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凡吓了一大跳。“冉冉,你怎么还不睡?”我抬起苍白的脸:“嫂子又不舒服了?大半夜的你们怎么在一起?”郑世媛尴尬道:“是,突然不太舒服,幸好英凡路过接我一起回家。...

英凡吓了一大跳。
“冉冉,你怎么还不睡?”
我抬起苍白的脸:“嫂子又不舒服了?大半夜的你们怎么在一起?”
郑世媛尴尬道:“是,突然不太舒服,幸好英凡路过接我一起回家。”
“嫂子,你先去洗澡吧。”宋英凡提醒道。
郑世媛赶紧回房间了。
宋英凡靠过来搂住我:“你脸色不好,还很不舒服吗?”
我从宋英凡的身上,闻到了郑世媛惯用的香水味。
以前宋英凡回家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沐浴露味道。
我疑惑过,宋英凡却说加班太晚在实验室冲了个澡。
今晚大概是没想到我会坐在客厅等,所以鬼混完甚至没来得及洗澡。
我侧过脸,清楚地看到他脖颈上被故意留下的痕迹。
一想到他们在玩表面嫂子背地里夜夜笙歌那一套,而我还守在家里替他们铺床洗贴身衣物,我就犯恶心。
思及此处,我吐在了宋英凡身上。
宋英凡脸色一黑,没敢发作:“我去洗洗,你先睡。”
看到破碎的全家福的时候,宋英凡也忍住了,还怕我被割到手。
我却看透了他的虚伪。
接下来的几天,我迅速把这个家里属于我的东西都处理了。
顺便还注销了身份证。
这几天宋英凡对我嘘寒问暖,因为我还要替郑世媛试最后一次药。
他握着我的手,深情款款道:“冉冉,我会对你好的。”
我死死地攥着那白色药丸,生生吞了下去。
他满意地笑了,抱着我吻了吻我的唇。
他不知道我早就趁他不注意,把药换成了普通的维生素。
我给宋英凡提供了假数据。
婚礼当天,一辆黑车前来接穿着婚纱的我。
车里坐着宋英凡的几个兄弟。
他们把我拉到了一个偏僻的厂房,想要轮番欺负我。
我哥带人把他们打晕了。
我开着那辆黑车冲向大海。
坠海之际,我给宋英凡打了最后一个电话。
宋英凡接通了电话,我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婚礼宴会厅——
“宋英凡,我不能再跟你结婚了,来世再见,祝你跟嫂子幸福。”
顿时全场哗然。
“新娘没出现!”
“新娘逃婚了,不,她说来世再见,好像是自杀了!”
“那台上的是谁?!”
“天啊,该不会是嫂子吧!”
“我见过台上那个女的,确实是宋所长的嫂子……”
我清楚地听见电话那头,宾客在议论纷纷。
我扬起一抹笑,安心地坠入大海。
哥哥,对不起,我不该恋爱脑,你终于来接我回家了。
每一个科研成果都是要研究员付出心血去熬出来的,说了你也不懂!”
可是上周晚上十一点多,宋英凡让我去城东给郑世媛买炒栗子。
我经过实验所的时候,分明看到整栋楼都没有开灯。
于是,我忍着药物带来的副作用,戴着口罩偷偷跟在他身后。
发现他进了一间俱乐部的VIP房——
“我们的劳模英凡来啦!快过来喝两杯。”
宋英凡的兄弟调侃道:“别这样说,英凡每天对着两个女人,压力大着呢。”
“时间管理大师,快坐下。”
“同在一个屋檐下,能看不能吃,憋得住吗?”兄弟们狂笑道。
“好吃不过嫂子,嫂子可是英凡的白月光,憋不住自然有憋不住的办法。”
宋英凡淡淡道:“我哥身患绝症,他那么喜欢媛媛,媛媛嫁给他也是为了完成他的遗愿罢了。”
“我哥走了,我不会让她继续受委屈。”
“那夏冉呢?”宋英凡的兄弟追问。
“她啊,一个免费的试药员加保姆罢了,在家等着洗我们的内衣裤呢。”宋英凡轻蔑道。
我三年付出的真心和青春,以及健康,被他轻描淡写地无情践踏。
“那你七天后真要跟她结婚啊?”
透过门缝,我看见一个兄弟挤眉弄眼地推了宋英凡的肩膀一把。
“当然不,她不知道我哥去世前已经跟媛媛离婚了,婚礼是为媛媛准备的,至于夏冉……”
我咬紧牙关,等待着宋英凡给我下的判决。
3
“她还有利用价值,试药进入了最后阶段,等我的药试验成功申请专利后,媛媛的病就有救了。”
“试药那么痛苦,还有各种各样的风险,我怎么忍心让媛媛试呢?”
我脸上血色全无,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冰冷。
是啊。
试药那么痛苦。
他也知道会有各种各样的风险,却一次又一次诱哄我吃药。
我浑身颤抖,眼泪簌簌落下,心脏像被人用力攥住,快要窒息。
这三年,宋英凡从一个普通研究员步步高升成了副所长。
为了帮他圆科研梦,每个月两次的试药让我生不如死,留下了各种大大小小的病根。
却没想到,我的痛苦只是为他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