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错了就要认?这真是扶苏?不对!扶苏这个白痴,连开始败家的机会都还没有,就稀里糊涂的自杀嗝屁了!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妥妥的大傻叉一个,被儒家当枪使了都还不...

第十八章 错了就要认?这真是扶苏?
不对!
扶苏这个白痴,连开始败家的机会都还没有,就稀里糊涂的自杀嗝屁了!
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妥妥的大傻叉一个,被儒家当枪使了都还不自知。
随着赵牧走进学宫大殿,跪坐在案桌后面的扶苏也站了起来,看见赵牧的第一眼就微微有些愣神。
“夫......夫子?!”
以前过来的夫子,基本都是白发白胡子,一群糟老头子。
可是现在,
竟是如此年轻的一个人!
这......
让扶苏不敢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父皇刚封的帝师了!
“嗯!”赵牧应了一声,背着手走到扶苏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憋着笑问道:“被揍了?谁干的?”
“啊!这......”扶苏眨了眨眼,表情变幻不定。
还真不好回答!
要是让夫子知道自己被父皇揍了,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个不孝子...
扶苏收敛了心神,郑重的对赵牧弯腰行礼道:
“扶苏见过夫子!”
“回夫子的话,扶苏是昨夜不小心摔倒的,并无大碍,不会影响跟随夫子的学习。”
他倒也没继续在意赵牧的年轻,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
扶苏倒是很看得开,达者为师,只要能够学到更多的东西,年龄什么的都不碍事。
赵牧瞥了扶苏一眼,
谁担心这傻叉会不会影响学习,就只是单纯的感觉好笑的问一问。
要是有大碍就更好了,这样也可以摸鱼好几天。
“既然没什么大碍,那就开始吧,别浪费时间。”赵牧淡淡的问道:“说说看,想学什么。”
扶苏犹豫了一下,道:“扶苏对论语颇有心得,感觉自己悟了,就是不知所悟的是否正确,还望夫子替扶苏验证一下。”
闻言,
赵牧诧异了一下,
好傻叉,果然被儒家玩废了,一上来就是论语。
不过......
扶苏说......悟了?
赵牧就不屑的撇撇嘴,心里开始衡量该怎么去教导。
这可是要教真东西的,要不然让扶苏这傻叉出去拿着儒家那群蠢货的东西上蹿下跳,保不齐明天连带着他赵牧都会大祸临头了。
至少在捞够资本前,扶苏这傻叉不能在他的教导下出事。
真是难搞!
这特麽可是个榆木脑袋...
赵牧都想直接转身走人算了,可一想到老爹那个坑......
老爹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扶苏这傻叉哪里有那么好教啊,真是太为难人了。
“嗯......”赵牧轻轻点头,对扶苏问道:“进来时,见你在研习论语,又说你悟了,来,且跟本夫子说说,你悟了什么。”
一听到这话,扶苏就略显激动,很快就组织好语言,说道:
“回夫子的话,扶苏认为......”
“子曰,既来之,则安之,这是在告诉扶苏,既然我来了这个地方,那就要安心的住下来,如果放到实际里,就是扶苏既然学习了儒家经典,就要利用这些为父皇分忧,为大秦分忧,要将父皇从错误的道路上拉回来......”
啪!
赵牧拿起身后放在案桌上的小木板,力度刚刚好的敲击在扶苏的脑袋上。
“下一个!”
身为大公子,扶苏还是第一次被夫子教训,这一下虽然不重,却把他的脑袋给打蒙圈了。
“夫子,我还没解释完!”
“不用了!”赵牧继续背着手,嘀咕道:“废话真多!”
不过......
赵牧心里还是有点乐呵呵的,
谁敢打扶苏?
这特麽可是大秦长公子,现在还不得乖乖听话。
真爽!
要是可以让扶苏乖乖的去帮助自己圈钱,那可真就是爽翻到天际了,爽歪歪都没那么爽啊!
“好......好的,那我继续说下一个?”见赵牧冷淡的点头以后,扶苏才皱着眉头继续说:
“子曰,力不足者,中道而废,今汝画...”
“这是在告诉扶苏,切不可画地为牢,理应不断前进,如果学习的力量和悟性不够的话,就会半途而废。”
“所以扶苏以后想要治理国家,就需要不断的研习儒家经典,达到融会贯通的程度,这样才能......”
没等扶苏把话说完,赵牧抡起手里的小竹板又是啪的打在扶苏的脑袋上,
“榆木脑袋!”
扶苏还张着嘴,有点傻。
又......又打他......
这夫子有点不靠谱啊,怎么动不动就要动手打人,以前那些夫子可不是这样的,一个个谦恭有礼,那才是真正的君子啊!
被说了一次废话真多,现在又说他是榆木脑袋...
扶苏还在张着嘴,也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往下说了。
甚至在他脸上,已经浮现了不满之色,父皇揍他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连一个夫子也敢这般动手,让扶苏感觉脸上瞬间无光。
明明他说的就没有错,要是别的夫子听到这些话,肯定都已经不吝夸奖了。
“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赵牧问道。
实际在他心里,却乐呵的不行,能打扶苏的机会可不多啊,而且还是现在不会被人怪罪的时候。
以后出去吹牛,都可以吹一辈子!
不过赵牧一眼就看到了扶苏脸上的不满,立马就很高兴,最好立马将他赶走最好,反正赶走了,帝师的身份也还在!
果然......
扶苏从未让他失望,听了他的问话以后,居然恭敬的行礼道:
“扶苏不知,还请夫子指正。”
呵呵...
赵牧冷笑,
眼前这小子还真一点血性都没有,甚至都不带反驳一下的,对夫子的尊敬简直高过了对始皇帝的尊敬。
这特麽就是儒家那群白痴教出来的仁义道德!
简单来说,就是......软弱!
连表达愤怒和不满的举动都没有,只会在内心自我消化,然后用什么子曰来自行安慰。
神奇的儒家子曰啊,居然把扶苏祸害成了这个样子。
赵牧知道扶苏,却没想到比他想象里的还要离谱,简直就是愚不可及。
儒家洗脑的功夫真高!
赵牧就严重感觉,大秦二世而亡,恐怕就算扶苏继位,结果也依旧一样,不会比胡亥好到哪儿去。
他现在也算看明白了,项羽、刘邦那些货说什么扶苏仁德,受世人爱戴,如果扶苏继位就不会反,甚至还打着为扶苏复仇的旗号,还不就猫哭耗子假慈悲,找个让自己造反的高大上理由而已!
“夫子、夫子......”
赵牧在扶苏的轻唤中回过神来,猛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对啊,
他现在可是扶苏的老师,等以后政哥一死,扶苏被害,那么他不就更可以名正言顺的打着扶苏的名号造反了吗!
扶苏仁德,收归民心,这可是个绝佳的利用点啊,一点也没毛病!
“哈哈,没事、没事,来,本夫子慢慢教你。”想到这里以后,赵牧看扶苏就突然变的顺眼起来,还抬手轻轻拍了拍扶苏的肩膀。
要知道儒家那些货色,在后续反秦的战争中,也是付出了很大的功劳的。
哪怕扶苏继位,但只要大秦表现出一丝羸弱的状态,儒家那些人......
城头变幻大王旗,继续投靠别人享受尊敬和荣华富贵的事,对这些儒家夫子们,可是屡见不鲜的了。
想让他们忠心......
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这些二货都能利用扶苏的名号,他赵牧那就更可以了。
“夫......夫子......”
被赵牧这么一拍,扶苏下意识的就后退了半步,诧异的盯着赵牧。
“夫子如此亲切,让扶苏诚惶诚恐,还请夫子为扶苏解惑,到底错在了哪里?”
扶苏有些激动。
夫子拍了他的肩膀,是不是一种认可...
特别是看到夫子眼睛里冒出的灿灿光芒,让扶苏就忽然感觉夫子好友爱,猛然明白过来,夫子刚才打他的那两下,是在告诉他......
错了就要认!
心生不满就更不行了!
是了,一定是这样的,是他刚才理解错了夫子的意图,这就是夫子的意思,自己不满的表情一定被夫子看到了,所以......
还是对儒家经典研习的不够啊,修养没有达到夫子的那般高深境界!
对于扶苏的脑补,赵牧并不清楚,而是沉思了片刻,才对扶苏问道:
“何为仁义?”
“这......”扶苏愣了一下。
夫子这是在暗示他什么吗...
深思了一会儿,扶苏才郑重道:
“回夫子的话,在扶苏看来,仁义就是仁爱和正义,要保持自身仁义,以此来教化万民,只有这样才能让天下万民宽厚正直,性情温顺,通达事理,如此便可王于天下,可治理天下!”
“错了!”赵牧表情一正,恨铁不成钢的冷视扶苏。
“仁义,其实没那么复杂。”
“仁,字形是一个人,一个二,意思是把人砍成两半的技巧。”
“义,是把别人的头锤到胸腔里的力量。”
“本夫子这么说,你能明白的吧?”
“啊?夫......夫子,还......还能这样解释?这......这跟扶苏以前理解的仁义有些大相径庭了啊!”扶苏立马就被惊到了。
一听这话,
赵牧就一脸轻蔑的抬起手中的小竹板,吓的扶苏下意识的一缩脖子。
难道又错了...
以前的那些夫子可不是这样解释的啊!
只不过下一秒,
赵牧却是把抬起的手收了回来,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敲了,扶苏这脑袋本来就笨,要是再敲坏了可不好。
再说以后还要利用这傻大叉的名号造反,现在还是对扶苏好一点了!
扶苏见状就急忙施礼道:“请夫子指正!”
心里疑惑,但礼仪却一点也不少。
赵牧点头,缓缓跪坐了下来,示意扶苏跪坐在自己的对面,然后才又问道:
“夫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又是什么意思?”
既然扶苏要学,指点一二也无妨。
即使无法第一时间就改变扶苏这颗榆木脑袋,好歹也要留下一颗种子,避免扶苏上蹿下跳的把自己给玩死了。
距离北征匈奴的时间应该不会太长,赵牧要保证在这个时间段,扶苏这傻叉别完蛋了。
“回夫子的话,扶苏认为这句话的意思是对道的渴望,讲述的是一种境界,譬如早上悟知了道,就算是当天晚上死去也心甘情愿。”
“在这句话中的道,指的是天下间的一切法则和道理,例如为君之道,为臣之道,治国之道......”
扶苏缓缓将心中理解说出来,赵牧这一次也没有中途进行打断。
但是扶苏现在是一边说,一边紧紧地盯着赵牧,内心忐忑不安,想要从夫子的脸上看出自己说的有没有错。
原本他是想要用父皇说的那个意思来解释的,不过一想到以前那些夫子所作的解释,扶苏便犹豫着还是说出了原先的理解。
刚一说完,
扶苏就忐忑的看着赵牧问道:
“不知扶苏回答的是否正确?”
他既希望自己是对的...
又害怕自己是对的,因为自己一旦对了,就代表父皇错了!
第四章 等政哥被毒死,爹,我们造反
赵牧打了个酒嗝,摆手道:
“爹,你错了。”
“啊,又错了?”嬴政有些不明所以。
赵牧点头:“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这我知道,少爷跟老爷一样高风亮节,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为了能多喝一点好酒,王贲立马又是一个彩虹屁。
既然说到了这里,赵牧便顺着话头道:
“爹,我倒是有件要事要跟你商量。”
“就说这记录论语的竹简吧,现在不烧,以后也要烧的,现在用来生火还能物尽其用。”
“爹你在外经商,想必应该知道咱们那位陛下召集了不少儒家之人来到咸阳为官!”
对此,嬴政皱眉点了点头,静等赵牧继续说。
“爹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咱们那位陛下用不了多久就会焚书,把这些论语竹简留在家里就是个超级祸害,等到陛下坑儒的时候,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这儒家弟子的身份,就怕到时候会连累老爹你啊!”
轰!
这一句话可把王贲吓的不轻,急忙抬手抹了抹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什么话都敢说啊这!
嬴政则是皱眉沉声道:“我儿是如何知道陛下会焚书坑儒的?咱们皇帝如此深明大义之人,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焚书这件事,嬴政都还在考虑当中,而坑儒则是昨夜才有了这样的念头,他就想不通赵牧是怎么知道的。
赵牧喝了一口酒,撇嘴道:“要是外人我都不说,不过老爹跟老王都是咱一家人,那我就说一句......”
“要是以往,以咱始皇帝陛下海纳百川的气度,也不是容不下儒家,可这些人偏偏要帮助扶苏那个白痴找死啊!”
“真是,但凡扶苏那个白痴对皇帝好一点,知道孝顺一下皇帝,而不是一味迎合儒家那群傻子,也不至于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这......”王贲更加缩了缩脖子,浑身都在冒冷汗,被吓的。
太有胆了!
在陛下面前骂扶苏是白痴!
可是看陛下的样子,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有那么点......感同身受的笑着点头......
这样的话...
扶苏是白痴,那陛下您是什么啊!
王贲低下脑袋,一边吃东西一边嘴角抽搐。
“唉,算了,不说扶苏,这不忠不孝的白痴也没什么好说的,很多东西都是扶苏一手造成的。”
“反正爹你只需要知道,咱们现在很危险就是了。”
一边说话,赵牧一边喝了几大碗酒,借着酒劲抬头两眼亮晶晶的盯着嬴政,
“爹啊,咱现在必须离开咸阳,然后躲起来等风头过了再说别的。”
看到嬴政脸上的笑容,一副凝重沉思的样子,赵牧就知道老爹肯定是在思考了。
一定是这样的!
“怎么躲?”嬴政问道。
王贲抬起头偷偷瞧了两眼陛下,感受到了陛下的眼神逐渐变的凌厉起来。
完了!
以后恐怕再也喝不到这样的好酒了!
“爹经商多年,积累的财富应该能富可敌国吧?”赵牧问。
嬴政:“嗯,差不多!”
天下都是他的,说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赵牧一喜,道:“那就好办了啊,咱先入蜀地躲一段时间,把钱财全部聚齐起来慢慢积蓄力量。”
“等到风头过了,就如老王说的那样,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喜欢钱,所以拿走你的钱,这是很有道理的!”
“换个意思就是,这大秦天下的钱财都可以是我们父子的!不过这要等到政哥被毒死以后才可以操作!”
“到时候爹在蜀地,我就去到齐地,以我儒家弟子的身份应该能混得开,一等政哥被毒死,咱父子两地相合,这天下也不是取不得!”
“没办法,政哥不被那几个白痴毒死的话,这天下乱不起来,也没人敢行动啊!不过......用不了几年,咱就能浑水摸鱼了,哈哈哈!”
赵牧越说越高兴,
“爹富可敌国,我力可压天下,此事可成!”
“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这天下不正当的钱财,对我来说犹如浮云一样多!哈哈!”
“爹,对吧?”
“老王,对吧?”
王贲一听到这话,差点没被喝进嘴里的酒给呛死。
尼玛!
对?
对个屁!
我说什么了,我特麽什么也没说好不好,这尼玛咋回事啊,居然想造反!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他理解的不是赵牧说的这个意思啊!
要被坑死!
王贲连续喝了几大碗酒,然后软倒在椅子上。
什么也没听见!
真的啥也没听见!
太尼玛惊世骇俗了!
“哈哈,爹你看,老王都高兴的直接喝了几大碗酒,这得是多激动啊,直接醉倒了,哈哈哈!”赵牧大笑。
王贲:“......”
都还能这样解释的吗,赵牧这是什么脑袋啊!
一想到赵牧说的话,
政哥......会被毒死!
造反.....
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啊,您老想找死可别拉上我老王一起啊!
“我......”嬴政刚想开口,就看到赵牧打了个酒嗝,然后就歪倒在椅子上睡着了。
临睡着时,赵牧暗说这原主的身体酒量真差!
嬴政见状,却是皱了皱眉,然后一口把碗里剩下的酒喝完,背着手站起来,眯眼盯着赵牧,良久才叹道:“此子......”
原来赵牧所说的论语可惜, 是因为世人皆不知论语真正的含义,若是论语真如赵牧说的那般意思,那的确也真是个好东西!
至于要烧掉竹简......
是他通过了解大秦的情况以后,做出的预判!
如此妖孽如若不为大秦所用,必成大秦祸患,因为他预料到了这些事情,甚至都想好了退路,就连造反的计划也有了!
“不过...”
“此子倒是有一点没说错,朕在,天下间何人敢反?!”
嬴政身上散出一股无与伦比的自信和霸道,倒是对赵牧身上的神秘更好奇了,同时也更欣赏了几分。
起了爱才之心!
他的论语是朝闻道夕死可矣,早上打听到你家的路,晚上你就死了的论语!
这个答案满意吗...
嬴政自然是满意的!
只是...
“拉着朕跟你造反?呵呵,有意思,有意思!”
“我儿啊......”
“幸好被你老爹我遇到了!”
“要不然......”
“罢了!”
嬴政嘴角微微向上扬起,这小子不是想离开咸阳吗,那他偏偏就不许对方离开。
这样有见地的人,岂能不为他所用!
“不过...”嬴政微微挑眉,“我儿说,政哥会被毒死,政哥......不就是我自己吗!”
“如此说来,这也算是他的预判吗,或者说我儿知道一些什么不可查的东西,何人胆敢毒害政哥!”
自己喊自己政哥,虽然有点没谱,但是一点没错。
嬴政还想再询问一番,可是看到赵牧的样子,应该是问不了了。
低头看了一眼烧烤网上的东西,嬴政打了一个嗝。
可惜,吃不下了!
这么美味的东西可真是太可惜了...
嬴政摇了摇头,道:“别装了,走,回宫。”
听到这话,原本醉倒的王贲就站起来,干笑两声,偏头看了一眼真正醉倒的赵牧,眼里全是隐藏不住的惊骇!
妖孽啊这是!
说出来的话太惊世骇俗了!
更重要的是...
陛下听了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居然一点愤怒的样子也没有,这可真是让王贲足够震惊的了。
“今日之事,朕不想第三人知道。”嬴政淡淡瞥了眼王贲。
在这死亡凝视下,王贲急忙称是。
嬴政背着手就要往外走,又忽地想到了什么,回头一看那椅子道:“把这叫作椅子的物件带走。”
“啊?”王贲愣了一下。
嬴政抬着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喜欢椅子,所以拿走我儿的椅子,这是很有道理的,哈哈!”
王贲的眼睛立马就是一亮,这借口好啊,“陛下,屋子里还有一大坛的好酒......”
“嗯?怎么,你连我儿的好酒也敢打主意?那是我儿的,想都别想!给你也是浪费!”
嬴政淡淡的瞥了一眼王贲。
这么好的酒,怎么可能便宜这老小子,嬴政以后还想来喝,当然得留着。
想了想,他取下腰间玉佩放到了一旁的木桌上。
王贲见状,一下就惊呆了,“陛下,这......”
“该赏!”嬴政说完就大踏步的走出了院子,留下被惊呆的王贲还没反应过来。
这玉佩虽然不值钱,但在王贲眼里,它象征的意义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啊!
难道......
这真是陛下的私生子......
王贲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好像自己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
他压住了心底的震惊,一步三回头的跟着离开。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的确该回宫了。
只是刚到外面走了没几步,几阵风吹来,嬴政顿觉脑袋一阵晕眩。
他猛地想到了赵牧的话。
见风倒......
不过好在守在暗中的护卫急忙就跑过来扶住了险些醉倒的两人。
嬴政沉声道:
“派人盯住这里,里面的人不许有事......”
而此刻,
就在嬴政等人回宫的时候,在咸阳宫麒麟殿外。
大公子扶苏早已在这里等待了多时!
他来这里,就是要劝诫父皇不要再动刀兵了,甚至就连民间的赋税也是需要降低,还有修建皇陵、宫殿的人力物力......
现在最主要的是与民休息!
甚至是如今施行的郡县制,扶苏依旧想要劝父皇恢复周礼的分封制,因为诸位夫子所言,那样才是儒家礼仪该遵守的。
再有六国余孽的问题,在扶苏看来,应该用仁德去感化,而不是搜捕斩尽杀绝!
当然,
扶苏更想劝父皇,如今天下已定,北征匈奴、南征百越的事情能不能就此放下不再议论......
第二章 你告诉我这叫论语?!
“老爷,这小子真是儒生?”
王贲郁闷的问道。
敢情他看起来就那么像一个管家...
居然让他这位堂堂大秦通武侯生火,可别让他逮到机会,要不然肯定教那没眼力界儿的小子重新做人。
“聒噪!”嬴政背着手在院子里走动,淡淡的眼神让王贲低头沉默着郁闷的把火焰生了起来。
王贲的眼神有点惊疑不定,陛下刚才居然没有反驳那样的称呼,该不会真是陛下的私生子吧......
他急忙摇了摇头,绝对不可能!
而此刻,
嬴政走到一个四四方方的物件前,眯眼打量了片刻,又抬手拨动了几下,发现这东西放在地上居然十分稳固。
“这是...”
眼前这个物件,身为皇帝的他,还真的从来没有见过。
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就在嬴政上下打量,好奇的左看右看的时候,穿上了一身素色长衣的赵牧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爹!”
听到赵牧的喊声,嬴政急忙背着手,淡淡的抬着下巴,不再去看那四四方方的物件。
一副满不在乎,但眼角余光又忍不住多瞧了两眼的样子。
“站着干嘛啊爹,一路奔波应该也累了,坐着休息啊!”赵牧走到嬴政面前说道。
此刻他的穿着,倒是让嬴政和王贲都为之刮目相看。
这才是儒生嘛,看起来文绉绉又仙风道骨的......
可是两人清楚,隐藏在衣物下的肌肉是有多么魔性。
因为家里没人,又是大热的天,所以赵牧才会袒露着上半身凉快凉快,只是他没想到会有人直接推门闯进来,更不知道带给了嬴政和王贲这么大的震撼力。
“坐着休息?”嬴政四下一看,当即找了个地面稍微干净的地方就要盘坐下去。
“呀,爹,你干嘛呢!”赵牧急忙上前扶住了嬴政的胳膊,“这有椅子啊!”
他把嬴政拉到了那个四四方方的物件前,按着犹豫疑惑的老爹坐了下去,
“这叫椅子,可比坐地上舒服多了。”
“来,爹,别绷紧身体啊,要放松。”
“嗯,对,就是这样,放松身体,然后慢慢地往后靠在靠背上,是不是舒坦多了?”
嬴政靠在椅子上,身子越来越放松,然后他轻咦了一声。
原来这叫椅子,是用来坐的!
可比跪坐在地上舒服多了,累了还能往后靠着休息,要是批阅奏折的时候能有这么个东西坐着......
让嬴政想想都感觉是一种幸福!
他刚才还在好奇这是什么物件,但是身为皇帝,在赵牧面前绝对不能表现的自己那么无知和显得没有见识。
“嗯,不错,舒服,可比爹以前坐的那些要好多了!”
嬴政淡淡道。
皇帝的面子不能丢。
可王贲偏头看过来,真想问一句‘陛下您以前坐过吗’...
“对了,爹刚才在门外听到你说论语很好很值钱,既然这样,可为什么要用记录论语的竹简来生火?”嬴政靠在椅子上问道。
坐着的确舒服,但是正题可没忘记。
就在赵牧进入了屋子以后,嬴政已经确定了,用来生火的就是记录了论语的竹简。
内心更加好奇和不解!
“这个......”赵牧眨了眨眼。
总不至于告诉老爹,记录论语的竹简在两千年后会很值钱吧!
“哎呀,你干嘛啊你,让你生火,没让你灭火熄火!”赵牧忽然看到升起来的火焰就要熄灭,急忙就朝着王贲跨步走了过去。
只见王贲面前的火堆都快被盖上去的竹简给弄灭了。
“喂,我说你那么大个人,连火都不会生?真是的,要万一没人的时候,你在外面能照顾好我爹吗!”
“算了,我自己来,你去把井里的东西提出来。”
王贲黑着脸被赵牧轰开,好想怒而拔剑,他堂堂通武侯不要脸的吗,居然这么瞧不起人...
不过那个火...
由于他的目光一直放在嬴政身上,还是担心赵牧会对陛下不利,导致升起来火焰的确也快熄灭了。
可是他堂堂通武侯,什么时候会轮到他生火啊,还真把他当成管家了不是,可心里郁闷,嘴上又不能反驳,只能无奈的憋着闷气。
特别是看到陛下坐的那个椅子,看起来就好舒服的样子,王贲眼睛亮晶晶的也想坐上去尝尝鲜...
嬴政见状就眯着眼笑而不语,算是让赵牧回避了过去。
不急,
待会儿有的是时间,就算不正面询问,旁敲侧击的办法还是很多的。
倒是现在......
他对屁股下面坐着的这个椅子更感兴趣。
嬴政抬起手抹了抹椅子两旁的扶手,把手臂搭在上面似乎更加的省力,然后他又不断的换着姿势往后靠......
不过一等赵牧看过来的时候,嬴政又立马威严的坐好!
很快,
赵牧就把火生好,王贲也把吊在水井里的一个盖着盖子的木桶提了出来放在一旁。
这些都是赵牧给自己准备的晚餐,准备吃烧烤!
穿越过来以后,可都欠这一口好久了。
正好昨天通过系统签到获得了上等的麻辣辣椒面,所以今天就把东西都给准备好了。
在穿越以后,赵牧就获得了穿越者必备的金手指,一个签到系统,可以通过日签、月签、年签获得不同的东西。
就比如‘仁胸德才肩背’这样魔性的身材,就是通过新手大礼包获得的。
再比如烧烤用的物件,以及那个椅子,则是日签获得的。
当然,还有一些别的物件,总之日签获得的东西,目前还没开出什么厉害的大家伙,都是些跟生活上有关的。
“爹,来,吃烧烤了。”
弄完了这些东西,赵牧连忙对嬴政招呼道。
嬴政笑呵呵的起身背着手臂走了过来,坐在那个椅子上真是舒坦又放松。
赵牧一边把肉类跟蔬菜什么的放在烧烤网上,一边对王贲道:“愣着干什么,把椅子抬过来啊,这点小事都要说吗...”
“我......”王贲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嬴政就淡淡道:“老王啊,去把椅子抬过来。”
“是!”王贲急忙低头,然后转身抬椅子去。
赵牧皱眉道:“爹,你这管家可不行啊,不怎么听我话的样子。”
“哈哈,”嬴政背手笑道:“没事,爹待会儿替你好好教训教训他,这老王跟爹好些年了,脾气见长了些,用不着多想。”
“喔?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教训就免了吧,让老王以后好好听话就成,毕竟咱家能大富大贵,老王肯定也帮老爹你分担了不少辛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也算咱家一份子了。”
赵牧摇头说道。
抬着椅子走过来的王贲听到这话,差点没一个踉跄往前栽倒。
呵呵...
还真把自己当公子爷了!
等着吧,待会儿陛下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以后,教你重新认识一下什么叫做通武侯的威严不可侵犯。
还说什么教训就免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算咱家一份子......
真好意思说!
不过王贲倒是觉得赵牧有一点没说错,大秦的天下的确有他的一份辛苦和功劳。
嬴政看到走过来的王贲,笑道:“哈哈,我儿说的没错,你爹我能有今时的大富大贵,老王他们家的确出了不少力,老王当是咱家一份子,此话没错!”
“陛......必须的!”王贲听到嬴政的话,感动的下意识的有些微红了眼眶,“能替老爷冲锋陷阵,是我王家的荣幸!”
嬴政又道:“老王啊,对于我儿的话,你该听还是要听。”
“啊,这......”感动不过三秒,王贲的脸就黑了,心里更是吃惊,这真的是私生子吗...
“是,老爷!”
他应了一声,把椅子放好。
“爹,坐啊!”赵牧一边招呼,一边拉过椅子坐下,然后又看向王贲说道:“老王,你也坐,这些年倒也辛苦你照顾我爹了。”
嬴政坐下以后,对王贲点了点头。
就在王贲准备就坐的时候,赵牧忽地又道:“对了老王,屋子里有个大酒坛,去弄点出来,那可是好东西,目前全天下就那么一大坛,要是别人来,我还真不舍得拿出来糟蹋。”
这自然是他签到获得的!
嬴政在一旁笑着不语,似乎眼下的画面挺乐呵,比起之前放轻松了许多。
王贲则黑着脸走进了屋子,小声嘀咕道:“呵,想我堂堂通武侯,什么好酒没喝过,还全天下就那么一大坛,别人来喝就是糟蹋......吹吧,你就继续吹!”
“在我通武侯面前还敢这么吹,我还不信了,能有家里那老爷子珍藏的几坛老酒好喝...”
而嬴政此刻看着赵牧摆弄烧烤网上的那些东西,心里疑惑的同时又有点好奇,这东西叫作烧烤吗...
这又是什么东西...
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不过为了表现自己见多识广的样子,嬴政依旧是一副淡定的模样,也没有去询问什么。
连个吃的都要问,皇帝的脸面往哪儿搁!
倒是那个烧烤用的木炭,他是见过的,冬季用来御寒之物。
嬴政对赵牧愈发的好奇和感到新鲜,似乎在这个年轻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神秘感。
似乎念头有了转变,不再局限于只问之前想要知道的答案。
“我儿对论语可有见解?”嬴政眯着眼睛淡淡问道,准备从见解这里旁敲侧击再深入。
赵牧点头:“略懂!”
“喔?爹倒也看过一些,来,让爹考考我儿功底如何。”
说着话,嬴政就笑呵呵的说出了一句论语,
“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
“这句论语的意思是,如果早晨悟知了道,就是当天晚上死去也心甘!”
“这句话中的道,指的是世间一切法则、道理。”
“还有......”
嬴政忽然顿住了下面要说的话头,自信的看着赵牧问道:“我儿认为爹的理解如何?”
虽然不喜欢儒家的那些夫子,更瞧不上扶苏那悲天悯人的性子,但是嬴政对于儒家的这些经典还是有些研究的。
对于自己所理解出来的东西,他还是十分的自信和认可。
倒是有点好奇赵牧会怎么回答......
如果跟自己理解的一样,那么嬴政就感觉这赵牧跟那些儒家夫子也一丘之貉了,唯一不同的是赵牧这里有一些让人好奇的新鲜物件儿。
不过对于嬴政来说,
这些物件还不能左右他的决定,好奇归好奇,但想要让他改变想法是不可能的。
“爹管这叫论语?”
“爹,你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赵牧抬头对上嬴政自信的眼睛。
一看就知道老爹要考自己...
正好......
既然老爹要拿论语来说事,那么他就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把老爹往造反的问题上引一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