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着耳朵端着托盘离开,赵梦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压了压情绪:“她激你的。”“你怎么就确定自己得到的消息是准确的?”“我自然确定我的消息是准确的,”赵梦不敢将沈知寒...

竖着耳朵端着托盘离开,赵梦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压了压情绪:“她激你的。”
“你怎么就确定自己得到的消息是准确的?”
“我自然确定我的消息是准确的,”赵梦不敢将沈知寒拉扯进来,若说这件事情是知寒亲口说的,将来被媒体知道了,必然又是一番闹腾。
“南家这么多年,都没民政局的关系吗?去查不就知道了。”
赵梦一句轻飘飘的话就将吴湾挡了回去。
她端着杯子,有瞬间的错愕。
沈知寒风尘仆仆赶回来时,吴湾前脚刚走。
赵梦正在解决她手中的半杯咖啡。
“你是不是跟南家说什么了?”
“我能说什么?”赵梦反问,望着怒气冲冲的沈知寒,眉眼有了瞬间的冷意:“南周跟你告状了?都离婚了还跟你告状,你们到底有没有离婚?”
“这么想确认我们离没离婚,好去跟人通风报信?
“我儿子离没离婚,我有知情权,”赵梦蹭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原本她还跟笃定自己知道的事情绝对是真的,可一见沈知寒这么怒气冲冲的回来质问她,她莫名有了怀疑的念头。
追问到:“你跟南周到底有没有离婚?”
“离了也好没离也好都不该你去外面肆意张扬, 别拿你的小聪明去博人性,你怎么就确定南家不是我们的敌人 呢?”
沈知寒焦头烂额,感觉将赵梦留在国内,迟早坏他的事儿:“我爸提了好几次了,说让你去国外陪他,我给你订机票你过去待一段时间。”
“沈知寒?”赵梦错愕震惊望向他:“你这是要送我走?你搞清楚,我是你妈,不是你的下属。”
“你脑子不清醒了是不是?”
“我是为你好,你就不怕我爸一个人在国外待久了空虚寂寞冷给你找个小姐妹,给我弄出个兄弟来?”
“离了吗?”
“查不出来。”
吴湾刚一回家,南何询问声响起。
她倒了杯水灌了大口才开口:“估计是沈知寒打过招呼了。”
“但是赵梦一口咬定二人离婚了。”
南何沉默了片刻,指尖交错在一起缓缓的揉搓着:“这件事情等确定再说,暂时别轻举妄动。”
南周只要身后没了沈家撑腰,欧阳家又在隔壁市,他们想做点什么很容易。
不急这一时。
“简直就是浪费我时间,”吴湾骂骂咧咧坐在沙发上:“那赵梦平常就心高气傲的,我就不该轻信她。”
越想越烦,吴湾端起杯子猛喝了口水。
南何宽慰她:“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告诉月月,不管南周跟沈知寒有没有离婚,短期内都不能让二人接触,免得惹一身骚。”
而且这中间还夹着个夏家。
他们得从长计议。
中午,南周刚从墓地回来,赵梦就怒火滔天的找上门来。
登门入室指着南周的鼻子气势汹汹的问:“你跟知寒到底离没离婚。”
“离了。”
“离了你还阴魂不散的跟他告状?”
南周接过宋姨递过来的水杯喝了口,姿态闲散,跟赵梦的气急败坏形成鲜明的对比:“怎么?沈夫人这是怂了?敢做不敢当?怕儿子找自己麻烦啊?”
“当初说好 的只要离婚什么条件都可以提,怎么才刚刚离婚你就迫不及待的想将南家拉进来让他们解决我了?”
“我活着都碍你事儿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赵梦脸上有一抹不自在一闪而过。
她自认为没有任何破绽,却被南州抓的死死 的。
“人在做天在看,真没做,你敢用你儿子来发誓吗?”她步步紧逼,刺激赵梦上纲上线,反正还有几天,她不如陪他们玩玩儿。
她就觉得留着也没意思了。
下午,林陌将花瓶送到二手市场,对方看着花瓶一脸欲言又止的望着他。
“你这个东西,不是正品啊!这个青瓷白玉花瓶整个江城只有一只,在沈家老太太手上,你这只哪儿来的?”
“确定不是正品?”林陌没回答来路,总不好说就是沈家老太太给的吧?
奢品圈子也就这么大, 真要是卖了,回头传到沈家老太太耳里,不是给人送把柄?
“确定,这个不骗你,我们好歹也做了这么多次生意了。”
林陌拿着东西回家,将事情经过告知南周。
后者沉默了片刻,突兀笑出声,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用最大的善意揣测别人往往会换来最大的恶意。
亏她以为,沈家老太太是整个沈家最拿的出手的人,看来,都是一丘之貉。
歹竹出好笋这个概念在沈家不存在。
“还有多久?”
林陌:“还有十天。”
只剩下十天了啊!这十天一定要把婚离了。
............
沈知寒最近忙的焦头烂额, 出轨的丑闻连带着公司董事对他有了意见。
一边要安抚董事们的情绪,一边还要应付媒体。
还得防着南周在他身后给他放冷枪。
秘书办的人跟着加了几天班,怨气徒增。
大晚上去茶水间磨咖啡时,交头接耳的聊了起来:“这种情况,让老板娘出来澄清一下说是ai换脸不就好了?”
“就算是真的,多的是豪门夫妻为了维护利益会这么做啊!”
“你没听说?沈总跟太太关系不好,当初携恩结婚,俩人没什么感情不说还对彼此都是怨气。”
身边有人将沈知寒跟南周的结婚原由说了出来。
挑起话头的女孩子一阵沉默:“那老板娘真可怜,废了一双腿还要跟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纠缠一生,独守空房忍受各种流言蜚语的伤害,真惨。”
“谁说不是呢?”
聊天声散去,茶水间旁的卫生间门被人拉开。
一身黑衬衫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指尖挂着水珠。
脸色沉郁的可怕。
张怀进办公室时,见老板夹着烟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的高楼大厦,神情看不出好坏,但情绪显然不佳。
“沈总,还有人源源不断的往外爆料,”张怀将平板递出去。
“查出来是谁了吗?”
张怀不敢说。
“南周?”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沈知寒大抵猜到了。
张怀点了点头。
这夫妻俩,以前是相看两相厌,十天半个月见不了一次,远没到闹到如此地步。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随着沈总跟夏小姐关系的确定,夫妻之间的那层薄膜彻底被捅破。
“备车,送我回去。”
............
砰————
别墅大门被大力推开。
沈知寒跨步进屋。
原以为这个点,南周已经休息了,却没想到今天破天荒的坐在沙发上。
偌大的客厅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台灯,显得气氛昏昏沉沉,暧昧横生。
南周这日,穿了一身白色吊带连衣裙,一头长发卷成大波浪披散在脑后,洁白的皮肤像是一颗无瑕的澳白珍珠,画着淡妆坐在沙发上,让人忘记了她腿瘸的事实。
她太美了。
芙蓉如面柳如眉。
如果不是她太尖锐,他们之间也走不到这一步。
“等我?”
“嗯,”南周温温回应。
沈寻舟脱了外套搭在沙发背上,坐在南周对面,端详着她:“除了离婚,任何要求你都可以提。”
“我只要离婚,”南周语气平缓,二人难得坐下来闲话家常似的聊天。
「前文避雷,女主成长型,本质心狠手辣, 最终结果杀前夫正道」
「全文基调,一边鲨前夫,一边搞事业,顺带谈了个大佬」
「今天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
「真不巧,你老公在我床上」
餐厅里,南周拿着手机看着上面的照片,面如死灰。
三分钟之前,有个女孩子加她,说是沈知寒的秘书。
她点了添加,发来的却是一段刺激的文字和一张露骨的照片。
照片里,俩人光着身子依偎在一起。
“大小姐?”
刘叔站在一旁,眼看要过十二点了,沈先生还没回来的意思。
有些心疼的看了她一眼。
“收了吧!”南周将手机按灭。
按着电动轮椅离开了餐厅。
今天是她跟沈知寒结婚两周年纪念日。
沈家老太太特意让人来安排了一顿烛光晚餐,想给他们制造独处的机会,可她知道,沈知寒不会回来。
两年前婚礼都没出现的人,两年后又怎么会出现在结婚纪念日上呢?
如果当年不是自己多管闲事,她不会断了一双腿,沈知寒也不会被迫娶她。
她更不会在这两年的婚姻生活里受尽委屈和冷落。
进电梯之前想起什么,停住轮椅才问:“我让你送的东西明日一早送到他办公室去。”
“是,”刘叔低头红着眼,抹了把眼泪。
自己看着长大的姑娘,原以为这辈子会风光无限光彩照人,却没想到,这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刘叔,这对我而言,是解脱。”
“别哭。”
“唉,好,”刘叔急忙擦干泪痕,勉强的扯出几丝浅笑。
次日一早,就拿着文件袋去了沈氏集团。
楼下前台认识他,大抵是这几年,他没少进进出出的帮南周送东西过来。
顶楼总裁办里,刘叔站在门口等着沈知寒。
约莫到九点,专属电梯门打开,沈知寒才从里面跨步而来。
身后跟着的,是他的秘书。
“先生。”
沈知寒见他,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怎么来了?”
“大小姐让我将这个给您。”
刘叔将手中文件袋递过去。
沈知寒没接,低睨的视线扫了眼:“什么东西?”
“您看看就知道了。”
身侧的秘书察言观色的将文件接了过去:“刘叔给我就好,我一会儿放沈总办公桌上。”
刘叔点了点头:“劳烦。”
沈知寒脚尖微转,准备进屋,刘叔喊住他:“先生,昨天是您跟大小姐的结婚纪念日。”
沈知寒垂在身侧的指尖微微蜷了蜷:“一会儿让秘书将礼物送回去。”
“不..........”
砰————刘叔的话还没说完,回应他的是办公室大门被关上的声音。
“沈总,文件、”秘书将文件摆在他桌面上。
沈知寒恩了声,没多说。
签署好桌面上的文件,秘书进来抱走。
连带着刘叔送来的那份文件夹在一摞厚厚的文件里也抱了出去.............
“张秘书,文件先生签了吗?”
刘叔一直等在外面。
见张秘书抱着大摞文件出来,心领神会的走过去。
“刘叔,稍等。”
张怀跟在沈知寒身边已经五年了。
从他出任沈氏集团总经理开始一直到现如今的总裁。
成了沈知寒身边行走的名片。
许多集团内部的事情只要沈知寒不在,他都可以代劳。
“是这份吗?”张怀从里面抽出一份熟悉的文件。
“正是,劳烦张秘书了。”刘叔开口致谢。
张怀见怪不怪,这两年,他没怎么在外面见过沈总那位深居简出的太太,但是由沈家别墅送来签字的文件倒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