年,公司发展的很快,科研创新源源不断,基本打破了智能医疗机器人的进口垄断。
可即使已经将公司做到这么成功的地步,他在京市这群二世祖中的名声仍旧不太好听。
暴戾、冷漠、没礼貌。
这几个词永远和他绕不开。
和他哥像是一组反义词。
不过,姜家攀不上纪昱,只能将目标放在纪鹤野的身上。
宋舒音在姜家时,姜时予就喜欢争夺属于她的一切。
如今长大了,又把不要的男人扔给她。
她不是一个委曲求全的人。
姜家异想天开想去攀附纪家,她为什么不可以?
依着姜家狗皮膏药的属性,她想要和姜家彻底断开关系,也需要一个身份背景更强大的人帮她。
纪鹤野,无非是个最优选择。
❀
接下来的几天,宋舒音在准备入职和租房的事情。
姜家的电话,她一个也没接。
原以为回国的事情瞒的挺好,可拿起手机时,屏幕上还是跳出了一条好友夏尽染的消息:
从林尽染:宝儿,你回国了?我听说有人在李部长家的聚会上见到了你。
June25:回来了。
她这三个字刚刚发出去,接着就收到了对方甩过来的一个位置。
从林尽染:快来这里,咱们聚聚。
满西楼会所。
出租车冒着雨丝停在了会所门前。
宋舒音细长冷白的指骨握伞,伞面上细碎的雨滴声不绝。
肉桂色高跟鞋踏着水痕进入会所。
门口又停下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车门拉开,西装革履的男人下了车。
雨滴不可避免的溅在了他的皮鞋上,晶莹的水珠渐渐密集。他踩过宋舒音刚刚留下的“脚印”,也踏进了这里。
电梯马上就要关闭,宋舒音记着想要赶上,步子加快了一些。
脚底忽地一滑。
暖色地板上有顺着雨伞滴落的水滴,地面湿滑,细高跟失去平衡,她踉跄着向后摔去。
没有预料的剧烈疼痛。
而是重重的跌入了一个坚实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