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个,却是一身黑衣劲装,看起来三十多岁,同为男子,却显阴柔相,似修驻颜之法。除此之外,其身上的黑色丝带,边缘缠绕利刃,随气而走。看得出来,其修习一种武学,...

而另外一个,却是一身黑衣劲装,看起来三十多岁,同为男子,却显阴柔相,似修驻颜之法。除此之外,其身上的黑色丝带,边缘缠绕利刃,随气而走。
看得出来,其修习一种武学,偏向于江湖的独门技法。
“拓跋岩山、徐墨!”
云彻念出两人名字,也深知,此次的帝京城内,正是因为有这二人,以及郝连昌武坐镇,才迟迟无法攻下。
除了其本身拥有的三品战力之外。
拓跋岩山,是十八年前攻破帝京的主要将领,也是与郝连昌武,共同掌管帝京之人。
郝连昌武名义上坐镇帝京,而拓跋岩山作为拓跋皇族的嫡系势力,稳控兵权。
至于徐墨,则是曾经赵国的座上宾,虽然是江湖势力,但却经常游走于高官显贵之间。
云彻深知,此方世界,不论是敌国,还是大夏余泽的四国。每一国的江湖势力都不容小觑。
这可不是前世,一国之力控制郡县,所谓江湖,不过是官面上管辖不及的混混。
在这个近乎有着“超级武力”的时代,纵然是皇朝势微之际,也不免受制于宗门、乃至教统。
故而,徐墨说是江湖人,但三品的实力,俨然是每个势力都要费心争取的存在。
只是后者在“景瑞之变”时,不仅不帮己方,反而叛逃敌方,手上染血无数!
故而,此人不仅在赵国人人唾弃,甚至在四国联合运作的《必杀榜》上,也排名四十三!
“后生可畏!真是后生可畏啊!”
就在云彻犹豫之际。
此刻,前方的黑衣中年,“舒展”了一下身姿,旋即抿嘴笑道:“久闻南方家乡,出了一位了不得的军事奇才。用兵如神,运筹帷幄,纵然是寻常军卒,在其手中也能发挥出双倍战力!”
“今日一见,果然非虚!”
一边说着,其目光也“伸展”向四周,看到了已经聚集在一起,甚至形成大势的赵国军卒。
喟然叹道:“身为将领,能仅凭名字,就能让麾下士卒发出天大变化的,余此生仅见。”
“战力也非凡!”这时,沉默的拓跋岩山也冷言说道,其明明苍老,但双眼如鹰隼,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旋即果断道:
“刚才明明有两个人,现在却只剩他一个!”
唰!
他猛地想到什么,看了一眼帝京的方向。
心中略有焦躁,骤然道:
“除掉他!”
而此刻。
云彻目光坚定,只是挪动脚步,再度看向朝着自己冲来的二人……
以及,那如狼似虎的草原骑兵!
……
同一时间,
“云帅!”
熊赫低声一语,其在云彻与那两位三品对战的第一时间,就已经选择远去。
此刻身在远处,只是遥遥的朝着这边看了一眼,便再也忍不住。
想要愤声嘶吼,最后却只能强压进胸腔之内。
满腔的怒火和愤懑,只在此刻,形成了一道道誓死都要完成的坚定!
因为……
云帅拦住那两位三品,让他先行离开的目的,只有一个——
攻城!
他要趁此机会,率领那六万精锐!
将帝京……一举拿下!
同一时间。
大军回程,车马位列中间。
此时已经天黑,苍穹如墨,明月与漫天的星辰,都隐藏在了天幕之内。
巨大的乌云将一切都遮挡,不见天色。
快步回程的大军,也不敢点燃篝火,似乎生怕被什么发现。
良久。
“唉!”马车内,一声无奈的叹息忽然响起。
“算算时间,已经打完了吧?”
先说出口的,是一道苍老之音,正是五姓望族,姚家的扛鼎人物——姚川河。
正是因为他的紧密把控,赵国也有了十八年来的休养生息。
而前者,还是当初辅佐赵皇,且将赵皇推上皇位的主导者。
曾几何时,这位十八年的宰相在朝堂中稳站鳌头,刚毅正直的行事作风,也奠定了赵国开启了十八年的武略。
然而如今。
这位老人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衰老。
面对着臣子们对自己的迫切询问。
他摇了摇头,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是佝偻着身躯,朝着前方的大殿而去。
此时此刻,他心中有万千的话语想要诉说。作为扛鼎人物,上次韩锦被关入天牢,他都没有求情。
想的为的,就是前方的云彻,有可能会有一些好消息。
但是……
当军情奏报传来的一刻,或许答案,早就出现了。
“以往,只有大胜之时,才有军情第一时间传遍京城。”
在临近殿门的一刻,赵宗毅停下脚步。回看向身边的臣子,这些都是主战派的骨干。
然而今日一过……
朝中党争,向来你死我活。
只是这些东西,不应该在景瑞之变后,就应该消失的吗?
这十八年来,不应该君臣接力,让赵国光复山河的吗?
时也!异也!
想到这里,他苍老的嗓音之内,已经带着些许失落的感慨。
“如今大败,军情却在京城,漫天宣扬!”
“吾等听着是大败!”
“但又何尝对他们……不是大胜!”
说到这里,感慨已经变成哭音。
“我赵国……危矣!”
“左相说得对,云彻抗旨,以至战败!断送我赵国十八年来的养精蓄锐,一番积累就此付之东流!”
就在这时。
右相金崇之快步而来,他显然也听到了赵宗毅的话,“义愤填膺”的认可。
很明显。
刚才那番话他是全都听到的,赵宗毅本意并非是指云彻抗旨,但金崇之却顺势而为。
“圣上的圣旨是早就发过去的,但云彻此贼,却一意孤行……”
在其身后,今日也是聚集了很多的臣子。
闻言也连忙道:
“哼!不遵圣旨,还临阵脱逃,其万死莫赎!”
“今日我等面见圣上,正该商议如何治其罪!”
一道道声音此起彼伏响起。
“主和派”终于抓住了把柄,正是映衬了赵宗毅之前所言,明明是大军的大败,却成为了朝堂争锋的“某方大胜。”
不过,赵宗毅现在还不清楚前线到底发生了什么,此刻他这位“主战派”的领袖,却也只能说道:“还是进去聆听圣意,看看这战报到底怎么回事。”
一众主战派的官员,也连连点头同意,只是他们现在却明显惶恐了。一些平日里和云彻交情较好的臣子,已经表情慌乱,生怕波及到自己。
军国大事,重中之重!
若是云彻真的临阵脱逃……众人甚至不敢想下去!
很快,一行人进入大殿。
然而刚进去没多久,臣子们还没来及……
“圣上驾到!”
赵皇已经急匆匆的赶来,其衣衫凌乱,表情陷入巨大惶恐,双眼蕴藏着怒火,似乎下一刻就要让这江山社稷天翻地覆!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赵皇算不得全天下的天子,但也是赵国的天子!
“朕说什么来着?朕说什么来着?朕让云彻回京,云彻非但不回,还毁了朕的圣旨。不把朕放在眼里,朕姑且可以念他年轻气盛。姑且可以认作他年少成名,有不菲战功。”
“朕可以原谅他!”
此刻,赵皇一步步走向自己的皇位,只有极快的声音,让所有人都能听到那源自内心的悲痛!
而闻氏一族,精通兽语,驭兽无双,可号令万兽!同时,掌握楚国历法。文脉天赋最顶级者,纵然是大乾的儒道学宫之内的先生,也多有不及。
至于熊氏一族,便是以血为引,勾画图腾,可沟通先祖之力,爆发潜力,是真正的血战之法。然而,传闻此为“禁”法,在没有完全掌握秘诀之前,每一次使用,都相当于耗费自身的寿命。
且使用之时,理智丧失,破坏力极其惊人!
几乎一场大战,就足以废掉一个熊氏后裔,且无差别针对敌己。
故而,熊氏在楚国地位极其特殊,虽为三大贵族之一,但并未居住皇城,行踪隐秘。
而这一点,鲜有人知。
太多人只知道,楚国除了姜姓皇族之外,一左一右,一文一武,皆是闻与项,共镇四方!
想到这里,郝连昌武又想起十八年前,拓跋立国,正称霸天下之际。
正是因为楚国势力复杂又强大,同时因为地势多为深山大泽,平原极少。以战马为主的拓跋皇族,自然也无法乘势攻楚……
倒是遗憾!
“熊氏为楚国贵族,为何却效忠赵国?”
此刻,想清楚一切的郝连昌武,思索的看向熊赫。
然而此刻的对方,似乎真的和传闻一样,理智几乎丧失,但偏偏却只认得他这个敌人。
怒吼了一声后,便如同发狂的野兽一样,朝着他冲来!
“锵!”
阔刀挥出,但令他震惊的是,对方仅凭双手,不……更准确的说是双手上的血甲,就直接硬扛。
这一刻,其身上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呈双倍的爆发。
而从其手臂延伸生长出来的血刺,更仿佛无坚不摧的利剑一样,与阔刀频频相碰,迸发出火花。
如此数招之下,让郝连昌武意外的是,其竟然真的拖住了自己。
而另一边。
大军如同长龙,再无阻势,发疯了一般朝着帝京之内冲去。
刀与枪相碰,血与火在燃烧!
……
“不好!这云彻在朝着帝京而去!”
同一时间。
两方厮杀的越发
疯狂,战局胶灼,但让拓跋岩山和徐墨极度震惊的是……
云彻一人,不仅和他们二人打的游刃有余,且似乎还能主导战局。
要知道,他们并非寻常三品,均是沉浸多年。
此人的强大超乎猜测!
而此刻,他更是带着那群被遗弃的大军,且战且退,方向正是帝京!
他要和那边汇合?!!
这场战斗太过惨烈。
血流成河已经不足以形容,整个帝京的战场,随处都可见鲜血和尸体。
到最后。
所有人都感到疲惫,但战局还在继续。
而让拓跋岩山和徐墨极其意外的是,纵然是云彻再超出常理的,使用透支潜力来提升实力。
但怎么着按照时间,一夜过去,也该虚弱到来。
然而。
他们注定失望,一直到云彻带着大军,来到距离帝京城不足五里的地方,一眼甚至能看到那边惨烈的战场时,其依旧生机焕发。
整个人不仅能拖住他们二人,甚至开始选择以伤换伤。
处处都是杀招!
“嗤!”
长枪刺破徐墨肩膀,徐墨能感受到其蕴含的劲气,已经冲破自己的血肉,在自己的胸腔内肆意搅弄。
且在这时,云彻眼神之中泛出狠厉,竟是不管不顾拓跋岩山的刀锋,反而双手紧握枪杆。一道蕴含着浓烈杀意的气机,瞬间形成!
“退!”
终于,徐墨迸发出一丝惧怕,再也不敢前冲。硬生生忍着剧痛,将自己从枪尖之下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