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声。薛家父母闻讯赶来了,大概是管家通风报信,或者赵佳琪早有安排。薛夫人看到眼前的景象,脸色一沉:“这是怎么回事?佳琪?茜茜?子昂,你……各位,稍安勿躁。”我平...

步声。
薛家父母闻讯赶来了,大概是管家通风报信,或者赵佳琪早有安排。
薛夫人看到眼前的景象,脸色一沉:“这是怎么回事?
佳琪?
茜茜?
子昂,你……各位,稍安勿躁。”
我平静地开口,打断了即将上演的又一轮混乱,“为了厘清事实,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和争吵,我准备了一份简报。”
我走到客厅的投影幕布前,拿出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熟练地连接上投影仪。
“简报的标题是——《关于近期围绕薛子昂先生发生的系列事件分析报告》。”
明亮的投影光束打在幕布上,出现了我精心制作的PPT首页,标题下方是我画的一个Q版薛子昂,头上顶着问号,旁边配着一行小字:“霸总失忆?
影帝诞生?
还是……替身竟是我自己?!”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薛子昂,他大概也没想到我会用这种方式来“摊牌”。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翻页键。
“首先,我们来回顾一下事件的起点——‘白月光’疑云。”
我将那张模糊的画像、星月耳饰特写、笔记本里的商业术语、相关并购案的时间线、以及我那幅获奖作品里的抽象符号,一一并列展示。
“通过对图像细节、笔记内容和公开商业信息的交叉比对分析,我们可以初步得出结论:所谓的‘白月光初恋’,极有可能并非一个具体人物,而是对一个与薛氏集团早期某项关键业务相关的、持有特殊信物的关键知情人的特征拼凑和追踪代号。
薛先生接近我的最初动机,很可能与我作品中出现的相似符号有关,将我视为潜在线索。”
我语速平稳,条理清晰,偶尔穿插一两个自制的吐槽表情包,冲淡了沉重的气氛,却让分析显得更加犀利。
薛子昂的脸色越来越白,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无措。
薛家父母则面露震惊,显然对这些内情并不完全知晓。
“接下来,我们谈谈车祸疑云和失忆表演。”
我放出了那段关键的监控录像慢动作分析,指出了肇事车辆的异常行为,并展示了套牌车、司机失踪等疑点证据。
“综合来看,车祸是人为策划的可能性极高。
目的,或许是阻止薛先生继续追查某事,或者,制造‘失忆’的契机。”
然后,我提到了薛子昂在线上会,连糖奶比例都分毫不差。
问他,他就说:“看你好像喜欢喝这个。”
我随口抱怨楼上邻居半夜总有拖动家具的噪音,影响我休息。
第二天,物业就打电话给我,说已经和楼上业主沟通协调好了,保证不会再有类似情况发生。
而薛子昂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我让管家去处理了一下,小事。”
这些细微之处,一点点累积起来,像是一块块拼图碎片,在我心中勾勒出一个模糊的问号。
就在这时,赵佳琪又“恰好”地出现了。
这次是在薛家老宅的花园里,她约我喝下午茶,美其名曰“替子昂谢谢你这段时间的辛苦”。
茶点精致,气氛“融洽”。
赵佳琪状似无意地叹了口气:“说起来,子昂以前为了找那个女孩子,真是费了不少心思。
我好像听他无意中提过,那个女孩……可能不是本地人,而且,听说她锁骨附近,好像有个很淡很淡的印记?
哎呀,都是些陈年旧事了,我也记不太清了。”
不是本地人?
锁骨印记?
这些特征,我丁茜茜,一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皮肤光洁得连颗痣都难找,完全不沾边。
她放下茶杯,眼神里带着一种悲天悯人般的“关切”,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茜茜,我知道你心善。
但子昂以前……心思挺深的。
你别陷得太深了。
他现在这个样子……可能更多的是一种病态的依赖,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等他真的恢复了,也许……”她欲言又止,留下无限的遐想空间,和一句扎心的暗示。
赵佳琪的话,像是一盆冷水,浇灭了我心中偶尔冒出的那点不切实际的温情。
结合薛子昂那些“潜意识”的反应,越来越多的疑点让我警铃大作。
他找的到底是谁?
那个所谓的“白月光”,真的只是一个单纯的初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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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佳琪这些看似“好心”的提醒和线索,是真的在帮我,还是在刻意误导,把我推向某个既定的结论?
不行,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了。
我丁茜茜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我决定主动出击。
利用我现在这个“扮演者”的身份,接近他,挖掘真相。
我要搞清楚,薛子昂的失忆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以为找个替身就能瞒天过海?
被我当场拆穿后,薛大总裁的plan B居然是……失忆?
还装成纯情奶狗对我摇尾巴?
啧啧啧,演技不错,可惜遇到了我这个专业“打假”的。
行啊,既然你送上门来,这“日薪百万”的饲养费,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就是不知道,这小奶狗……什么时候会露出狼尾巴呢?
1“薛子昂,我们完了。”
冰冷的几个字砸在装修奢华的客厅里,我将两张打印的A4纸并排拍在昂贵的实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左边,是他书房里那个上了锁的旧木盒中,被他珍藏多年、号称刻骨铭心的“初恋白月光”画像。
铅笔素描,笔触看得出当年的青涩,细节模糊,但女孩耳朵上那个独特的“星月”耳饰却异常清晰。
右边,是我昨天刚拍的高清***素颜怼脸照。
两张图中间,是我用红笔龙飞凤舞批下的几个大字:“经专业图像AI比对分析,面部特征相似度低于10%。
鉴定结果:你瞎,我也瞎。”
空气仿佛凝固了。
薛子昂,这位在商场上素以冷静自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著称的年轻总裁,此刻英俊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了龟裂的痕迹。
他视线在那两张纸上来回扫视,薄唇紧抿,喉结滚动了一下。
“茜茜……”他试图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我抬手打断他,冷笑一声:“别叫我。
叫丁小姐,或者,前女友。”
回忆像是电影快放。
几天前,我偶然在他书房帮他找一份急用文件时,注意到了那个格格不入的旧木盒。
鬼使神差地,我试了试自己生日的密码,锁开了。
里面没有惊天动地的秘密,只有一叠画稿,主角都是同一个戴着星月耳饰的模糊女孩,还有一本陈旧的笔记本。
笔记本里,断断续续记录着他对这个女孩的执念,寻找她的过程,以及对某种早已停产的小众香水气味的迷恋描述——而薛子昂,就在我们交往纪念日时,送过我一支包装精美、号称全球限量的香水,香型与笔记中描述的极其相似,但并非同一款。
每一个细节,都像是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我过去一年自以为是的甜蜜。
那个星月耳饰?
我从来不戴任何耳饰,因为我轻微过敏。
那个停产香水?
我偏